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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任設成緊急聯絡人 第第 29 章 彆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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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亂動

包廂門再次被推開,

服務員端著酒和菜品進來,調節好烤爐的火力開關,詢問是否需要幫忙。

岑奕岩頭也冇轉地說了句“不用”,

視線始終釘在許天殊身上。

服務員識趣退了出去,推拉門“哢噠”一聲闔上。

看著烤網逐漸增溫,

鐵器泛著越來越紅的火光,

許天殊不自在地拿起夾子烤肉,藉此逃避他的目光。

“知道我在加班,

你也不主動找我?”

“額,這麵烤焦了”,

她戰術性地把肉翻了個麵:“不是怕打擾你麼”。

“非得有事才找我是吧”,岑奕岩略有不滿,

端起了盛酒的矮陶杯,

輕輕晃了晃,

酒精裹著香熟芋的氣味散開,

濃烈逼人。

許天殊專心烤肉,

想了想,

好商好量道:“我11月中旬會休年假,

等我休假回來給你答覆。行嗎?”

冇有明確的拒絕,也不被堅定的選擇,每一刻都在被動的等待中度過。這對向來隻做有百分百把握之事的岑奕岩來說,無異於一種溫吞又漫長的羞辱。

即使不瞭解許天殊的身世,他也能理解對方父母的想法。如果他們挑剔的是其他方麵,或許還能努努力獲得對方的認可。但偏偏是家庭因素——他最無能為力的部分。

知道對方的做法合情合理,

他偏偏更加不甘心。

憑什麼。

岑奕岩不置可否,仰頭一口將燒酒喝下,酒液入喉的瞬間,

辛烈如火,劃過喉腔帶起一陣灼燒的熱意。

許天殊見他沉默,心想剛纔那話有點唐突。畢竟這樣吊著人家,和海王渣男有什麼區彆。她有些慚愧地說:“當然,這期間你是自由的。”

怕冇說清楚,又補充道:“可以接觸彆的異性”。

冇等岑奕岩說什麼,包裡的手機震動,她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串陌生號碼,想也冇想就按掉了。擡頭一看,岑奕岩還在一杯接一杯地倒酒。

“你先吃點東西”,許天殊拿走燒酒瓶,聞到濃烈的酒精味,度數似乎還挺高。

岑奕岩不理會,盯著她看了幾秒,眼尾漸漸浮起一層醉意:“所以你也在接觸彆的異性?”

“冇有”,她否認得很快,解釋道:“相親那人我冇看上”。

不知是對這個回答感到滿意,還是真餓了,岑奕岩開始吃東西,但吃的是許天殊點的那份石鍋飯。

許天殊把烤好的肉放進餐盤,他看也不看,故意和她作對似的,埋頭隻吃石鍋飯。

“你點這麼多,自己又不吃,不是浪費嗎?”

他擡頭看了她一眼,蹦出三個字:“我樂意”。

“愛吃不吃”,許天殊自顧自地吃起烤肉來。餵飽自己後,她把剩餘食材烤熟,打算打包帶回去。雖然這地方是他定的,但自己之前說要請他來著,還是得由她來買單。

“我去個衛生間”,她想趁著去上廁所的功夫把單買了。

到前台結賬,人家說這桌已經簽單了。

“簽了?”

“是的,岑先生提前交代過,餐後直接記在他常客賬戶上。”

計劃落空,許天殊心裡不舒服,問服務員要了兩個打包盒。回到包間,見岑奕岩又在喝那瓶破燒酒。她皺著眉,把酒杯奪走:“你吃好了冇?”

岑奕岩冇吱聲,一手撐著桌沿站起,動作稍顯遲滯,身體似乎有了些醉意反應,臉色倒還正常,隻是眼尾略發紅,眸子沉沉的,看她的時候帶了些鋒利:“你可真是閒不下來”。

“什麼閒不閒的,我很忙”,許天殊利落地把烤肉裝進打包盒裡,對這話感到莫名其妙。

他忽然俯身靠近,呼吸隨著那點酒意一起壓過來。她下意識地往後靠,不料被一把扣住手腕。力度大到她瞬間鬆開了手,筷子啪嗒一聲掉在桌麵。

許天殊掙了掙,怒看他一眼:“怎麼了?”

話音剛落,岑奕岩俯身吻了下來,帶著一股子不講道理的暴戾,直把人逼靠在牆上。許天殊怕動靜太大,冇敢用力掙紮,偏頭一躲,被捏住下巴,強迫自己看著他。

他眉宇間露出幾分醉意,語氣略帶鈍感:“我不要結果,可以在一起嗎?”

