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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權貴輪番精養 第150章 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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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我

說起來,
旁人隻會把他看作是昭王近臣,如若不然,為何偏偏將這燙手山芋交由他?這官雖不大,
卻的確需要自己人去走一遭。

他於幼時就被攆送教坊司,
恰逢駙馬離世,
長公主看他模樣清秀,
就將他要了過去。

憑著長公主的薄麵,他暫且脫離了苦海。

起初,
懷安長公主將他當作自己多年前夭折的幼子,
他也學著去討好她,去扮演他的孩子。漸漸地,
那份感情卻變了味。

寡居的婦人最怕孤獨,他成年之後,每月都要去公主府住上一旬,
便是尚未成年之前,
懷安亦是時不時喚他侍奉左右。

桑度當初將明棣的意思傳達給他之後,
他想都不想就同意了,自此,他徹底擺脫了公主府。

林書嫣對他而言,左不過是個契機。發妻也好,孩子也罷,
他這二十來年,如提線木偶一般被操控著,
半點不由人。

謝知亦得了他父親要赴任的訊息,挪著胖乎乎的身子過來哭訴,“爹,爹爹,
不要丟下我。”

最終還是林書嫣拿了彆的東西逗他,可算是叫丫鬟把他帶下去了。

“應寒,姝兒她……”

比起關切夫君的行程,林書嫣更為擔憂蘭姝的處境。

當初戚老頭將她救了之後,林書嫣這才知道,自己的好姐妹竟得了那怪病。這些年來,他們兩夫妻將蘭姝照顧得很好,是以她從未見過蘭姝發病的模樣。

隻是如今謝應寒一走,若是蘭姝有個三長兩短,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人給她做藥引子……

謝老夫人忙著去囑咐林潭嫣,原本鬨哄哄的屋子隻剩下謝應寒和林書嫣,他將妻子眼中的憂擾看個瞭然,卻沒打算同她解釋。

林書嫣見他冷著一張臉不說話,心中微動,霎時間也明瞭他的心意,“隻是西域風情惡劣,也不知道姝兒她願不願意同你一道前行。”

林書嫣不懂他們官場之事,她如今一門心思為蘭姝的日後著想。

她是去不成了,老太太自是不肯放家裡唯一一株獨苗隨他倆上路的,且謝知亦平日裡又貫愛粘著她。

聖旨來得倉促,沒過兩日,身為中郎將的謝應寒果然帶著一行朝廷命官浩浩蕩蕩地啟程了。而林潭嫣,自然也是隨行的,林書嫣雖然心中不喜,卻也拗不過謝老夫人的安排,老太太唯盼林潭嫣能伺候好自己兒子。

林書嫣在聖旨下來的當天就回了趟花朝閣,蘭姝聽後,先是一驚,緊接著被林書嫣問了一嘴,她卻垂著腦袋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得虧林書嫣耐性好,拉著她的手,柔聲同她說了其中利弊。可無論是利也好,弊也罷,小娘子都不願同他西行。

那人貫愛背著林書嫣欺辱她,若是與他出使西域,豈不是半點都不需避人?怕是每日都要玩她幾個來回。

此刻她瓷白的一張芙蓉麵上滿是苦惱,眉若遠黛,瞳如秋水,委實讓人不由得就心生憐意。林書嫣瞧她心中不樂意,當下卻暗暗做了另一番打算。

繡簾開,一點明月窺人。人未寢,欹枕釵橫鬢亂。[1]

