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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給兇殘暴君之後 ms211?.言柔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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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11言柔已經瘋了!

這可是他

一輩子都未曾捨得傷害過一次、凶過一次的人啊

這可是他一輩子都在小心翼翼保護著的人啊

為什麼為什麼他小心翼翼對待的人,上天

卻要如此!!!

他的柔兒一輩子都生活在溫柔鄉中為什麼突然要讓她受到如此委屈啊

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她!!!為什麼偏偏是他的柔兒!!!

為什麼!!!

他明明才遇見她

他努力了這麼久這麼久,明明他也快要有機會了

為什麼偏偏如此,偏偏是他的柔兒

哪怕是他哪怕是他也好為什麼偏偏是他的柔兒

心曾經,被言柔的笑意融化,如今,又被狠狠地撕裂。

這是何等的痛苦啊

此刻,歸邪能聽見自己的心臟寂寥地跳動,血管漫長而不節製地運送顫抖的血液流遍身體,支撐著他最後一點理智。

房間裡所有的一切被繃得緊緊的,像要撕裂開來,他清楚的感到自己心中苦苦搭建起來的城堡在瓦解,那種崩塌的痛苦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很痛很痛,痛的無法呼吸。

他抱著言柔,青筋紫脹,眼眶裡還含著通紅的淚,彷彿一頭被逼到絕境後隨時會衝上來跟人同歸於儘的野獸。

眼角有淚再度流下,懷中的人用顫抖的手輕輕幫他拭去。

歸邪輕輕低下頭,隻見唇邊都是淤青的言柔輕輕笑了笑。

言柔用儘全力開口。

“冥王不哭冥王說過冥王最討厭的就是咳——哭了。”

“柔兒沒事的,冥王不要擔心柔兒啦”

即使是這樣,言柔依舊故作輕鬆地開口,不想讓‘屠北戰’擔心。

歸邪深深地愛著言柔,甚至都不顧言柔此刻呼喚著的,並不是他。

他早就不在乎了,或者說,他一直都沒在乎過。

隻要他的柔兒開心,便怎樣都好。

隻要他的柔兒開心。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自己也變成屠北戰,這樣,柔兒愛著的,就是他了。

歸邪輕輕搖著頭,佯裝一副破涕為笑的樣子,顫抖著手撫摸上言柔紅腫青紫的麵頰。

他曾經找遍了所有地方,為他的柔兒帶來了許許多多精緻的胭脂,隻為讓她開心。

如果能有一次重來的機會,他發誓,他絕對不會那般任性

他一定會繼續守護好他的柔兒

可惜,沒有如果。

歸邪強迫自己麵對這一切。

他擡起手,狠狠地擦去眼中的淚水。

“好我不哭了我不哭那柔兒也不哭,好不好?”

“我們都要都要開開心心的好不好?”

言柔輕笑著點點頭。

“冥王啊你終於肯肯正視柔兒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柔兒柔兒總是會想起、想起那個、那個曾經穿著黑色衣服,但後來卻因為我喜歡明黃色換成明黃色衣服的人”

“冥王,柔兒是不是虧欠了他啊”

歸邪聽聞,呼吸一滯。

他從來沒想過,他的付出有一天,會被他的柔兒看見,更沒有想過,他真的有一天,會被他的柔兒惦記。

歸邪感動又心酸。

他熱淚盈眶,薄唇微張,一時間甚至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話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他苦心經營的喜歡和努力,他傾儘心力的克製和意誌,和著這**的巨流摧腸折骨,滾滾直下,一瞬間便土崩瓦解,潰不成軍。

牽掛和思念,心痛和癡狂,就這樣鋪天蓋地傾瀉過來,不再壓抑,不再停止。

緊緊地抱住柔兒,試圖溫暖她冰涼的身子。

歸邪輕輕呢喃,一遍一遍地搖頭,“沒有,沒有,柔兒已經做了很好了不存在什麼虧欠不虧欠的柔兒”

“隻要柔兒開心,就怎樣都好對於我來說柔兒開心,便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歡喜”

“柔兒柔兒”

歸邪這幾句話幾乎是用哭腔說出來的。

他知道,一切從這一刻開始,便已經回不去了。

他努力了這麼多年,明明是可以有機會的,明明他已經開始嘗試著進入言柔的心房,明明他已經嘗試著開啟言柔的心窗,但最終,一切的一切,都被今日徹徹底底地毀掉——

他強行控製著自己的雙手不讓他發抖。

言柔眸子中的目光越來越暗淡,就像天空中即將掉落的隕星,過了一會兒,便會永遠地消逝。

她看著歸邪,有氣無力地輕聲呼喚,“冥王”

“柔兒真的真的好累啊”

“柔兒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因為慕時拋棄柔兒更不明白冥王為什麼要寫那封休書”

“柔兒隻知道柔兒這輩子,真的真的已經離不開冥王了”

“冥王”

“能不能愛柔兒一次啊?”

