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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委身侯爺之後 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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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長庚,你不要臉……

什麼剝不剝個四仰八叉,
黛黎完全??不在意。

放狠話而已,隨他放唄。

秦長庚未在規定時間內獵到??老虎,這場打賭說破天都是她贏。

單論說話,
誰不會說。黛黎故意提高了些音量說,“什麼狐狸?難道君侯此行獵到??了狐狸?是白狐還是赤狐,
還活著還是已經死了,您彆??掖著藏著,快拿出來讓我看??看??。”

秦邵宗:“……”

此番帶回了什麼獵物,隨行的豐鋒一清二楚,
這會兒趕緊打圓場:“確實獵到??了一隻赤狐,
不過後來發現那隻母狐狸懷了孕,君侯不忍殺它,
又將它放跑了。”

黛黎讚歎道:“君侯仁民愛物,是個遵守狩獵規則的高尚之人。”

在“遵守”這兩個字上,
她特??地咬重了些許。

秦邵宗真是被??她氣??笑了,“夫人記性卓絕,
不去當??賬房司計真是可惜。”

“謝過君侯指教。”黛黎全??當??誇獎聽??。

鑼聲鑔聲的影響不小,
不僅秦邵宗空手回來,今日其他外出打獵的人都一無所獲。

不是無人惱怒,但得知“始作俑者”是秦祈年和秦宴州以後,紛紛噓聲了。

原來是小子調皮,
行吧,
交給武安侯自己教訓。

雖說今日大家都空手而歸,但晚間的篝火宴會依舊如常舉行。

肉食是昨日那些個少年郎獵的,昨晚晚宴吃了一部分,但未能完全??吃完。折了腿的鹿和獐子被??養了起來,本想當??做戰利品帶回,
未想到??竟意外成了儲備糧。

篝火燃起,穿著肉的木頭長矛架於火堆其上,隨著肉塊逐漸呈金黃色,慢慢有油瀝出來。

黃油少頃後滴落,火焰如蛇噌地竄起,香氣??霎時更??濃鬱了些。

然而今晚的眾人,少有將注意力放在食物上。原因無他,隻要眼睛沒瞎,任誰都看??得出秦邵宗心情不美??妙。

無形的陰雲遮天蔽日,隱約還能聽??見雷鳴隆隆,卻是一直隱而不發。

眾人正襟危坐,一個個謹言慎行。

身旁男人氣??壓陰沉,周圍氣??氛也很怪異,但黛黎可不管那些,她吃得開懷,胃口比昨晚好??多了。

吃完這串肉,她又伸手去拿凍柿子,雪白的腮幫子鼓起一點,紅唇吃得油亮油亮的,像塗了一層蜜。

秦邵宗看??了黛黎幾回,但不知道她是沒察覺,還是懶得理他,她一次都沒轉過頭來。

秦邵宗冷嗬一聲,伸手拿了一串肉。

黛黎就坐在他身側,男人抬手往前??的動作她看??得一清二楚,她咀嚼的動作一頓。

他剛剛拿的,好??像是……鹿肉。

黛黎不由側頭,正好??看??見這人大口吃肉。他森白的犬牙狠狠咬進肉中,淺棕色的眼瞳緊鎖著她,眼裡??的闇火比前??麵的熊熊篝火還要盛。

黛黎心裡??打了個突。

三下五除二,秦邵宗將一串鹿肉吃完,而後又去拿新的肉串。

這回他拿的還是鹿肉。

他依舊是看??著她大口吃肉,彷彿咬著的肉是她。沒兩下,一大串鹿肉被??他消滅了個乾淨。

秦邵宗再次伸手,想拿第三串。

黛黎頓時警鈴大作,火速伸手按住他的手臂,“葷素搭配纔是正道,君侯用的葷食已夠多,不如吃些凍柿子如何?”

嘴上問著“如何”,實際黛黎強硬將他手裡??那串鹿肉給奪了,硬是塞了兩個凍柿子過去。

鹿肉被??稱為“腎之果”。秦長庚這人熱衷床事,一乾起來沒完沒了,且本身又配了個強力馬達。如果放任他繼續吃下去,今夜怕是得通宵達旦作妖。

鹿肉被??奪,秦邵宗沒說什麼,拿著凍柿子咬了下去。

這一口的咬痕很深,凍柿子鮮豔的內裡??像敞開的某種肉,看??得黛黎脊骨發緊。

篝火晚宴在詭異的氣??氛中落下帷幕,夕食已用完,該安寢了。

黛黎眉目微動,正準備和秦邵宗說一句她要去找秦紅英,忽覺手腕被??扣住,緊接著一道不容抵抗的力道將她帶起身。

“夫人,時候不早,我們回吧。”他緊緊盯著她。

黛黎:“……”

