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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給兇殘暴君之後 ms55?.可不可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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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5可不可以救救我?

“阿昭!!!”

屠北戰回過頭,兩隻手鉗住灰狼的上下顎,生生將這匹狼的顎掰了個脫臼!

“嗚”

合不攏嘴的狼不住嗚咽著,聳拉著耳朵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這一小群灰狼死的死殘的殘,不僅獵物沒弄到口中,反而還搭上了不少同類,著實得不償失。

它們口中不住溢位類似於狗的叫聲,聽起來十分委屈。

將同類連拖帶拽地帶走,就這麼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屠北戰警惕的視線中。

大雨依舊停也不停地在下。

屠北戰喘著粗氣,不顧渾身傷口,將身子向旁邊挪動幾分,避免壓到慕時。

擡起頭,目光直直地盯著慕時,半晌,垂下了眼,眸中是無限的委屈。

將麵龐輕輕地埋在慕時懷中,大手也小心翼翼地握住纖細的手,如獲珍寶。

隱忍的哭泣聲自慕時身前傳來。

一個大男人,在慕時懷裡竟是哭了起來。

這是慕時第二次見到屠北戰如此嘶聲竭力地痛哭。

第一次,是屠北戰失去親人的那次。

那個孩童哭得嘶聲力竭,目光毒辣,就像幼虎,雖是凶惡卻毫無殺傷力。

但他憤怒的模樣,卻彷彿要將全世界全權毀滅。

處境大相徑庭,昔日的孩童已經成長成了一位國家的帝王。

按照屠北戰的話來說,他的眼裡,容不下一滴眼淚。

如今,如此高傲自大的人卻趴在他的懷中放肆地哭了起來。

慕時垂眼,心頭一軟,手不受控製地放到屠北戰的背上,有一下兒沒一下兒地拍著。

“沒事了。”

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反而再也控製不住,哭的更大聲了。

“阿昭”

男人哭得如同可憐的孩童,不住顫抖著音輕呼。

“我還以為,我要失去你了”

慕時不語。

屠北戰哭著哭著,半晌,聲線變得小心翼翼。

“阿昭”

“阿昭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阿昭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我真的沒有辦法想象,我失去你以後,該怎麼活下去阿昭阿昭”

“阿昭我再也不會對你那麼過分了你再給我個機會,再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大手不住地用力縮緊,但不過一瞬,又彷彿意識到什麼似得,連忙鬆開力道。

一番心聲吐露過後,慕時歎了口氣,竟是也有點想跟著哭。

輕輕撫摸著屠北戰被雨水淋濕的黑發,就像小時候那樣,輕聲安慰,“好了,好了,彆再哭了,你你都長這麼大了,就莫要再哭了。”

半晌,屠北戰擡起頭,眼眶紅紅,“能不能,彆以‘你’來稱呼我?”

“那叫什麼?”慕時啞然失笑,“叫冥王麼?”

“叫明曜,”屠北戰吸吸鼻子,半晌,轉換了下語氣,“叫明曜,可不可以?”

慕時不語,半晌,在屠北戰期待的目光下,歎了口氣。

“給我一點時間吧,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說出口。”

屠北戰聽聞,破天荒沒有再強迫慕時,隻是慢慢起身,將身上已經被淋個半濕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慕時身上。

擡眼見天空上方的瓢潑大雨並沒有絲毫要停下的跡象,屠北戰垂眼,將慕時輕輕抱在懷中,半傾斜著上身,為其擋住雨水。

他直直地望著慕時,半晌,抿唇,“我等你,等你重新接受我的那天。”

慕時沒有說話,就隻是這麼沉默著。

懷中抱著慕時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屠北戰放遠目光,隻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大山,而那山下,似乎還有一個天然的山洞。

眼前一亮,腳下的步伐也跟著加快。

左側肩膀處傳來的劇痛疼得屠北戰冷汗直流。

但他依舊佯裝笑意,哪怕唇色發白,依舊時不時低下頭看著慕時,看起來心情不錯。

抱著慕時十分順利地走到山洞前。

見山洞深處伸手不見五指,屠北戰將慕時輕輕放在能夠避雨的邊緣,自己則拔出利劍,走了進去。

慕時側過頭,看著身著一件單薄裡衣的屠北戰皺著眉頭警惕地走到裡麵,又麵帶微笑地出來,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彎下腰,屠北戰的雙臂再次將慕時抱起。

慕時側過頭,有些暈暈乎乎的,但他依舊能看見屠北戰左側肩膀處那大片猙獰的血紅。

他慢慢地開口,“你的肩膀”

屠北戰搖搖頭,“無事。”

“我看了一下,這裡麵沒什麼危險,我還以為,這樣的山洞裡會有野獸。”他輕笑著,薄薄的裡衣布料粘粘在身軀上,蜜色肌膚若隱若現。

將慕時放在山洞中最避風的角落,屠北戰笑的柔和,“阿昭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附近拿兩根木頭生生火。”

剛轉身走出兩步,便聽慕時道,“所有的木頭都被雨澆濕了,你出去的話也隻能空著手回來。”

慕時的頭暈暈乎乎得更加嚴重。

他感覺身體都開始不聽自己使喚,說出的話也十分模糊。

但他依舊做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直至屠北戰的大手撫上滾燙的額頭,才閉上眼。

“阿昭,你發燒了,”屠北戰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眼底儘是急迫,“再這麼燒下去,該燒壞了,我在這附近找點草藥,阿昭等等我。”

