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034
晏懷卿,你要寵妾滅妻嗎?
晏懷卿隻覺得捱打的半邊臉迅速腫脹起來了。
疼得厲害。
驚懼的看著溫令儀,一轉身往外跑去,他不能跟溫令儀糾纏,要去找穆青救命。
溫令儀看了一眼在小張氏懷裡哭得很大聲的孩子,滿意小張氏的機靈。
小張氏雖然心裡疑惑少夫人不疼自己的孩子,但這個時候要為少夫人出氣,唯有如此才能讓少夫人相信,留自己在這裡對她利大於弊,就這樣的男人,少夫人不稀罕也尋常。
葉染秋跪在門外,哭得梨花帶雨,哀求道:“少夫人高抬貴手吧,鬨出來人命可就惹下了彌天大禍。”
溫令儀根本不想搭理她,她來求算什麼?人不多點兒,自己可不願意露麵。
晏家。
臭氣熏天。
這些養尊處優,自詡高貴的人們,一個個麵如死灰。
男賓和女眷就隔著垂花門,後頭鬨騰起來,這些男賓們更著急,都是帶著家眷來的,畢竟晏懷卿可是一步登天的權貴,誰能一入仕就四品呢?
“該不是因為晏大人給了平妻的位份,正夫人出手了吧?”有人小聲和身邊的人嘀咕。
旁邊的人點了點頭:“那位可是從藥王穀學藝回來的,咱們也警醒著點兒吧。”
“既然大家都擔心,去看看。”
所有人都看向說話的人,一個個都看過來,見說話的人是攝政王,眾人覺得好像也挺正常的,換做彆的男賓要去內宅,那可是太沒規矩了。
裴祈安已經站起身,眾人跟著,畢竟家裡有人在後宅,能不惦記嗎?
當然,裴祈安也惦記,畢竟家裡有人在後宅,這架勢明明就是衝著溫令儀來的,她若受委屈,自己可是會心疼的。
有攝政王帶頭,這些人跟著往後宅去,過了月亮門,就連裴祈安都震驚了,這些女眷一個個狼狽不堪,很多承受不住的在抽泣。
丫環婆子一個個也痛苦不堪,捂著肚子還要伺候這些貴夫人如廁,關鍵是府裡所有的夜壺都用上了,也分派不開。
“王爺,這!”有人受不了了,上前詢問攝政王的意思。
裴祈安麵無表情:“晏大人自會安排,既然大家都懷疑是少夫人出手的,我們不妨去看看。”
真是可笑,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眾人認為攝政王是要問罪,畢竟這明目張膽的投毒,可大可小,就算朝廷插手也正常,大不了讓晏懷卿當場報官。
映月院的門前站滿了人。
葉染秋心裡一喜,哀告求饒的聲音更大了一些,一身喜服的她跪在門口,尤為惹眼。
裴祈安立在一旁,一眾人免不得打量葉染秋,男人嘛,倒沒多瞧不起她,更多是看葉染秋的身段和模樣,怪不得晏懷卿會如此拚了臉麵迎娶,確實是個美人兒啊。
溫令儀一身素白的衣裙,坐在屋子裡品茶,林嬤嬤帶著碧桃守在門外。
裴祈安看著林嬤嬤,沉聲:“世子夫人何在?”
“回王爺,少夫人在照顧小公子。”林嬤嬤說。
裴祈安滿意的點了點頭,還得是自己的女人,沉得住氣,這非常好。
“還不把人叫出來,就算是心裡不痛快,也不能用這麼不相乾的人做筏子。”有人說。
裴祈安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戶部小官,好像叫孫良。
孫良見攝政王看自己了,趕緊上前,弓著身子:“王爺,這可是大事,那些女眷看樣子都撐不出了。”
“嗯,你倒是看得仔細。”裴祈安說了句。
林嬤嬤沒動彈,讓碧桃進去通稟。
碧桃進去片刻就出來了,福禮:“王爺,少夫人沒想到還驚動了您,請您移駕映月院,少夫人要報官。”
啥?