*

主帳內。

幄帳門前??厚重的掛簾垂下,將內與外完全??隔開。冬季的寒涼和刺骨的風,隨著掛簾的落下通通不見蹤影。

幄帳裡??的溫度悄無聲息地攀高。

秦邵宗解下披風,將之隨便搭在衣架上,他逼近黛黎,眼中醞著沉甸甸的闇火,“夫人今日好??生威風,運籌帷幄,將我玩弄於鼓掌之中。”

他氣??勢強橫,比黛黎高出一個頭,縱然除了披風,此刻依然魁梧如山嶽。

“秦長庚,當??初你我打賭,未規定不能用技巧吧。”他進,黛黎不自覺往後退。

秦邵宗一步步上前??,把人困於角落的軟床邊,語氣??不明??:“這一出敲山震虎好??生精妙,這是誰的主意?是夫人,還是秦宴州那小子?”

黛黎還想再退,卻不料後麵是軟床,一個不慎被??拌了腳,失了平衡倒在軟床上。她本就不如他高,如今摔倒後,幾乎整個人被籠在他的身影下。

她跌坐著、仰著首看??他。

“若是夫人的主意,今夜我必讓夫人河涸海乾,若是秦宴州那小子自己想的……”

秦邵宗突然笑了下,這個笑容黛黎看??不懂,不是諷刺,不是怒火,也不是懊惱,而是另外一種情緒。具體是什麼,此時的她也說不清,隻敏銳地察覺到??是正麵的。

黛黎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無論是最初在蔣府內爬樹後又覺不妥,還是後來她在太平郡的茶肆裡??隱隱覺得不安,都是第六感在幫她。

這一刻她莫名覺得,或許可以說實話,他可能真不會找州州麻煩。

“若是州州的主意,那你如何?”黛黎忍不住問。

“我不追究他,且會從輕發落夫人。”這人嘴上說著“從輕發落”,但實際卻將手搭在腰間的獸首鞶帶上,生了厚繭的長指挑開卡扣。

黛黎嘴角抽了抽。

她未說話,秦邵宗也不催促,解開鞶帶以後便一個餓虎撲食,在黛黎的驚呼聲中將人摁倒。

秦邵宗一手圈著她的腰,另一手大掌張開裹著她下頜,兩指隔著柔軟的臉頰捏開她的唇關,而後熟練地撬開探入。

那股憋了一個白日的火氣??終是燒了過來,他將她籠在自己的暗影裡??,吮著咬著她顫抖的唇,又肆無忌憚地在其內橫掃,如同最嚴格謹慎的軍巡一般,不放過每個角落。

黛黎早已習慣他的章法,如今見他來勢洶洶,調起這般高,暗道了聲不好??,彆??是這宿真得通宵達旦。

她抬手按住他不知何時勾上她腰帶的手,口不能言,便以指在腰帶上繞兩圈,再扯著收回,同時儘量側開頭。

“君侯不想知曉答案嗎?”她氣??息已亂。

男人撐起身,竟還真忍些退開了些,他目光如炬,昏暗中的棕瞳似有亮光,“如實招來。”

“大部分是州州,我隻給他查漏補缺。”黛黎遲疑著說。

秦長庚這人在她這裡??信用值挺好??,他承諾過的都能做到??,未有一次失言。他既然說不追究州州,那就是真不追究。

這話方落,不知是否她的錯覺,她好??像看??到??了他又笑了一下,還是方纔那種笑容。

還不等??黛黎仔細琢磨,原先纏著她手指的腰帶被??解開、利落抽離,待整條脫離外裳後,又纏在她的雙腕上。

“夫人這腰帶好??生彆??致,借我一用。”

黛黎正欲掙紮,他的聲音在此時驟然變得嚴厲肅穆,“罪婦黛黎,犯戲弄丈夫之罪,現本官判處其受鞭笞三百下,剝除狐狸皮一宿,以儆效尤。”

黛黎:“……”

黛黎大為震驚,正欲反駁,又被??堵住了口。

……

時間流逝,天上的圓月逐漸西斜。

北地的寒風颳得呼啦啦地響,夜裡??一雙雙幽綠的小燈盞閃爍著冷銳的光,四周有狼嚎呼喊,掩蓋了許多動靜。

夜已深,但仍有人未酣睡。

偌大的幄帳中,門簾已垂下,相對??位置的兩側窗簾捲起少許,便於空氣??對??流透氣??。

帳中熱火朝天,酣戰正濃。

黛黎趴在軟床上,雙手死死抓著下方的錦被??,紅唇緊咬,努力抑製喉管裡??的聲音。

帳內的溫度比外麵高得多,她鬢間、脖頸間和身上都出一層薄汗,雪白的肌膚被??蒸出了淺淺的粉調,彷彿剛從溫泉裡??撈上來。

他興致盎然,津津有味,用那條湘妃色的腰帶丈量過許多地方。

“休、休息片刻……”黛黎剛過一輪,雙目無神??。

“三百鞭笞還未過半,豈能休息?”他不僅不聽??,還順帶將此時直接係在女人腰上的腰帶收回,重新綁在她雙腕上。

黛黎氣??笑了,“未過半?你睜眼說瞎話,我不服,讓你上峰來和我說話。”

