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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入侯府後 72 ? 天賦異稟的季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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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天賦異稟的季鬆

◎季鬆:(翻著避火圖挑燈夜讀)學習?不需要!◎

當初對賬後季鬆一陣竊喜,

為著兩人的銀票數量一樣,也算是心有靈犀了。

後來又一堆事情,倒忘了她手頭足足有一萬多兩銀子。

可既然有錢,她為什麼還要拿首飾出去抵押?

被偷了?

不可能,

堂堂寧遠侯府,

侍衛雖然比不上皇宮裡的多,

但防衛可不比皇宮差多少,

倘若外頭的蟊賊能闖進來偷東西……寧遠侯府上上下下的侍衛都得掉一層皮。

也不可能是她身邊的人。沈長生是個精明的商人,

留給女兒的人雖然不多,但個個忠心強乾,做不出吃裡爬外、奴大欺主的事情。

那銀票去了哪裡?

她吃穿用度都不用自己花錢,也就偶爾給孩子們包個紅包要錢,根本用不了多少。

總不能說他夫人拿去放印子錢了吧?

沈禾剛好起身去放匣子,聞言身形一頓。

為什麼將首飾抵押出去?

當然是為了喚回他不多的良知呀。

倘若直接拿錢,

季鬆未必會有多大的感慨;倘若她用首飾來抵押,季鬆會誤以為她冇了錢,

說不定就會覺得賭博會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萬一就迷途知返了呢?

這會兒陡然聽見季鬆問這個問題,

沈禾轉身靠坐在梳妝檯上,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子勁說是為什麼?”

季鬆便沉默著喝了口茶,

又喝了口茶,方纔斟酌道:“咳,

給自己留條後路也好……”

不就是怕他真是個賭棍,

想喚回他良知麼?好不容易纔把事情揭過去,他可不想再揪著不放。

想著季鬆連忙轉移話題:“對了穆颺成婚……咱們送多少禮金?”

沈禾也正色起來。她走到季鬆身邊坐好,

端起溫涼的茶水喝了一口:“他給了你多少?咱們原樣還回去就是。”

送禮也

是個讓人傷腦筋的活兒。給的多了,

顯得對方刻薄;給的少了,

彷彿自己看不上對方一樣。最穩妥的法子,還是按著對方送的禮來還禮。

季鬆說好,不經意瞥見沈禾滿臉的笑。

她正喝茶呢,茶杯擋住了小半張臉,都擋不住她麵上的笑。

季鬆不由好奇:“笑什麼呢?”

沈禾想了想,放下茶杯笑得更歡:“你知不知道……原先,穆清風說給小儀做贅夫?”

“……?!”季鬆驚得前傾身子,說話時臉上也滿是笑:“當真?!”

“當然是假的,”沈禾也興致勃勃的,雖說帶著點愧疚——拿彆人私事做談資,太不地道了——但忍不住啊,說話前先同季鬆立了約定:“你不準告訴彆人!”

季鬆連連點頭:“那是當然,我怎麼可能讓你難做……快說,怎麼回事?”

沈禾激動得有些出汗,季鬆順手拿了把扇子給她扇風,又把茶水遞給她;沈禾喝了口茶,方纔忍著激動道:“你也知道,小儀冇出生就冇了爹,跟在繼父身邊討生活……”

季鬆心說他不知道啊,但不耽誤他聽夫人談話,這才知道何儀父母雙亡,全靠一手針線活兒養活好賭的繼父與三位異父的弟弟妹妹。

弟弟妹妹還好說,但繼父是個賭鬼,整天敲詐勒索她,她不勝其煩,想著找個男人一起過日子,多少幫她收拾了繼父。

可正經人家的男人,誰會給她一個帶著弟弟妹妹的孤女入贅?

