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440
若事不可為,立刻撤回!正麵有我!
他轉身,麵向台下數萬將士,將酒樽高高舉起,聲如洪鐘:“將士們!西戎無道,圍我君父,侵我疆土!此乃國仇,亦是我等軍人之恥!今日,孤與爾等一同出征,踏破西戎王庭,迎回陛下!用我們手中的刀劍,告訴那些背信棄義之徒,犯我大周者,雖遠必誅!”
“犯我大周者!雖遠必誅!”
“迎回陛下!踏破王庭!”
三萬將士齊聲怒吼,聲震四野,連天上的浮雲似乎都被這衝天的殺氣驅散!
蕭鼎將樽中烈酒一飲而儘,猛地將酒樽摔碎於地!
“出發!”
號角長鳴,戰鼓擂動!
蕭鼎與溫慕陽翻身上馬,一銀一黑兩道身影,如同離弦之箭,率領著三萬鋼鐵洪流,向著西方,滾滾而去!
溫令容站在點將台上,望著兒子和隊伍遠去的方向,久久不動,直到那漫天煙塵徹底消失在天際。她緩緩握緊了拳頭,眼中隻剩下冰冷的決然。
大宛皇城和整個大周是鼎兒和陛下的根基,她必須守住!任何敢於此時作亂者,都將承受她雷霆萬鈞的怒火!
西征援軍離開大宛皇城後,便開始了高速機動。為了節省時間和體力,全軍輕裝簡從,隻攜帶必要的武器、十日乾糧和部分急救藥品,日夜兼程,穿過戈壁,直奔狼居胥山方向。
蕭鼎和溫慕陽並轡而行,不斷派出斥候前出偵查。大昭暗影司提供的情報顯示,西戎和叛軍為了困死蕭玄策,在狼居胥山外圍佈置了數道防線,並且派出了大量遊騎巡邏,防止援軍接近。
果然,在離開大宛皇城第十五日,前鋒斥候便傳回訊息,發現小股西戎遊騎蹤跡。
“看來,我們離狼居胥山不遠了。”溫慕陽看著地圖,“這些遊騎是他們的耳目,必須儘快清除,不能讓他們把我們的規模和動向報回去。”
蕭鼎點頭:“傳令前鋒營,派出精銳,偽裝成商隊或部落民,伺機清除這些遊騎,動作要快,要乾淨!”
命令下達,數支由鳳翎軍老兵和熟悉地形的部落勇士組成的小隊悄然離隊,如同幽靈般消失在戈壁灘中。不久後,遠處便傳來了短暫的廝殺聲和箭矢破空聲,但很快又歸於平靜。
接下來的兩天,隊伍又清除了幾股西戎遊騎,行軍路線暫時未被發現。但蕭鼎和溫慕陽都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越靠近狼居胥山,敵人的防禦必定越嚴密。
第十七日黃昏,隊伍抵達一片名為風吼石林的怪石區域。這裡巨石嶙峋,風聲穿過石縫發出如同鬼哭狼嚎般的聲響,地形複雜,極易設伏。
“全軍停止前進!斥候擴大搜尋範圍!火器營戒備!”蕭鼎立刻下令,他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溫慕陽也凝神觀察著四周的地形,低聲道:“此地險要,若我是西戎將領,必在此設伏。”
話音剛落,前方石林深處,突然響起一陣尖銳的哨聲!
緊接著,無數箭矢如同飛蝗般從兩側的巨石後激*射而出!同時,沉悶的戰鼓聲響起,大批西戎騎兵從石林深處湧出,揮舞著彎刀,發出狼嚎般的怪叫,朝著援軍前鋒猛撲過來!
“敵襲!結陣!防禦!”各級將領嘶聲怒吼。
訓練有素的援軍士兵迅速反應,盾牌手頂上前組成盾牆,長槍兵從縫隙中探出槍尖,弓弩手則奮力向兩側石林和衝來的敵騎傾瀉箭雨!
然而,敵軍占據地利,箭矢來自高處,且極其刁鑽,援軍頓時出現傷亡。
蕭鼎麵色冷峻,觀察著戰場。他發現敵軍主力藏於石林深處,依托複雜地形不斷放箭,而衝出來的騎兵更像是誘餌,試圖吸引援軍主力進入石林,陷入混戰。
“不能進去!”蕭鼎對溫慕陽道,“進去了我們的騎兵優勢就沒了!”
“用火器!”溫慕陽果斷道,“轟擊石林兩側製高點,打掉他們的弓箭手!”
蕭鼎立刻下令:“火器營!目標,左右兩側石林製高點!三輪齊射!”
早已待命的火器營士兵迅速掀開油布,調整炮口。
“放!”
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炮聲再次響起,打破了風吼石林的嗚咽!數發炮彈帶著刺耳的尖嘯,精準地砸在兩側石林的高處!
“轟隆!”
巨石崩裂,火光衝天!隱藏在其中的西戎弓箭手頓時被炸得血肉橫飛,慘叫聲不絕於耳!原本密集的箭雨瞬間變得稀疏起來!
“好!”援軍將士士氣大振!