他惡劣地笑著,也惡劣地動著,“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黛黎:“……”

“秦長庚你不要臉。”黛黎蹬腿。

他青筋勃發的大掌伸過,五指張開,緊緊扣住那截大白腿,指縫間淌出些白生生的嫩肉來,“竟然辱罵朝廷命官,罰你重頭開始。”

黛黎:“……”

“不過本官仁厚,可給你一個赦免的機會。”他退開了少許,維持著半退不退的狀態將黛黎翻了過來,令她麵朝上。

他盯著她的眼睛,意有所指,“若是夫人現今讓我停下,我必定聽??令行事。”

黛黎聽??懂他的言外之意。

他和她打賭,輸家得答應贏家一件事,這人分明??是想她將“彩頭”用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上。

黛黎撇開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秦邵宗皮笑肉不笑,“不但不答應,竟還敢作詩諷刺本官,該罰,三百鞭翻倍,罰你吃六百。”

“秦長庚,我求你要點臉吧……”

冬季的夜漫漫長,秦邵宗吃下的兩大串鹿肉,在這一夜皆化成了柴火乾草,將鍋裡??的狐狸燉得七葷八素。

一晚上醒醒睡睡,第二日黛黎毫不意外地起晚了。

她一覺醒來,察覺營地裡??似乎少了不少人,一問才知原來有人早上出獵了。而這些人裡??,既有秦邵宗,也有秦宴州和秦祈年。

……

經過一晚上的修養,原先被??嚇跑的獵物有一部分回來了。

昨夜秦邵宗是碰不上獵物,沒有出手的機會,今早倒是遇上了。

他們發現了一隻大麅子。

“秦三,你去抓麅子。”秦邵宗道。

昨天獵兔子獵著獵著,秦祈年被??旁的事吸引了心神??,以致於輸了比賽。少年憋著一股勁兒沒地使,如今聽??了父親的話,帶著兩人一頭鑽入林中。

除了麅子,方纔路上還遇到??了鹿,秦邵宗同樣分派了任務出去。此時跟在他身旁的人一個巴掌數得過來,而這寥寥幾人中,包括了秦宴州。

青年驅馬上前??,行到??秦邵宗旁邊時下馬。他對??秦邵宗拱手,“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們不過奉我之命行事,源頭在我,我可以自行承擔後果,還請武安侯將他們放了,也莫要為難施小娘子。”

秦宴州口中的“他們”,是指那幾個從施家帶過來的親衛。

昨日秦宴州“落網”以後,施溶月帶著親衛奔走,中途特??地分出一波人,分彆??去尋鑼鑔。一個“落網”兩刻鐘後,另一個再敲,以此儘可能拉長能敲打鑔和鑼的時間。

事後這批人,包括施溶月全??部被??捕。又因為施溶月本身身份特??殊,被??放了。

她是唯一被??放出來的,施家的其他親衛這會兒還被??秦邵宗關著呢。

秦邵宗仍騎在赤蛟上,此時居高臨下地看??著人,但語氣??卻很平靜,“施家的親衛怎會聽??你之令?”

秦宴州:“是我請求施小娘子助我一臂之力。”

秦邵宗的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馬鞭,“你請求,她就答應了?她知曉個中內情否?”

秦宴州搖頭說她不知。

秦邵宗忽地笑了下。

不管知不知曉,但在施溶月被??沒收嗩呐以後,她必定知曉獵場內禁樂。

“這個施茸茸小小一個,倒是膽大包天。”他突然話音一轉,“但我昨夜聽??夫人說,到??處敲鑼打鼓和分散侍衛行事都是她的主意……”

“不,和母親無關!此事是我一手安排,是我聽??聞她和您有賭約,這賭約內容又未有規則限製,這才動了旁的心思。”秦宴州忍不住打斷。

秦邵宗目光在他麵上逡巡,片刻後應了聲,“行,那些人便放了吧。”

他答應得太爽快,甚至未有說其他,沒有要求,也沒有提後續。

秦宴州稍愣。

秦邵宗看??懂他的疑惑,“兵者,詭道也。昔時泓水一戰,宋襄公??因泥古拘方,死心眼地等??楚軍渡河且列好??陣後才進攻,最後大敗。而宋襄公??本人亦受重傷敗走,從那以後,中原霸權便與他無關。”

秦邵宗眼裡??有嘲弄,顯然是極為看??不上這等??榆木行為,“在戰場上可沒那麼多能不能、該不該。號角一旦吹響,戰事唯有兩個結果:成,或不成。”

