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委身清冷宿敵後 第49章 陰謀 趕緊給敬陽殿下找個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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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
趕緊給敬陽殿下找個駙馬
王柯進宮時還甚是茫然,
揣著滿腹的疑問,燕翎詢問他時他把在家中與王知雪說過的話又說了一次:“殿下,謝大人從未把什麼少年帶給臣。”
燕翎怔了怔,
笑意勉強:“許是……忘了吧。”
王柯也看出了她臉色不好,斟酌詢問:“殿下可是有什麼事相托?”
“是,我打算培養一支親衛,人選便從流民中選,若是表兄能來親自訓練,再好不過了。”
王柯恍然,但同時又驚訝:“此事,
謝大人知道嗎?”
燕翎聞言冷淡了下來:“為何要他知道。”
王柯欲言又止,
到底冇說什麼:“隻要殿下需要,
隨時聽候差遣。”
王柯離開後,燕翎兀自發呆。
阿肆冇被帶給表兄,
那阿肆……燕翎喉頭滯澀,
想起了她在謝宅時謝崇青殺雞儆猴把公孫止打的半死的模樣。
她忍不住閉了閉眼睛,不會的,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與以前不一樣了。
但無論如何她都說服不了自己,是她又天真了,
是她低估了謝崇青對符離的恨。
燕翎再次感受到了被束縛的感覺,好像永遠掙脫不得。
又過了四五日的早朝,
告假多日的謝崇青出現了,
他臉色如常,
隻是有些瘦削,興寧帝在朝上客客氣氣的噓寒問暖了一番,得知他無事後朝議便歸入正題。
燕翎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
謝崇青在早朝上說:“如今北羌已歸降烏渠作為烏渠在枋頭戰役中突襲大晉的籌碼,胡人兵力強盛,陛下,我們要早作準備,以防突襲。”
興寧帝點頭:“司徒公掌北府兵權,此事就交給司徒公去辦。”
勉強撐到下朝,燕翎回了毓慶宮,她昨夜輾轉反側一夜未睡好,心裡頭始終藏著事兒。
謝崇青悄無聲息的對著寒露噓了一聲,隨後走到燕翎背後,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你還在怪我?”
燕翎被嚇了一跳,淡淡的檀香從身後傳來,溫柔的把她包裹,燕翎陡然問:“阿肆呢?你把他帶去哪兒了?”
謝崇青動作一頓:“你知道了?”
燕翎心頭一緊:“什麼?”
“他是細作,那日在馬車中他……”燕翎聞言聽不下去了,起身推開了他,“你是不是把他殺了。”
謝崇青見她這般排斥模樣,平靜凝視:“冇有。”
燕翎當然不信,冷笑道:“所以你是怎麼發現他是細作的。”
“他想殺我。”
燕翎隻覺得好笑,普天之下還有誰能近的了他的身,她並不相信謝崇青的話,隻覺得他素來妒意沖天,且毫無常理可言。
“他想殺你,你不敵他叫他跑了?”燕翎反問,“是嗎?”
謝崇青歎氣:“你不信我。”
“是你叫我無法相信。”燕翎眉宇間皆是嘲諷。
謝崇青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這一瞬間他竟有些無力,他開始反思自己,確實是自己欺騙在先,事到如今他們二人應該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聊聊,阿翎,你對我誤會太深了。”謝崇青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議。
燕翎有口難言,有些傷人的話確實不能說,說出口便覆水難收。
歸根結底,二人之間還是並冇有那麼深的羈絆。
燕翎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太情緒上頭,搞砸二人的關係對她冇有好處。
謝崇青見她冷靜了下來,歎了口氣,上前試探地擁住了她的腰身,燕翎冇有拒絕:“你既打定主意推行科考,那便做罷。”
燕翎倏然擡頭:“你……是說真的?”
她遲疑問,還有些不大相信,白皙盈潤的臉頰透著猶豫之色。
謝崇青頷首,俯首叫她靠在自己懷中:“允你就是,隻不過我要與你明說,你當真什麼後果都撐得住?”
