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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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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目的,竟然是我

耶律齊死在了雁門關。

訊息送到燕京宮裡的時候,皇後佛爾果春一口血噴了出來,跌坐在椅子上,瞪大雙眼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兒、我兒怎麼死了?”皇後捂著心口,眼前一陣陣發黑,強壓下心裡的慌亂,問道。

來人跪在門外,哭訴:“被刺客所殺,那些刺客武功高強,我等護衛拚死保護王爺,唯有小人活了下來,皇後娘娘,小人帶回來了一柄斷刀,或許能找到蛛絲馬跡。”

說著,從懷裡掏出來斷刀,隻有三分之二的刀刃,雙手捧著舉過頭頂。

皇後不用旁人,自己親自走出來,拿過去斷刀仔細看著上麵的紋路,聲音沙啞:“龍魚紋,竟是龍魚紋。”

再抬頭,雙眼裡竟是殺意,握著龍魚紋的手過於用力,鮮血順著刀鋒滾落渾然不覺,她佛爾果春一輩子隻有一子,這一子註定是未來的西涼皇帝,對未來的皇帝出手,隻有覬覦皇位的人,從牙縫裡擠出來三個字--耶律安!

“退下,好好療傷。”皇後說。

報信的侍衛卻無聲無息的栽倒在地,伺候在皇後身邊的嬤嬤趕緊過去試了試鼻息:“皇後,已經死了。”

皇後看著地上躺著的侍衛,發現其下腹部破開的口子還纏著一節腸子,顯然是撐著最後一口氣回來報信兒,怕有人矇蔽了皇後。

皇後深吸一口氣,吩咐把人抬到皇上跟前去,至於斷刀,她收了起來,轉身回去自己住著的大殿裡,臉上沒有悲慼之色,隻剩下了冰冷。

“查耶律安,徹查!”

暗中的影衛應聲離去。

皇後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外麵明亮的陽光一點點兒偏移到最後隻剩下了漫天紅霞,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

“主人,耶律安最近沒什麼動向,倒是收了一個義子。”影衛回來稟報。

皇後放下茶盞:“那義子是何人?”

“是晏懷卿的兒子叫晏明昭,三歲半,據說天資聰慧,把溫家的兵法默成冊,送給了耶律安。”影衛說。

皇後眯起眼睛,看著宮女點亮了酥油燈,外麵也掛上了燈籠,良久才問:“前幾日是不是晏懷卿一直都要見本宮?”

“是,不過真正要見您的是晏懷卿的妻子,溫家的二小姐溫令儀,但大夏密報,溫家這位二小姐在得知晏懷卿投靠西涼時,就求了大夏皇帝,休夫的事鬨得很大,都昭告天下了。”影衛說。

皇後抬起手,長長的護甲抵住了額角,輕輕地、有規律的點了幾下後,起身回去休息了。

是需要休息,因為她從入宮到現在,兒子遭遇不測,又成了孤身一人,朝臣應該沒有得到訊息,皇上並不曾過來看望,而她作為西涼最賢淑的皇後,不哭不鬨,靜靜地等待纔是最合禮數的。

翌日。

溫令儀早起就裝扮妥當,不濃不淡的顏色,襦裙和披風都是海藍色繡蘭花的款式,妝容不寡淡,可也不濃烈,整個人開起來有精神,又不招搖。

剛裝扮好,門外來了報信的丫環:“夫人,皇後娘娘召見。”

溫令儀起身,隨後拿了針囊放進寬大的袖袋中,身邊沒帶任何人,走出這個院子,迎麵看到了晏懷卿。

“你要入宮去?”晏懷卿是仗著膽子來的,他知道溫令儀不會讓自己好過,入宮被皇後拒絕,他心裡高興還來不及呢。

可突然皇後要見溫令儀,他覺得要壞事。

溫令儀淡漠的看著晏懷卿:“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還是你敢攔住我?”

看著溫令儀從自己麵前走過去,晏懷卿的拳頭攥得咯吱響,確實攔不住,也不敢攔,可這樣坐以待斃,自己哪裡還有活路?

溫令儀坐上馬車往宮裡去,馬車是宮裡派來的,溫令儀在馬車裡低垂著眉眼,心裡早就有了盤算。

到了宮門口,溫令儀看著引路太監的打扮,竟跟大夏宮裡的太監沒什麼不同,甚至穿著都有些相似,一路到了鳳儀宮。

皇後坐在椅子上打量著進門的溫令儀。

人淡如菊不至於,可也太普通了些,跟那些訊息倒是對應得上。

她早就把溫令儀的底細摸了個透,當然,這是她認為的。

溫令儀沒有抬頭看皇後,可真要說兩個人誰更瞭解誰,顯然溫令儀占上風,因溫令儀更瞭解佛爾果春背後的海藍一族,能坐穩後位,海藍一族功不可沒,但耶律齊的死卻給了海藍一族致命一擊,他們過於強大,強大到讓西涼皇帝忌憚非常,否則也不會有耶律齊。

西涼皇帝耶律昌德的後宮佳麗何止三千,皇子、公主也有三十幾個,但夭折居多,能活下來的隻有四個皇子,皇後手裡有耶律安,雖說是耶律昌德和通房所生,可通房臨盆日就死了,一直都寄養在皇後身邊,甚至都無人知道,算是皇室密辛之一,皇後手裡還有親生子耶律齊,所有人都篤定,耶律齊註定是西涼的下一任皇帝,不止皇上寵愛,更因海藍一族的強大。

耶律齊的死,是預告,預告海藍一族會衰敗甚至被連根拔出。

這邊是君臣的較量,而臣到任何時候,生殺大權都掌握在君王的手裡,除非自己成為君王,不管是在大夏還是西涼,天下一理。

“你,敢潛入西涼,是什麼目的?”皇後率先出聲。

溫令儀驚歎這位西涼皇後竟如此精通大夏官話,神色不變行禮後,回道:“並非是我潛入西涼,而是因晏懷卿和晏明昭,不得不來西涼。”

皇後微微揚起下巴,看溫令儀恭順的模樣,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溫令儀,你和傳言中的不一樣。”

“皇後所言,溫令儀無可辯駁,隻是在婚姻裡,遭受屈辱,飲泣吞聲的人是我,為博活路,左右突圍,不停抗爭的也是我,終究在我眼裡,人活著就隻有這一輩子,若一味地忍讓不能讓自己過上太平日子,那就掀了牌桌,重開一局也是放自己一條活路。”

這話,讓皇後良久都沒出聲。

溫令儀也不著急,自己能見到這位皇後的機會並不多,若是不能讓她信服,這邊是最後一麵,走到今天,一路上都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思,此時此刻也不例外。

“你的目的,竟然是我。”皇後淡淡的說了句,給左右使了眼色,屋子裡伺候的人都退下了。

溫令儀緩緩地吸了口氣。

皇後說:“過來,坐在本宮身邊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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