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304
立國之戰是要打的
昭告天下,帝後大婚、冊封大典同時舉行。
京城裡很多人都在猜測新帝和溫家的關係,雖說看似永元帝無後,禪讓皇位給了攝政王,可攝政王和溫家聯姻在前,溫家手握兵權,誰敢說沒有逼宮這樣的事?
如今,溫令儀能成為皇後,似乎也證明瞭很多人的猜想。
可這並不是最讓眾人震撼的,更震撼的事另外一道聖旨,皇長公主裴明熙,封號昭寧,大皇子裴佑璽,字無染。
沒有立太子,但天閹之人一夕之間兒女雙全!
驚呆了京城一眾人,隨後私下裡越來越多的人覺得永元帝禪讓皇位是彆有隱情,隻不過這樣的話不會擺在明麵上說,甚至於永遠都要爛在肚子裡。
大婚之日。
從郡主府到皇宮鋪上了紅毯,溫令儀穿著的嫁衣正是九鳳朝服,戴著九鳳冠,但凡有點兒見識的人都認得這正是裴祈安祖母的嫁衣,裴祈安親自迎親到門口,抱著溫令儀上了輦轎,輦轎隻用薄紗遮了四麵,帝後同乘,微風拂來,若隱若現。
在輦轎後麵是兩頂轎子,轎子裝飾珠玉寶石,分彆坐著昭寧長公主和無染大皇子。
沒人質疑兩位的來曆,就算人們還停留在裴祈安是天閹之人的人設中,也絕不敢質疑,因裴祈安顯然認這兩個孩子如親生骨肉。
都說溫令儀收養了個女兒,可如今嫁給當今皇上,這個女兒的封號都如此昭然若揭,國為大昭,公主封號昭寧,如此寵愛至極的封號,是不是親生的重要嗎?並且大皇子隻是給了名正言順的身份,並沒有立太子,京城人都覺得這最是榮耀滿身的夫妻二人,背地裡的故事隻怕更曲折離奇。
帝後祭拜天地,祭拜先祖,到這個時候人們纔不得不承認,裴家祖上確實太慘了,哪怕裴祈安故意謀權篡位,取而代之,也沒什麼好指責的,當初裴玄和裴家被滅了滿門的時候,就因為是臣,纔不得不死的。
同時,京城裡的說書人開始講大夏三公、半邊月、兵權等等秘聞,郎家忘恩負義的過往,真相大白於天下。
冊封皇後,金冊寶典,帝後一同駕臨金鑾殿,接受文武百官的跪拜。
昭寧大公主、無染大皇子也都在,一家四口亮相後,京城人的嘴就得閉緊了,特彆是大皇子還是個幼兒,以後隻要溫家不倒,溫令儀穩坐中宮,大皇子的地位就無人能及,由此看來就算不是裴祈安親生的,那也絕對是溫令儀親生的。
入夜。
修繕一新的鳳儀宮裡,一家四口用膳,裴祈安連敬溫令儀三杯酒,二人有千言萬語,都無需宣之於口。
第二日,皇後下懿旨昭告天下,開辦女學。
與此同時,周敏、蘇禾宣召入宮。
鳳儀宮中,早就等候在這裡的大司農溫靜言看到周敏和蘇禾,上前笑臉相迎。
寒暄落座後,林嬤嬤取出來卷宗,關於籌備女學的細節都記錄在似卷宗中,三人湊到一起興致勃勃的討論起來。
溫令儀看著蘇禾,雖說蘇禾較之溫靜言,少了曆練,較之周敏,少了見識和氣度,可說起來桑蠶、織布這些事,簡直如數家珍,其侃侃而談的樣子,顯然早就成竹在胸。
女學設立在京城原本的郡主府裡。
地方足夠大是其一,還有要讓世人明白皇後創辦女學的決心。
張貼招賢榜,各行各業裡的女子都可以毛遂自薦做女夫子,同時所有八歲到十五歲,未曾議親的女子都可以入學開蒙,不分高低貴賤。
京城是一個永遠熱鬨的地方。
帝後大婚到女學,許多百姓意識到女學關乎到每一個尋常百姓家,但凡有意先要讓家中女子學些本事,都可以去女學接受考覈。
更吸引這些人的是藥王穀在女學開學科,傳授草藥、岐黃之術等技藝。
從琴棋書畫、桑農織耕,到岐黃之術、天文地理,女學裡有各種細致的學科,可供選擇,比如桑麻織布,染布、刺繡、成衣,單單就這一條就能讓很多人各取所長,各學所喜的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同時,大昭國不會贍養前朝的各種勳貴,爵位也都成了過去,唯有有功之臣可重新得到冊封的機會。
京城裡的人,殷實之家極多,這些人家隻要不是對女兒苛刻且沒有見識的,就會尋機會送適齡女子入女學。
溫令儀這幾日都很忙,不單單要忙女學和自己名下、裴祈安名下的賬目彙總入宮中賬目,還要忙活裴祈安。
大婚之後,裴祈安每天日理萬機,夜裡也不知疲倦,每每都讓溫令儀求饒,才會罷休。
“何須如此。”溫令儀趴在裴祈安的懷裡,任憑他給自己沐浴。
裴祈安貼在她耳邊:“名正言順,且昭告天下,我總是要為過去那些憋屈的日子,紓解紓解。”
“你還憋屈了。”溫令儀無奈的瞪他。
這個人什麼時候憋屈過?明明憋屈的是自己,一方麵拒絕不了裴祈安,一方麵又被內心的禮義廉恥折磨,可如今有夫有子女在身邊,那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人,怎麼能活在過去的痛苦中呢?
畢竟現如今,她從女學這一件事上,就找了人生的目標了。
裴祈安等溫令儀睡熟了,悄悄起身來到大殿。
“怎麼了?”
“皇上,各處流言四起,說皇上弑君篡位,有幾處盤踞勢力揭竿而起,以討逆的名頭搶占地盤,試圖壯大。”黑衣人回道。
裴祈安端起茶盞:“給他們機會,儘可折騰。”
黑衣人愕然:“皇上,隻怕養虎為患。”
“無妨。”裴祈安讓黑衣人退下。
世人總自以為聰明,裴祈安是真不放在心上,這種局麵早在最初就料想到了,自己帶出來的靖安司,在大昭境內可以說遍佈耳目,立威之戰要打,還要好好打,如果現在就動手,世人怎麼會知大昭不可侵犯?
“父皇。”
裴明熙探出頭看著裴祈安。
裴祈安笑了:“囡囡,怎麼了?”
裴明熙邁步進了大殿,乖巧的坐在裴祈安身邊:“父皇,姨母要去漠北了嗎?”
“嗯,明日早朝便會宣佈此事,囡囡是覺得不妥嗎?”裴祈安直接把女兒抱在懷裡。
裴明熙抿了抿嘴角:“父皇,你覺得蕭玄策,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