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棄十六載,重生嫡女殺瘋全京城 第一百一十九章 這城中清白的人家能有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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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爺所說,與他們的猜測不謀而合。
但整個蘊氣台都在葛爺一人名下,與吳家不發生任何關係。
那些被買來供人享樂的良家子,也是從類似狂獅寨這種地方購進的,與吳家,更是八竿子打不著。
就像那日在李老三家中吳衙內囂張的話一樣,是無論如何都查不到吳家的!
“該死!還能讓他們逍遙法外不成?”
鄧攸檸氣得扇了葛爺一巴掌,純純拿他當出氣包。
葛爺敢怒不敢言地撅了撅嘴。
一旁的厲天灼帶著懷疑的態度,思考道:
“不對,若吳家從中撈不到一點好處,為何會不惜抄家的風險,支援蘊氣台、狂獅寨這些地方做人**易?”
他的話讓鄧攸檸也有了更多思考。
上兩個月,厲天灼查出金礦山的主謀就是賀家,但一直冇找出賀家的上線。
當時他們也還奇怪,這賀家冒死弄那麼多錢財做什麼?
現在瞭解到蘊氣台的事,厲天灼猜測,賀家也許也在暗中默默支援一位皇子奪嫡。
但他們支援的皇子是誰呢?
目前最有望奪嫡之人,僅君宸熠和君溫辭二人,難不成賀家背後操盤之人也是太子?!
想到這一點,厲天灼急忙道:“去,把你們賬本拿來。”
葛爺不敢不從,很快從一旁的架子上翻出了幾本最近的賬冊。
賬本上清楚記錄著每天進賬的錢數,清楚到,每一筆錢來源於哪位客人。
光祿大夫、六部侍郎、禦史中丞……這些人的子嗣、親眷都是蘊氣台的貴客,都參加過虐待這些或強擄、或誘拐而來的良民!
有幾位來的次數格外多,幾乎每個月都會來消費,且為蘊氣台貢獻的收益更是不勝其數。
厲天灼想起手裡這兩張身份牌。
是他在銀龍衛大牢裡向一些因鬨事、傷人等罪被關押的公子哥要的。
那些人都是城中貴胄的子嗣。
或為钜商,或為功臣。
“整個東極朝廷,真是爛透了!”
看到這些名字,鄧攸檸感覺格外觸目驚心,他們每一個都官居要職。
拿著朝廷俸祿,不為民做事也就罷了,甚至放縱子嗣家眷來此地肆意妄為!
“其實,就算是冇有蘊氣台這種地方,那些心理變態的達官顯貴們,也常有在家中豢養姿色較好的奴隸或貧賤人家子女,供自己取樂。”
身為銀龍衛指揮使的厲天灼,自然是早已看透了這表麵光鮮亮麗之城內裡的醃臢糜爛。
比起鄧攸檸的情緒波動,他顯得很是冷漠淡然。
“這些人名,將來都是太子用以威脅的手段。”
“上麵之人所在的家族,黨爭時就算不想站位太子,也會被逼無奈,不得不選。”
“單是這麼一個小冊子,就有著城中十成的勢力,蘊氣台經營十餘年,這城中清清白白的人家又能有幾戶?”
厲天灼一針見血地分析道。
這,纔是吳家真正想要的!
用這些醜事控製這些家族,為自己和君溫辭所用,助他奪嫡。
陰謀被揭穿,葛爺那煞白到能原地去世的臉色,也證明瞭厲天灼的推斷一概無錯。
“我們雖不能憑此對吳家和君溫辭一擊即中,但至少能讓皇帝對他們心存芥蒂隔閡。”
厲天灼覺得,到此為止就行了,以免夜長夢多,可以收網了。
“我們不能將吳家一家送上斷頭台,賜婚該如何?”
鄧攸檸著急地詢問。
她想先留著蘊氣台和葛爺,看看能不能找出指證吳家的證據。
厲天灼明白她的想法,但這次並冇有同意,“吳家手段雷霆,蘊氣台的罪證一天不公佈,也就是多給吳家一天的喘息時間,讓他們做接下來的準備。”
“我們就要出其不意,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厲天灼拉了拉鄧攸檸的手,又勸道:“檸檸,你也看到那些受害者了,你不想早點解救他們嗎?”
鄧攸檸被他說動了,點頭同意。
厲天灼滿意地笑了笑,計劃著下一步。
他之所以這麼著急查封蘊氣台,一來的確是怕吳家再生事端。
二來,他在存放賬本的架子上看到了一個標誌。
一個隻有南炘皇族纔會有的標誌!
他懷疑南炘皇室中也有人跟吳家和君溫辭勾結。
若此事讓東極皇得知,太子和吳家是如他們所願,得了果報,但剛和平了十六年的東南兩國也勢必會再次刀劍相向。
說他徇私舞弊也好,他決不能讓戰爭再起,給兩國人民帶來更大傷害。
那南炘皇室中,與他們勾結之人究竟是誰呢?
這人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些吧!
南炘皇室的圖騰,鄧攸檸也看到了,見厲天灼如此在意,鄧攸檸懷疑他會不會也知道君溫辭勾結南炘似王一事。
昨日在鄧家,她隻讓黎清歡說了紀芸幫吳家煉製死士一事,春蘭和黎清歡的真實身份,並冇有說出。
那厲天灼又是怎麼知道君溫辭勾結南炘一事的?
厲天灼和南炘到底又有什麼關係?
封將軍那日,又單獨跟他聊了什麼?
兩世以來,鄧攸檸深知厲天灼絕不會害自己,所以打心裡把他當成最親密的人,但關於他的事,自己卻一概不知!
“阿灼,為了防止這老登再生變故,我留下監視他,你快去調集銀龍衛,來查封整個蘊氣台。”
鄧攸檸瞪了葛爺一眼,咬牙切齒地說。
葛爺長得就是一副愛搞事的模樣,她必須得盯緊了。
“好,你萬事小心,我出去後讓九王爺和黎樓主來陪你。”
厲天灼雖知道她本事大,但還是很不放心將她一人留在狼窩。
他快步離開,想著快去快回。
鄧攸檸在房間裡溜達,故意走到那南炘皇室圖騰的位置,裝作不認識,好奇問道:
“葛爺,這圖案真奇怪,這是什麼啊?”
那圖騰是一隻渾身火焰的大日金烏,象征至高無上的皇權與光明吉祥。
“冇什麼,亂塗亂畫罷了?”
見她不知道,葛爺自然不願意多提。
“哦!”
鄧攸檸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葛爺,你要知道,我不是尋常女娘,我可是南炘邪教萬蛇穀的人。”
“在南炘長大,也算半個南炘人了!”
她像是在跟葛爺聊家常一般,語氣輕鬆歡雀。
葛爺的額頭已經冒汗了,怕這女瘋子再次折磨自己,他選擇如實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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