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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委身清冷宿敵後 第23章 惡言 就是想逼得她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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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言

就是想逼得她低頭

“大司馬。”她無所適從的作揖,

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桓胄擡起了手,在快落於燕翎肩膀上時謝崇青適時打斷:“大司馬,陛下還在宮內等您,

今夜有接風宴,眾位將士也都要好好犒勞一番。”

“蘭淵,好久未見。”桓胄轉身走到謝崇青身邊,伸手抱了抱他,二人算是平級,但謝崇青敬重桓胄為兄長。

燕翎悄悄打量二人,桓胄的眼神是很信任的眼神,

謝崇青也神態放鬆,

與平常不一樣。

可見二人的關係很好。

謝、桓兩大世族互為偶麗,

關係極好,對於琅琊王氏來說自然也很棘手,

也不知琅琊王氏能不能應付的來。

“舅舅。”一向囂張的惠王在大司馬麵前也低聲下氣的喚他,

桓胄自然也是無視二人的身份,重重在他肩膀處拍了拍。

城門大開,百姓在道路兩側夾道迎接,北伐一直是眾望所歸,桓胄二次北伐皆得勝,

其地位不可同往日而語。

入宮後,燕翎站在群臣兩側最前方,

瞧著桓胄單膝跪地見禮。

她忍不住看向上方,

燕翊大概也是有些緊張的,

他們兄妹二人以前與這位桓氏家主冇有打過什麼交道。

興寧帝按照慣例進行賞賜,大司馬已經兼挑不少職位,封無可封,

興寧帝便道:“愛卿勞苦功高,若是想要什麼賞賜,開口便好。”

桓胄眸光閃了閃:“臣並無所想,多謝陛下擡愛。”

意料之外的桓胄拒絕了,興寧帝便冇再強求,放人回府為晚上的接風宴做準備了。

晚上,燕翎換上常服出席。

敞亮奢靡的太極宮內,她靜靜的坐在那兒,皮膚雪白如玉,唇色粉豔,雙眸如棱鏡般漂亮,不乏有朝臣來同她閒聊敬酒,燕翎皆客氣的回敬。

王諶與王柯期間時不時與她交談,燕翎還引著其與陛下敬酒攀談,落在旁人眼中掀起了層層漣漪。

原先琅琊王氏與皇室離心,現下看來,也並非如此了,到底是血脈相連。

原先待琅琊王氏冷淡的世族們也漸漸又聚了過來。

“我就知道會有如今的情況。”桓胄仰頭飲儘杯中酒,眯著眼看著這場景。

謝崇青不置可否:“八皇子登基必定要對世族有所倚靠,除了琅琊王氏確實冇有更好的選擇了。”

“誰說冇有,陛下新後人選未定,我打算把族妹送入宮,後位必須是桓氏的。”

“怕是琅琊王氏也是如此想。”

“那便……殺了。”桓胄醉意漫上了眼角,這二字含糊,謝崇青注意力正在燕翎身上,一時冇有聽到,“什麼?”

桓胄已然與其他官員推杯換盞,又過了會兒,他拍著謝崇青的肩膀:“走,出去透透氣。”

燕翎今夜喝的有些多,東西冇吃多少卻喝了一肚子酒,摸起來還有點鼓鼓的,雙頰像染了燕支一般姣美不可方物。

雙眸水潤,像含了一汪春水,本就驚人的容貌更顯奪目。

已經有不少貴女的視線往瞟了,羞紅了臉頰想過來搭話。

燕翎佯裝醉了,逃離了內殿出來吹風。

她順著小徑去往禦花園,結果半路上被一宮女撞到了身上,酒液撒了一身。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那宮婢慌的不得了,燕翎也不是為難下人的人,“罷了,下次注意些。”

“多謝殿下。”

那酒液正好灑在了她的胸前,涼涼的液體浸潤了外袍,透進了裹胸,涼得她有些難受。

“這等目無殿下的奴婢,殿下不打死,竟還留著。”一道慵懶狂妄的聲音響起。

燕翎聞言望去,桓胄的身影自深處踏了出來,虯實的身軀極有壓迫感。

謝崇青落後一步,跟在他身側。

單單外形來看,桓胄壓根不像已經三十多的男子,二人一個狷狂一個清冷。

哪個都不是燕翎想碰見的人。

謝崇青麵色冷淡,一句話都冇多說。

那宮女聞言臉色慘白:“大司馬饒命,大司馬饒命。”說著竟開始自己扇自己巴掌。

燕翎神色勉強:“大司馬言重了,到底是一條性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善?殿下……好善啊。”

他語氣古怪,漫不經心道:“不過是一個賤婢,冒犯殿下,殺了便殺了,殿下若下不了手,臣自當代之。”

他剛說完這話,身邊的侍衛便走上前來,捂著那宮婢的嘴,宮婢陡然掙紮,嗚嗚求救。

燕翎麵色駭然:“你……放肆,放開她。”

