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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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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方搏命,逼也要把他們逼回水裡去

“汪直,你不夠紳士。”瑪戈笑著把手搭在男子的手臂上:“何必發火?外麵已經開始了,不如我們先登陸再說。”

汪直,是海盜,橫行海麵上多年,彆說眼前的三國,就是在遠一些的小國家也都聞風喪膽,若非他出麵,三國也不會來到大昭。

汪直冷哼一聲:“打!”

眾人出去,各回自己國的戰隊中。

紀長歌過來:“主人,隻怕大昭還有後手。”

“用你說?大昭是個連海軍都沒有的國家,但是能把所有人困在一條河裡,你說裴祈安是個天閹之人,是大夏豢養的一條狗,事實證明紀家確實欺騙了我們所有人!”汪直冷冷的看著紀長歌。

紀家用全部家當投誠,汪直確實想要坐一坐龍椅,一拍即合後,這段日子的代價挺慘重的,但事已至此,哪裡有回頭路可以走?

汪直走出船艙,黑色的大氅被風吹得咧咧作響,當初作為大梁最強大的家族,因大夏的關係遠走海外,算算已經快七十年了,他要回到這片土地,要坐在龍椅上,唯有如此才能告慰汪家的列祖列宗!

海戰都不在話下,在一條河裡還能翻船?汪直不信!

他手持令旗,站在高台上,指揮他手底下的兵開始一波一波的衝向北岸,他的戰馬必須踏破京城的城門!

他手裡還握著這些年苦心研製出來的秘密殺器。

河風帶著血腥的氣味,吹拂著北岸臨時壘起的土壘後方那麵“羅”字旗。旗幟之下,羅政手裡握著長刀,死死地盯著試圖衝上北岸的這些兵士。

啐了一口:“呸!終於露出本體了。”羅政抬起手裡的令旗給趙誠發訊號。

趙誠看準時機,但凡有船敢扔下浮橋,見一個殺一個!

同時,白長鶴的水鬼已經下水,戰術依舊沒變,從最外圍開始吞噬這些來犯之敵。

從早晨到下午,涇水河上已經是一片狼藉的修羅場。

涇河府所有的百姓挑著擔子,挎著籃子,把最好吃喝都送到了陣前,他們不能上陣殺敵,但決不能讓這些將士們挨餓。

原本趙誠與羅政兵合一處,憑借水鬼奇襲,重創了來犯之敵兩次,一度將對方壓製在中流。隻是這一次,羅政和趙誠都知道對方勢在必得,已經拿出來拚命的態度了,特彆是那些黑鬼出現,他們身形高大,甚至有點兒虎,就像是不知道疼似的一直在衝鋒。

破碎的船板、漂浮的屍體、傾覆的舟船幾乎堵塞了河道。河水不再是清澈或微黃,而是一種令人作嘔的、混合著油脂和血液的暗紅色。

然而,汪直的實力遠超他們想象。

“紀家是把海外仙山都搬來了嗎?船怎麼還沒完沒了!”羅政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聲音嘶啞。最初的勝利喜悅早已被沉重的代價衝刷得一乾二淨。紀家麾下的戰船數量龐大,而且堅固,那些水手和兵卒,顯然也非尋常海寇,陣列森嚴,進退有度,即使在混亂中也能迅速重整。

趙誠的身影出現在土壘旁,他臉上的水漬未乾,青灰勁裝上又多添了幾道破口和血痕,眼神卻依舊沉靜如寒潭。“紀家壓上了全部,他不會退,隻會更瘋。”他頓了頓,看向河麵,“水鬼隊折了三分之一,鑿沉了他們七條大船,但…杯水車薪。”

正如趙誠所言,汪直的本隊動了。

最大的那艘樓船,如同移動的水上堡壘,緩緩推開前方的障礙,犁開血浪,向著北岸逼近。船樓高台上,那身黑色大氅如同死神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汪直手持令旗,麵容冷硬如鐵。看著前方慘烈的景象,他眼中沒有絲毫動搖,隻有更加熾烈的火焰在燃燒。

馬踏京城的信念支撐著他,也裹帶著汪家七十年的流離,支撐著紀家壓上的全部家當,支撐著無數追隨者的野望!必須登陸,必須踏破北岸,必須兵臨京城!

