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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給兇殘暴君之後 ms26?.你真覺得,本王會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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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6你真覺得,本王會放你走?

“尚可。”

屠北戰惜字如金。

“那就行!”歸邪喜笑顏開,“走了走了,我去找言柔去咯!”

說罷,便朝著攝政王府前方略帶蹦跳地走去,就連背影都散發著類似戀愛的光芒。

“你走錯方向了,言柔的閨閣在左側。”

屠北戰好心提醒,並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對。

歸邪渾身一僵,瞪大了眼,裝作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腦袋,“呦,瞧我這記性!這都能給忘了,走了走了。”

說罷,便朝著左側走去。

脫離屠北戰的視野後,歸邪再度繞了一圈兒,走向關堯所在之處。

他哪兒敢告訴屠北戰,言柔是又於心不忍,帶著太醫為關堯治病去了?

屠北戰本就不喜歡言柔,若是這事兒暴露了,關係豈不是更加糟糕了!

想到這裡,他齜牙咧嘴。

暖心的是,歸邪的第一反應並不是阻止言柔,而是在想,怎麼幫助言柔瞞過屠北戰。

他知道,言柔不會忍心看到任何一人漸漸死去的。

另外

言柔最喜歡的,便是規規矩矩的鵝黃色著裝。

所以今日,歸邪才會特地換上如此裝束去見她。

但他不知道,言柔第一次見到屠北戰時,屠北戰所穿的,便是衣著束得規矩的鵝黃色。

也正因此,言柔先愛上了屠北戰,而後愛上了鵝黃色。

——

太醫院門前的侍衛剛要出聲行禮,便被屠北戰輕輕的擺手止住。

他再度悄悄地進到太醫院,希望慕時不再像這幾天來這般,見到他便渾身顫抖。

目光移動到麵色瞬間又白了一度的慕時,屠北戰輕歎了口氣,走到慕時床邊,坐下。

大手剛要拿起慕時柔軟纖細的手,便被其如慌亂的兔子般猛地抽開。

屠北戰擰眉,有些不爽,但還是將蓄勢待發的情緒忍在心頭,強行壓下聲線,讓其聽起來並非那麼冷硬,“把手給本王。”

這三日以來,慕時見到他便躲著他,如兔子見了獵人似得,渾身不住發抖。

時間不多,但卻耗儘了屠北戰對慕時僅剩的耐心與溫柔。

見慕時依舊不肯動作,屠北戰抿唇,有些粗暴地將慕時的手拽到自己的手心中。

大拇指一遍一遍地摩擦著慕時顫抖的手,屠北戰強迫自己軟下聲線,“阿昭為何總是如此害怕本王?”

慕時閉著眼,也不看他,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不知怎的,自慕時醒來後,屠北戰便以慕時的小名稱呼慕時,聽得慕時極其彆扭。

這讓他有種強行親熱的感覺。

見慕時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屠北戰再度耐著聲線,“阿昭最近出門透透氣時,可曾嗅到梨花的氣息?”

“本王在閒暇時間,特地為阿昭尋了處安靜的邸府,旁邊栽滿了梨花,那些梨花樹是將梨花林中開得正放的梨花樹移到那處的,邸府周圍梨花縈繞,府內的傢俱也是用上好的梨花木做成的,這些都是本王為阿昭大費心思準備的,前幾日見阿昭身體不太好,本王就沒出聲,如今,見阿昭氣色不錯,那便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搬進去吧。”

話音一落,沒有任何商量的意思,一如做事風格般,將一切都掌握再手中,不容忤逆。

“不要——”

慕時搖了搖頭,被大手握住的手下意識就要縮回去,卻被鐵鉗般堅硬的手牢牢鎖住,不得動彈半分。

“為何?”

“這太醫院有什麼好呆的?哪裡比得上本王為阿昭尋來的邸府?”屠北戰問道,“阿昭失憶了,難不成也不喜歡梨花了麼?無妨,本王可以再讓人換成彆的樹——”

“不是梨花樹的原因,還請冥王莫要再費心思了,”慕時搖搖頭,“這裡不是慕時的家國,哪怕生活再好,慕時住著也十分彆扭,如若真的想讓慕時開心,那便將慕時送回故土,如此,慕時定會感激不儘。”

一句冥王令屠北戰身軀一震。

心愛的人雖是近在眼前,但卻如同天與地的距離般,相隔甚遠。

如今,一句冥王一出,更是令屠北戰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經過精心調養,慕時的舌頭早就已經好了大半兒,隻是說話仍然不太利索。

關於永平國的記憶也通過強行回憶拚湊出星星點點。

他的意誌也恢複了不少,如涅槃重生的火鳳在等待一個機會,待時機成熟,便會重新翺翔九天。

這便是慕時原本的模樣,如雪山上含苞待放的雪蓮,孤傲而又冷漠,那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模樣惹得所有人都想將其親手采摘。

但采摘的路途中屍骨遍地,鮮血橫流,這朵花,可望不可及。

屠北戰也明白這樣的道理,也明白慕時壓根就不會被他所打動。

但他還是想將慕時留在身邊,哪怕隻是一具軀殼,也值得。

冷冷地望著慕時一副高傲的嘴臉,屠北戰冷哼,“看來,阿昭這病情是好了,如若不然,怎麼可能又如此伶牙俐齒地反駁本王,提出這些壓根就不可能的想法呢?”