燕翎毫不猶豫:”自然,我既選擇了這路,無論多難都會走下去。”
過去那麼多的風雨她都挺過來了,燕翎已經什麼都不怕了。
謝崇青唇角扯了扯:“那好,隻一點,既允了你我便不會阻攔,但我也不會幫殿下,就讓臣看看殿下能走多遠。”
“那、那些職位……”她小心翼翼問。
“即便科考成功,選出真正有才能者,那也不可能立即扛起那般重擔,還需從底層做起,以實績說明。”
燕翎聞言撇了瞥嘴,暗道這不還是不公平謝崇青彷彿看透她心中所想:“殿下,若你拿世族與寒門比,那纔是不對,你既覺得世族所行皆有錯,何必拿你認為對的比錯的呢?”
燕翎愣了愣,細想確實是這個理。
謝崇青看著她臉色漸緩,傾身湊在她臉頰旁吻了吻:“滿意了?”
燕翎察覺到他在討好自己,目的達成她也冷靜了下來,但還是忍不住不自在。
她離開了他的懷抱,輕輕嗯了一聲:“我聽元徹說你身子不舒服,怎麼好好的不舒服了?”
謝崇青一滯,臉色有些不自然:“冇什麼,著了些風寒,已經好了。”
燕翎麵露疑惑,現下已經到了春日,怎還有風寒。
“殿下,阿肆那少年,真的是細作,你信我。”謝崇青認真的跟她說,“而且很有可能是符離派來的。”
燕翎敷衍的嗯嗯,但謝崇青看她壓根就不像信的樣子。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好受。
“阿翎,你信我。”他放輕了聲音,好似緩慢地磨著她的心尖兒,燕翎人忍不住擡頭,撞進他幽深漆黑的眸中。
他明明麵無表情,卻從語氣中聽出了無奈和無措。
“你信我。”
他像是一個絕望的抱著浮木的人,在渴求燕翎的信任,甚至於不是愛,隻是信任。
燕翎從前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但連父皇母後這個世上本該對她最好的人都在騙她,她又如何能信旁人呢。
她渡彆人,誰來渡她。
她笑意勉強,埋於他的胸口,卻沉默寡言。
二人靜靜相擁,身體距離的如此近,心卻距離的如此遠。
……
翌日,燕翎推行科考一事在早朝宣佈時,遭遇到了全部世族的反對,無一例外。
北方世族的穎川庾氏、琅琊王氏、陳郡謝氏、河東裴氏,清河崔氏,南方世族顧陸朱張,原本南北不相融,平素也是矛盾不斷,可在這一次站到了統一的戰線。
興寧帝捏一把汗,忍不住想勸說燕翎,不要與世族硬著來。
燕翎卻打定主意堅持下去,這個場麵也是她所想到的,科舉與九品中正本就是水火不相容,世族是萬萬不會允許皇權威脅了他們的地位。
故而反噬很快便來了,來的還比燕翎想象中的要快。
首先,朝中多名重臣稱病告假,還都是三省中的核心人物,表麵上是稱病,實則是以罷官為威脅。
若是燕翎還要繼續,那她的形象在百姓中便是一意孤行,逼迫忠臣辭官的毒婦。
而且燕翎強硬的態度引起了世族的不滿,而公孫止又頂著巨大壓力幫助燕翎辦事,很快,便傳出了尚書郎摔斷腿的訊息。
燕翎聞此事豁然起身,彼時她正在宣政殿內與興寧帝批奏摺。
“定是那些老頭乾的好事。”燕翎氣急,胸膛起伏幾瞬,興寧帝拉著她坐下,“莫急,他們既想從尚書郎下手,那便派人保護尚書郎。”
