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權貴輪番精養 第105章 竊她小衣
竊她小衣
她今日是特意過來迎接淩科的,
自她惡露排儘,她本想邀寵,可他卻以她的身子為由,
叫她好生歇著,
並未召見她。
縱然她如今有了名分,
可依舊和她祖母住在芳綺院。她本想同往日那般侍奉討好老太太,
但老人家許是見她落了胎,嫌她晦氣,
每逢她過去小坐,
都被三言兩語打發了回去,連帶著家中的下人都儘數怠慢她。
上回她得了訊息,
淩科今日正式被授官,跟在都水長丞底下做事。她不明白是個多大的官,但心想他寒窗苦讀近十載,
現下有了成果,
應當是高興的。
果不其然,
蘭姝走後沒多久,那位清瘦的男子也已歸來。
“表哥,你回來啦。”白平兒咳嗽幾聲,上前婉聲喚他。
她早前不是沒有喊過他夫君,但這個男人卻更樂意被喚兄長和表兄。他的喜好,
與蘭芝閣離去那位男子不儘相同,但從某方麵來說卻是大差不差。
“嗯。”
淩科淡淡應了一聲,
麵上並沒有什麼波瀾。他匆匆睨了一眼便繼續朝前走,白平兒見狀,忙想過去摟他胳膊。
可他身後小廝卻鬼精鬼精地將她隔開,諂媚地衝她笑笑,
“白姨娘,我們少爺剛下值,這會正想涼快涼快呢,您看……”
言下之意那便是和白平兒待在一起不涼快。
白平兒不傻,她頓住腳步,眼睜睜看著前麵那主仆二人頭也不回地邁步離去。她在側門等了近一個時辰,卻與那人說了隻言片語。
“喲,白姨娘,您可算回來了,奴婢給您領的飯菜可都涼了,這可不能怪奴婢啊。”
芳綺院的丫鬟依舊隻有柳青一個,起初她見白平兒被收入淩科房中,她怕白平兒捏她錯處,也是殷勤過好幾天的。但幾日下來,看她邀寵無望,她卻反而比剛來那會還要懶上幾分。
白平兒攏了攏襖子,目睹那沒規矩的丫鬟吐了一地的瓜子殼,她麵露不喜,張口便罵,“不想在芳綺院待著就滾出去。”
她隻是一時不得寵愛,她還年輕,她又不是不能生!徐青章送過來的補品她日日都在吃著,她一定會重新獲寵的。
“哼,誰稀罕伺候你。”
柳青吐掉口中最後一粒瓜子殼,拍拍手上的灰,途徑白平兒之時,刻意撞了她的肩膀,白平兒趔趔趄趄險些跌個跟頭。
白平兒氣極,彎腰隨手拾了個小石子朝她扔去,前麵那丫鬟被她砸到痛嚎一聲,她這才滿意地離去。一個臭丫頭也敢騎到她頭上作威作福?她白平兒睚眥必究,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豈會慣著她?
待白平兒進去用過些冷掉的吃食後,她祖母神色匆匆,著急道:“平兒,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跟大少爺回金名院去了嗎?平兒,莫要回來了,平兒,快回去。祖母希望你飛上枝頭變鳳凰,平兒,你快走。”
黃師傅自那日責罰小瓷後,整個人就變得神神叨叨,請來的大夫說她鬱結於心,心存癡念,說得通俗點,那便是得了癔症。
白平兒的手腕被她抓得生疼,她與黃師傅相處十幾載,她倆是世間最親密的人,即便她目前腦子不清醒,白平兒依舊輕拍她的背,安撫道:“祖母,平兒一會就走,平兒回來看看您。”
“祖母什麼都不缺,祖母惟願你過得好,平兒,我可憐的平兒喲,是老婆子我沒用,竟讓你痛失兩子。你彆急,祖母會幫你殺了她們的,祖母會幫你的。”
黃師傅的神情越發猙獰,胸中燃著熊熊烈火,恨不能當場將她心中的歹人碎屍萬段。
但也就是她的這一番話,讓白平兒心生一計。她喜上眉梢,抿了抿唇,“平兒不急,祖母,您再幫我一回吧。”
卻說蘭姝獨自前往程府,她昨夜睡得晚,此刻坐在馬車裡打著哈欠,倚著丫鬟小睡,她委實有些困。
夜裡門未上鎖,她總覺得會有壞人過來。佈置完鈴鐺後,她強撐著睏意抱膝而坐,可那人卻直到半夜才過來。
她嗅到他身上好聞的澡豆味,但即便他不那麼講究,她也不會厭棄他。況且他那般俊美,想來即便日後老了,也彆有一番韻味。就算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那也是人群中最俊的。
晨起之時她摸到那個軟中帶硬的物件,不小心將他扯疼了。
想來便是那會,他記仇使壞,後來抱著她,像照顧稚子那般,讓她一隻腳踩著黃花梨梳妝台,另一隻腿窩卻被他攬著。他還按壓自己的小肚子,刺激她,害她憋不住。
她一邊哭,一邊任他欺負,根本不敢擡眸瞧鏡中的自己,他也太壞了!