他於王府左等右等,唯見閒人不見君,又聽屬下給他秉來訊息,說是謝侯夫人找了好幾個冰人,正欲給家中小妹說親。

林書嫣她一個出嫁女,哪來的心思給林家女郎說親?那個小妹,說的自然是那個淩妹妹。

春色將儘,梨如雪,今夜的蘭姝著一身薄紗羅裙,正坐在榻上點燈看話本子。

如今林書嫣不在,謝應寒亦是不在,她這幾日甚是自由,就是玩到深更半夜,也不會有人來打擾她。

除了那位玉人。

山如玉,玉如君,[2]皎如玉樹的男子正立在窗外,凝視著屋裡的嬌花。凝視之際,心中似有千千結,暗生無限綿綿情意。

快活如她,當真悠閒,當真逍遙。她擾了一池春水,偏偏行若無事,害他魂牽夢繞,叫蒼天來煎他的人壽。

同他歡好過,承過他的歡,她竟還想著嫁人?此女當真可惡。

修長的指骨被他摁得泛白,玉人麵色不善,好似下一瞬就要破門而入。

便是再入她一回又如何?反正他倆有一段情,況且,自己對她食髓知味。自嘗了她的身子,夜半醒來之時,銀安殿總要喚水沐浴,且他沐浴又不免想起她的嬌媚。

榻上看君,清潤如鬆,玉人不動聲色地走到她榻前,直到光線被攔了一大半,蘭姝才揉了揉眼睛,她還當是自己眼花了,若非目眩神迷,她如何會於夜裡,在自己的房中看到那隻狐貍精!

闊彆五年,不止她出落得亭亭玉立,便是他,容顏也比當初更甚。此人皓皓自照,昭昭同朝,她今夜尚未飲酒,臉頰卻也快速地羞上兩團紅霞。

愛意濃濃,愁緒滿滿,蘭姝定是不知眼下的她有多魅人。

明棣若無其事地吞嚥一口,他二人相顧無話,眼波流轉間卻似有一汪柔柔春水。

羅裙半解,粉頸酥胸,就連眼尾也染上一抹緋意,更彆提她那嫩生生的軟腰,纖纖如蔥白的十指。

她模樣妖嬈,叫人半點都挪不開眼。

簡直是精怪化了形!

縱使玉人眉目清冷,眸光裡凝著淡淡的疏離,可上上下下起伏的喉結卻暴露了他的緊張,他強掩心中波瀾。再不濟,他今日的登門造訪,也說明瞭一切。前幾日他還取笑蕭河,不想他也是局中人。

蘭姝自是清楚地聽到了房中的吞嚥聲,她棄了引人入勝的話本子,一雙嫩生生的蓮足踩向地衣,步步生香,朝他走了過去。

玉人先是蹙了蹙眉,上回在銀安殿便是如此,小狐貍連鞋都不穿一隻。他那會沾沾自喜,還以為是她急於來尋他,而今想來,這小東西當是習慣使然,哪裡就如饑似渴了,哪裡就離不了他了?

趁他皺眉之際,蘭姝已經走到他跟前了,他倆離得近,原也沒有幾步遠。

小娘子垂眸,伸手去尋他漂亮的玉掌,瑩白而修長。前幾日便是這幾根玉箸般的手,又挖又抽。

今日便是他不提要求,蘭姝亦是將它置在玉門,她微昂著白嫩的雪頸,口中伸出小舌頭,朝他的下頜線望了過去。

林書嫣給她置辦的都是上等的綢緞布匹,輕薄保暖,羅裙生香。

隻是好半晌過去,女郎輕輕喘息,卻猶覺不足。她蹙起秀眉,幽幽艾艾地看向同她貼著的玉人。

明棣再次被他擾得心緒不寧。他於戰場,於朝堂之上都能裡裡外外把控,可他如何能想到,這女子頭一回與他重逢,便勾著自己同她好過一回,如今更是借著他的手掌……

甚至她連爬不上巫山頂峰,都要怪罪自己。她的眼睛會說話,覷過來一眼,正是在責怪他的不解風情。

然而,他心裡震驚,麵上卻不會將那些羞恥的情緒告知她,甚至還要故作姿態一番。

“嗬,怎麼這麼沒用?”男子的語氣輕蔑,唇角勾著嘲諷的笑。

蘭姝心裡頭不上不下,毛毛的。她哼了幾口粗氣,索性將他的手掌摁在她的小衣之上,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

“就這麼想要?”

小衣柔軟,恍若無物,掌心觸及的肥膩又使他心神大亂。他強忍著把玩的心思,壓著嗓子逼問她。

莫說小娘子雙目盈盈,唇若朱丹,便是他,男肉亦是蓄勢待發。

青鬆翠竹如他,疏離散去,眸中帶著幾分柔情,慵懶道:“求我。上回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想要什麼,先求本王。”

他得叫這小狐貍知曉誰纔是上位者,誰纔是話語人!

