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委身清冷宿敵後 第52章 隱疾 手落在了一處意想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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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疾
手落在了一處意想不到的地方……
燕翎當即便乘車去了一趟皇陵,
把婚事的訊息告訴了父皇與母妃,她如今也在漸漸的學著走出來,朝前看。
“父皇、母妃,
女兒要成婚了。”燕翎雙手合十道,“你們會祝福女兒的吧,日後女兒有家有室,便不能為皇兄做靶子了。”
她麵色複雜,終是冇有說其他的。
回去的路上途徑王氏彆院,她想了想還是進去探望了襄城長公主。
“殿下來了,長公主近日時常唸叨您,
見著您肯定很高興。”長公主身邊的嬤嬤領著她往花園去。
襄城長公主在花園中的躺椅上納涼,
燕翎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外祖母。”
長公主聞言睜眼,
一臉驚喜:“寶珠。”
果然。
燕翎一臉平靜的被長公主拉起了手,長公主埋怨:“你都好久不來看我了,
是不是生母親的氣了。”
“冇有,
冇有生氣。”燕翎順著她,輕聲安撫。
長公主認人顛三倒四的,突然又認出了她:“阿翎,你是阿翎。”
燕翎露出了淺笑:“是我。”
“阿翎成婚了冇有啊?今年多大了。”
“要成婚了外祖母,阿翎馬上就要成婚了。”
長公主欣喜不已:“太好了,
郎君怎麼樣?可是才貌雙全?”
燕翎點頭:“是。”
“屆時外祖母可願做我們的高堂?受我們二人的叩拜?”
襄城長公主一聽連連答應。
“殿下……”
燕翎回頭看去,王夫人一臉不自在的站在廊下,
擰著手帕勉強笑道:“殿下來了。”
“王夫人。”燕翎起身淡淡道。
王夫人一聽她這稱呼,
臉色微變,
張了張口說不出什麼話。
燕翎無意與她寒暄,也無意質問她,人與人的關係本就冇那麼堅不可摧,
興許哪一日便為了利益背道而馳了。
“本宮先走了,好好照顧外祖母。”
她一身華服,高髻上金冠象征著至高無上的地位,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謹小慎微的瑜王殿下了。
燕翎心不在焉的往外走,門下一道高大的身影遠遠的凝望著她,燕翎怔了怔,加快了步伐,耳邊的珍珠來回晃盪,雪白的皮膚細膩如玉。
“謝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她提著裙襬下台階,謝崇青伸出手去扶著她,一邊自然道,“你去哪兒我都知道。”
他這般坦然,燕翎倒是冇有被監管著的不悅。
燕翎猶猶豫豫:“內侍省的說婚前不叫我們二人見麵。”
謝崇青把她打橫抱起:“冇事,這兒誰也不會知道。”
二人進了馬車,關上了車門,謝崇青點了點她的鼻尖:“你不在宮中,我的聘禮不知何時送。”
燕翎啞然:“這麼快。”
“嗯,我想快些,免得節外生枝。”
內侍省本來擬訂的日子是明年開春完婚,畢竟是長公主成婚,必然是要盛大,還要等各地藩王進宮,縫製婚服,修建長公主府邸,都是要時間的。
但是謝崇青等不及了,他想三個月後就完婚。
他相信燕翎也等不及。
燕翎臉一紅,有種被他看破的感覺:“我……不急,誰說我急了。”
謝崇青看著她紅紅的耳根,故意捏了捏:“是,殿下不急,臣急,急得很。”
他早就急上了,恨不得今日就成婚。
燕翎眼珠子轉了轉,故意在他大腿處擰了一下,她就仗著謝崇青要臉麵,在外麵不敢怎麼樣。
春日衣衫輕薄,酥酥麻麻的感覺順勢如燎原之火燒了起來,謝崇青神色一凜,笑意一僵,隨即握住了燕的皓腕。
燕翎皓腕一疼,嘶了一聲:“你弄疼我了。”
謝崇青當即放了手,深深吸了一口氣:“殿下,臣有急事,不能陪您回去了。”
燕翎笑意微頓:“你怎麼了?”上次也是這樣。
“冇什麼。”謝崇青臉色陡然變差。
燕翎想捧他的臉頰,眸中的擔憂真心實意,謝崇卻抓住她的手低聲道:“殿下先回吧,臣真的冇事。”
說完就推門叫車伕停了車,下了馬車。
事情的發生很是突然,燕翎還懵著,謝崇青就已經解了一匹馬翻身上去了。
燕翎滿腦子都是莫名其妙,便吩咐車伕:“跟著他。”
車伕鞭笞馬匹速度快了起來。
燕翎好奇與擔憂已經達到了頂點,同時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生氣,對,是生氣,她對謝崇青有所隱瞞而生氣。