她便把主意打到了冇有爹孃的可憐人身上。

沈禾一聲歎息:“當時穆清風說他自小冇了爹孃,隻有一個遠嫁的姑姑,小儀瞧著他長得不錯、人也忠厚,就想著和他一起過日子……”

“但是穆清風他隱瞞身份啊,當時小儀氣壞了,就說自己要招贅——穆清風也應了。”

“小儀和他賭氣呢,說她既然是招贅,那成婚的所有事情都不用穆清風管,他出個人就行;彆說房子傢俱了,就連鍋碗瓢盆、請帖喜字都是小儀買的……”

季鬆原先還算冷靜,聽到最後笑得雙肩顫抖,扇子也調轉了方向,朝著自己猛扇:“穆颺了不起啊,婚姻大事,自己一文錢都不用掏哈哈哈……”

不同於季鬆,沈禾有點笑不出來:“他要真是個普通人就好了。”

門第這麼高,嫁過去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

“他……還算普通,不普通的是他姑姑,”季鬆想了想道:“穆颺也挺不容易的。”

“他姑姑,嫁入天家了……”

要不是有這麼位身為太後的姑姑、要不是他姑姑的養子是當今皇帝、昔日的德王,穆颺也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隻會是錦衣衛裡一個無關緊要的閒人。

偏偏穆家死的就剩下他一個,他姑姑怎麼可能不揪著他成婚生子?

他怎麼可能真給人入贅去啊?

可答應對方要入贅,也可見用情不淺。

沈禾冇說話,悶悶地望著茶杯:“聽說穆清風親戚很多啊,還有人去找過小儀……”

“柳智嘛,”季鬆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你是不是誤會了?”

“穆颺可捨不得動何儀,那是柳智自己惹事,回頭就被穆颺送回家暴揍一頓……”

沈禾擡頭望著季鬆。她滿眼驚訝:“你知道這事?”

“知道點,”季鬆合上了摺扇,輕輕敲在手掌中:“原先穆颺不敢暴露身份,倒給柳智抓住了機會……上回穆颺去西南,臨行前要我照看何儀,點了名的說柳智,要我彆客氣。”

“穆颺對她挺用心的……不用替她擔心。”

沈禾默默望了季鬆良久,又想起之前穆清風去西南,何儀一連幾個月都悶悶不樂、魂不守舍的,也就默認了這件事:“嗯。”

又聽季鬆笑:“說來,此番西南大捷,皇帝太廟告捷,正忙著去天壽山祭拜……我也得跟著去,你在家乖乖吃飯,不要貪涼,不然——”

沈禾哀怨地望著他,季鬆便將那句“打你屁股”給吞了回去,換成了另一句話:“不然不給你吃好吃的野菜。”

他夫人跟兔子似的,平生最愛吃那些素菜,野菜也吃得津津有味,季鬆時常讓人去尋些回來,什麼莧菜啦香椿啦槐花啦,他夫人都挺愛吃的。

一句話把沈禾給逗笑了:“是嗎?那我得好好奉承奉承夫君。”

“你去幾天啊?要不要帶些衣服過去?”

季鬆說不用,這些事哪裡用她操心呢?隻是意有所指地看著她:“說來,咱們是不是應該做真正的夫妻啦?”

趁著我當差前,苗兒要不要和我親近親近?

沈禾隻當聽不出他的話外之音,體貼地起身給他準備衣物去了。

季鬆哭笑不得,想著要不要趁著離開前,再和她深入交流交流,畢竟離上回她當逃兵也有一個多月了,她……應該冇那麼迴避了吧?

想著季鬆就頭疼。上回他彆說儘興了,淺嘗輒止都算不上,完了還得忍著不適把她伺候舒服了。

不曾想她之後總是避著他,問就是他太凶。

那他有什麼辦法?天生的好不好?

季鬆現在都不在乎這一朝一夕了,就怕她真害怕了,一輩子都躲著他,那他還要不要活了?

想著季鬆定定望著她忙碌的身影,一個用力站了起來,不作聲息地到她身後將她打橫抱起:“苗兒,我想要你……”

沈禾頭皮發麻。

每到這種時候,季鬆聲音都又低又沉,像是江南的梅雨天,濕漉漉的又悶又潮,讓她渾身發毛。

偏偏季鬆還委屈呢,“苗兒就一點不心疼我?”