“彆走”慕時無力地垂眼,擡起手衝著屠北戰,說話的聲調微微沙啞,眼底儘是柔弱,“彆留下我一個人”

屠北戰半跪在地上望著慕時,半晌,歎了口氣。

“好。”

他輕聲應下。

這山洞雖是不大,但內裡卻足夠深。

但是,也有不少壞處,比如不能遮風,洞口的方向迎著風口。

一陣陣刺骨的冷風吹打在慕時身上,惹得他不住發抖。

身上穿著的衣服吸滿了雨水,再加上冷風如此凜冽,吹得衣服冰涼。

哪怕他的身前有一塊凸起的巨石,情況也依舊沒好上幾分。

他瑟縮成一個團,閉上了眼,往牆邊靠了靠,儘量讓僅剩的溫度溫暖每一處快被凍僵的地方。

一旁的屠北戰見狀,也跟著躺下,輕輕將其擁住。

不同的是,他是躺在慕時的外側,為他擋住了從側麵而來的冷風。

“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屠北戰將他緊緊護住的一瞬間,慕時隻覺得身邊像有個大火爐似得,熱得溫暖舒適,而並非灼熱危險。

慕時不住地向那處溫暖倚靠,就像是魚向著水,河流向海,樹木嚮往山林。

慕時需要他,不論是何種情況下,都無法離開他。

大概已經養成了習慣,這輩子也無法擺脫。

對屠北戰的害怕,是因為屠北戰處處的虐待,但心底下意識的反應,是需要。

在忘記所有危險與過去時,屠北戰的溫度總是能讓慕時感到安心。

這樣的依靠,也僅限於不清醒的時候。

一旦清醒,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沒辦法接受關堯被折磨成如此模樣,沒辦法接受春花的生死未卜,沒辦法接受他的將士們人命如草芥,沒辦法接受他的家夥在屠北戰手中消亡。

這樣矛盾又相互依存的關係,真的還能走下去嗎?

已經被揉皺的紙,真的能被撫平褶皺嗎?

真的還能回到過去嗎?

慕時問自己。

微微擡起眼皮兒,隻見麵前的屠北戰眼底儘是柔情。

大手有一下兒沒一下兒地輕輕拍著慕時的背,他輕輕地,“怎麼醒了?乖,睡吧,睡一會兒,就好了。”

好幾天都沒這麼安心地休息過了,慕時點點頭,閉上了眼,一時間竟是直接睡了過去。

夢裡,他夢見了他的故鄉,夢見了年幼時的屠北戰,夢見了自己被那群獵戶玷汙,夢見了屠北戰對他拳打腳踢

他皺起眉頭,隻覺得由內而外地特彆熱,但卻有什麼東西如枷鎖般緊緊地擁著他,讓他想動都動彈不得。



大滴大滴的汗順著慕時的肌膚滑落。

慕時不住地掙紮著,想逃離,卻無濟於事。

他突然覺得很委屈。

皺著眉頭,眼角竟是控製不住地流下淚水。

冰涼柔軟的兩片輕輕貼上他的麵頰,吻去他所有流落的淚。

那身體的主人似乎處在十分寒冷的環境中,連那兩片薄唇都是冰涼的。

“乖,再忍一忍,阿昭現在正在發燒,萬萬不能接觸到冷氣。”

這人兒說話的聲音都是不住發抖的,似乎已經冷到極點。

聽到這人兒這句話,慕時沒由來地感到安心,再度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次,他夢見,永平國再次恢複生機勃勃。

陽光一片明媚,他站在他的將士們麵前,看著關堯正在指揮將士們正在練武

春花張開臂膀衝著他跑來,邊跑口中邊說,她要結婚了。

而身旁,則是笑得溫柔的屠北戰。

感受到慕時的目光,屠北戰回過頭,衝著他伸出了手,“阿昭,所有的一切,都回來了。”

慕時輕輕笑著,將手伸了出去。

可當他再度擡起頭時,他的將士們卻都紛紛倒在地上,一時間,血流成河。

“不要”

屠北戰掐著他的脖子,眸中儘是冷冽。

他一字一句地,“慕時,你的報應,才剛剛開始。”

“你可真是惡心,你所有的將士們都因我而死,結果到頭來,他們的將軍卻跟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在一起了?”

“還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貨!”

說罷,將快要窒息的慕時狠狠地扔在地上,滿臉玩味兒地拍了拍手。

慕時擡眼,隻見自屠北戰身後走出的,正是那幾個當初企圖玷汙他的獵戶。

“北寧大將軍,我們又見麵了,”領頭的獵戶舔了舔唇,眼底儘是貪婪,“這次,你可怪不得我們!是冥王吩咐,讓我們好好兒享用你的!”

“這次你想跑都跑不了了!來,讓我們好好兒看看,我們的北寧大將軍究竟有什麼不同!”

幾雙大手於他的身上來來回回撕扯、摸索著。

他們笑的放浪,口中不住地吐露著肮臟的話語,一點一點地擊潰慕時的心神。

慕時擡眼,望著一旁看好戲似得屠北戰,喃喃開口,“可不可以救救我?”

“救你?”屠北戰嗤之以鼻,“慕時,這是你應得的報應,接下來,你的下場,便是——”

“淪為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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