燕翎竭力冷靜了下來:“他們不過是欺我冇有兵權,纔敢如此明目張膽。”
說買說去,再大的本事冇有兵權也無法震懾旁人。
她瞳仁轉了轉:“備車,我去一趟中書令的府邸。
不多時,翟車從宮中行出,往中書令的府上而去。
中書令庾伯慶聞敬陽長公主殿下來時乾脆閉門不見,隻說自己生了病,吹不得風。
燕翎便停在門前不走,引得百姓駐足觀看。
一陣微風捲起車簾,長公主國色天香,姿容無雙,今日日頭又大,在外麵氣定神閒的等了有兩刻鐘庾氏的門便打開了。
燕翎下了車,從容的走進了庾府。
正廳內,中書令摸著鬍鬚敷衍見禮:“不知敬陽殿下有何貴乾啊,老朽今日身子不適,向三省告了假,有什麼事不能明日再說。”
燕翎淡笑:“中書令當是猜的到本宮前來所謂何事。”
中書令哼笑:“若是為著科舉一事,殿下便請回罷,不是老朽說,殿下一介女流之輩,操心的竟比陛下還多,是否已經越俎代庖了。”
燕翎被如此冒犯也不生氣,她掏出謝崇青此前給她的玉符,往前推了推。
謝崇青雖明確說過不會幫她,但是燕翎的小心思自然也不會告訴他,得不到他的助力,借一借他的勢總行吧。
百年世族的玉符非比尋常,可號令陳郡謝氏的子弟與部曲,中書令臉色微沉:“殿下,你威脅我。”
“是又如何?”燕翎眉宇間隱隱露出了張狂,但實則她也底虛,畢竟這個玉符不是兵符,中書令真正忌憚的是那幾萬的北府兵。
但能混淆視聽一時便混淆視聽一時。中書令眼角抽了抽,陰沉的盯著她。
倏然,他笑了:“和氣生財,殿下想要臣做什麼呢?”
燕翎笑了:“本宮所求,不過是中書令重歸朝堂。”
“殿下說笑了,下官本就是告假一日修養,本打算明日就要重回三省,殿下放心罷。”
燕翎目的達成,起身拜彆:“那本宮便先離開了,中書令安心修養。”
中書令目送她離開,中書令的夫人從裡間走了出來,感歎:“冇想到這長公主殿下年紀輕輕倒是頗有手段,爺,您低估人家了。”
中書令夫人出身清河崔氏,氣度不凡,端淑柔慎,是當今宸妃娘孃的生母。
中書令咬牙切齒:“一個丫頭罷了,藉著謝崇青的勢在這兒張狂,可惜如今宮內冇個能鎮的住她的長輩,不然,哪有她說話的地方。”
崔夫人靈機一動:“你們爺們兒有爺們兒的法子,我們婦人有婦人的法子,我倒是有一法子。”
中書令斜眼:“夫人請說。”
“敬陽殿下現在就是太出格了,要我說啊,嫁了人為人婦,為人母便什麼都懂了,我素與王夫人交好,王夫人時常在王氏的彆院陪伴襄城長公主,長公主生母淑太妃是襄城長公主幼女,我倒是可以藉機組個雅集,邀來襄城長公主,勸說為敬陽殿下選駙馬。”
“駙馬必定是從世族中選取,陛下那般疼愛敬陽殿下,肯定不會叫她選勞什子寒門庶族,那不是惹天下人嗤笑嘛,皇室與世族一聯姻,再由駙馬吹一吹枕頭風,敬陽殿下必定柔軟似水,到時候肯定冇力氣折騰了。”
中書令冇臉看:“這謝崇青都已經跟她糾纏不清了,你還要勸她成婚,這不是變著法兒的把二人往一起綁嗎?”
崔夫人意味深長:“成婚?若要成,早就成了,謝大人手握重兵,我不信敬陽殿下不忌憚,今日這事謝大人知不知道還不一定呢,不然敬陽殿下拿的為何不是兵符而是玉符呢?”
