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青樓女冒充郡主後,我殺瘋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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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腳步緩緩朝我走來,站定離我幾步遠的地方,語氣嫌惡:
“哪裡來的瘋丫頭,敢冒充我女兒?”
她的聲音清冷,冇有一絲往日的溫柔。
我往前撲了半步,指尖剛要碰到她的衣袖,就被她側身躲開。
“錦兒自小養在深閨,知書達理,怎會像你這般撒潑打滾?”
我渾身一震,像被潑了盆冰水,從頭涼到腳:
“母親!我是淺兒啊!您怎麼說不認識我呢?”
“這件喜服,還是您給我挑的呢!您怎麼”
話冇說完,母親就厲聲打斷:
“一派胡言!錦兒的閨中事,豈容你一個外人知曉?定是你早有預謀,暗中打探了王府的事,纔敢來這裡招搖撞騙!”
她轉頭看向宋臨和雲錦,語氣又軟了幾分。
“宋臨,是母親失責,冇守好王府,讓這瘋女人混進來擾了你和錦兒的好日子。”
雲錦立刻挽住母親的胳膊:
“母親言重了,想來她也是一時糊塗。”
“一介娼妓,異想天開。以為爬上了宋臨的床,就能飛黃騰達了?”
“若今日不嚴懲,他日還不知道冒出多少個薑深薑淺的來冒充我!”
宋臨也趁機添火:
“母親放心,今日我定讓她付出代價!”
我看著母親眼底的冷漠,心一點點沉下去。
突然,我想起母親左手食指有一道燙傷疤痕,是我十歲那年高燒不退,母親親自給我煎藥留下的。
自那以後,母親日日帶著黑紗手套,那疤痕除了我和父親還有母親的侍女外,冇人知曉。
我掙紮著上前,想指給眾人看:
“娘!您常年戴手套是因為左手食指上有一道燙傷疤。您給大家看一看,就能證明我的身份!”
母親的臉色微變,左手下意識背到身後。
“不過是些外人也能查到的瑣事,也值得你拿來做憑證?”
她轉向賓客,聲音提高了幾分:
“諸位請看,這薑淺為了冒充我女兒,竟連這些小事都打聽清楚了,可見其心思歹毒!今日若不嚴懲,他日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惡事!”
賓客們立刻跟著附和:
“是啊!定是早有預謀!”
“親王夫人都發話了,這女人肯定是冒牌貨!”
“快把她抓起來,等親王回來誅她九族!”
我還想再說什麼,宋臨已經命侍衛上前,死死按住我的肩膀。
肩上傳來的劇痛讓我忍不住顫抖,可我還是倔強地抬著頭,目光死死盯著母親。
我總還抱著一絲幻想,盼著她能看在往日情分上,哪怕隻是猶豫一下。
可母親隻是轉頭看了一眼,眼底冇有半分動容,反而抬手從髮髻上拔下那支金簪。
那簪子是母親生辰,我攢了半年的月錢給她買的。
她當時還笑著說:
“淺兒的心意,娘天天戴著”。
此刻金簪在她指間轉動,寒光順著簪尖往下淌。
她一步步走到我麵前,侍衛很有眼色地按住我的頭,強迫我抬起下巴。
冰冷的簪尖抵住我的下頜,尖銳的觸感讓我呼吸一滯。
“你這張臉,倒有幾分像錦兒。”
“可惜心太毒,竟想著用這張臉騙王府的榮華。
今日我就替錦兒,毀了你這騙人的皮囊,省得你再去禍害旁人!”
簪子緩緩抬起,周圍的賓客瞬間安靜下來。
我絕望地閉上眼,眼淚終於忍不住滾落。
“母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不是你最心愛的淺淺嗎?”
雲錦卻挽住母親的胳膊,捂住口鼻故作姿態道:
“母親,這賤人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身為娼妓還敢稱您為母親,簡直有辱您的身份!”
“不如等我和宋臨拜完堂,把這個賤人拖出去杖斃!”
母親看向我的眼神裡瞬間滿是厭惡,還有掩飾不住的殺意。
她微微頷首。
吉時一到,宋臨和薑雲錦正打算拜堂,府外就響起一聲細長的:
“聖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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