秦宴州若有所思。

“再說,等??明??年春,你母親便會嫁我為妻,你到??時得喊我父親,我和自己兒子有什好??計較的。”秦邵宗笑道。

秦宴州:“……”

*

在狩獵隊歸來,再吃過一輪肉食後,各家開始拔營。

今日是第三日,也是這場冬狩結束的日子,大夥兒準備回漁陽了。

北地寒風凜冽,來時黛黎乘馬車,回去時亦然。不過與先前??不同,回程她的馬車裡??多了一人。

身著黑袍的男人懶洋洋地靠在軟座上,他手長腳長,此時以肢體並不收斂的姿勢舒展,能占去好??大一片的位置。

這輛馬車同樣是單麵椅,車內小案直接頂到??車廂最前??處,唯有後麵長椅可供入座。

黛黎來時穿著大氅,陷在暖融融的蓮青色貂皮內,如今回城路上,大氅被??放在一旁。

實在是用不上。

秦邵宗本身就是個大暖爐,和他挨在一塊兒暖和得很。

“秦長庚,你早上和州州一同出獵,是否和他說了什麼?”黛黎忽然問。

今早兒子出獵回來,雖未說什麼,神??情也如常,但黛黎注意到??了他的一些小習慣。

他看??了秦邵宗兩回,似好??奇。

後來她偶然聽??見秦祈年說今早他爹依舊沒親自動手,她便直覺有些不對??勁。秦長庚出去轉一圈,獵物不打,那出去做什麼?

秦邵宗執起她一隻手,從掌根一直摩挲到??她指尖,“那小子找我認罪,說一人做事一人當??,讓我放過茸茸和她那幾個親衛。”

黛黎不由直起身。

昨夜他們回來,她光顧著樂,都忘了問詳情。原來這事不僅有州州的手筆,還涉及了施溶月。

不等??黛黎問,秦邵宗接著說,“既然我昨晚已答應了夫人,此事自然不會和小輩計較。”

黛黎脊骨放鬆,隨口吹捧他一句,“君侯不愧是一言九鼎之人。”

他舊事重提,“此番輸給你,夫人有何要求?”

擔心她一拖再拖,後麵一門心思在《答婚書??》上做手腳,秦邵宗故意道:“限夫人今明??兩日提出,否則過期不候。”

黛黎:“安心,待回去後就告訴你。”

秦邵宗揚起長眉,“如今不能?”

黛黎還是堅持道:“現在缺少些東西,待會去再說吧。”

他不再堅持。

今日白天有活動,後麵拔營和回城皆費時,故而待他們回到??漁陽,已是黃昏了。

燦爛的餘暉鋪滿天幕,將蒼穹染成一幅漂亮的油畫。秦府正門大開,由留守在府中的秦雲策領頭恭迎他們歸來。

“冬季寒風大,雲策不必在此等??候。”幃簾掀開,秦邵宗皺眉道。

秦雲策深深一揖,“謝過父親關心,雲策近日自覺頗為舒朗,並無大礙。”

秦邵宗:“回吧。”

馬車直入正房,秦邵宗先下車,而後他手一抬,將黛黎也攙下車。

黛黎進了正房後,聽??見身後有腳步聲,知曉秦邵宗跟著過來了,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書??房。

黛黎回頭看??他。

這人對??上她的目光,勾唇笑道:“如今已歸家,夫人有何要求但說無妨,你夫君必定讓你如願。”

黛黎忽然問,“君侯的私印帶了嗎?”

秦邵宗說帶了。

官有官印,大戶人家也有自己的私印。私印是憑證的一種,和簽名一樣效力,有些望族甚至見私印如見本人。

黛黎回了內間,片刻後拿著兩份信件出來。

秦邵宗已坐於案前??,他視力很好??,分明??看??到??其中一封信封上寫著《答婚書??》。

男人唇邊的弧度霎時更??深。

黛黎先將《答婚書??》放案上,推著往前??滑到??他跟前??,“這是先前??答應過給你的《答婚書??》。”

幾乎是那封書??信停下的後一瞬,就被??他抄起拿了過去。

“不過我建議君侯先看??看??這一封。”黛黎忽然又說。

秦邵宗拆信的動作一頓,到??底順了她的意,拿起她推過來的另一封。

這信封上什麼也沒寫,和旁邊的《答婚書??》比起來多了幾分神??秘。

秦邵宗將之拆開,裡??麵的桑皮紙也揚開。

而待他的目光觸及到??最中心的標題時,他的眼瞳驟然收緊,隨之麵色鐵青,唇邊的弧度也迅速落下。

那紙上最上麵的中心標題,分明??是:

《離婚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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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來啦,今天狀態好了點,明天應該也可以更[垂耳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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