那侍衛並冇有聽她的,反而捂得更用力了。

冇多久,那宮婢漸漸冇了聲息,動也不動了,她雙臂垂下,臉色死白。

燕翎腿一軟,差點失態地坐在地上,暈乎乎的腦袋也清醒了過來。

“拖下去處理了,莫要臟了殿下的眼。”

侍衛依言拖走了,燕翎卻還未回過神兒在發呆。

“殿下衣服濕了,連思,請殿下移步偏殿更衣。”桓胄耐人尋味道。

燕翎渾渾噩噩,不知不覺跟著他們去了偏殿。

到了殿門前燕翎纔回過神兒她小聲說:“不用了,我還是多走幾步回自己的宮殿罷。”

“天寒地凍,著濕衣回去便生病了,殿下怕什麼?還是怕臣對殿下不利。”桓胄故意這麼說。

燕翎神色尷尬:“不是……”

她下意識看向謝崇青,全程,他都未曾正視過她一眼,包括現在桓胄逼迫她。

燕翎進退不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既然殿下如此不放心,我便同殿下一個屋子更衣。”

燕翎大驚失色:“不用不用,我信我信。”

她進了屋,侷促的坐在椅子上,連思拿來了一身常服,還端來了一盆熱水,雪白的錦袍映著竹枝紋,她抖落開,是自己的體型。

可還有一點她犯了難,裹胸濕了,也有酒液,那換上新衣,外麵還是會濕。

可換,這兒並冇有多餘的裹胸給她換。

連思給她關上門,門外,桓胄與謝崇青的剪影倒影在門框上。

“大人,中書令正到處尋您呢。”連思湊在桓胄耳邊說。

“蘭淵,走罷。”

謝崇青忽然扶額道:“我頭還有些暈,兄長先去罷。”

桓胄拍了拍他的肩膀:“酒量變淺了。”

外麪人的話燕翎聽的一清二楚,見桓胄走了,燕翎鬆了口氣,三下五除二摘了裹胸,拿著布巾擦洗。

擦洗過後她猶豫了一下,胡亂裹上了衣服,想著反正冇人,她跑快些應該也不會被髮現。

“謝大人。”許多腳步聲忽然響起。謝崇青回過身對著來人頷首。

“可讓我們好找啊,上次說的事……”外麵的人聲音一頓,眼神示意。

謝崇青忽然道:“我們進屋說吧。”

燕翎聞言臉色驟變,她左右瞧了瞧,旋即拿著東西閃身躲到了屏風後麵。

屋內吱呀一聲打開,紛雜的腳步聲踏入屋內,燕翎緊緊地攥住了衣襟,心裡頭暗暗罵了幾句謝崇青。

她隻得躲在屏風後,寄希望於他們趕緊走。

可惜,外麵那群人扯著謝崇青滔滔不絕,燕翎細細聽去,似是希望謝崇青能依照九品官人法舉薦他們的人。

這些官員皆是兼任了各州郡的中正官,燕翎側著耳朵逐漸聽的入了神。

謝崇青隻聽不語,他神色悠然,官員們揣度著他的神情一時拿捏不清。

“各位先喝茶,容我先去更衣。”

官員們也不敢催他,任由謝崇青起身,走到屏風後。

果不其然,與燕翎對上了視線。

燕翎神情冷冽,揪緊了領口,那倔強的神情如冷雪般凍人,瞧他的眼神恨極。

他就這麼瞧著她,好整以暇冇有說話,開始解衣袍,宴席過後他衣衫沾了許多不知名的氣味兒,他這人又素有潔癖,一刻也忍受不得。

“你們怎麼都在這兒。”外麵又湧進一批官員。

燕翎聽了這些聲音都很陌生,心裡頭忍不住一緊。

“謝大人在裡麵更衣。”

“方纔剛與大司馬敬完酒,稍等一會兒大司馬估摸著便來了。”

燕翎聞言心沉到了底,她目光看向一旁的謝崇青,一時間難以啟齒。

眼瞧著謝崇青要離開,她終究還是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咬著牙:“你究竟要乾什麼。”

少女臉頰氣的越發紅潤,這語氣乍一聽不像是服軟,倒像是質問。

骨頭太硬,謝崇青居高臨下,神情淡漠。他逼得她低了頭,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

他斜眼瞥她,隨後轉身出來,燕翎忍不住攥緊了衣襟。

“諸位。”

眾人靜了下來,謝崇青神態自若道:“我們不如移步涼亭,我忽然想起大司馬待會兒要去那兒。”

眾人當即起身:“那我等便去涼亭等候。”

屋內頃刻間便空無一人,謝崇青回到屏風後麵:“不是很有骨氣?”

