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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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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青陰惻惻的笑了

晏明昭憤恨的推開小張氏,張開手往溫令儀這邊跑,他以為溫令儀必定會蹲下來迎接自己,結果還沒到溫令儀跟前,溫令儀已經轉身走了。

他愕然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看著溫令儀的背影,低頭看看自己小小的手,緩緩地攥緊了拳頭,邁步跟上來的時候,奶聲奶氣的叫著:“母親,母親等等孩兒。”

溫令儀回到屋子裡坐下,隨手取過來一本書翻看,根本就沒有搭理晏明昭的心思,當然也沒有要自己親手處置晏明昭的意思,畢竟對一個這麼小的孩子親自動手,顯然還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

原以為以晏明昭的性子,必定會用作鬨引自己注意,結果半天也不見一點兒動靜,抬頭看過來,發現晏明昭就乖順的坐在自己對麵的小凳子上,看著自己。

那一雙眼睛像極了晏懷卿,專注的看著一個人的時候,不不不,就算是看一條狗的時候都覺得情意綿綿。

晏明昭見溫令儀看自己,立刻挺了挺小身板:“母親,是昭兒不好嗎?為何不喜歡昭兒呢?我可是母親的兒子啊。”

溫令儀微微蹙眉,低頭繼續看書。

隻要溫令儀低頭看書,晏明昭就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小孩子懂規矩的不少,但晏明昭平日裡的所作所為可不是有規矩的人,再說了,就算再懂規矩,不到兩歲的孩子也少見這般能忍得住的。

溫令儀抬起手壓了壓額角,上一個如此懂事,甚至比晏明昭更動手的孩子是囡囡,囡囡的來曆擺在那兒,絲毫不突兀,甚至囡囡很多時候都怕嚇到自己,會藏拙。

這人世間,不對,自己這一世似乎真的極不太平,不單單是因為自己,甚至自己的作用都極小,反倒是先有小囡囡再有墨染,這次出來又遇到了個方靜言,這些人就跟下餃子似的到了大夏,而且都成了自己的身邊人,甚至葉染秋都透著不尋常,她說是夢見過不一樣的人生,可誰又能斷定是夢而不是跟自己一樣重生回來的呢?

如此想,晏明昭的表現就不奇怪了。

這個真是有意思。

不敢想象若非自己重生,更有這麼多助緣在,但就是晏明昭和葉染秋兩個人,自己就應付不過來了,說許這就是老天讓自己重新過一輩子,也讓那些作惡多端的人也明明白白的再活一次,善惡到頭終有報,這現世報纔是最大快人心的。

一盞茶顫巍巍的送到自己麵前。

溫令儀看著那端著茶的小手,抬頭看晏明昭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淡淡的說:“你不是我的親生子。”

晏明昭手一抖,沒有放下的茶盞落地,瓷片紛飛,他呆立當場,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溫令儀,眼裡是疑惑,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就一句話,溫令儀確認了自己的猜想,多說半個字都算點撥,她臉色一沉:“回去張氏那邊安生待著,此番送你去雁門關,你會跟著你父親。”

晏明昭步步後退,轉身哇一聲哭了,跑出門外。

非常識時務,被嚇到了,是因為自己知道真相,幸虧有小囡囡先給自己漲了見識,否則這麼小的孩子,一幅可憐巴巴的樣子,保不齊自己就動了惻隱之心。

從始至終不把這個孩子放在身邊,也是為了讓自己記住仇恨,不會因為這還是個不知世事的孩子就動了惻隱之心,如今看來自己那點子不值錢的良善,都顯得可笑。

畢竟葉染秋也好,晏明昭也好,明知他們上一世如何殘害自己和溫家,可哪裡有半分贖罪的心思,卻因為知道上一世的事,想方設法的從自己身上撈好處!

葉染秋知道撈不到,抽身而去想要自保,卻怎麼都沒想到她的親生兒子竟也知道上一世的種種,真是天都助自己報仇雪恨!

小張氏看到去而複返的晏明昭,下意識的站起來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我以為都怪你。”晏明昭說了這麼一句,自己爬上床躺下了。

對,他真的以為是小張氏不老實,勾搭了父親想上位,為了固寵把自己帶在身邊,發現自己討厭她,又下了血本要把自己養廢了。

晏明昭心裡都把小張氏殺死無數次了,要不是因為自己還是個小孩模樣,需要有人照顧,哪裡會讓小張氏活到現在?

可現在他明白了,根本不是小張氏,而是溫令儀早就知道真相,並且安排了小張氏,甚至是所有人,女人惡毒起來是讓人看不透的,現在就隻能賭溫令儀知道的不多,那樣自己還能活著到雁門關。

小張氏一頭霧水,但這些日子領教過了小魔頭的狠辣和蔫壞,隻能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本以為還是要鬨騰的,結果晏明昭很快就睡著了。

溫令儀又在這邊住了一晚,翌日清晨才離開。

她知道裴祈安和小囡囡必定在一起,至於去做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裴祈安一定會保護好兩個人的女兒。

原本的兩輛馬車,溫令儀獨自坐在前麵的馬車裡。

小張氏誠惶誠恐的陪著晏明昭坐在後麵的馬車裡,是不是會偷偷看晏明昭一眼,也不知道夫人是怎麼整治了他,打從昨兒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再往後是沐白帶著藥王穀的人分兩個馬車跟著。

馬車往雁門關來,雖然沒有日夜兼程,但也很快的趕路了。

溫令儀看著眼前的雁門關城,高大的城牆拔地而起,雖然比不得京城的護城牆高,可這也是關內府城從沒有的高大和堅固。

城門守衛不是幾個人,而是城牆上每五步遠就一個兵士。

這些兵士全副鎧甲,威風凜凜。

城門守衛也是如此,分列兩邊檢查過往的行人,主要是也沒什麼行人從這裡走,倒是有一些兵士進出。

溫令儀的馬車還距城門三丈遠的地方就被士兵攔住了:“什麼人?時局緊迫,無關人等不得入城。”

“勞煩通稟雁門關主帥晏懷卿,他的夫人帶著幼子前來探望。”溫令儀說著,取下來晏家的印信遞過去。

兵士不敢怠慢,但看後麵還有三輛馬車,隻能讓彆的兵士先看管溫令儀這些人,他急匆匆入城去報信兒了。

這可是好事兒,自己能有機會親自見到主帥,保不齊就能被提拔呢。

雁門關裡。

晏懷卿口吐鮮血,麵若金紙的看著穆青。

穆青搖頭:“不行,確實不行,唯有溫令儀的血纔是真正的藥引。”

“如今她在京城,如何能得到血?”晏懷卿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這樣吐血不是一次兩次了,穆青一直都想要找到跟溫令儀一樣的血做藥引,所以每次都會讓自己或多或少吐血。

這次也不例外,習以為常倒也沒覺得多難受,隻是覺得惡心。

穆青倒是想要請人出手把溫令儀抓來,可梅山那次得罪了最支援自己的兩個家族,彆人隻怕根本不能得手。

“報!”

晏懷卿冷聲:“說!”

“報主帥,城門外來了四輛馬車,車中夫人說是您的家眷,帶著幼子前來探望。”來人說著,把信物交給了福安。

福安認得家裡的信物,轉身到了二門外:“爺,確實是府中信物。”

晏懷卿看看穆青,穆青陰惻惻的笑了。

這是什麼?這不就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嘛,真是好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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