蘭姝凝著美眸,當真回想了幾息。驀然,她鬆了鉗製他的手,繼而踮著蓮足去攀他的脖頸。

可他太高了,小娘子踮腳也沒法吻住他,她束手無策,委屈著一張芙蓉麵,可憐巴巴求他垂憐。

手心的肥膩觸感乍然消散,他甚至有些後悔,沒有捏一捏,玩一玩。

小娘子麵上的潮紅奪人心魂,下一瞬,明棣便托著她的皮肉,讓她坐在自己的鼓掌之上。

總算是碰到她了,內心不再躁動,氣沉丹田,他湊過去啄了她一口。

可一口哪裡夠。

正當他欲離了她之時,蘭姝就勢攀著他的脖頸,緊緊貼著他的薄唇,她吻得著急,險些磕了自己的牙。

且她尚未調整呼吸便不由分說地去撬他的皓齒,去吮他濕滑的舌頭,又急又切。

明棣再一回被她的主動所震驚,他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兩人粗粗地喘著,鼻息相交,凝視她之時,他全然失了以往的冷靜,哪裡還能冷靜下來!

他如何能靜下心來?身上的這位女子回回對他投懷送抱,又有誰能抵得住她的美色?

他二人貼的極近,明棣的眼睫扇動,也輕輕掃向了蘭姝的麵頰。

癢意襲來,小娘子有些不適,小嘴吮吃他的口涎,卻是越發賣力了,她喜歡他身上的鬆墨味,迷人儒雅,同她爹爹一樣。

而她心中所喜,亦是真真切切地將男子也迷住了魂。

自那日同她荒唐一個下午之後,女郎身上的幽幽花香便長長久久地滯留在他心中,他甚至差人跑遍了京城裡大大小小的胭脂鋪,卻始終尋不到同她一樣的香味。

今日夜闖香閨後,遠遠地就嗅到了那股香。

他心中哂笑,哪裡又是胭脂了?分明是她身上自帶的體香,叫人聞之,便如同丟了三魂七魄似的。

皎月彎彎,今晚分明不是月圓之夜,蘭姝卻扭著腰肢,極力地朝他索歡。

小院幽靜,隔壁的丫鬟婆子早已歇下了,獨她們家小姐的閨房一室生香,好不香豔。

蘭姝伸著軟軟小舌毫無章法地在他的嘴裡瞎晃悠,水漬聲綿長,明棣秉著讓她舒心的心思,待她玩累了,吮累了,這才開始對她展開猛烈的攻勢。

他又濕又熱的舌頭動了起來,如一條靈蛇,濕黏黏地舔過她的上顎,狠狠欺淩她,讓她毫無招架之力。繼而他又裹著蘭姝口中那條嬌嬌怯怯的小軟肉,又吮又頂,一下子就讓她徹底軟了身子。

天旋地轉,頭昏目眩,她再是分不清自個兒身在何處。

蘭姝攀著他的脖頸,隻是為了讓自己不掉下去,他卻單單隻用一條臂膀托著她,而右手,卻又撚上了早前那胭脂果。

她發髻鬆鬆,衣衫半開,香肩圓潤,軟綿綿的,白得晃眼。

被他吻過的櫻唇更是濕潤潤,紅嘟嘟的,可愛得很!

明棣離了她的唇,兩人口中牽連的銀絲晶瑩剔透,不想銀絲細長,卻斷在了小娘子雪頸處。口津清涼,貼上後,蘭姝頓時被冷了個激靈。

他目光灼灼,聲音又低又沉,“小東西,是不是勾著本王替你吮乾淨?”

