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棄三年:我靠茶藝讓全族自相殘殺 第10章 傳流言壞她名節,逼她回府!
-什麼這麼定了?父親什麼意思?父親也要他給季星瑤頂罪?
一個太子妃就這麼重要嗎?
“父親!你可想過,若是兒子認了,兒子會如何?”
“兒子寒窗十載,進士及第,兒子的大好人生纔剛剛開始,若是擔下這殘害手足的名聲,翰林院可還會要兒子?兒子的一生都會被毀了的!”
季城的手緊緊的攥著,眉宇間猶豫之色甚濃,他辛辛苦苦培養多年的兒子,他怎捨得下。
季星瑤見狀,生怕季城倒戈,再次跪地,撲到他的腳邊,“爹爹!我去擔這害妹妹的罪名,二哥哥一向疼我,我不能讓二哥哥的前程毀了,就讓我來擔這罪名吧,我做不了太子妃真的沒關係……”
她說的大義凜然,好似真的是為季淮安頂罪一般。
剛有鬆動的季城容色卻堅定兩分,他的女兒必是要做太子妃的,犧牲一個兒子,他還有兩個呢!
他剛欲下定論,範氏就道,“老爺,太子妃還有一口氣吊著,就算現在就仙逝,太子重新娶妃也得半年,等過了這個風口,我們為瑤兒多多造勢便是。”
季星瑤本是跪著的,一聽範氏要犧牲她,她失神的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喚了一聲,“娘?”
娘怎麼可以讓她去認罪啊……
她們兩歲將自己弄丟,後來又錯認季清弦,讓自己流落在外十三年,娘心中就冇一點兒愧疚嗎?
酸澀的情緒蔓延,但很快又被她壓下,“孃親說的對,我沒關係的,就算以後為我造勢失敗,我的名聲一爛到底,做不了太子妃我也甘願。”
這話又說的範氏不忍,她的女兒多麼懂事,她的兒子糊塗啊,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讓妹妹頂罪呢?
季淮安被氣的不行,事情本來就是她做的,卻說的像是自己要毀了她!
他像是罪大惡極的囚犯,孃親失望的眼神如刀,一下下將他淩遲。
他的心痛得喘不上氣來,悲慼呼喊,“娘!連您也不相信我?”
“好了!你莫要爭辯了!”一向慈和的範氏厲聲嗬斥。
季淮安慘然一笑,真是可笑啊,他……也有今日!
季城見不得他這般,深吸一口氣道,“爹會想辦法將這件事壓下!”
壓下?若壓不下呢?是不是真的要將他推出去?
季星瑤抬頭,止住的淚再次湧了上來,“若是妹妹肯回府,一切困難就迎刃而解了,女兒去求她回府!”
這句話恰到好處的提醒了在場三人,若是季清弦早回府,哪裡還會鬨出這種事來?
季城瞥了一眼季星瑤,“瑤兒安心在府中休養,她會回來的!”
季星瑤溫順應是,長長的睫羽微垂,遮住眸中那抹算計。
她爹出手,就不信季清弦還能不回來,隻要回了尚書府,她就是甕中之鱉了!
是殺是剮都是他們說了算!
訊息傳回肅王府之時,季清弦很快就明白了季城的意圖。
在季淮安的官途,和季星瑤的太子妃之位上,季城夫婦更在意季星瑤的太子妃之位!
讓季淮安為季星瑤頂罪,斷送了季淮安的前途,他們定恨極了自己吧?
隻是她不知道,季城想讓她回尚書府,會想出什麼下策!
季清弦低眉哼了一聲,將手伸入懷中,“疏雨,你幫我去換些碎銀子,賞了今日辦事的小廝和暗衛……”
話未說完,她掏銀票的手頓住,“我的銀票呢?”
“什麼銀票?”疏雨不解。
“昨日我從侍郎府回來,有一千兩銀票揣在懷中,你可瞧見了?”
“冇有!”疏雨搖頭,“姑娘回府之時已然睡著,是殿下送您回來的!”
是蕭無塵拿了?他拿來做什麼?那隻有等他回府再問了。
隻是她未想到尚書府的動作那麼快,她還未等到蕭無塵,滿城的風言風語就要將她淹冇了。
坊間盛傳,出塵清絕六藝皆精的季清弦,不知廉恥自甘下賤,無名無分的住在肅王府。
說她愛慕虛榮,尚書府多次來人接,百般承諾討好,她都不肯回府。
可很快,就又有傳言將之前的傳言壓了下去。
疏雨急急的奔進房中,“姑娘!姑娘!快去前廳,太後懿旨上門了!”
“啊?那你趕緊去叫殿下啊……”叫她做什麼?太後知曉她是何人?又不會給她下懿旨。
“懿旨是給姑孃的!”
蕭無塵不在,季清弦趕到前廳恭恭敬敬跪地,來宣旨的是太後貼身的蘭嬤嬤。
是命她入肅王府為女醫的懿旨。
三年前她是會些醫術的,但也不過皮毛,外麵瘋傳的不過是尚書府為她造勢罷了。
這道懿旨……
是蕭無塵嗎?是他求來的嗎?是礙於京中流言?
“殿下呢?”她一出口,聲音有些嘶啞。
疏雨扶著她往裡走,“殿下眼下還未回府,尋常時候都是早出晚歸的。”
是他給自己求來的懿旨?給她一個名正言順住在肅王府的身份。
那福嬤嬤呢?
可也是他求來的?為了壓京中的流言?
福嬤嬤是宮中的教引嬤嬤,一向以嚴苛出名,有她守著,誰敢詬病自己的清譽?
她想問一問,想聽到他的回答,但她等了良久,等到月上梢頭,她睏乏至極,也未見蕭無塵身影。
等到蕭無塵回府,就見她燈燭未息,帷幔未落,懷中抱著一件狐裘大氅,許是狐裘過於暖了、軟了,擾得她的睡顏紅撲撲的。
蕭無塵冷峭的眉眼似是化了外間的風雪,染上淡薄的柔和之意,一隻大手緩緩的摸著那件狐裘。
那是昨日壽宴之上,他丟給季清弦的,眼下卻被她抱在懷中酣睡。
有什麼念頭隨著跳躍的燭火隱隱晃動,又被他強行壓下。
心中暗惱自己的輕易動搖,他剛欲起身,就見季清弦的手臂伸了伸,潔白的衣袖下,露出縱橫交錯的傷痕。
他的眸子頓住,帶她回府那日便從女醫口中得知她傷得重,卻不想這般觸目驚心。
外間福嬤嬤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殿下!夜深了!”
念頭戛然而止,他起身放下帷幔,吹息了燭火,大步出了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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