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164
就不怕踢到釘板上
方靜言和小囡囡坐在一輛馬車裡,也不需要人伺候,兩個人在馬車裡竊竊私語的對賬。
結果,方靜言是從末世穿越來的人,實驗室裡在做改良土地的試驗,實驗室爆炸穿越到了現在的世界,而她在末世有異能,那就是能令種子發芽,不管是多少年的種子,她都能讓種子發芽,正因為有這個異能,她對土地有著執念,末世根本沒有能耕種的地圖,實驗室裡那點兒土壤比黃金都珍貴。
小囡囡嘴角直抽抽,關於末世,她以為是永遠不會到來的世界,是人們杞人憂天,而她在自己的世界裡是個商業奇才,商圈背地裡都傳言她是財神爺流落在民間的女兒,財富量級之大,她不知道,反正十幾個財團都在自己名下,而她活得還算單純,隻是想做事,賺多少錢無所謂。
並且,她和方靜言不同,她是穿書,這本書後續情節都知道,而方靜言則一無所知。
“怎麼辦?”方靜言看小囡囡。
小囡囡攤了攤手:“能怎麼辦?你能回去嗎?”
“就算能回去,我都不回去,我太愛這片土地了。”方靜言說。
小囡囡苦笑:“我也回不去,既然回不去就做老本行了,我要賺錢,你啊,不用研究改良土壤了,這放眼望去都是農田,對不對?”
方靜言清了清嗓子:“我還略懂草藥。”
“那更好了,我娘可是藥王穀的傳人,回頭有機會帶你去藥王穀山上去種草藥,我覺得你會成為這個世界的神農,會讓很多百姓吃飽肚子,你就積大德了呢。”小囡囡說。
方靜言笑了:“那你說,咱們之間該怎麼合作?”
“合作談不上吧,我可不想折斷你的翅膀,也不會利用你,倒是可以引薦你認識一些朝廷裡的高官,你要知道不管是在任何世界裡,等級壁壘是很難突破的,而我可以幫你啊,至於以後你能不能幫我,我其實不在乎,畢竟我現在的爹孃和舅舅們,都超級厲害。”小囡囡笑眯眯的說:“怎麼樣?”
方靜言捏了捏小囡囡的鼻子尖兒:“你給我介紹的高官,就是你眾多舅舅中的一個吧?”
“對啊,叫羅嶽,不過暫時你們還不能見麵,等我們從雁門關回來的。”小囡囡抬起手捂著額頭:“不對,我不能帶你去雁門關,到下個府城就送你去京城,讓我娘給你寫一封引薦信,以後就靠你自己了。”
方靜言心理是雀躍的,要知道自己真的兩眼一抹黑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生活,出現小囡囡這樣的貴人,簡直是救星。
他們沒有過涇水河,而是到了附近的涇河府停下來了。
小囡囡跑去找溫令儀和裴祈安,由溫令儀出麵委托宋家錢莊的人護送方靜言去京城,並且親筆寫了一封引薦信給羅嶽。
方靜言拜彆了小囡囡一家,坐上馬車時候感動的一塌糊塗,除了給了足夠的盤纏,還準備了好幾套換洗的衣服,如此貼心的人,誰能想到是萍水相逢呢?
送走了方靜言,小囡囡一家三口租了大船過涇水河。
船家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壯碩的身材和黝黑的臉龐,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是個憨厚的人。
涇水河的河麵寬闊,所幸今日風平浪靜,船家自報姓名叫江安,就住在涇河邊上的太平村。
裴祈安問:“江大哥,這水患和時疫剛過,受影響可大啊?”
