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275
天閹之人,兒女雙全
溫令容這才把太後出殯當日的事遇到了陳承嗣的事說了,還不等說完,就被打斷了。
“陳家,真是留不得。”溫令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了,有些人就像是草原上的鬣狗,好像活著就是為了占便宜,找任何機會竊取彆人的成果。
溫令容給溫令儀倒茶:“小妹,他們如今和泥有什麼區彆呢?不值得為了那些爛人,給溫家染上汙名。”
“長姐,這件事跟蕭玄策有什麼關係?”溫令儀微微蹙眉,原以為蕭玄策放小囡囡回來了,就應該踏踏實實的建他的國,心也真夠大了,半數西涼都歸他所有,不去大展宏圖,跑來大夏京城看熱鬨嗎?
溫令容也沒想明白:“我也覺得奇怪,他殺了陳承嗣的妾室,還把當年溫家陪嫁的丫環婆子殺了,被陳家搶去的鋪麵宅子放火燒了,這還不算,那些嫁妝也都接濟了窮人,反正就是沒有給陳家留下一個銅板。”
“噗嗤。”溫令儀笑出聲來,抬起手壓了壓額角:“難道他還有俠義心腸了?”
溫令容搖頭:“更奇怪的是他竟跑來問我的心意,希望我跟他回去他的國家。”
“啥?”溫令儀笑容僵在臉上,打量著溫令容:“長姐,他想要和溫家締結姻親關係?”
溫令容苦笑:“我是那麼拎不清的人嗎?蕭玄策是什麼身份?就連陳承嗣那樣的人都差點兒要了我的命,我啊,隻想著往後餘生安穩度日,等咱們溫家都安生下來了,我可以去漠北。”
“應該還另有隱情。”溫令儀可不覺得蕭玄策是登徒子,再者長姐也不是讓人心想輕薄的人,能提出來這樣的要求,不可能是臨時起意,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溫令容說:“這次我們從京城往涇河府來,一路上護送的人都帶著麵具,我懷疑是蕭玄策。”
“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情深,也未嘗不可能啊。”溫令儀說。
溫令容卻正色:“小妹,切不可有這般想法,當年我們溫家受製於天家,家中長輩為了給我博出路,不得不下嫁,如今溫家雖不受製於天家,可當今皇上不知道啊,況且溫家手握兵權,這兵權在亂世就如同催命符一般,任何靠近我們溫家的人,都會有目的的。”
“好啦,長姐,不用太緊張,我會查一查的。”溫令儀本就是安撫溫令容,姑且不說蕭玄策的目的,但就長姐如今寡居,二十出頭難道就要一個人終老嗎?自己可以,但是長姐不行,太讓人心疼了。
溫令容也是想要讓溫令儀查一查,畢竟自己身邊真沒有可用的人,包括仆從也沒有置辦,許多往事過去了,自己可以放下,但心寒哪裡是一時半刻能緩過來的呢?
入夜,裴祈安纔敢來。
溫令儀知道他一定回來,所以沒急著歇下,而是在看墨染留下的那些書。
“阿寧。”裴祈安進門,快步到溫令儀跟前,先把人擁入懷中,那急切的心情纔算安穩了些許,低頭:“長途跋涉,辛苦了。”
“不辛苦。”溫令儀能感受到裴祈安的寒氣,外麵的天氣陰暗潮濕,他又急著趕過來,必定沒有用過飯。
吩咐碧桃擺飯,讓海棠準備浴湯,取出來給裴祈安準備的衣服:“去洗漱。”
“好。”裴祈安滿心歡喜的抱著衣服去洗漱了,心裡激動地不成樣子,瞅瞅,這就是有媳婦的好處。
沐浴更衣後,裴祈安用飯,溫令儀在旁邊陪著。
“墨染一路護送我們來涇河府的。”溫令儀說:“她給了我很多書,路上也耽擱了一些日子,若不然會早點兒到的。”
裴祈安看溫令儀手裡的書卷,那娟秀的字型一看便是溫令儀的字跡:“墨染是個很特彆的人。”
“是啊,很特彆。”溫令儀沒有繼續說墨染,而是話鋒一轉:“蕭玄策更特彆。”
裴祈安蹙眉:“你覺得他特彆?”
“你看看你。”溫令儀被裴祈安突然緊張的樣子逗笑了,白了他一眼:“胡思亂想倒本事了得。”
裴祈安清了清嗓子掩飾尷尬,他可不覺得自己是胡思亂想,蕭玄策那廝都敢跟自己搶女兒,要搶自己女人,怕也是做得出來的!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可笑,關心則亂,蕭玄策盯上的可不是自己的妻兒,而是溫家嫡長女呢。
“長姐跟你說的?”裴祈安放下筷子。
碧桃進來收拾了桌子退下,溫令儀也放下了書,給裴祈安倒了一盞溫茶:“是啊,他跟長姐說,要帶她走。”
“確實,蕭玄策跟我也提過,不過我沒往心裡去。”裴祈安說。
溫令儀捧著茶盞送到嘴邊抿了一口:“是有什麼隱情嗎?”
“皇上要讓長姐入宮伴駕。”裴祈安說。
溫令儀磨牙:“他也配!真是覺得自己掌握著所有人生死,任何他想要的就一定能擁有嗎?”
“蕭玄策提出來要帶長姐走,應該是因為這纔是永絕後患的辦法。”裴祈安抬起手,握住了溫令儀??p的手:“不過,他想多了,我們能保護好自己的親人,無需借用他人之手。”
溫令儀低聲:“現在昏君還不知道半邊月的毒已經解了。”
“嗯,不止心思動到了長姐的身上,還想要把你賜婚給羅政,讓羅政鎮守漠北。”裴祈安看著溫令儀的眼睛:“他心裡清楚得很,羅政之所以去雁門關,是心裡有所求,滿足羅政的心願,羅政必定會對他忠心耿耿。”
溫令儀氣得臉都紅了:“亂點鴛鴦譜,這是把溫家的女兒都安排的妥妥了,彆讓我逮到機會,否則一定會毒死他!”
“讓你們來涇河府,就是不給他機會,總不能你人都不在京城,他還能賜婚。”裴祈安揉了揉溫令儀的手:“想要從我手裡搶,誰有本事儘可放手過來!”
溫令儀嘴角勾起凶狠的弧度:“到時候我抱著無染,牽著囡囡,往攝政王府前一站,誰見了都得掉頭跑吧?”
“阿寧,我是天閹之人。”裴祈安似笑非笑的看著溫令儀:“難道,你讓一個世人皆知的天閹之人,成為你一雙兒女的靠山?”
溫令儀本來還生氣,聽到這話,忍不住又露出了笑容:“那就說,我給你治好了啊,剛好我看看,一個總想要把所有人都掌握在手裡的昏庸之人,會如何對你。”
裴祈安挑了挑眉:“還真可以一試,等顧清弦到了,我們就可以啟程回京了。”
“嗯。”溫令儀在想,永元帝知道裴祈安身體早就好了,會怎麼樣,還挺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