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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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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洞天福地的崔家

譚庸並不擔心,雖然明著沒有人跟進去,那是給崔家麵子,夫人登門拜訪避世家族不是小事,他早有安排,誰讓主子擔心夫人不會武功,會吃苦頭呢?

隻不過看夫人身邊的小丫環一個個都被養得太好,頗有些單純的樣子,也就懶得說出口了。

碧桃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竹林外踱步。

譚庸靠在緩坡上閉目養神。

此時的京城依舊是春寒料峭時,但江南卻綠樹如茵,隻是風有些涼,初春的天氣愈發明顯了,不得不說,若非涇水河每年都會有大小不等的洪水泛濫,這裡確實是福地啊。

崔家擇山避世,也是為了逃避水患,地勢高,總是會安全許多。

拾級而上的溫令儀和譚庸的想法如出一轍,走過竹林後,確實如同進了世外桃源一般,拾級而上的青石台階非常寬闊平穩,兩邊依著山勢建造的梯田裡,翠綠的瓜果藤蔓,金黃的稻穗和紅彤彤的紅糧,這哪裡是山?分明是取之不儘的糧倉。

崔振陪在溫令儀身側,見溫令儀眼底都是驚喜之策,開口說道:“江南之地氣候適宜,這裡是山腹之地,群山環繞又能擋住寒氣,所以這些糧食還沒著急收,溫二小姐有所不知,這裡還有地脈溫泉,哪怕就是現在播種一些瓜果和青菜,也能長勢良好,不會收到冬日寒冷的影響。”

“真是風水寶地啊。”溫令儀收回目光看著崔振:“這裡麵蘊含了崔家的大智慧,能得到庇護,崔家族人是福報極大的。”

崔振笑著搖了搖頭:“利弊都有,如今的後生們都不想困頓在此,衣食無憂總會養出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心思。”

“伯父是愛護崔家後人,但生於天地間,但凡不用為溫飽發愁,都會有雄心壯誌,天下百姓苦難不覺,唯有能為天地立心的人,才會有悲憫心,想要為這些尋常百姓謀求個安穩。”溫令儀說:“涇水河水患的餘威是時疫,春日開始時,時疫會反撲,涇河府那邊已經很嚴重了。”

崔振沒接茬兒。

溫令儀也沒繼續說。

其實崔振已經透露出來崔家的想法了,這就足夠了,至於崔傢什麼時候出山,誰請崔家人出山,溫令儀認為自己的份量還是不夠的,也不合時宜。

半山腰,崔家的宅院就在這裡,這裡是個很大的緩坡,還有新開鑿的痕跡,看來這是一代又一代人努力的結果。

雖然占地很大,但並不會給人氣勢磅礴的壓迫感,更像是精緻的村落,如出一轍的石頭房屋,門前的石桌石凳,院子兩邊的綠樹紅花,閒適的崔家族人三五成群,或是織布繡花,或是編筐做籠,還能聽到鐵匠打鐵的聲音,不疾不徐,聲音悠長。

不見雞鳴狗叫,遠處有桑麻,孩童背著小書包從學塾回來,排著隊,背誦千字文的聲音抑揚頓挫。

溫令儀發現自己隻是站在村頭,心情都寧靜下來了,這份閒適的美好隻怕很多人連想都不敢想,特彆是那些爭名逐利的人。

崔振立在溫令儀旁邊:“崔家不問世事,但耕讀傳家的祖訓是被所有崔家後人恪守的家規。”

“真是羨煞旁人。”溫令儀由衷的說。

崔振笑了:“請。”

溫令儀走進來村口的一戶人家,門口並不特彆,也無小廝守門,從大門進來,迎麵是五開間的青石瓦房,兩邊耳房,東西廂房,迴廊的屋簷下掛著風鈴,風過有清脆的叮咚聲,院子裡種著一顆石榴樹,還有一顆桂花樹,花圃裡種著的花草都是精心排布過的。

崔振帶路到明堂外,恭敬地立在門外:“母親,溫家二小姐到了。”

“快請進。”

屋子裡傳來的聲音透著慈祥。

兩個中年婦人從屋子裡出來,給溫令儀行禮:“貴客遠道而來,母親恭候多時,請。”

溫令儀還禮後邁步進了屋。

屋子裡的傢俱擺設透著古樸,頭發花白的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眉眼確實慈祥,打量著溫令儀,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累了吧?秀雲啊,去做點兒飯菜招待貴客。”崔老夫人說著,請溫令儀落座。

溫令儀行禮後坐下來:“沿途風景怡人,並不覺得累,冒昧登門叨擾,您老勿怪。”

崔老夫人搖頭:“不礙事,不礙事,溫小姐能來必定是有能用得上老身的地方,老身知道溫小姐在京城救了很多百姓,此番來到江南府也必定是為了救人。”

“正是,老夫人應是知道的,外麵時疫愈發嚴重,朝廷派太醫到涇河府,也帶來了草藥,可對於百姓來說杯水車薪,應付涇河府那邊已然吃力,涇水河南岸的江南府怕估計不上,所以我想要請鄧家出山,得了沈濟生神太醫的指點,唯有老夫人從中幫忙,才能見到鄧家人。”溫令儀笑著說:“我這就厚著臉皮來了。”

“哦。”崔老夫人緩緩點頭:“原來是這樣啊,老身倒是也很久沒有登門了。”

溫令儀趕緊起身一躬到地:“老夫人大義,令儀替江南府的百姓謝謝您。”

崔老夫人伸出手扶著溫令儀:“生於斯長於斯,能做點兒事是應該的,無需溫小姐如此大禮,隻是今日天色已晚,留宿山中一夜,明日下山去江南府如何?”

“如此,令儀也當一回這山裡的神仙。”溫令儀笑道。

崔老夫人讓人給溫令儀安排了住處,從角門過去一個整潔的跨院,兩個小姑娘被安排過來陪著溫令儀,崔家沒有仆從,兩個姑娘是崔老夫人的孫女。

年長的姐姐叫秀瑩,今年十二歲,妹妹叫秀珠,今年十歲。

兩個小姑娘十分活潑,圍著溫令儀問東問西。

溫令儀溫聲細語的給她們講京城和沿途的風土人情,聽得兩個小姑娘都入迷了。

崔秀珠拉著溫令儀的衣袖:“姐姐,我長兄說涇水河的水患要建堤壩,堵也要疏,沿途開辟水道,引水北上可灌溉大麵積農田,我長兄……唔唔……”

“你慣會胡說八道,長兄也是胡謅。”崔秀瑩鬆開捂著妹妹嘴的手,低聲嗬斥。

溫令儀勾了勾唇角,怪不得崔振會說後生晚輩總是不知天高地厚,雖然不一定就是因為涇水河一事,但治理水患這是大事,必定是讓崔振無奈的根源之一。

“秀瑩,我隻是會點兒岐黃之術,就算秀珠說了,我也聽不懂,再者治理水患是朝廷的事,我們這些草民隻能紙上談兵,說說嘴罷了。”溫令儀說。

崔秀瑩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祖父寵慣著長兄,所以長兄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

“誰家妹妹會在背後編排自己的兄長呢?”崔東昊立在門口,揚聲接了話茬兒。

溫令儀起身福禮。

崔秀瑩頭疼的抬起手壓了壓額角,快步過去:“長兄勿怪,倒也算不得編排,你可真真是不守規矩,溫家姐姐是女眷貴客,你來作甚?”

崔東昊低聲:“祖父差我來請溫小姐去書房。”

溫令儀心思一動,這位崔老大人要見自己?難道崔家要現在出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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