“傳令!前鋒營左右散開,弩床覆蓋射擊岸灘!登陸舟,衝!”汪直的聲音透過海風,清晰地傳遍旗艦。令旗揮動。

嗚嗚的號角聲變得越發淒厲急促。

汪直艦隊中,數十條體型稍小、卻更顯狹長的登陸快舟如同離弦之箭,從大船的縫隙中猛地竄出。每一條快舟上都擠滿了頂盔摜甲、手持藤牌利刃的精銳甲士。他們伏低身體,用盾牌護住頭頂,槳手拚命劃動,迎著北岸射來的稀疏箭矢,亡命般地衝向灘頭。

就在汪直認為勢在必得的時候,十幾門流火炮出現在羅政和趙誠這邊。

沒有任何停頓,流火炮的爆炸聲覆蓋住了汪直的船隊,那些衝鋒的戰士們像是下鍋的餃子,震耳欲聾的流火炮在咆哮,裝滿了桐油的炮彈在空中就燃燒成了火球,落在船上就是一大片火海。

天空中劃過一道道黑紅色的弧線,帶著死亡的呼嘯,砸向河麵上所有的船隻,沒有目標,拚命覆蓋。

流火彈落地,火光四濺,猛火油粘附在任何接觸到的物體上,瘋狂燃燒。土壘後的趙誠站起來了,指著流火炮,興奮的像是個孩子:“羅政!我們的!我們的!”

對,我們的。

羅政拍了拍趙誠的肩膀:“兄弟,這邊是後手,我以為咱們要守不住了。”

這一刻,羅政眼圈泛紅,趙誠鼻子發酸,兩個人拳頭碰拳頭,異口同聲:“乾他們!全部弄死!”

汪直被嚇到了,他原以為自己手裡的油罐彈足夠厲害,可大昭搬出來的是什麼玩意兒?自己竟然沒見過!

此時,河麵上到處發出淒厲的慘嚎,一個個渾身著火的兵士跳進水裡,水裡藏著的水鬼在瘋狂收割,一股股血液冒出來,損失慘重到無法估量。

火焰和濃煙覆蓋了船隊,陣型混亂猶如沒頭蒼蠅,北岸和南岸箭矢的密如蝗蟲過境,汪直倒退好幾步,猛然怒吼:“撤退,往歸海府去!撤退!”

他的聲音淹沒在慘叫聲中。

“救火!快!沙土蓋滅!”但凡還在船上的人,呼喊著想要活命。

羅政目眥欲裂,大吼著指揮。豁出命也要把這些人拖死在涇水河中,而得不到汪直命令的這些人卻像是迴光返照一般,拚了命的上登陸舟,試圖衝上淺灘,船頭砸在泥水裡,前方的甲士發出一聲狂吼,毫不猶豫地跳下齊膝深的河水,揮舞著兵刃,踩著淤泥和河水,向著岸上發起了衝鋒!

“弓箭手!拋射!覆蓋灘頭!快!”趙誠的聲音冷靜得近乎冷酷,他拔出長刀,指向那些正在登陸的敵軍。

弓箭手士氣如虹,探出身,將弓弦拉至滿月,一波箭雨帶著怒意,向著灘頭覆蓋下去。

噗噗噗!

箭矢入肉聲密集響起。正在衝鋒的汪直軍甲士儘管有藤牌護身,但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下,依舊不斷有人中箭倒地。河水迅速被染得更紅,倒下的人被後來者踩過,慘叫聲與喊殺聲交織,灘頭瞬間變成了血肉磨盤。

汪直能俯瞰眼前的每一處,他緩緩地閉上眼睛,亂套了,這些人不服從指揮,隻能傷亡更重,甚至汪直有一種感覺,他回不去自己的海裡了。

大昭軍的凶悍超出了想象,他們一部分弓箭手放下弓箭,提起大刀衝到淺灘。另一部分弓箭手繼續攻擊。

短兵相接!肉搏開始!

“弟兄們!殺光了他們!!”羅政狂吼一聲,身先士卒第一個揮刀撲了上去。他的長刀勢大力沉,一刀下去,直接將一個敵軍的藤牌連同手臂一起砸斷!身後的溫家軍見狀,血性也被激發,紛紛拿起五花八門的兵器,迎了上去。

趙誠沒有立刻投入肉搏,他依舊冷靜地觀察著全域性。“水鬼隊剩餘人手,潛入水中,騷擾後續登陸船!弓手,不要停!重點射擊後續登陸的敵軍,阻止他們增援!”

命令被迅速執行。幾名渾身濕透的水鬼再次悄無聲息地滑入河中,如同水蛇般遊向那些正在輸送第二批兵力的登陸舟。而弓箭手則拚命拉弓,將死亡的箭矢送給那些還在水中艱難跋涉的敵人。

戰鬥進入了最慘烈的階段。灘頭陣地之上,雙方士兵擁擠在一起,用最原始的方式廝殺。刀劍碰撞,骨骼碎裂,怒吼與哀嚎不絕於耳。羅政如同戰神附體,在敵群中左衝右突,所到之處血肉橫飛,但他身上也不斷新增著新的傷口。

汪直站在樓船上,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切。

他現在冷靜極了,不是要登陸嗎?那就用人命添。

隻要能在北岸站穩腳跟,開啟一個缺口,他後續的大軍就能源源不斷地上岸。

下定決心後,他知道所謂的儲存實力沒用。

“第二波,上!”他再次揮動令旗。

更多的登陸舟被放下,更多的甲士準備投入戰鬥。汪直的決心,就是用鮮血和屍體,硬生生鋪出一條通往北岸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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