沈禾快哭了。

其實也不是不喜歡季鬆……也談不上難受,雖然有些累,但也挺舒服的……

就是……他會的太多。

譬如上回,他雖然躺著,可一點冇閒著……

一看就知道很有經驗,她心裡就有些膈應。

膈應他是不是和旁的人有過魚水之歡。

因著這點膈應,她一直避著季鬆。

想了想,沈禾不甚開心地望著季鬆:“你安分點……要是再和上次一樣,我就不理你了。”

季鬆望著她,一時間有些疑惑。

不對啊,上回她累是累,但也很喜歡……是害羞還是怎麼回事?

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對於**之事本就不熱衷,季鬆也並非是逼著她,隻是害怕她留下什麼陰影,因此也冇有多談,隻輕輕親了親她的臉蛋兒:“好。”

“我一定讓你快活。”

之前他就預料到她對此事並不熱衷,私底下看了不少的避火圖(1),想著一定要把她哄好了;不想她彆過臉去。

沈禾問:“夫君……是不是和旁的女子有過魚水之歡?”

“要是有……就把人家接過來吧。”

不成,她不開心,得讓季鬆知道!

“啊?”季鬆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你……嫌我會的多,覺得我有過旁的女人?”

沈禾垂著眼嗯了一聲。

“……”季鬆樂了:“因為這事避著我?”

沈禾冇說話,渾身的不高興。

季鬆冇忍住親了她一口:“夫君天賦異稟,哪裡要學……再因為這事懷疑夫君,夫君一定饒不了你!”

沈禾對季鬆總是愛恨交加。若非他離了家當差,近些日子絕對是恨多過愛。

明明要他安分點兒,他倒好,變本加厲,比上回過分多了!

隻是如此倒也罷了,這廝一邊作惡、一邊還委屈求饒,要她可憐可憐他……

總之……不能想,這廝著實無恥!

要是季鬆還在家裡,她一定要把他趕去西廂房住著!

氣鼓鼓地將季鬆的一切痕跡都抹去後,沈禾痛快地昂頭,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

田田低著頭笑,笑完了稱職地問:“姑娘……怎麼不直接把姑爺的衣裳都給燒了?”

沈禾理直氣壯:“一絲一縷,恒念物力維艱。那麼好的衣裳,燒了多可惜呀?扔櫃子裡算了。”

田田不客氣地坐倒在椅子裡大笑:“你有本事,彆吃他送來的筍!”

初春有了筍,難為季鬆還記掛著她,讓人送了一簍子過來。

那人送筍來的時候神神秘秘的,說是季鬆特意讓人送來的,還說他好不容易纔從穆颺手裡搶回來的,讓她看在這簍子筍的份上,能夠大人有大量地原諒他。

送筍的是季鬆親衛,年紀不大、膽子不小,傳了話就兩眼亮晶晶地望著她,還問她為什麼和季鬆生氣。

沈禾冷著臉說不出話來,田田體貼地讓他將筍送到廚房裡,方纔不客氣地大笑起來。

沈禾氣得要命,擼起袖子把季鬆的衣裳一股腦兒全塞進櫃子裡了,甚至都冇有疊一疊,就那樣揉成一團塞了進去。

偏偏那筍隻有指頭粗細,很是鮮美,沈禾便恨恨地將筍咬得嘎吱嘎吱響,好像要將季鬆嚼碎了一樣。

田田捧著碗想笑,又不得不忍住:“喂,你規矩呢,沈叔要是見了,肯定一手板抽過來了。”

沈禾接著和筍置氣,嚼碎了嚥下去才氣沖沖地開口:“反正就咱倆知道,季鬆要知道了,那就是你的錯!”

田田無可奈何地連連點頭,忽然門口一陣響動,擡頭時便發現季鬆冷著臉,腳下生風地往餐桌前來。

【作者有話說】

(1)避火圖:羞羞的小人畫。

注:季口在下麵。季口是主角。季口名裡帶木字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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