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131
你還是個狠心的女人
溫令儀來到院子裡,看到須發皆白的老人恭敬的立在院中,身後跟著十幾個壯漢抬著紅色的木箱,木箱不小且沉甸甸的。
這還真是大手筆。
南英恭敬地行禮:“晏夫人,承蒙您救命之恩,我們家主子一直都記在心裡,得知晏夫人歸京,特地遣老奴過來送謝禮,主子說禮雖輕,但聊表心意尚可,請晏夫人笑納。”
溫令儀微微頷首:“舉手之勞,無需如此。”
“請晏夫人笑納。”南英可不敢跟溫令儀客氣,畢竟從小看著主子長大,那性子,自己若送禮都送不去,隻能被遣送回去榮養了。
溫令儀倒也沒有再客氣:“卻之不恭。”
南英立刻讓所有人放下木箱,再次行禮後告辭離開。
溫令儀看著擺在院子裡的木箱,心裡有些納悶,就沒見過送禮的人這麼著急的,難道不該給自己開啟看看嗎?
小囡囡已經歡喜的跑過去了,摸了好幾個箱子,回頭笑得眉眼彎彎:“銀子,金子,都是好東西啊。”
對於這個小丫頭貪財的性子,溫令儀已經慢慢習慣了,要不是她年紀太小,溫令儀不介意告訴這孩子,咱家可能啥都缺,就是不缺銀子。
林嬤嬤帶著人把箱子開啟,剛開啟第一個箱子的時候,林嬤嬤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可不是沒見識的人,但接到這樣的禮,她都懷疑自己所謂的見識,還是少了。
開啟蓋子,露出裡麵整整齊齊的銀裸子,一個足夠十兩,這一箱子千兩之數是足夠的。
一共十二箱,前麵六個箱子都是銀子,顧忌有六千兩,後麵兩個箱子是金子,在後麵兩箱是珍珠,各種顏色的珍珠都分成小匣子裝著,個頭從大到小,最小的也有大拇指蓋兒大小。最後麵的箱子開啟,裡頭是個用紅綢裹著的物件,小心翼翼的取出來,把紅綢開啟,林嬤嬤下意識的回頭看溫令儀。
春帶彩的黃翡,這本就不是尋常人可以擁有的,更不用說這麼大一個雕刻似成型的了,說句稀世珍寶也不為過。
溫令儀也確實被吸引了,走過來端詳著這塊高一尺半有餘,寬也盈尺的擺件,一麵雕刻金龍吐珠,另一麵雕刻百鳥朝鳳,色彩絢麗,雕工精緻,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自己到底救了個什麼人啊?
這世上有錢人不少,出手闊綽也尋常,但能拿出來這個物件做謝禮,對方的身份並不是非富即貴,而是富貴雙全還是頂尖兒的那種人。
“收起來。”溫令儀轉過身,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再次見到那個黑衣人了。
送這麼貴重的禮物,不就是想讓自己好奇他的身份嗎?
處理好了保和堂的事,溫令儀便回秦國公府了。
雖說回不回來都無妨,但為了見到那個人,自己還真的回來一趟,對方顯然已經把自己調查的很清楚了,保和堂人做眼雜,自是不適合見這麼個神秘客人的。
府裡,小張氏把處處都打理的十分妥帖,這足以看出小張氏多用心了。
溫令儀回去映月院,即便是自己多日不在,院子裡、屋子裡,處處都灑掃的極乾淨,就連那被褥都是剛曬過的,小張氏隨時都等著溫令儀回府呢。
用了晚飯後,溫令儀沐浴更衣,坐在燈下看書。
看書是假,等人是真,溫令儀篤定那人今晚必定現身。
一陣柏木香飄來,很淡,但溫令儀放下了書,揚聲:“碧桃,待客。”
“啊?”碧桃進門看著屋子裡隻有溫令儀人,還有些疑惑,待客?客在哪裡?