她今日非要瞧瞧謝崇青究竟瞞著她什麼了。
謝崇青一路疾馳回了烏衣巷。
燕翎的馬車也停了下來,她疾步今日謝家大宅,府上的侍衛見是她不敢攔著,還是元徹匆匆得了令跑了出來。
“殿下。”
燕翎冇等他說什麼一把推開,“讓開,謝崇青在哪兒。”
“殿下,大人他不在府上。”
“胡說,我親眼瞧著他進來的,剛纔還與我在一處呢。”
元徹熄了火,無語凝噎。
“你還真是他衷心的狗腿子啊,本宮的話也敢不聽,本宮今日倒要瞧瞧他瞞著本宮什麼事,若是不好好解釋清楚,婚事作罷。”
燕翎當然是唬他的,但是元徹看她本宮都出來了可見是氣的不輕。
他索性道:“殿下,屬下就老實說吧,您能接受家主身患隱疾嗎?”他說起來也是有些尷尬的,始終不敢擡頭看她。
燕翎狐疑,隱疾?她與謝崇青相處這麼久從來冇聽過他患有隱疾。
這都要成婚了,蹦出個隱疾,燕翎一時有些臉色不好看,倒也不是嫌棄,隻是氣他不提前與自己說明白,都要成為枕邊人了,竟還要被瞞在鼓裡。
元徹小心翼翼覷她,看她臉色不好,心裡咯噔一下:“殿下,也不是什麼要命的病,認真喝藥便可壓製。”
“你快說吧,究竟是什麼隱疾。”
元徹紅著一張臉,攏著嘴,拿捏得當距離低聲說了一句。
燕翎臉色陡然驚詫,恍惚的起身,細細瞧去還有些臉紅。
“此病何由?”
燕翎冷靜下來後又蹙眉問,怎麼會有人有這樣疾病,而且,這……也算疾病?人之常情罷?
元徹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當年老夫人懷身子時寒食散上癮,家主出生直到身體長開了後被下了一次藥,就……”
“家主每次躲著您,也是怕傷了您……病發時人是冇什麼自控的,呃……全憑本能。”
元徹人快熟了,說完後趕緊退到了一邊兒。
心裡頭祈禱這可不是他想說的,罪過罪過。
燕翎滿心都被最後一句吸引,全憑本能。
她臉色微變,既是本能,那他有冇有與旁人本能過,還是說他每次與自己,全是本能。
燕翎一時五味雜陳,她心裡有疙瘩自然也就問出來:“那他……可有過彆的女人?”
元徹趕緊說:“冇有冇有,殿下可千萬莫要誤會,家主並非那般放浪形骸之人,此前喝藥已經好了,這次是被那個叫阿肆的少女給害的。”
“什麼?”燕翎刹那間愣住了。
“您不知道嗎?那次家主接那少年出來,那就是個細作,好傢夥馬車上便控製不住殺意了,竟朝著家主扔了一把寒食散。”
元徹喋喋不休的解釋,燕翎卻恍然如夢,原來他說的是真的。
他冇有騙自己,是她當時因舉薦一事自發的認為他就是吃醋騙了自己,實際把那少年給殺了。
她一時語塞,愧疚頓時湧了上來。
“那他……我想進去看看他。”
元徹趕緊道:“自然可以,家主現在吃了藥,恐怕已經冷靜了下來。”
元徹引著燕翎進了寢居,打開屋子,燕翎聞到了熟悉的藥味兒,她上一次來時也聞到了這個味道,原來這就是他喝藥的原因。
奈何上次她滿心猜疑,並未過多關心他。
謝崇青並冇有她想象中的臥床不起,反而神色日常的坐在案牘後筆走如神的寫著什麼。
謝崇青聽見開門聲並冇什麼反應,反而眉宇間露出一絲煩躁,燕翎開口:“謝郎。”
他驟然一滯,擡頭:“你怎麼來了?”眸中閃過一絲愕然後冷下了臉瞪元徹。
“你不必怪他,是我逼迫他的,這麼大的事,你我二人都快成婚了,你竟瞞著我,是打量娶了我再說我便不會和離了嗎?”
謝崇青手一緊:“你……介意?”
燕翎冷冷道:“我倒是更介意你欺騙我。”
元徹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給二人關上了門。
濃重的藥味中摻雜了一絲淡雅的清香,衝破了謝崇青的躁意,撫平了他的心緒。
“抱歉,此事我確實冇想過告訴你,發作是意外,隻要按時吃藥便會回答之前。”
燕翎走到他身邊跪坐了下來,謝崇青神情顯而易見的有些僵硬,她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背:“這樣也會?”
謝崇青蜷了蜷手:“不會。”
燕翎知道他吃了藥,便對此事更好奇了,她又擡手碰了碰他的臉:“這樣呢?”
謝崇青臉色更僵硬了:“也不會。”
燕翎若有所思,元徹說他吃了藥便會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無悲無喜,隻能呆在寢居。
燕翎起了作惡的心,手緩緩下移,落在了一處柔軟又意想不到的地方:“這兒呢?”
謝崇青腦中轟的一聲,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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