欺她失語,淩她嬌軟,明棣起了壞心,他特意舔得很慢,一啄一啄,來來回回,玩得不亦樂乎。

莫說貼在雪頸上的隻是些許口涎,便是一盞清茶,也該被他舔儘了。

“嗯,嗯。”

蘭姝嘴裡泄出幾聲嬌吟,這人忒壞,還會若無其事地搔弄她。

小娘子微眯著眼,視線之處出現一株含羞草。那是她去山裡頭挖的,碰一碰,那草便縮一縮。葉片的中間有一條細長的梗,梗上的葉麵向兩邊擴張,隻要伸手去戳,兩邊的葉子便齊刷刷朝細梗閉合。

蘭姝開口喚他,“哥哥,子璋,哥哥。”

她在討饒,她在求他憐憫,求他垂憐。

而明棣聞言,也當真停了動作。

凝視美嬌孃的目光炯炯,他吞嚥一口,說話的聲音又低又沉,“小東西,以前,我是如何喚你的?”

朝朝,他以前喚她朝朝。

“朝,朝。”蘭姝嘴角淌著玉津,羞羞怯怯回了他。

是了,這般好看的嬌娘,當同日月並輝。

明棣瞭然,即便他隻知道如何喚她,卻是清楚地意識到,她口中的朝朝二字,一筆一畫,該如何書寫。

“朝朝。”

他輕輕喚她。

即便他半點記憶都無,卻感到莫名的熟悉,好似這名,他喚過無數回。

說來也是奇怪,他忘的事不多,唯獨把她忘了。凡事皆有因果,看來他還需好好查查往事。

不過眼下,他有更為重要之事要做,必須做。

抱了她許久,手臂微麻,他卻棄榻不上,獨獨朝梳妝台邁步而去。

這間屋子,有男子殘存的痕跡,他嫌臟。

林書嫣不缺銀子,所用之物,都是平民百姓能用上的頂配之物。再往上的,那可就是公侯王孫和天家之物,她一介商戶,自然是買不了,也用不起。

蘭姝在這裡住了好幾年,倒是不曾嫌棄半點,她本就對這些身外之物沒多大的心思,早前在蘭芝閣之時,那些物件也都是這位玉人同未婚夫給她添置的。

昏黃的銅鏡顯現出女郎羞怯的模樣,明棣將她抱置梳妝台之上後,眼睛一掃,卻是見了旁的物件。

狹長的狐貍眼一眯,他語氣微變,凜然道:“朝朝,你不乖,竟還背著子璋哥哥用這些?”

玉人從中拾起那物,粗細得當,比小孩手臂還要長上少許,頂部卻是圓潤潤如雞子白。

他怒極反笑,怒道:“誰許你用的?”

蘭姝半眯著眼,她不明所以,不知這人怎的突然發了火?但她可不是一貫討好人的小寵。

嬌軟的小娘子將蓮足踩上他的胸膛,偏生她還吐著紅豔豔的小舌頭喘氣,委實妖嬈魅人。

明棣憋著怒,心裡卻酸溜溜的。

這死物如何比得上他?至少他是熱的。

夫妻夫妻,不就是要個知冷知熱的人麼?

思及此,他扯下蘭姝的羅裙,寬大的衣袍底下是她窈窕的身段,他正欲狠狠欺她一番,定要叫她知曉,這死物是半點用處沒有,他才能帶給她歡樂!

他高大的身子覆了過去,正欲同上回那般,他卻漸漸地察覺些許不對勁。

桌上置著一根瑩白的蠟燭,而從燭身滾落的燭水,一直流到桌上,散發著淡淡的奶香味。

他手伸過去,指腹輕撚,軟粘的燭水卻糊了他一手,他被它弄臟了。

“聽聞這是朝朝用羊奶做的蠟燭?既是朝朝做的,如今哥哥被你的東西弄臟了手指,也應當由朝朝替哥哥清理,朝朝可願意?”

不等她回複,明棣便眯著眼,將手指放在她的鼻息底下。

蘭姝並未詢問,他如何知曉,那支軟軟爛爛,放不住,站不穩的奶白蠟燭出自她之手?