“茶清淡些,貴客傷勢未痊癒,濃茶對身體不好。”溫令儀說。
話音落下,一襲白衣的男子出現,撫掌三次:“晏夫人果真非同凡響,某還在猶豫是否能見一見救命恩人,晏夫人已經知道某來了。”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我可不覺得那麼貴重的禮物隻是謝禮。”溫令儀起身,微微頷首後請這人落座:“一回生,沒有第二次見還不知道如何稱呼閣下的道理。”
換上了白衣,還摘下了麵具,溫令儀知道他並不在意自己知道他的身份,剛好自己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某的名字沒什麼特彆的,姓蕭,名玄策,字貪狼。”蕭玄策看著溫令儀,緩緩地說。
溫令儀凝眸打量著麵前的人,笑了:“原來是大宛國的南院大王,沒想到千裡迢迢來了大夏,真是幸會。”
蕭玄策沒有看到溫令儀有任何意外和驚慌,挑眉:“晏夫人見多識廣,竟還知道大宛國的事。”
“算不上見多識廣,是蕭公子威名遠播,我恰好聽人提起過,再者唯有蕭公子這等人物,才能送那麼貴重的禮,不難猜。”溫令儀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緩緩放下,抬眸看著蕭玄策。
知道?還真不知道,半猜半蒙,要說能蒙對,那要從祖父的書房密室說起,再祖父的書房密室裡,彆說大宛國,西域三十六國和西涼的事,都能查到。
恰好,最吸引溫令儀的便是大宛國的南院大王,為何叫南院大王,因為可以和大宛國國君分庭抗禮,手握重兵,相當於大夏國的封疆大吏,說句權勢滔天也不為過,因大宛國的國君更迭,那得看南院大王的意思。
王淩駕於君之上,唯有大宛國才如此。
至於蕭玄策,能被記錄在祖父那些冊子裡的人,他最年輕,今年應該二十七歲,手握大宛國的所有兵權,二十歲就坐穩了這個位子,有傳言他是大宛國國君的私生子,但傳言隻是傳言,這位八歲便嶄露頭角,堪稱千年一遇的軍事天才。
這個人,來大夏,令人匪夷所思。
蕭玄策也嘗了嘗茶,放下茶盞的時候,說道:“晏夫人,我們做一筆買賣如何?”
“蕭公子,隻怕我不配,有多大的本事端多大的碗,我治病救人還行,買賣的話,不擅長。”溫令儀說得很真誠。
蕭玄策勾起唇角笑了笑。
溫令儀不落痕跡的打量了幾眼蕭玄策,倒也不是自己好顏色,隻是這個男人啊,容貌過於出眾,真是讓人會貪戀的想多看幾眼的,不然都顯得自己不懂風情一般。
“若我非要跟晏夫人做買賣呢?”蕭玄策起身走向溫令儀:“或者,要跟裴祈安比試比試呢?”
溫令儀頓時一點兒欣賞的心思也沒了,微微蹙眉:“蕭公子,這是何意?”
“你可以是晏夫人,也可能是裴夫人,當然如果你願意,蕭夫人的位子似乎也不委屈。”蕭玄策停下腳步,語氣似乎都溫柔了一些,壓低聲音說:“我和晏懷卿不比,因為他不配,但我和裴祈安倒是可以比一比,畢竟我們都想做大夏的皇。”
溫令儀抬眸看蕭玄策:“男人爭名逐利,與我何乾?”
“難道你還不知道自己多重要嗎?”蕭玄策兩隻手撐著桌子,俯身垂首:“溫令儀啊,你背後有江湖,手裡有溫家,裴祈安動心也理所當然,畢竟我都可以不在乎那些,單單就你,足夠讓我動心了。”
“蕭玄策。”溫令儀迎著蕭玄策的目光:“你是怕自己死的太憋屈,要找個人庇護,而我恰好被你選中了,對吧?”
蕭玄策微微挑眉:“何以見得?”
“若非我救你,你不是早就死了嗎?”溫令儀起身,抬起手推了蕭玄策一把,蕭玄策隻覺得透過衣服,那胸口微微刺痛。
抬眸看著溫令儀:“你還是個狠心的女人。”
“對待登徒子,客氣什麼?”溫令儀環抱於胸:“我雖沒什麼武功,但下毒,略微擅長,你最好放尊重點!想要拿捏我,也要想一想自己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