她要報官?
葉染秋衝裴祈安跪下:“王爺,求您為這些女眷做主,鬨出人命可如何是好啊,我……”
裴祈安懶得聽完她呱噪,沉聲:“帶路。”
碧桃前麵帶路,林嬤嬤橫跨一步攔住其他人:“內宅,各位留步。”
誰敢問一句,為何攝政王能進去吧?
沒人敢問,葉染秋心裡窩火,讓丫環春香去找晏懷卿。
映月院裡,裴祈安看著坐在椅子上,略施粉黛,一身素白的溫令儀,眼裡帶了笑意,嘴上卻說:“怎麼如此讓人不省心呢?”
溫令儀起身走向裴祈安,兩步遠停下,福身行禮:“王爺,我要告狀,她們冤枉我,欺辱我。”
碧桃悄悄退出去。
裴祈安伸出手臂攬住溫令儀的腰身,往懷裡一帶。
溫令儀整個人就貼在他身上了。
“晚上來接你。”裴祈安柔聲:“他洞房,我也要。”
溫令儀抓著他的衣襟:“王爺,你沒看我現在有點兒麻煩嗎?”
“祖母在世時叫我玉郎,祖父當年給我取小字玉琢,你換個稱呼如何?”裴祈安輕輕地咬著溫令儀的耳垂:“我想聽。”
溫令儀柔聲:“玉郎,我害怕呢。”
裴祈安喟歎低吟,不自覺的用了力度,讓溫令儀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我不是擺設。”
溫令儀不得不撐開兩個人距離:“那我可要告狀了。”
“好,我托底。”裴祈安蹭了蹭她的臉頰:“晚上,彆怪我。”
溫令儀翻了個白眼兒:“你可真會趁人之危。”
“危嗎?”裴祈安輕笑出聲,倒退兩步整理衣冠,坐在椅子上端的是正人君子模樣。
溫令儀後退幾步站定。
外麵晏懷卿帶著葉染秋和丫環婆子匆匆而來。
若非折騰的不敢露麵,晏老夫人和晏夫人哪裡會少?
“王爺,臣婦狀告夫家。”溫令儀揚聲,就要跪下。
晏懷卿一腳門裡一腳門外,聽到這話斷喝一聲:“毒婦!你要惡人先告狀!”
溫令儀隻當沒聽到,上前兩步就要跪倒。
裴祈安抬起手扶住:“世子夫人無需如此,本王覺得是有蹊蹺,所以才來問問。”
“王爺,已經讓府醫看過了,有人在茶湯裡下毒,除了她沒有旁人,如此毒婦,下官治家無方,讓王爺見笑了。”晏懷卿眼睛要噴火了,裴祈安摸了溫令儀的手!他看到了!
裴祈安微微蹙眉,看了眼葉染秋:“世子夫人避開今日這場合,留在院子裡,所以逃過一劫,倒是晏大人的新婦,好像也安然無恙啊。”
晏懷卿回頭看葉染秋。
“本王是說,你的新婦也沒中毒,本王倒是見識過構陷手段無數,這便是其中一種。”裴祈安冷著臉看晏懷卿。
葉染秋跪下:“王爺,冤枉啊。”
“王爺這是何意?”晏懷卿臉色難看的盯著裴祈安,雖說自己官階比不起裴祈安,可同樣是三公後人,他要偏袒溫令儀不成?
裴祈安淡淡的說:“你的新婦,無論是人品還是家教上,本王都不敢恭維,剛進門第一日就用這樣的手段算計正妻,晏懷卿,你要寵妾滅妻嗎?”
“王爺,看來您是要護著溫令儀了。”晏懷卿抬眸看著裴祈安:“念著祖上舊情,還是另有隱情?”
“哦?”裴祈安抬起手摸了摸手上的扳指:“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