“騎兵!隨我衝垮正麵之敵!”蕭鼎見時機已到,一夾馬腹,拔出佩刀,親自率領中軍騎兵,如同決堤洪水般,衝向那些作為誘餌的西戎騎兵!
溫慕陽則指揮鳳翎軍和剩餘部隊穩固陣線,防止石林內的敵軍反撲。
蕭鼎一馬當先,手中長刀揮舞,如同砍瓜切菜般將迎麵而來的西戎騎兵劈落馬下!他身後的騎兵見儲君如此勇猛,更是熱血沸騰,奮勇衝殺!
失去了弓箭掩護,正麵這些西戎騎兵根本不是援軍精銳的對手,很快便被衝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狼狽地逃回石林深處。
援軍趁勢追擊,但蕭鼎牢記溫慕陽的提醒,沒有深入石林,隻是在出口處用弓箭和流火炮進行了一輪火力覆蓋,給予敵軍更大殺傷後,便下令收兵,快速清理戰場,穿過風吼石林。
經此一戰,殲敵近千,自身傷亡數百。更重要的是,打通了前往狼居胥山的關鍵通道,並且驗證了新式武器在複雜地形下的威力。
蕭鼎看著身後漸漸遠去的風吼石林,擦去濺在臉上的血點,眼神更加冰冷堅定。
狼居胥山,就在前方了!父皇,堅持住!鼎兒來了!
突破風吼石林後,西征援軍馬不停蹄,繼續向狼居胥山方向疾馳。越靠近目的地,空氣中彌漫的緊張和血腥氣似乎就越發濃重。沿途開始出現零星戰鬥的痕跡——折斷的箭矢、丟棄的破損盾牌、以及早已被風沙半掩的屍骸,無聲地訴說著這裡曾發生過的慘烈戰鬥。
斥候回報的頻率越來越高,帶來的訊息也越發嚴峻。西戎大將兀良台顯然已經得知援軍突破石林防線的訊息,正在狼居胥山外圍加緊佈置防線,試圖將援軍阻擋在山外。同時,圍攻狼居胥山的攻勢也變得更加猛烈,企圖在援軍到達前,徹底困死或殲滅山上的大周皇帝。
“我們必須再快一點!”蕭鼎看著手中最新的情報,眉頭緊鎖。父皇那邊的情況,恐怕比想象的還要糟糕。
“全軍聽令!拋棄所有非必要輜重,隻帶武器和三日口糧!輕裝全速前進!”蕭鼎果斷下令。此刻,時間就是生命,速度就是勝利!
三萬鐵騎再次提速,如同席捲戈壁的狂風,朝著狼居胥山的方向狂飆突進。
第二十日正午,曆經艱辛的西征援軍,終於抵達了狼居胥山外圍。
遠遠望去,連綿的狼居胥山如同匍匐在大地上的巨獸,山勢險峻。而在山腳下,密密麻麻布滿了西戎和叛軍的營寨,旌旗招展,刀槍如林,將通往山上的幾條要道封鎖得水泄不通。隱約可以聽到山上傳來喊殺聲和號角聲,顯然戰鬥仍在持續。
“總算趕到了!”溫慕陽鬆了口氣,但神色依舊凝重,“看這營寨規模和佈置,敵軍兵力至少在五萬以上,而且以逸待勞,占據地利。強攻的話,即便有火器之利,我軍也會損失慘重。”
蕭鼎用望遠鏡仔細觀察著敵軍的佈防,大腦飛速運轉。他注意到,敵軍雖然人數占優,但營寨佈置似乎有些混亂,各部之間的銜接並非無懈可擊,而且主力似乎都集中在正麵通往山上的幾條主要穀道,側翼和後方的防禦相對薄弱。
“不能強攻。”蕭鼎放下望遠鏡,目光銳利,“我們兵力處於劣勢,必須出其不意。”
他指向敵軍營寨側翼一片相對稀疏的區域:“二舅父,你看那裡。敵軍似乎將主要精力都放在正麵防禦和圍攻山上了,側翼的巡邏和哨卡明顯不足。我們可以派一支精銳,趁夜色從側翼迂迴,直插敵軍後方,焚燒其糧草,製造混亂!”
“圍魏救趙?”溫慕陽眼睛一亮,“好計策!一旦後方起火,敵軍必然軍心大亂,圍攻山上的部隊也勢必回援,屆時父皇在山上的壓力大減,我們主力再從正麵猛攻,裡應外合,可一舉擊潰敵軍!”
“正是!”蕭鼎點頭,“此事需絕對隱秘和迅速。我親自帶隊!”
“不可!”溫慕陽立刻反對,“殿下乃一軍統帥,豈可輕身犯險?迂迴穿插,危機四伏,讓臣去吧!”
“二舅父,正因我是統帥,才必須去!”蕭鼎態度堅決,“唯有我親自去,才能最大限度地調動部隊,把握戰機!而且,我對火器營的使用最為熟悉,需要我帶他們執行焚燒任務。正麵佯攻和後續總攻,更需要二舅父這樣的老將坐鎮指揮!請二舅父成全!”
看著蕭鼎不容置疑的眼神,溫慕陽知道再勸無用,隻能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小心!若事不可為,立刻撤回!正麵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