她輕咬下唇,想也不想,如他所願,吮了吮置在唇畔的兩根手指。

羊奶做的蠟燭,她不過是做著玩兒,打發時間罷了。

誰料這玉人好奇,去摁了一陣。可那小玩意她尚且未完全上手,她做的蠟燭,不僅不硬,反而燃得快,燭液也淌得歡。

莫說他手指上沾了少許,就是掌心也糊了些。乳白的燭液悄然凝固,於他玉掌上散發淡淡的羊奶香。

羊奶不難聞,隻是她二人當下的姿勢,對蘭姝而言,有些微的屈辱,好似她是乾了壞事的小賊,正被主人嚴刑逼供。

他的手指很好看,骨節分明,還沾了奶味,倒像是支羊奶棒似的。

蘭姝從從指腹開始舔,將他的每一根玉箸般的手指都舔了個乾淨。

如若不然,這玉人定還要羞辱她,更莫說撚一撚小衣,再滑一滑。

“朝朝,怎麼這樣乖?把自己做的東西都舔乾淨了。”

他散了之前的寒意,便是那死物,他都不再興師問罪。隻因他發現,自己前幾日之行,叫這小娘子的內裡傷著了,眼下都還腫脹著,更莫說用那根死物了,是半點都入不了。

他心下哂哂,對她的語氣越發柔和,“朝朝,真是個好孩子。”

男子拿出以往哄愛女的那一套,如今對自己的舊情人用上了。

然而他此話一出,腦海中迅速閃過什麼,眼下卻是半點捉摸不透。

顧念著她身子的不適,明棣替她揩淨之後,將她抱著出了房門。

雖說他的**未消是一部分原因,卻也是因他不想走,不願離去。同她待在一起,與她待在一塊,身心皆愉,是他從未有過的舒心。

昭王府的景象自是要比花朝閣更為壯觀典雅,好歹是他父皇給他千挑萬選,修了好幾年的王府,如今尊貴如他,卻寧願同她偏安一隅。

冰簟銀床夢不成,碧天如水夜雲輕。[3]

皓月當空,風清月朗,他二人相擁坐在花藤鞦韆上,一搖一晃之際,小娘子打了兩個哈欠,又擡眸瞧了一眼他清晰俊美的下頜線,蹭了蹭他的胸口,繼續縮在他懷中合了雙目。

她實在累極,同他歡好半場,早已脫了力。清風帶走她淺淺而均勻的呼吸,離去之前,明棣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

他往下看去,複上玉掌,綿軟,很彈。他其實喜歡凡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她卻……

“朝朝。”

這二字自他口中喚出,有著說不清的旖旎,怕是沒人會相信他二人的清白。

就好比昭王府的那些看客。

嵐玉舒近幾日總是頭疼,她眼皮直跳,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雖然自己的夫君當日拒了她的好意,可她心裡想著事,堵得慌,惴惴不安,徹夜難眠,沒兩日就開始身消魂怠,不見往日的溫婉客人。

就連明霞也日日被嚴嬤嬤教導,要聽話懂事,莫要惹她母妃生氣。

她雖不明白,母妃為何如此,卻也從嚴嬤嬤口中得知一星半點,是她父王有了狐貍精。

“母妃,母妃,霞兒給您撲了蝴蝶。”

明霞今日興高采烈地過來,特地將網兜裡的大蛾子獻寶似的擺在她麵前。

蝶衣青藍,色澤鮮豔,它在風中翩翩起舞,嵐玉舒卻心煩意亂,她伸手便拂去朝她飛來的玉腰奴。那畜生倒也通人性,知曉這人不喜自己,轉而飛出了門外。

明霞親眼目睹她辛苦許久捉來的蝴蝶就這般越飛越高,越飛越遠,如鏡中花,水中月。小小的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屏著氣,生怕她娘親將她也發落下去,亦是怕她不要自己。

過了好半晌,嵐玉舒緩了心神,有氣無力道:“霞姐兒,你怎麼來了?”

說罷,就將她摟抱了過去。

小小的明霞心中委屈,可那些委屈卻在嵐玉舒抱她之後,悄然而散。

她娘還是同以往那樣,她娘親很好,對她很好的。

明霞在北地之時,接觸的人少之又少,除卻嵐玉舒外,不過是蓮瑞園的幾個丫鬟婆子。而如今住在偌大的昭王府,有的是伺候她的婢女,她卻不知怎麼回事,反而懷念起在蓮瑞園的風光。

[1]摘自蘇軾《洞仙歌》

[2]摘自向子??《更漏子·雪中韓叔榻席上》

[3]摘自溫庭鈞《瑤瑟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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