提到這個,江安唉聲歎氣:“人活的可不易啊,發大水的時候,俺家婆娘和三個孩子都被水衝走了,等俺救了爹孃回來的時候,家裡的房屋都不見了,俺以為這輩子完了,可是萬萬沒想到,俺家婆娘和三個孩子半月前回來了,還帶了銀子,說是京城裡遇到了活菩薩哩。”
小囡囡眼睛都亮了,立刻看溫令儀,溫令儀微微搖頭,不讓她聲張。
江安說:“俺蓋了屋,置辦了船,一家日子安穩下來了,就是不知道俺婆娘說的眾合商會啥時候到涇河府,俺就算不要錢也去幫忙,承了人家的恩情,得報恩。”
“確實不容易。”裴祈安說。
江安笑了:“隻要活著,俺們就知足,俺家婆娘最近性子都變了,誰家有個為難的時候都去幫忙,還對俺爹孃孝順的厲害,婆娘說了,生養肉身的爹孃是恩人,彆說還是親人了,京城裡的溫家貴人,無親無故都儘力救大家夥兒的命呢,那纔是頂頂好的大善人,是活菩薩。”
小囡囡心裡頭彆提多美了,她沒有穿越的時候也做善事,動輒千萬、上億,可心裡波瀾不驚,哪裡有什麼成就感?可現在她知道了,原來做好事被人記得,竟能讓人心裡舒坦的像是整個人都通透了一般,就算是人家感激的不是自己,可娘親啊,娘親厲害就是自己厲害!有個詞叫什麼來著?叫與有榮焉。
裴祈安問:“江大哥,吃這碗飯,可有什麼難處?”
江安擺了擺手:“沒什麼難處,掙錢活命,受點兒委屈都尋常,撿錢還要彎彎腰呢。”
這狀態,小囡囡都羨慕了。
多好的心態!
這就是普通人的處世智慧,雖說看著沒有多麼的厲害,可人生在世隻有厲害有什麼用?就算是厲害有用,那也是要看背後是否有話語權,有話語權的人可以厲害,因為沒人敢招惹,這種等級鏈條古今如此。
船即將靠岸,小囡囡抬頭看著對麵碼頭上停著的一大片商船,商船上非常忙碌,那些扛夫負重都步履匆匆。
還不等小囡囡感慨江安說得對,人活著不容易的時候,就見一條小船直奔他們而來,船頭站著的人穿著一身黑衣,老遠就抬起手指這邊。
“找死啊!這可是天下商會的貨船,你們敢往這個碼頭來!是活膩歪了!”船上黑衣人不耐煩的揮手:“滾滾滾!靠近半步,拆了你的破船。”
江安趕緊到船頭,作揖打躬:“曹爺,行個方便,俺把船停在邊邊的地方,讓客人下船就算完事,都不容易討生活,今兒這天隻要太陽落山就得起大風,會有危險的。”
“少他孃的廢話,滾回去!”黑衣人說著,竟然把佩刀都抽出來了。
小囡囡看了眼裴祈安。
裴祈安負手而立,站在江安身邊,並沒有言語。
江安隻能跪下了:“求求曹爺,放小人一馬,這人都送到岸邊了,怎麼也不能轉過頭回去,咱們也是送客過來,耽誤了主顧的事,可大可小。”
“你他孃的,還敢來這套!”黑衣人已經到了近前,一縱身就條上來了。
小囡囡眼睛更亮了,喲嗬,還是個練家子。
都不等那人落地,裴祈安一腳踹過去,直接把人踹飛,噗通一聲落在了水裡,怕嚇到江安,裴祈安伸出手拉住江安:“江大哥不怕,我們是天道盟的人,少主出門遊曆,若天下商會不服,可以去找天道盟理論,隻管靠岸。”
江安都要嚇尿褲子了,顫巍巍的說:“都是惹不起的貴人啊,您高抬貴手,俺還要在這邊養家餬口啊。”
小囡囡找準時機走出來,小小的人兒背著手,揚起小臉:“江伯伯彆怕,以後非但你在這裡可以養家餬口,還能橫著走!”
江安隻覺得自己這是犯了黃曆忌諱,心都要熟了一般。
小囡囡取出骨哨,尖銳的聲音傳出去好遠,就在小船上的人把黑衣人撈上來的時候,岸邊數不清的小船離弦的箭一般往這邊來。
江安兩腿一軟跪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
小船上的人突然高喊一聲:“殺人啦!涇河府的船伕殺人啦!”
裴祈安看了眼小囡囡,回頭看溫令儀。
溫令儀起身進了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