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049
給你台階,你都不下?
溫令儀懷裡抱著小囡囡,淡漠的走進來,看著晏懷卿氣急敗壞的樣子,疑惑地微微偏頭:“怎麼了,夫君何出此言?這是五師兄的義女,我看著喜歡就帶在身邊了,跟明昭差不多大,一起養著挺好的。”
晏懷卿目眥欲裂,他親眼看到溫令儀生下的是女兒,要不是看到那個孩子被穩婆浸死在汙水裡,他都要懷疑是那個孩子沒死了,剛才那一刹那,他知道自己失態了。
“我以為,這是個來路不正的孩子。”晏懷卿弱了口氣,他是來求人的,溫令儀愈發的不受控了,他心裡已不像從前那麼篤定。
溫令儀抱著小囡囡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著懷裡的小娃娃撲閃著漂亮的大眼睛衝自己笑,心裡暖融融的,顯然小囡囡還太小,不曾被嚇到,若是真哭了可要疼死個人兒呢。
晏懷卿抿了抿嘴角:“你離府好幾日了,外麵的鋪子可看完了?”
“京城裡的買賣算是看個差不多了,但莊子還沒有過去巡視,嫁過去快兩年的光景,我都沒去看過,若不去看看,那些人再忘記了誰是主子可就不妥當。”溫令儀真是看不夠懷裡的小家夥,這會兒正在給自己吐泡泡,逗自己開心呢。
晏懷卿真是憎惡現在的溫令儀,當初在自己跟前,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會順著自己,但凡自己露出一點點兒弦外之音,她就會把自己想要的都捧到麵前,那賬房印信就是這麼來的。
哪裡像現在,說話都懶得看自己一眼,自己還比不過一個剛撿來的野種了?
不等晏懷卿說話,溫令儀抬眸:“夫君,賬房印信可帶在身上?”
“嗯?”晏懷卿心裡咯噔一下,看著溫令儀:“你想要拿回去?”
“自是要拿回來的。”溫令儀笑了:“夫君,難道不願意還給我嗎?”
晏懷卿當然不願意給,可是這話不能說出來,微微蹙眉:“今日出門忘記帶了。”
忘記帶了?
鬼都不信!
雖然自己還沒接到下麵的人來稟報,可晏懷卿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必定是去忠叔那邊取銀子被擋了回來,手裡沒銀子怎麼給長樂坊結賬?那可不是小數目,三萬兩白銀,晏懷卿出手確實闊綽,隻是這闊綽背後不是秦國公富貴,而是自己嫁妝豐厚。
溫令儀緩緩點頭:“倒也不急於一時,我要去莊子那邊,也用不上印信,那邊的賬目也快兩年沒收上來了,不會缺銀子的。”
“令儀啊。”晏懷卿後背冒冷汗,莊子上的賬目怎麼可能沒收上來,隻不過自己都放進口袋裡,她不知道罷了。
溫令儀看過來。
“夫妻本一體,這話是你之前常掛在嘴邊的,莊子那邊現在去也還早,十月才秋收,我這邊遇到了難處,想求令儀幫襯為夫一把。”晏懷卿賠著笑臉,說。
溫令儀就那麼看著晏懷卿,沒有接茬兒的意思。
晏懷卿隻能硬著頭皮說:“最近應酬太多,府裡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手頭太緊了。”
溫令儀挑了挑眉:“夫君是想要問我借錢?”
“兩夫妻,怎麼還能提到一個借字呢?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啊。”晏懷卿說。
溫令儀臉色一沉:“包括那小張氏?”