“那永平有什麼好的?天時地利人和哪一樣都沒有!不像這偌大的北冥國,你要什麼,不就是說一句的事兒?又何苦非要回那破永平受苦?”

他直直地望著慕時,眼中微嘲。

“況且,你真覺得,本王會放你走?”

慕時不語,麵龐上除了堅韌與平靜以外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看起來早就已經預料到了結果。

見他不語,半晌,一隻大手緩緩握住纖細的腰肢,將其攬入懷中,“阿昭,本王說過,你是本王的,隻能是本王的,這輩子隻屬於本王!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也得是本王的鬼。”

擡起手一遍一遍地撫摸著慕時柔軟的唇,彷彿想在上麵描繪出獨屬於他的紋路似得,“阿昭這張嘴何時能如這張臉皮般,吐出的話柔軟動聽呢?”

“慕時不過實話實說。”

慕時重新閉上了眼,再度吐出一句話於屠北戰強壓著的情緒上火上澆油。

“阿昭這是鐵了心要離開本王?”

“慕時並不屬於這裡。”

“若是本王偏不呢?”

“”

屠北戰執拗的話落下後,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他直直地盯著慕時姣好的麵龐,而後起身,冷笑一聲,“阿昭莫要大歪心思了,能讓本王如此花儘心思的人,也就隻有阿昭你了。”

“隻要本王想,沒有人能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說罷,他轉過身,大步流星地衝著院外走去。

“今晚,本王會派人來接你陪本王批閱奏摺,阿昭好好兒地梳洗打扮一番,免得不招本王喜歡。”

說罷,便大步流星地走出殿外。

慕時睜開眼,直直地看著屠北戰離去的背影,半晌,隻覺得一陣絕望自心頭湧出。

昔日征戰沙場的將軍如今淪落為徒兒籠中的金絲雀,這讓他怎能甘心?

永平永平

那個生活在他星星點點記憶的國家,到底何時能回去?

他的北寧將們此時又在何處?

——

“又來乾什麼。”

屠北戰直直地對著一身鵝黃的歸邪冷聲。

“屠北戰,你最近這是又搞什麼幺蛾子呢?又栽花兒又移樹的,怎麼,要提前退位,步入老年生活?”

屠北戰冷嘲熱諷,“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歸邪開始分析,“這就像我一樣,一個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開始改頭換麵,搞大動作了?不對,肯定不對。”

“你還知道自己不對勁兒呢?”屠北戰冷冷一笑,“事出反常,必有妖。”

“喂,我這是說你呢!你彆倒打一耙行不行,”歸邪瞪大了眼,“我穿闆闆正正的衣服怎麼了!怎麼,允許你砍樹,不許我點燈啊!”

“你這是喜歡上哪個姑娘了吧,”屠北戰一語道破心思,“還是個喜歡鵝黃色的姑娘。”

話音一落,歸邪不說話了。

“你這不也是,如此作為,是為了討好慕時吧?”

“不談討好,不過舉手之勞。”

“得了吧,就那塊地,廢了多少工程了,看樣子,這是哄人家未遂,準備換新花樣繼續死纏爛打了?”

這次,輪到屠北戰不說話了。

歸邪並沒有笑話他,畢竟他們哥倆現在遇見的是差不多的問題,“這是打算培養感情?”

“嗯。”

“你想好怎麼做了?”

“溫柔,體貼。”

“你不恨他了?”

“恨。”

“那還如此?”

“因為虧欠,所以如此。”

“僅僅是因為虧欠就做到如此地步?屠北戰,你唬誰呢?”歸邪大眼瞪小眼,“趕緊承認了吧,你恨他是恨他的,但這跟你喜歡他也不衝突啊!”

“本王說了,隻是因為虧欠,才做到如此罷了。”

“拉倒吧,我可不聽你瞎扯,一天嘴裡沒有一句真話,”歸邪擺擺手,“我勸你啊,你要喜歡你就好好喜歡,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今天溫柔得要死明天又給人家打了,要真那樣,彆說慕時了,就連我見到你都覺得你是個神經病,想辦法逃離你的身邊。”

“那你說說,怎樣才能讓他不會害怕我。”

屠北戰擡眼,破天荒沒有將歸邪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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