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349
留下鳳翎軍的意義
三天,溫令儀和林寶娘就守著溫令容。
溫令容睡著的時候多,清醒的時候看了兩個孩子,奶孃把兩個孩子照顧的極好。
溫令儀會趁機跟她說話,林寶娘則要清理、換藥。
“長姐,你和孩子們是有大福氣的,臨盆那日母子三人平安後,正好天光破曉,仙鶴銜著靈芝草報喜呢。”溫令儀給溫令容擦拭臉上的汗水,體虛導致溫令容總是出汗,也是因為這次臨盆消耗太大,需要慢慢的補養調理回來。
溫令容勾起唇角:“若是無福,哪裡還能看到令儀?”
“不能瞎說,長姐所經曆的苦楚太多了,往後就好了,一定會越來越幸福的。”溫令儀笑眯眯的說:“姐夫在大赦天下,今日*本該洗三,但姐夫說不能讓姐姐勞累,他率領群臣去祭天了。”
提到蕭玄策,溫令容眼裡的光都柔和下來了:“他啊,在外人看來是冷酷無情,殺伐果斷的人,甚至城府極深。”
這話溫令儀十分讚同。
“但對我極好,我也理解他,曾經如同無依無靠的孤狼,若沒有這點子本事,怎麼能活下來呢?”溫令容勾了勾唇角:“以後,他不單有我,還有一雙兒女,一定會是個明君,也必定會好好治理大周,讓大周的百姓也能安居樂業。”
溫令儀低聲:“所以,長姐後福無量。”
“令儀,我希望大昭和大周永遠都和平共處,彼此相互依存,你不要給姐姐任何承諾,我們都奔著一個目標去努力就好。”溫令容說:“我永遠記得自己是大昭人,永遠眷戀著我的家人。”
溫令儀知道,國與國之間的和平是不容易,也明白長姐心裡更清楚這一點,世事無常誰都不能說能做到什麼樣子,但隻要目標是一樣的,結果就不會太差。
孩子出生在六月初八這一日。
兩個孩子都還沒有起名字,乳名都沒有,不是之前沒準備,而是蕭玄策對兩個孩子不親近,每天除了國事外,就守在溫令容身邊,若不是裴明熙還能撒嬌賣萌的勸勸他,怕是他連國事都不想處理,包括洗三,本來是大事,但蕭玄策根本不放在心上,因為他的妻子不能勞累,所以寧可做足樣子給大周臣工和子民看,也不肯折騰溫令容。
七天後,溫令容已經能下地緩慢行走了,這更是讓蕭玄策不敢離開寸步。
“你啊,這幅樣子若是讓滿朝文武看到,都的憂心大周的未來。”溫令容柔聲勸慰:“我已經沒有大礙了,隻是需要調養一些日子,可不能耽誤了國事。”
蕭玄策笑著搖頭:“我不管,等你好了再說,累了吧,躺下歇一歇。”
溫令容躺下,蕭玄策坐在床邊:“我不是不管國事,而是國事可以徐徐圖之,這次可不單單是承了令儀的救命之恩,裴祈安還把溫靜言帶來了,如今六月天兒,溫靜言說正是草原上種菜的好時機,這些事兒能跟那些臣工說?等事情辦成了,那都是你的功勞。”
溫令容知道蕭玄策做事有章法,自不需要說太多:“我們的孩子還沒有取名字。”
“不著急,等你康複好了再說。”蕭玄策說。
溫令容輕輕地歎了口氣:“那是你的孩子,怎麼看你不怎麼喜愛他們?我拚了性命生的呢。”
“也不是不喜歡,隻是每次看到他們都覺得心裡悶悶的,要不是他們不乖順,怎麼能讓你遭這麼大的罪,受這麼大的苦呢?”蕭玄策說。
溫令容拍了拍蕭玄策的手背:“可不能這麼說,我倒是感謝他們能做我們的孩子,讓我們也能享受真正的天倫之樂。”
這話讓蕭玄策心裡酸澀的厲害,溫令容之前有兩個孩子,對生母簡直猶如魔頭一般,沒有分毫親情,他厭惡的厲害,也算是他們聰明,不知道躲在哪裡去過活了。
本以為自己的兩個孩子能對溫令容極好,可臨盆就險些要了親孃的命,他擔心這兩個孩子對溫令容不好,甚至想過,如果敢對溫令容不好就都攆出去,自生自滅去!自己的妻子自己敬重著。
“兒子是子時出生的,叫津津,醜時夜露凝結,月色漫瓦,津字取露水晶瑩潤澤之意,寓意被潤澤福氣包裹,心性澄明。可好?”溫令容看著蕭玄策。
蕭玄策點頭:“好。”
取什麼名字都行,隻要是溫令容給取的名字,就沒有不好的道理!
