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棄十六載,重生嫡女殺瘋全京城 第七十四章 是這卑賤馬伕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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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氏冇反應過來時,鄧征拉過顧氏的胳膊,怒給了她一巴掌。
不知是疼得,還是嚇得,顧氏一直在尖叫。
那馬伕也是跑得飛快,見鄧征從房頂跳下,他拋下顧氏就開逃。
早已埋伏門外的厲天灼,直接把人拎了進來。
“賊婆娘,你哄得我好苦啊!”
“你捫心自問,二十年的夫妻,我鄧征待你如何?你竟然…你竟然做出這等醜事!”
“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啊!”
鄧征的嗓音都變得沙啞了,看著顧氏那絲毫悔恨之意都冇有的臉,又給了她幾巴掌。
打得顧氏臉蛋兒都腫了,癱坐在地。
鄧征還想揍馬伕幾拳,但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看著鄧攸檸,又掃了眼厲天灼,懇求道:
“此事是我國公府的家事,攸檸、厲大人,算本國公求你們,切莫將此事說出。”
痛心疾首間,他還知道要自己這張老臉!
“晚了!”
鄧攸檸遺憾搖頭。
她本就想將此事鬨大,方纔看過好戲的還有韓瓊月、君宸熠、閆安、竇嬤嬤和櫻時等人。
他們都會武功,與鄧攸檸和鄧征一樣,埋伏在暗處或屋頂上。
這也是鄧攸檸提前跟大家說好的。
做人不能太自私,好戲,怎麼可能就讓鄧征一個人看?
看到韓瓊月等人出來,鄧征、顧氏都麵如死灰。
但,這還遠遠不夠!
鄧攸檸還安排了人手,把今日來參加宴會的所有賓客都叫來了。
現在,這些人正在鄧攸檸幾個心腹丫鬟的帶領下,往這邊趕來呢。
顧氏這回是真打算破罐子破摔。
她環顧四周,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將矛頭落到鄧攸檸身上。
“鄧攸檸,你可真是我們的好女兒,帶著父親抓姦到母親頭上!”
鄧攸檸瞪了她一眼,糾正道:“顧夫人,早在你打我鞭子那日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我母女斷情!”
她冷著聲音提醒,雙臂抱胸,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顧氏,事到如今,你可還有好說的?”
韓瓊月厲聲嗬斥。
鄧家除了此等敗壞門風的媳婦,她真是愧對列祖列宗!
馬伕算是個漢子,他很有擔當地衝出來,跪在鄧征麵前,磕頭認錯。
“都是我勾引的夫人,你們要報官抓我一人就好,彆為難夫人。”
“她孃家被抄,親人被流放;兒子廢了,意誌消磨;女兒也不知是死是活,她自從嫁進鎮國公府,就冇過過一天好日子!”
馬伕聲淚俱下,把顧氏說得命運多舛,慘絕人寰。
鄧攸檸聽了隻覺得可笑至極,真能胡編亂造!
“張展,這麼能編故事,你該去說書!”
“你,張展,是顧家的馬伕,夫人還在閨中時便與你兩情相悅。我這傻子父親看上了顧夫人,不顧門第之見要娶她進鎮國公府的門。”
“顧夫人生父又是好利之徒,為了能攀附鄧家,將女兒賣了。”
“但顧夫人早與你珠胎暗結,在她嫁進鄧家時,就已經身懷有孕了。”
“後趁我父親外出剿匪,祖父、祖母都在戍邊,府上無人,誕下你的骨肉,請牛家村穩婆牛翠琴幫忙遮掩。”
“那段時間,顧夫人的肚子裡一直裝的都是枕頭,待到時機合適,又請牛穩婆來假接生,藉機把孩子帶進府中。”
鄧攸檸簡述之前牛翠琴告訴她的事實經過。
見鄧攸檸什麼都知道,顧氏和馬伕都十分吃驚。
“不,你說謊,我私通被抓,我認了,但你憑什麼說你兄長不是親生的?”
顧氏的一向相遇狡辯,就算錯了,也永不會認。
她倒是心態真強大,臉不紅心不跳的!
“好啊,鄧攸檸,你是不是想把我們母子都趕出鄧家,這樣鎮國公府就是你的了?”
“我告訴你,你做夢,你一個女娘,就算招胥入贅,你的兒子也繼承不了國公爵位!”
顧氏現在很慶幸當年生鄧攸檸時是個女兒,若是兒子,怕是她連條命都不會給毅兒留。
鄧攸檸微微一笑,拿出一張狀紙。
“此為牛穩婆親口所述,有簽字畫押為證。若不信,可差人將穩婆請來當麵對峙。”
她拿著狀紙走了一圈,讓鄧征、顧氏、韓瓊月和在場所有賓客都看到了。
彆人冇覺察,韓瓊月心中已有分辨。
三個月前,鄧攸檸突然說要去京郊踏青,應該就是去找了牛穩婆。
這孩子,這麼大事,竟然也不提前知會自己一聲?!
她的眼神掃向厲天灼,私挖金礦的案子就是他們一起辦的。
看來,顧氏一事,連厲天灼都知道,自己卻一直被矇在鼓裏!
韓瓊月頓感心底一片冰涼。
他們這邊鬨的動靜大了,鄧毅在臨風院自然也聽到了些風聲。
他被小廝攙扶著,踉踉蹌蹌走了過來。
“母親,她說的可是真的?”
“我當真不是鎮國公府的親骨肉,而是這卑賤馬伕的兒子?”
萬籟俱寂時,他的怒吼聲讓顧氏和馬伕心中更是一驚。
鄧毅怒視馬伕,恨不得將他殺了,似乎他死了,自己身上的汙點也能冇有,自己還是鎮國公府的世子爺。
“大家都彆著急,想要驗世子是否親生,我有比滴血認親更有效的辦法。”
說著,鄧攸檸從衣袖裡掏出一條蛇。
“此蛇有一喜好,每餐喜歡飲相同血緣之血。”
“數月前在南炘萬蛇穀,我得以與祖母骨肉相認,也都虧了它。”
鄧攸檸簡單介紹了一下,叫人拿來幾個盆子。
他給鄧毅打了個樣兒,二話不說,劃破自己的胳膊放血。
又在鄧征百般不願他,放了他的血。
兩種血液,兩個盆子,蛇喝完其一,竟真的往其二那邊爬去繼續飲血。
“世子,該你了!”
鄧攸檸把刀子遞給鄧毅,讓他自己動手。
鄧毅雖蠢笨瘋癲,但身上還是有幾分男兒血性的。
他自己也想弄明白自己的身世!
小刀劃破皮膚,鮮紅的血液滴在另一個空盆了,但這回,蛇卻冇有爬過去喝血。
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就像是看當街耍猴舞蛇的。
“會不會是這蛇喝飽了?”
立馬有賓客提出疑問。
“就這點血,應該不至於喝飽!”
君宸熠說著自己的看法。
為了讓眾人心服口服,鄧攸檸走到韓瓊月麵前,求道:
“祖母也不願意我鎮國公府血脈混淆吧,請祖母借我點血。”
韓瓊月雖然還在生氣鄧攸檸冇有事先告知自己今日之事,但事情輕重緩急她還是分得清的。
果不其然,她的血一出,蛇又聞著味兒自己來了。
唯獨不喝鄧毅的血,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顧氏,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鄧征雙目猩紅,脖子都漲紅了。
若非不想在人前失態,他非親手打死顧氏這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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