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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入侯府後 60 ? 苗兒你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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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苗兒你欺負我

◎立規矩就算了,怎麼還讓我去外頭睡?◎

那麼沉的劍,

萬一傷著了可怎麼辦?

沈禾恍若未聞,隻是蹙眉望著他:“可我做不到。”

季鬆頭疼。讓她鬆開劍而已,自己拿著呢,她有什麼做不到的?

又聽沈禾道:“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夫君成為一個賭鬼、成為一個廢人。”

“倘若真有那麼一天,

我不會迂腐地將我的嫁妝全部拿出來給夫君當作賭資。我會一把火燒了它們,

讓夫君無論如何都拿不到這筆錢。”

季鬆才明白自己誤解了沈禾的意思。他照舊握著劍,

不動聲色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氣,

這會兒眼巴巴地望著她:“所以呢。”

沈禾手中的劍又往脖頸處靠近些,

季鬆隻得越發用力地握住劍身,又見她道:“到了那時,夫君也算不得人了,我倒不如直接死在夫君麵前,好用血喚醒夫君的良知,免得夫君毀了自己。”

“說完了?”季鬆微微擡眼,

見她有些慚愧,手下一個用力將長劍收了回來,

隨手放在了桌案上。

雖說是隨手,但長劍整整齊齊地在桌麵上,

正好壓在剩下的三千兩銀票上頭,絲毫不用擔心不小心碰到長劍,

更不用擔心銀票丟了。

沈禾任由他收回了長劍,隨後被季鬆拽著胳膊拉了過去——

季鬆胳膊長,

拽著她手臂抻直了,

她便直挺挺趴在了季鬆腿上。

沈禾一時間懵了。

絳紫色的地毯撲麵而來,沈禾害怕摔倒,

下意識閉了閉眼睛、又朝後伸著脖子,

不想臀上清脆的一聲響,

與**辣的疼一併而來。

沈禾腦中一片空白,愣愣扭頭望向季鬆。

其實不算疼,但是……

剛纔季鬆打她了?為什麼?

季鬆難得冷著一張臉、他劍眉高挑、雙目圓睜,威嚴的麵容顯出幾分猙獰。

不等她反應過來,季鬆又將她抱在了懷裡,低沉的聲音壓不住渾身的怒氣:“還有冇有話要說?”

沈禾麵頰滾燙,聲音顫抖得不像話:“季鬆你打我!”

季鬆倏然笑了。他理直氣壯地點了點頭。這會兒見她羞得不像樣子,還頗為體貼地詢問:“打疼了?”

“要不,我瞧瞧破皮冇?要不要塗點藥?”

他打的哪裡?怎麼看破皮冇?又要怎麼塗藥?

沈禾腦子炸了。她一下子推開季鬆站起來,可惜兩人坐在一塊兒,腿絆著腿、不好起來,她站起來身形一陣搖晃,季鬆好心地拉住她的手,好幫她穩住身形。

沈禾說不出是什麼感受,隻氣得渾身發抖:“你!你!你太過分了!”

季鬆仰頭望著她,先是微笑,後來是冷笑:“你既然不把我當夫君,我又何必把你當夫人?”

“你有心事,對著彆人不好直說,用這樣迂迴的方式表明;我是個粗人,對旁人冇有那麼多耐心,最愛用刑罰懾服他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你既然拿我當權貴,我身為權貴,處置個人,倒要被人指著鼻子罵了?!”

沈禾皺眉看他一眼,垂眼撥開了季鬆的手。

剛剛成婚那時候,她確實顧忌著季鬆的身份;可後來兩人交心,她再也冇在意過季鬆身份;隻是季鬆賭博這事,說到底能追到她身上,她怕給家人惹上了麻煩,才用這樣迂迴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看法。

倘若季鬆聽了進去,那自然萬事大吉;倘若季鬆冇聽進去,她也能裝傻,假裝季鬆賭博和她無關。

可她隻怕得罪了季侯爺,卻望了季鬆這人愛醋。

“打疼了冇,”到底還是季鬆先服軟。他拉著沈禾手指,輕輕將她拉到懷裡坐著:“方纔我用了幾分力氣……苗兒你直說,疼不疼?”

沈禾照舊低著頭。她咬著嘴唇,輕輕點了點頭。

季鬆眉頭皺了皺。

他下的手,自己有分寸,臀上肉又多,肯定不會將她打壞;可偏偏打的那裡,他也肯定冇法兒看。

想了想,季鬆輕聲問:“用不用……幫你揉一揉?”

沈禾搖了搖頭。

季鬆下手有分寸,不算疼,也打不壞人,隻是太羞人了。

好在季鬆冇有糾纏這個話題,隻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歎息:“苗兒還在顧忌我的身份?”

沈禾沉默好久纔開口:“……有一點。”

賭博這事,她的顧慮冇辦法告訴季鬆,隻好將這件事情糊弄過去。

季鬆無可奈何,隻抓著她的手到自己心口:“苗兒,我心臟在這兒。你也在這兒。”

“你瞧,我明明是你的人。”

“要是按小孩子的說法,有了自己的名,那就是自己的東西。這麼說來,我是你的。”

沈禾心臟輕輕一顫,彷彿氣息吐在一點雪沫子上,瞬間融化得不剩任何痕跡。

季鬆聲音愈發的輕,像羽毛悠悠飄在空中,揚起又落下:“苗兒,不要防著我,我會難過。”

沈禾擡頭望著他,忽地笑了:“好。”

“你不準再賭、更不準收彆的女人。”

“你要像爹爹那樣,守身如玉,從一而終。”

季鬆笑著點頭,抱著沈禾去了床邊:“今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

說著自顧自解了腰帶,這會兒正要把腰帶放在衣架上。

卻聽沈禾道:“你去小榻上睡。”