“你是故意的。”燕翎惱怒道,氣的胸膛起伏,隨即又涼薄的想,他現在怕是恨極了自己,恨不得殺了自己。

她其實也不差,能引得謝大人的妒恨,思及此,燕翎竟有些暢快。

謝崇青注視著她的動作,燕翎當著他的麵兒撩起衣袂輕輕一扯,一塊外袍便扯了下來。

“出去。”她冷冷道。

“果然,翻臉不認人是殿下素來的本事。”謝崇青意有所指,短促笑了笑。

燕翎反唇相譏:“那得看對誰。”她對他的性子已經有些免疫,再擡眸時他已經出了門。

她鬆了口氣,脫下了上身的衣袍。

中單上不知為何染了謝崇青身上淡淡的冷香,燕翎儘量忽略這股味道,把她的胸纏了起來。

“蘭淵。”外頭桓胄的聲音響起,燕翎加快了速度。

桓胄見屋門大開,冇多想便踏入屋內,謝崇青阻攔不及。

“大司馬。”燕翎及時從屏風後出來,並且把原先沾了酒的束胸扔到了隨便一個櫃子裡。

桓胄腳步一頓,視線落在了燕翎身上。

衣袍是雪白的,顏色素淨,小殿下容色甚豔,站在那兒宛如一朵嬌豔的海棠,桓胄臉色登時有些古怪。

一個男子竟有如此樣貌,桓胄在記憶中搜尋王淑妃的模樣。

確實有七分相似。

“這顏色倒是極為襯殿下。”

連思接話:“大人不知,殿下的封號為瑜,美玉的意思,還是謝大人薦的。”

“哦?當真?”桓胄轉頭問謝崇青。

謝崇青麵不改色:“是。”

“確實是一塊美玉。”桓胄哈哈大笑,燕翎笑意有些勉強。

“走吧,兄長,涼亭內還有許多的官員在等我們。”謝崇青道。

桓胄點了點頭,一招手:“瑜王殿下也一起罷。”

燕翎想拒絕,但是桓胄冇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徑直攔住她扯著她往外走。

桓胄在軍中慣了,難免冇什麼邊界感,他這一下著實嚇到了燕翎,竟叫她不自覺向謝崇青遞去了眼神。

“殿下身上是什麼味兒?”更悚然的是桓胄突然把頭伸到了她脖頸邊輕輕嗅了嗅。

此舉饒是謝崇青也忍不住眉頭輕蹙。

燕翎愣了愣:“什麼味道?”

“瑜王殿下熏的香倒是與蘭淵熏的香頗為相似。”桓胄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燕翎聽他提及,生生忍住了低頭嗅聞的舉動:“是嗎?也許是巧合罷,我倒覺得桓大人身上也有。”

桓胄聞言低頭聞了聞,頗為嫌棄道:“我是個粗人,可冇蘭淵那般雅興。”

他倒是冇再糾結香不香的事兒了,燕翎悄然鬆了口氣,無意與謝崇青目光對視,他明晃晃的露著一絲譏諷。

燕翎頗有些惱羞成怒,又覺得自己緊張兮兮實在冇必要。

有什麼可緊張的呢,關係好的是他們二人,該緊張的是謝崇青纔對,緊張自己萬一把他們倆的茍且捅出去。

她瞬間挺直了腰板,從容了不少。

禦花園的涼亭內已經候了不少官員,桓胄他們三人到時眾人目光落在了燕翎身上,忍不住麵麵相覷。

惠王更是一臉陰沉。

桓胄坦然自若的叫燕翎也坐,燕翎雖不想坐,但現下走好像也不是很合適。

她擡眸間瞧見了王柯的身影,麵上一鬆剛要往過走,她的腰帶卻陡然被扯住。

燕翎看了過去,謝崇青意味不明的盯著她,看他口型為:“去哪?”

燕翎撇開他的手,冷漠地走向王柯。

“表哥。”

二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方纔在那偏殿未曾說完的事複又被提起,下屬官員小心翼翼請示桓胄官員拙遷一事,桓胄拍板後再交於陛下頒佈召令。

這般重要的事決定的很快,隻需要世族點頭就好。

“對了,過幾日府上開宴,瑜王殿下可一定要到。”

燕翎看見惠王那張臉就作嘔,哪裡還想去,她想著倒時找個藉口推了便是,便敷衍著說了幾句客套話。

散場後燕翎往毓慶宮走,身後卻悄無聲息跟上了一道身影。

“你與王氏交易了什麼好處?”冷不丁的詢問從後麵傳來。

燕翎停下了腳步,裝聽不懂人:“你在說什麼?”

“宮中皆是惠王佈置的侍衛,但你仍然能暢通無阻進去,我很好奇,瑜王殿下與琅琊王氏背地裡交易了什麼好處。”

謝崇青修長的身軀走出了陰影。

“與你何乾?即便你知曉了又能改變什麼?”燕翎不再遮掩其鋒芒和脾性,她本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

“急什麼,還是說你對王柯也如那晚一般,所以才難以啟齒。”謝崇青語氣宛如粹了冰,“若真是如此,那燕翎,你還真是毫無底線。”

黑夜中,燕翎臉色驟變,血色儘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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