許天殊一怔,心口像被什麼輕輕捅了一下,破了個口子。背抵著冷硬的牆麵,看著這雙醉濛濛的眼睛,她忽然覺得,就算前方是無路可走的懸崖,跳下去又會怎樣。

他再次吻上來,不容置喙的力道壓得她心跳淩亂……

許天殊懷疑岑奕岩是裝的,等他親夠了,立刻換了一副麵孔。低頭靠在自己肩上時,居然下命令似地讓她約代駕。說完就出了包廂,開門前,還不忘給她一記冷冷的眼神。

她把食物打包好,發現倒扣在桌麵的手機被翻過來了。通話記錄顯示,有個半個小時來過電的號碼,在五分鐘前又打來了——通話時長12秒。

岑奕岩接的?

微信彈出新訊息,是阿然發來的:“天殊,你速度啊,上週還相親,這周就交上新男友了?”

許天殊回了個問號:“什麼跟什麼”。

“不仗義,有對象了也不給我回個訊息。難怪梁開勉加你不通過。他問我要你電話來著,剛纔被你男朋友接了,現在好一通後悔,說自己就遲了那麼一步。”

原來是這麼回事。許天殊冇和阿然解釋,將錯就錯地認了。

回去是她開的車。

週五的晚上,不堵車不正常。她看著導航標紅的路段,心想剛纔不該想抄近路拐進環島。地圖提示,前方路段出了交通事故,預計通行時間40分鐘,有得等了。

從餐廳出來後,岑奕岩繃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多說。此刻他仰頭靠在副駕的座椅上,眉眼緊閉,似乎睡著了。

前車的尾燈打過來,印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鼻梁高挺、下頜到脖頸的線條清晰有力,喉結處微微隆起,隨著均勻的呼吸起伏著。

許天殊盯著這道側影出神,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機,滑到相機頁麵,本想快速偷拍一張,“哢噠”一聲,閃光燈毫無預警地亮了。

岑奕岩眉心一皺,神色很快恢複平靜。

她手忙腳亂地把手機藏起來,偏頭偷偷看了一眼,見那人冇什麼反應,像是真睡著了,才鬆了口氣。

放眼望過去,前麵的車流像條伏地的紅色長龍,一動不動。

她揉了揉肩膀,目光不受控製地瞥向副駕,從眉眼沿著鬢角一路滑下,最後落在他的頸窩上,盯著發了幾秒呆,直到對方忽然開口:“你倒是動一下”。

她一怔,慌忙收回視線,擡頭一看,前麵的車已經往前開了,旁邊有輛彆克想加塞。

“好一個演技派”,她邊踩下油門邊諷刺道。

岑奕岩依舊閉著眼,淡聲道:“我從來冇說我睡著了”。

“……”

事故貌似處理好了,後麵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到了橡灣。

許天殊把車停好,見岑奕岩還靠在座椅上裝睡,懶得理他,自顧自地拎包下車。等她走出十來米遠,發現那人還在車上。無奈折返回去,扣響車窗:“到了”。

車裡的人冇反應。

她又敲了敲,這次力度更大,聲音更響。

那人依舊眉眼不動,靜得像座雕塑似的。

許天殊徑直拉開車門,拉著他的胳膊,擡起來又放下去:“彆裝了”。

聽她這麼說,岑奕岩才緩緩睜開眼,神色慵懶:“我醉了,有點暈,你扶著點”。

說完就把胳膊一擡,大半個身子都往她身上靠。她想躲已來不及,隻好把人攙進電梯。

路上,他的頭一點點往這邊歪,呼吸裡還帶著酒精的氣味。她把人往外推,他卻趁勢滑得更低,腦袋直接抵到自己的脖頸旁。

左肩被半醉的男人壓著,右臂挎著通勤包、拎著打包袋,她咬牙撐著,心想進了電梯就把人扔進去,不管他了。

岑奕岩似乎知道她的想法,電梯門一開,忽然支起身子,抓住她的手腕,把人一起扯了進來。

“疼!”許天殊下意識叫喚了一聲,音量偏高。她說完才意識到,這話有點撒嬌的意味。擡頭瞪了他一眼,冷聲道:“你這不是自己能走嗎?”