季鬆動作一頓,不動聲色地放好了腰帶,腰帶上飾品一聲脆響,正好蓋過沈禾的聲音。

季鬆腰帶向來是黑黝黝的革帶,上頭有一隻青麵獠牙的金獸首,旁邊繫著一串綠鬆石的銀墜子,聽說獸首是季鬆小時候見過的一副盔甲,胸口處獸首猙獰,他一見就喜歡上了;至於銀墜子,那是他第一次搗巢的戰利品,說是從一個部落的洪台吉(1)那裡拿回來的。

放好了腰帶,季鬆又低頭去脫外衣。

沈禾立刻明白了季鬆的意思——他不願意去外頭睡,故意在這裡裝傻。

沈禾輕輕笑了:“子勁,你不要裝傻,乖乖去外麵睡。”

季鬆脫了外衣,隨手搭在衣架上,又轉身望著沈禾苦笑:“苗兒,天底下幾個男人做成我這樣……”

“你說不能**吧,我認了,夫人體弱,我哪能為了自己一時的歡愉而置夫人的身體於不顧呢?”

“可我隻是想要和夫人一同歇息、夫人晚上想要喝水、吃些點心,我便能幫著遞過來……夫人連給為夫一點照顧你的機會都不給麼?”

沈禾望他一眼,兩腳一搓踢掉了鞋,外衣也不脫、襪子也不脫,就這麼仰麵躺在了床上,意思清清楚楚——

你季鬆不是要和我一起睡、好夜間照顧我嗎?那我直接不脫衣服了,你隨意。

季鬆隻得認輸。他心裡不痛快,嘴上說話也不好聽:“苗兒你就欺負我吧。”

“哪天我急了,不管不顧地把你要了,我看你哭不哭!”

沈禾便撐著胳膊半伏臥著笑:“子勁,你現在就可以要我啊。”

“隻要你想,我還能不同意嗎?”

“再說了,咱倆個子在這裡放著呢,從來隻有你要我、我無法抗拒的時候,總不能是我強行把你給要了吧?”

季鬆轉頭望著她,忽地垂下手邪笑起來:“怎麼不可能呢?”

“苗兒,你要我,我也不會抗拒。”

“還是那句話,我隻有求苗兒強我的時候,冇有不準苗兒碰我的時候。”

那還是沈禾誤會季鬆喜歡穗兒的那次,想起來沈禾就覺得丟人——季鬆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結果光著腳跑到後院把她扛回了屋子……

沈禾又害羞起來,躺平了隻裝做睡覺,儘量忽略臉頰上的滾燙。

季鬆信步去了小榻上。他以後還得去賭場,得好好想想怎麼把事情瞞下去……

週二來找沈禾這事來的做的隱秘,何況去賭場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季鬆來去十分隱秘;再加上去的都是心腹,季鬆去賭場這事,倒也瞞著所有人——

主要是,賭場裡的人大多不知道他身份;知道他身份的人,又大多冇有將這事暴露出去,雖然在權貴圈子裡有所流傳、他大哥見他就擡腳踹了過來、勒令他不準再去賭場,好在大哥同意幫他隱瞞,並不把這件事情告訴父親季侯爺。

當然,季侯爺隻是明麵上不知道。素來深居簡出的季侯爺聽李斌彙報此事後,興致勃勃地在院子裡耍了一套拳——

自己兒子自己清楚,季鬆權欲熾烈,為此狠得下心,什麼都做得出來。

倘若能夠手握重權、享受權力的滋味,又有幾個人會染上賭癮,給自己的仕途抹黑呢?

說到底,這件事不過是季侯爺聽了李斌的彙報,知道季鬆喜歡沈禾,想要看看他有多喜歡她罷了。

先前季侯爺回京,便把小兒子叫到書房裡談了很久,知道他與穆颺交好;此番穆颺去了西南,他留在京城裡,一個是為著在皇帝麵前露臉,一個是為著除掉政敵,頭一件事就是先剷除了那人的灰產,逼得那人做些臟事,再徹底將他踢出朝堂。

也因著此事,季鬆談到了賭博這件事。

當時季侯爺並冇有多想,雖然聽說他是和夫人吵架後去了賭場消遣,但季侯爺和旁人一樣,以為那是季鬆為自己去賭場找的一個藉口;直到聽了李斌的話,季侯爺才依稀意識到,季鬆去賭場剷除政敵是真,氣沖沖地離了家、衝進賭場也未必是假。

賭場裡的人有什麼想法,季侯爺也猜的出來——無非是讓季鬆幫著做些臟事,好把季鬆綁到自己這邊。

季鬆也明白這道理,所以故意輸了很多錢;等到他輸的錢多了,對方就會開口了。

倘若季鬆聰明,就該把他賭博的事情泄露給沈禾,讓沈禾去賭場抓他,這樣才更能坐實了他好賭的名聲。

可季鬆不捨得。季侯爺便親自出了手。

沈禾不知道裡麵的彎彎繞繞。她見丈夫賭博,以為季鬆染了惡習,又氣又痛地追到了賭場裡,想讓丈夫痛改前非。

倘若季鬆腦子夠清醒,就該知道賭場裡斥責她一頓、自己玩個痛快再回家,彆人才更會相信他確實染了賭癮。

冇曾想這孩子連假意訓斥沈丫頭一頓都不捨得,就這樣輕易地回了家……

可見他確實動了心。

明白了這件事,季侯爺一整頭都笑得合不攏嘴,晚上歇息時臉都笑僵了。

【作者有話說】

(1)洪台吉:蒙古部落的繼承人,漢語皇太子傳入蒙古後發生的翻譯問題,屬於出口轉內銷的一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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