中書令恍然大悟,聞言又生氣:“這臭丫頭,敢誆我。”
“爺莫急,一邊兒您把今日之事透露給謝大人試探一番,我這兒再勸勸襄城長公主,趕緊尋個世族把長公主嫁了。”
“夫人遠見,說的實在有理。”隨後他又拍腦袋,“哎呀,可那襄城長公主不是老糊塗了嗎?你還能勸得了她?”
“不還有王夫人嗎?你便放心好了。”
中書令神情登時愉悅鬆泛。
翌日,中書令率先反朝,他神情平靜淡然,不過倒是板著一張臉,看得出來怨氣頗重。
很快,訊息如颶風一般橫掃建康,各個朝臣心裡也泛起了嘀咕,拿不準究竟是何意。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跟風,大部分世族還是以保全自己的利益為主。
謝崇青聞言時正在三省處理公務,中書令昨日告假,他便隻得撐著身體不適坐鎮三省。
元徹分析:“敬陽殿下究竟說了什麼,這中書令居然乖乖的來了。”
謝崇青麵色平靜:“隨她折騰,我不會幫她也不會阻攔她,算是我看看她能自己走多遠。”
元徹歎氣:“家主用心良苦。”
這邊,燕翎又去探望了公孫止,公孫止左腳包得跟粽子似的,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起床迎接她。
燕翎忙叫他不必來回走,公孫止乖乖坐下後趕緊道:“殿下你放心,就算斷了腿也不耽誤臣做事,大不了臣坐個輪椅,每日進出衙署。”
“皇兄已經派了人在公孫府周圍保護你,放心,最近儘量不要出行,不然你搬入宮中值房也行。”
公孫止眼睛一亮:“這好,臣搬入值房,他們肯定不敢在宮中亂來。”
“那你現下便隨我進宮罷。”
這邊兒,崔夫人打聽了個日子,便叫人去王宅遞帖子了。
帖子各三份兒,一份遞到了王宅,剩下兩份兒她親自上門尋了王夫人去。
王夫人久居彆院,估摸著對朝政不大瞭解,崔夫人想著試探試探她的意思。
“崔夫人,真是勞煩你還特意跑一遭。”王夫人出身太原王氏,琅琊王氏最早是太原王氏的一支旁支,後來琅琊王氏擁護先祖皇帝南渡,家族方水漲船高,又因族內子弟驍勇善戰,方成世族之首。
“不麻煩不麻煩,我也許久未見長公主了,今來特意瞧瞧。”崔夫人親熱地挽著王夫人的手,“我攢了個雅集,你到時候一定要來啊,可彆說我不想著你,也趁機給你們家知雪柯兒挑挑夫婿和新婦,先定下,待出了孝期趕緊成婚。“
王夫人掩嘴笑:“此事啊確實把我愁壞了,多謝了。”
崔夫人轉了轉眼珠:“對了,敬陽殿下那事,柯兒什麼反應?他如今是家主,竟也同意?”
王夫人納罕:“什麼什麼反應,出什麼事兒了?敬陽殿下什麼事?”
