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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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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寧,是要出手了嗎?

羅無咎跪在地上默不作聲。

他隻覺得可笑,自己服軟?

皇上可真是敢想啊,難道朝廷大事是兒戲嗎?黎民百姓是兒戲嗎?千千萬萬人性命攸關的時候,皇上竟隻想這個?

若朝廷上下都坑瀣一氣,欺上瞞下,不作為,那百姓豈不是猶如煉獄一般,大夏剛建朝幾載春秋啊?怎麼就忘了大梁為何被滅呢?

朝代更迭都是從這些上位者最瞧不起的百姓揭竿而起開始的,怎麼就忘記了?大夏到如今才傳了三代啊。

富不過三代,江山也如此嗎?

但這些話現在不會說了,突然就理解了三公當初退隱時候的心情了,不是半邊月多麼陰毒,而是失望,推翻大梁之時,三公披荊斬棘在前衝鋒陷陣,建朝之初就要對勞苦功高的人動手,天家德行如何,不是早就有端倪了嗎?

隻可惜,他入仕之時滿懷信心,唯盼明君臨世,要做賢臣,做忠臣,做治世之臣,讓一直生活在苦難中的百姓能有好日子過。

唇亡齒寒,隻是自己明白的太晚了。

永元帝遲遲都沒聽到羅無咎的動靜兒,氣得拍了桌子:“滾!滾!”

“微臣告退。”羅無咎弓著身步步後退,到了門口抬頭看了眼永元帝,在心裡默默說了句:老臣,退了。

離開禦書房,羅無咎混到在宮門口,往來行人都看到了。

翌日羅無咎抱病在床,禦醫前去檢視,昏迷不醒,找不到原因,隻能是操勞過度所至。

永元帝想要停調各處的糧草往南地,可為時已晚。

在禦書房裡大發雷霆:“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任憑永元帝怒火中燒,也無計可施,他怎麼也不能去跟一個昏迷不醒的人計較,朝廷事物交到了李若甫手中,許多朝臣心生寒意,有了退卻之心,奈何都有些眷戀權勢,捨不得榮華富貴和名聲,但私下裡為自己和家族盤算,顯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溫令儀看著麵前的卷宗,突然想到裴祈安之前給過自己溫家的卷宗,這些卷宗都在攝政王府的書房裡,她想要去看看,畢竟裴祈安在沒有去西域之前,做的就是監察百官的事。

“無燼,安排下午,我今晚要去攝政王府的書房。”溫令儀說。

無燼拱手:“是。”

溫府裡,溫令儀住著最安心,哪怕府裡並沒有親人在,可熟悉的一草一木都讓人心安,閒庭漫步走在花園裡,提著籃子,籃子裡裝著剪刀,這一天都沒做彆的,修修剪剪打理好了花園,坐在亭子裡看著整潔的花園在夕陽餘暉中,腦海裡都是曾經的回憶。

長姐應該是憎恨孃家的,包括自己。

當初的婚事成了京城的笑柄,堂堂鎮國公府的嫡長女嫁給了販夫走卒,多少人背地裡編排,都說是長姐不檢點。

可他們不知道這是祖父的疼愛,鎮國公府的嫡長女,這個身份本就會讓很多人趨之若鶩,皇上忌憚之下,任憑嫁給誰都是刀尖上起舞,自己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要不是自己嫁到晏家,日子過得雞飛狗跳,哪裡會有今日這份閒適?福兮禍所依罷了。

“夫人,該用膳了。”林嬤嬤過來輕聲說。

溫令儀起身往膳堂去,儘管她完全可以在自己的院子裡用飯,可膳堂是一家人聚在一起最多的地方,坐在這裡就像是親人都在身邊一般。

慢條斯理的用過飯,溫令儀看著蛋羹,微微的勾起唇角,自己身邊的人也就隻能是林嬤嬤纔敢如此提醒自己去接小囡囡。

起身離開,林嬤嬤在身後都歎氣,這個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小小姐在的時候啊,管咋還有個孩子鬨騰,有些熱鬨勁兒,可如今彆說熱鬨了,就是夫人也整日裡滿腹心事的樣子,長久下去對身體可不好。

至於秦國公府的事,林嬤嬤不在意,夫人這般的心性,可見那晏明昭的來路不正。

“奶孃,今晚你一個人守夜。”溫令儀說。

林嬤嬤趕緊收了雜亂的心思,應聲:“是。”

夜深,無燼接了溫令儀離開鎮國公府,林嬤嬤坐在外麵守夜。

黑色的鬥篷遮住了麵容,溫令儀站在攝政王府的書房門外,管家過來恭敬地行禮:“夫人,王爺臨走之前吩咐過老奴,夫人若來,想要什麼隻管吩咐。”

“我去書房坐坐。”溫令儀邁步進了書房,老管家給掌燈,回身把窗簾都放下了,從外麵根本看不出來屋子裡有燈光,更不用說有人了。

做完這一切,老管家退到門口:“夫人,老奴就在門外,若有需要隻管叫老奴。”

“如何稱呼?”溫令儀看得出來這位老管家是被倚重的,問。

老管家躬身:“老奴姓白。”

“白伯去忙吧。”溫令儀說。

白伯躬身退出去關好了房門,立在門旁守著。

溫令儀慢慢的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博古架上放著的各種擺件,書架上放著滿滿登登的書,雖然裴祈安走了不少日子,但書房纖塵不染。

走到書架旁邊,抬起手往裡摸了摸,摸到了機括開關,輕輕地按下去,書架發出來輕微的聲音,溫令儀躲開,看著書架像是兩扇門一般分開,露出裡麵的門。

推開門,溫令儀邁步往裡走,長廊裡的燈次第亮了起來,溫令儀微微挑眉,能工巧匠是很多的,顯然這些燈也都是有機括的。

走了一盞茶的工夫,前麵豁然開朗,溫令儀立在中間舉目四顧,一間間屋子上都有牌子,朝廷官員的名字幾乎都在。

排在最前麵的是鎮國公和秦國公,後麵是那些極少露麵的侯爵,再後麵是各個妃嬪的孃家,之後纔是朝臣,羅無咎、李若甫……

溫令儀直接走進來寫著李若甫三個字的房間,房間裡有書架,架子上有李若甫、沈宗儒等……

顯然這些都是以李若甫馬首是瞻的黨群。

取下來李若甫的卷宗放在桌子上,溫令儀坐下來一頁一頁的翻看,看到有趣的地方忍不住笑出聲來,真不知道裴祈安都是怎麼得到這些秘聞的,更沒想到李若甫竟把自己的心上人嫁給了自己的庶長子。

果然,掀開綾羅綢緞,裡麵齷齪不堪。

除此之外,還有府裡的賬目往來,甚至府裡的仆從都記錄在案。

溫令儀覺得裴祈安是可怕的,更可怕的是靖安司,當然了,這些放在自己的手裡,那可就是最鋒利的刀。

研墨,關鍵的人事物都記錄下來,卷宗歸位,溫令儀準備回去了。

自己身份不能明著為羅無咎作什麼,可這些秘聞用得得當,那是殺人不見血的,交給誰呢?

“阿寧,是要出手了嗎?”

裴祈安的聲音響起,溫令儀隻覺得渾身寒毛都立起來了,回頭看著出現在身後的人:“你,怎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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