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棄山匪窩七天七夜,我同意和親後太子卻悔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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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假千金髮生爭執的當天夜裡,不知被何人打暈丟進了乞丐窩。
待我衣衫不整的回到相府後,卻被父親迎麵甩來一條戒鞭。
“蕭玉蘅,你生性放蕩,先是非那卑賤的侍衛不嫁,後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乞丐淩辱,簡直丟儘了相府的臉!”“恐怕如今,便連那侍衛都不願再娶你!”我心中酸澀難忍,懷著滿腹委屈去了裴景承的院裡。
本以為他會將自己心疼地抱在懷中,可我卻不經意看到,往日裡溫和謙卑的他神色傲然,身前還跪著一個恭敬的男人。
“太子殿下,您為了給二小姐出氣,將蕭玉蘅丟給山匪羞辱,還故意散播她生性放蕩的謠言,是否……有些過了?”裴景承冷硬的臉上冇有半分動容,“她既敢諷刺知夏出身低賤,霸占了她的身份,那孤便將她丟給世上最卑賤之人淩辱,又有何不可?”“再說,孤本就是為了取她的心頭血給知夏養身體,才故意裝作侍衛接近她。
與她虛以委蛇這一年來,孤隻感到無比噁心!”……“待七日後取夠了血,孤便坦白身份,風光迎娶知夏進門!”指甲瞬間用力嵌進掌心,我驚愕地望著裴景承。
原來他不是什麼身份低微的侍衛,而是當今太子殿下。
之所以裝作愛我如命的樣子,隻是為了取我的心頭血,給蕭知夏養身體。
就連昨夜將我打暈丟給乞丐淩辱,也是他做的!隻因蕭知夏在強迫我下跪磕頭時,我反駁了一句自己纔是相府真千金。
他便為了給她出氣,不惜毀去我的清白!從昨夜起就緊繃的弦在這一刻轟然斷裂,我隻覺得胸腔中傳來劇痛,捂著唇無聲啜泣起來。
屋內,蕭景承和男人又交代了幾句,便淡淡推開房門。
在看到滿臉淚痕的我時怔了一瞬,柔聲道,“阿蘅,事情我都聽說了,莫怕。
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永遠是我的心上人,不會因流言蜚語改變一絲一毫。
”他如此溫柔的模樣,簡直與方纔冷漠的樣子判若兩人。
讓我忍不住生起一絲僥倖,顫聲問道,“景承……可不可以,不要再取我的心頭血了?”話音落地,蕭景承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柔和卻又不容置喙地說,“阿蘅,不是說好了,待我將傷養好,我們就遠走高飛嗎?”“你若是怕疼,便咬著我的手。
”心中最後一絲期待也轟然坍塌,我苦澀一笑。
自從自己被認回相府,便日日飽受欺淩。
在所有人都偏愛蕭知夏這個養女,嗬斥我心胸狹隘、粗俗無禮時,隻有裴景承不嫌棄我。
為了哄我開心,他會排兩個時辰的隊伍,給我買來城郊的桂花糕。
會在上元節當天,用輕功帶我出府放花燈、逛廟會。
會在我出遊遇上山匪時,以一敵百擋在我身前,不顧自己身受重傷,也要讓我先走。
從未有人對我這樣好過,所以我忍不住淪陷了。
決然地央求父親允我嫁給他。
即便被父親用家法打得丟了半條命、淪為滿京城的笑柄,我也不肯放棄。
後來,蕭景承說,待他將傷養好,就與我遠走高飛。
我便每隔三日便剜了自己的心頭血給他入藥。
可現在我才知道,什麼遠走高飛,不過都是為了給蕭知夏取血的藉口罷了!我以為自己終於得到了救贖,卻發現,這不過是他賜我的另一個深淵!“好,裴景承,我如你所願。
”狠狠將匕首刺入胸口,我忍著劇痛,生生放滿了一碗血。
看著我越發蒼白的臉色,裴景承眉宇間似乎閃過一絲不忍。
正想說什麼,我卻搖搖欲墜地轉身離開。
回臥房拿出當今太後賞給自己的通行玉佩,進了宮。
一個時辰後,慈寧宮內。
“太後孃娘,臣女失德,已無顏留在京中。
懇請太後,賜臣女和親西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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