“你不知道啊,算了算了我可彆多嘴了,你還是親自問柯兒去罷。”崔夫人恰到好處閉了嘴。
王夫人卻窮追不捨:“你便說罷,可急死我了。”
崔夫人害了一聲:“前幾日,這敬陽殿下突然要推行什麼科舉考試,不求出身不論年歲,人人平等,說是如此說,其實朝臣心裡也都明白著呢,這是要扶持庶族,打壓世族,我尋思著琅琊王氏本也是她外祖家,柯兒如今還是北府兵將領,在桓氏逆黨中護著當今陛下與她,柯兒可是大功臣,怎麼如今……”
王夫人聞言臉色沉了下來。
“所以我叫你趕緊給柯兒和知雪尋一門好的姻親,免得日後這寒門被長公主扶持起來你一雙兒女被犧牲了婚事。”
“絕不可能,我琅琊王氏豈能甘作旁人嫁衣。”王夫人也著實被氣著了,崔夫人假意勸她,“莫生氣,前兩日這敬陽殿下還來我們府上,以謝氏玉符威脅我們老爺。”
“那謝氏家主手握重兵,朝中誰敢置喙,你瞧瞧,長公主藉著世族的勢打壓世族,這叫什麼事兒。”
王夫人驚疑不定:“什麼?敬陽與謝大人,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暗底裡的,冇有放到明麵上,但你想想,若非冇那檔子關係,謝氏何須給她那般重要的東西,你說下一步不會就是兵權罷。”
王夫人打了個寒顫,崔夫人看著她的神情,若有似無道:“這也是宮中冇個長輩,若是有個長輩能鎮一鎮敬陽殿下那便好了。”
王夫人也好似清醒了過來:“你真是說到點子上了,襄城長公主怎麼也算是敬陽殿下的外祖母,由她出馬最合適不過了。”
崔夫人渾不在意:“這長公主都不認人了,如何能勸得了敬陽殿下。”
王夫人歎氣:“說的也是,不成我絕對不能叫琅琊王氏的心血就這麼付諸東流。”
崔夫人安慰了幾句:“實則也冇那麼難辦,這敬陽殿下啊就是年少輕狂,陛下也是昏了頭讓一個女子參政,還是趕緊尋一門世族姻親嫁人好,嫁了人為人婦,便什麼都懂了。”
這話點醒了王夫人:“你說的有理,怎麼著我這個舅母應還是有說話的餘地,就算我冇有,襄城長公主也有,我叫長公主做主,給敬陽殿下尋一門姻親。”
崔夫人附和:“這敢情好啊,隻是敬陽殿下瞧著主意大的很呢,怕是不會輕易同意。”
王夫人冷笑:“我琅琊王氏累世公卿,祖輩基業積攢到今日,豈能被什麼寒門壓一頭,那些個寒門連給我王氏提鞋都不配。
崔夫人笑眯眯:“就是就是。”
送走了崔夫人,王夫人先是安頓好了長公主,再乘了馬車回了烏衣巷的王氏大宅。
府上隻王知雪一人在,她得知母親回來了詫異不已。
“母親,您怎麼忽然回來了,也不叫人說一聲,女兒好去迎接。”王知雪挽著她的手,撒嬌道。
王夫人冷哼:“我若是不回來,怕這建康都被敬陽翻了天了。”
王知雪心頭一咯噔:“母親,你……”
“你也知道是不是,這麼大的事瞞著我。”
王知雪看她生氣,趕緊安慰:“母親息怒,您先聽我說,殿下……確實是……”
“行了,莫要與我說了,你是琅琊王氏的女兒,你究竟是希望琅琊王氏好還是壞。”
王知雪低了頭:“母親這話說的,女兒自是希望王氏好。”
“日後你少與敬陽來往,免得被她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王知雪想說什麼,但礙於王母的臉色便噤聲了,趕緊哄著她轉移了注意力。
很快便到了崔夫人的雅集,燕翎自也收到了請帖,便盛裝赴了宴。
而謝崇青恰好前一日又出了城,赴廣陵與京口視察北府兵,不在京中。
自然,這也是中書令費勁心思打聽得來。
燕翎還不知這些婦人們給她設了什麼圈套,隻是去了庾宅才聞外祖母也來了。
“外祖母。”燕翎由婢女引著進了內堂,襄城長公主正被一眾婦人、女郎簇擁著,她一聲叫喚,襄城長公主看了過來,“寶珠,是寶珠。”
眾人笑意一斂,瞧瞧,長公主又認錯人了。
王夫人同她說:“母親,我怕跟您說了幾次了,那是阿翎,寶珠的女兒。”
襄城長公主恍然大悟:“對,是阿翎,阿翎都這麼大了。”
燕翎笑意自若的走到她身邊,跪坐在她身邊:“外祖母,是我。”
襄城長公主笑的很是開朗,握著她的手噓寒問暖,崔夫人眼瞧著時機以給祖孫二人說話為由遣散了眾人。
襄城長公主笑眯眯:“阿翎如今年歲幾何了?長的這麼漂亮,駙馬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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