“小瓷,我的帕子是不是又不夠了?”蘭姝乍然睜眼,嬌嬌柔柔問她。
“是噯,小姐,為何您近幾個月的帕子總是丟了?雖說都是些素淨的,但到底是小姐的貼身之物,若是被旁人撿到就不好了。”
大鐸王朝曾發生過好幾起官家小姐的貼身之物被陌生男子拾到的事件,偏偏那些還都是寒門子弟,有的甚至是一事無成,吊兒郎當的醃臢潑才。
那些女郎的家裡自是不願將女兒嫁過去,但也覺得她們丟了家族的臉麵,是以紛紛將她們都遣送至青辭庵。
明麵上是以祈福的由頭送去,實則大家心知肚明,一旦過去,那便一輩子都彆想回去當什麼官家小姐了。
庵廟日子清苦,她們一輩子都將被那處拘束著自由,但也好過同無賴成婚。
故而講究些的小姐大都隻用素淨帕子,最多不過繡點小玩意,不會將自己的小字繡上去,予他人授以把柄的機會。
小瓷麵上焦急,心裡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她小姐的帕子為何總是不翼而飛?
蘭姝繼續閉眸養神,但若細細觀察,就知她心下慌張,閉眼隻是為了掩去眸中的不安。
她如何不知緣由?自第一晚同他睡過之後,她便知曉自己的帕子總是被那人盜去!他那人,瞧著光風霽月,實則最是喜歡吮她!便是帕子上的也不例外。
且不說帕子如何,便是她的貼身小衣,他都私下替換過不少!
最多不過半月,她便會得些新的小衣。無一例外,那些經她穿過一兩回的,通通被他換走了!
她起先以為他是心疼她,知她最是喜新厭舊。可她昨晚裝睡後,聽見那黏膩的聲音,睜眼一看,她小衣的帶子被他握在手中玩弄,她這會細細想來,怎麼會不明白,他定是饞自己的小衣!哪有什麼疼不疼她,他就是想得些自己的貼身之物!
她身子發酸,耳根都被羞得通紅,幸而丫鬟不知她的底細,僅僅以為她是被熱的。
“小姐,快了,再忍忍,路上是熱了些。”小瓷替她扇來涼風,柔聲哄她。
蘭姝含糊不清地應了她,她卻撓著手心,不願提及她害羞的真實緣由。那些閨房之事,不足為外人道來。她亦是貪心的,她隻願郎君心中唯她一人,隻同她一人親近。
“小瓷,你想嫁人嗎?”
路上無聊,蘭姝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她睜開眼睛眨巴幾下,卻在這時,車窗簾被一陣風捲起,好奇道:“咦,那人是不是崔瀅?”
小瓷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但路上行人很多,她剛剛愣神了幾息,並未第一時間回神,是以她眼中並沒有崔瀅的身影。
見她不回話,蘭姝也沒管外人如何,她仔仔細細打量摟抱她的婢女,正色道:“小瓷,你是不是有事在瞞我?”
婢女的反應明顯有些不對勁,蘭姝心思細膩,她上回就隱隱察覺她的反常。
這會她坐好身子,麵色忿然,表情嚴肅,“是不是桑度欺負你了?”
她知道自己這個丫鬟傾心於那人身邊的侍衛,自己前不久又與他有了齟齬,她心裡煩悶,也沒顧及小瓷如何,當下想來她卻是有些悻悻然。
但無論怎樣,自己的婢女再如何,也不能被旁人欺負了,她可是極為護短的。
被問及的婢女口吻遲疑,她垂眸低語,“沒有,小姐,他沒有欺負奴婢,隻是奴婢私以為,跟小姐在一起便很好。奴婢隻想照顧小姐一輩子,奴婢不願成婚。”
在給蘭姝表忠心之後,她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好似之前那些壓在她心裡的大石頭,都被她推下山了。是了,她與蘭姝一同長大,她餘生隻想好好照顧蘭姝,待她日後成婚後有了子嗣,再替她照顧小小姐和小少爺。她沒有什麼大追求,隻希望蘭姝安好。
蘭姝瞧她神情不似作假,昔日毛毛躁躁的小丫鬟,今時今日卻已經有了大丫鬟的作態。
人活一世,最不能拒絕的就是成長,即便成長之路難免存在挫折和阻道的亂石。
她這會睡意全無,心道待她回去之後,定要好好質問那人,為何要讓他的侍衛欺負自己的丫鬟!
欺負她便罷了,如今連她的丫鬟都要被他的人欺負,她心生不滿,麵上表情都帶著嬌縱。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1]
今日的她尚且不懂,感情之事,急不得,也強求不得。世間感情,並非隻有好壞之分。
小瓷跟在蘭姝身邊多年,雖然性子急躁,可她也機靈,她不是沒發現那些蛛絲馬跡,是以她選擇當機立斷。
且她隻是一個小丫鬟,是賤籍出身,本身性子就存著自卑。故而她並沒有與那人當麵對質,她不願破壞那人在她心中的形象,但卻也躲著他,不願再親近。
[1]摘自《增廣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