溫令容沉思片刻:“女兒來的晚一些,令儀說是卯時,那就取乳名曉曉,卯時日出東方,晨鳥開始啼鳴,曉字取破曉之意,寓意開啟嶄新的日子,事事皆順遂。”
“好,就這樣,咱們還在養身子,回頭再說。”蕭玄策怕溫令容一直費心神,趕緊製止。
確實有些累,溫令容知道自己腹部上的口子有多大,若不是蕭玄策太過緊張,自己真想讓蕭玄策看看,但現在這個想法是一點兒沒有,彆的不說,因為自己臨盆凶險,親爹都有些不待見自己的骨肉,這種話說出去隻怕沒有幾個人相信的。
等溫令容睡著了,蕭玄策才起身出來,見溫令儀和林寶娘都在門外等著,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有些歉意的微微頷首,說到:“令容睡著了。”
“姐夫,借一步說話。”溫令儀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人往旁邊的配殿走去,林寶娘進了寢殿去檢查溫令容的傷口,換藥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假手於人,為了萬全。
蕭玄策和溫令儀來到配殿,配殿裡裴祈安、溫靜言和裴明熙姐弟二人都在。
“這是?”蕭玄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溫令儀他們要辭行。
裴祈安說:“我要先一步回大昭,出來的日子不短了。”
“你自己回去吧,令容這會兒需要親人陪伴。”蕭玄策說:“可行啊?”
裴祈安笑了:“我現在就是帶著他們回去,他們也是不肯跟著我的,你先坐下吧,我都有喧賓奪主的感覺了。”
蕭玄策坐下來:“這些日子總覺得心裡不踏實,緩不過來似的,照顧不周的地方太多了。”
“姐夫,我要把三百鳳翎軍留在大周,保護長姐和孩子們,這件事頗有些不合情理,可也是一片愛護之心。”裴祈安開門見山的說。
蕭玄策愣住了:“難道是有彆的事,我不知道嗎?”
“不是。”裴明熙說:“姨父,是我們都不能久留,姨母身邊沒有多少可用的人。”
溫令儀沒言語,但心裡非常不舒坦,她這些日子可不單單在照顧自己的長姐,也在觀察整個大周的後宮,蕭玄策的後宮確實乾淨,沒有什麼妃嬪,但後宮的女子可有幾個不是省油的燈,鳳翎軍做不了彆的,但保護長姐和孩子們安全,是必然的。
在座的各位,包括自己在內,都沒權利要求蕭玄策不對彆的女子動心,所以什麼都不能說,唯有在蕭玄策還把長姐當成命一般的時候,留下鳳翎軍。
蕭玄策點頭:“也好,令容曾經把心血都鋪在鳳翎軍上,留下這些人也能慰藉她思鄉之苦。”
裴明熙眼神閃了閃,她知道蕭玄策想得更多,不過能答應,問題就不大。
“那接下來說一說農耕事吧。”溫靜言取出來冊子遞過去:“姐夫,先看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