晏懷卿險些沒一口氣上不來嗆過去。
“雖說我嫁妝豐厚,可那也是孃家的疼惜,自古以來婆家是不允許動用媳婦嫁妝的,若真敢亂動心思,彆說媳婦和媳婦的孃家人同意不同意,就是不相乾的人也會指指點點說閒話,嗤笑這人家太沒品。”溫令儀說。
晏懷卿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溫令儀可沒想就這麼算了,輕輕地歎了口氣:“我之前是不知道這些的,所以連賬房印信都給了夫君,看著是對夫君好,實則是在害夫君被人恥笑,這心裡可不舒坦了。”
“倒也不用,我知你的心意。”晏懷卿臉麵發燒,十分難受,這低頭求人的感覺是太不好了。
溫令儀搖頭:“賬房那邊我去看了,夫君在那邊的賬目也看了,本來以為沒什麼事情,結果我帶出來的賬本丟了,夫君,隻怕我給你惹禍了。”
“什麼?丟了?”晏懷卿蹭就站起來了。
溫令儀把懷裡的孩子遞給林嬤嬤,可憐巴巴的點頭:“若是被有心人撿去了,夫君可怎麼辦啊?那些人會怎麼糟踐你,如今你在官場上正是謀前程的好時機,若是被人說人品有虧,皇上再因為這責怪你,可怎麼辦呢?畢竟夫君的事一樁接一樁,沒有一件是好的。”
“你故意的。”晏懷卿坐下來,陰沉著一張臉看溫令儀:“你是因為葉染秋恨上我了。”
溫令儀抬眸,哪裡還有柔軟的模樣,臉色比晏懷卿的還要冷十分:“葉染秋算個什麼玩意兒?一個妾罷了,那天你心情不好,讓她出去應酬幾個男人都尋常事。”
“你既知道,為何還要如此對我?”晏懷卿冷聲質問。
溫令儀一拍桌子:“是你給臉不要!葉染秋的事我後知後覺,看在明昭的份上認了!下聘我不對,給姨孃的名分也不對,得寸進尺要給她平妻的位子,你可想過我的臉子放哪裡?若非驚動了聖上,金口玉言讓她做妾,我在京城可還有臉出門走動?”
晏懷卿咬牙。
“你不止收斂,糟踐我臉麵隻是葉染秋?小張氏明明是個奶孃,從我這裡過了明路,你為何跟她鬼混到一起?還給了姨孃的位子,晏懷卿!真當我溫令儀是個好拿捏的?對你的好是有條件的,你得尊我敬我!你這麼對我,我慣著你作甚?”溫令儀冷冷的看著晏懷卿。
晏懷卿怎麼也沒想到,她竟如此在意小張氏的事。
母親還說是溫令儀讓小張氏來爭寵的,可笑的很,溫令儀有那個腦子,就不至於對自己言聽計從,可這些事戳她心窩子了,她這是要開始跟自己撕扯了啊。
想到這裡,晏懷卿起身,到溫令儀身前直接跪下了:“是我糊塗,是我不是人,是我沒管住自己,駁了發妻的麵子,令儀,原諒我這一次行不行?”
溫令儀端起茶盞,送到嘴邊皺眉,吩咐:“碧桃,茶涼了。”
碧桃立刻送進去滾熱的茶,退出去的時候嘴角都翹起了,小姐立得住,解恨!
要不是不能太明顯,還熱茶呢?自己會用滾開的熱水!
晏懷卿見溫令儀小臉不開晴,抬起手給了自己倆耳光:“令儀,我隻錯了,打我罵我都行,彆生氣了好不好?”
“行,那就算賬,你從我手裡拿走多少,給我拿回來多少。”溫令儀端起茶盞,看著晏懷卿。
晏懷卿愣了一瞬,怒道:“給你台階,你都不下?是不想過了嗎?”
溫令儀揚手,滾熱的茶一滴都不浪費,都糊在晏懷卿的臉上了,抬起一腳踹在他心窩子上。
晏懷卿倒仰往後倒下,兩隻手在臉上使勁兒劃拉,疼得慘叫出聲,爬起來往外跑。
“攔住!”溫令儀起身。
外麵碧桃和海棠可算逮住機會了,直接關門。
晏懷卿回頭靠在門上,看溫令儀一步步逼近,問:“你,你到底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