慢慢地,言柔覺得自己失去了分量,周身空洞洞一無所有,完全失去了目標。

彷彿被一種力量向後推,推向一片黑暗,向下飄落,飄落,淪落向天地的邊緣。

她已耗儘了氣力,軟弱到極點,連一丁點兒自衛的能力也沒有了。

但她的心裡,依舊閃爍著一盞微弱的明燈。

或許,那是為屠北戰點亮的,也或許,那是為歸邪而亮起來的。

這件事情,誰也說不準,畢竟,現在的言柔理智已經逐漸瓦解,她藏在心底的喜歡,從今往後,再也無人知曉。

看著輕輕笑著的言柔,歸邪一顆心,徹底變得死寂。

即便他已經習慣言柔對屠北戰的愛,但當他一遍一遍被傷害的時候,還是會覺得難過。

即使是這樣,他還是依舊保持著一副溫柔的模樣,去麵對他的柔兒。

額頭輕輕頂了頂言柔的額頭,將其抱了起來。

“好,那我們回家。”

不料,這個時候,那組織的頭兒卻出現在門外。

他看著一臉陰沉但身形卻較為瘦弱的歸邪,抱起臂膀不屑開口。

“就是你殺了老子的兄弟?”

歸邪懷中緊緊抱著言柔,麵沉如鐵。

他忽然擡眼,盯了那個男人一眼,陰戾的殺機迸濺,竟是從不曾見過的暴怒。

誰人都沒見過歸邪這麼生氣。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歸邪向來都是風流倜儻,但卻做事認真的花花公子。

誰都沒見過他如此生氣。

“讓開。”

他微微開口,隻是說了這麼兩個字。

那老大一聽,竟然不知好歹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一個小白臉,搶了我的人,如今,還讓我讓開?”

那老大擡起手指了指自己,嗤笑。

“你知道我是誰麼?”

歸邪也沒說話,隻是微微蹲下身子,從腳下拿起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子,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兒。

“哦對,我忘了,你也是這群人其中之一。”

“確實是我的過錯了,竟然忘了你也是共犯。”

他抱著言柔,掂量掂量了石頭,看起來輕而易舉。

那老大怒目圓睜,根本不相信歸邪這麼一個小白臉兒能有多大的魄力。

他冷哼一聲,“你不用跟我如此!我壓根都看不上你,有什麼招數——”

沒等這老大說完,隻聽‘嗖’的一聲兒,他的眉中心當場被破了個洞。

他依舊保持著一副得意的麵龐,就這麼勾起唇角瞪大了眼,直直地倒在地上。

懷中的言柔安安靜靜的,她的眼,被歸邪的手遮擋著。

就連這樣的畫麵,歸邪都捨不得讓她看上一眼。

他微微低下頭,輕輕地,在言柔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回家了。”

——

三天後。

“到底怎麼回事?屠北戰,你就不能跟我實話實說嗎?”

被關在房間內禁止出門的慕時再度重複。

“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能說的嗎?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對待我?我說了,我不過是想去看看言柔到底怎麼樣了!”

屠北戰默不作聲地擡眼,看了一眼慕時,抿唇。

“阿昭,我說真的,你彆去可不可以。”

“為什麼?言柔被結果我還不能去看上一眼?”

慕時不解。

屠北戰站在門口,歎了口氣。

“言柔現在已經瘋了。”

“”

“你說什麼?”慕時瞪大了眼,眉頭緊皺,“不是有歸邪在嗎?為什麼她的精神還是會受不住?”

麵對慕時長達三天的質問,屠北戰抿抿唇。

“阿昭,你要知道,對言柔做了那種事情的,並不隻是一個男人,而是很多個——”

“聽歸邪說,言柔被他發現的時候,精神都已經錯亂了,把他當成我,說什麼也不肯離開歸邪。”

“言柔神智清醒的時候,便會一直回想起當天晚上經曆的事情,而後不住地哭泣,想要尋死,不清醒的時候,就會粘著歸邪,把歸邪當成我,並且,並不是我不讓你去的,而是歸邪不讓你去,他說,現在的言柔一心就想除掉你,這樣,‘我’就會永遠地屬於他了,明白嗎。”

“你說,她都已經這樣了,你去做什麼?現在最好的辦法,便是讓歸邪陪伴在言柔身邊觀察情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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