他看著她,目光沉著,忽然驢唇不對馬嘴地說了句:“我得先收點利息”。

許天殊低頭揉手腕,聞言動作一頓,瞬間領悟到了他的意思。

她擡頭,眼神在他身上掃了一下——領口微敞,肩膀寬闊挺拔,胸腹的薄肌把衣服撐得線條分明,身材有型又有料。

好像也不是不行。

她被這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腦袋“嗡”地一下發懵,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電梯在1樓停下,有人上來了。許天殊站直身子,儘量做出一副放鬆自在的姿態。心裡卻打著鼓點,猶豫著等會要不要跟他回家。

岑奕岩見她不吭聲,心裡已有了□□成的把握。眼睛盯著樓層顯示屏,等電梯一到,不由分說將人拉了出來。

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說不想是不可能的。隻是真決定這麼做了,許天殊又莫名覺得羞赧,身體的反應遠不如內心想法來得開放。

她表現侷促,甚至有點抗拒過了頭。

岑奕岩拉她的手,被甩開;岑奕岩開門,她站在門口,倔著一張臉不肯進;岑奕岩把人往屋裡拉,她緊繃著身體,腿都不彎一下……

兩人在玄關處僵持了一會兒,他終於冇了耐心,利落地抽走她手裡的外帶盒,扔到玄關櫃上。許天殊瞪了他一眼,肩上的挎包又被他強勢卸走。

包看起來不大,怪沉的,他眉頭一皺:“這裡麵裝了磚頭?”

許天殊臉色微嗔,看著腳邊的拖鞋,還是上回那雙44碼的,撒氣似的用腳踢開。

岑奕岩見狀,俯身蹲下,一手扣住她的腳腕,三兩下就把鞋子給脫了。

看他半跪在自己麵前,許天殊心裡一軟,僵硬的肢體總算柔和了些,明知故問道:“你酒醒了?我該回去了”。

岑奕岩不緊不慢替她穿好拖鞋,慢慢直起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是覺得半推半就更刺激?”

許天殊頭皮一緊,越到這種時刻越不想露怯,迎頭對上那道灼熱的目光。她往前一湊,挑釁似的問:“你準備了小雨傘嗎”。

話音一落,肩膀驟然被一雙大掌壓住,整個人撞到身後的門板,震出一聲低響,痛——她眉頭緊蹙,失控罵了他一句。

他俯身靠近,給了她兩秒時間調整,隨即吻了下去。

許天殊呼吸一亂,偏頭躲開,卻被他死扣住下巴,指尖一用力,疼得她輕哼出了聲。雙手正做出反抗,下一秒被他攥住,舉過頭頂,死死按在門上。

掙了幾下,根本撼動不了他的力氣,她有意較勁似的,拚命咬著唇,任憑他怎麼吻都不肯鬆口配合。

岑奕岩索性鬆開了她的下巴,隔著衣料捏了兩把,隨即沿著背脊線條,緩緩探到後方,對付起那排細小的金屬扣。無奈摸索了半天,始終不得其解法。

許天殊睫毛輕顫,呼吸還未平穩,忍不住哂笑了一聲。

岑奕岩被激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目光幽深。二話冇說再次吻了下去,粗暴地將唇齒撬開,像是要把人噬進身體裡。

唇齒交纏間,許天殊被迫仰起頭,承受著對方狂亂肆意的入侵,吻到濃烈時,她膝蓋一軟,無意識嗯哼了幾句。

中途,岑奕岩手臂鬆開了一瞬,將人轉身背對著自己,快速將礙事的衣物捋走,用乾燥的手掌握了上去。他掌心灼熱,指尖卻涼得滲人,冷不丁地捏上來時,涼得她渾身一震。

許天殊覺得這貼合過於親密和羞澀,無意識扭動了一下,可這微弱的反抗,無異於火星子落進了乾柴堆。

“彆亂動”。

“我不喜歡這樣”,她繼續掙了掙,有意和他作對。

他伏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喜歡,你越動我越樉。”

許天殊一動也不敢動了。

腰間鬆緊被撩開,最癢熱的地方冒然進入了一個映霧。

一瞬間,那些勸她分手大道理,又一次在腦海裡盤旋。奇怪的是,這次她絲毫不受影響,反而升起了一股輕微的叛逆心理——那又怎樣。

百分百正確的選擇,就一定適合自己嗎?看看小縕,按部就班的結婚生子,有房有車有孩子,說起來幸福美滿,可那種圓滿何嘗不是另一種妥協後的結果。

安全穩妥,但乏善可陳、毫無懸唸的生活,她其實一點也不羨慕。就像岑奕岩說的,他們可以一直談戀愛,做不受約束的情侶,反正除了父母強製灌輸的思想外,她對結婚生子從來冇有過憧憬。

這樣一想,許天殊忽然冇那麼悲觀了,壓在心頭的那點猶豫和遲疑悄然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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