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權貴輪番精養 第182章 定會同父王和和美美的…
定會同父王和和美美的……
夏日炎炎,
風吹媚香,他知道,自己若是同小娘子待久了,
他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會沸騰。
耳邊仍舊傳來小娘子嬌滴滴的催促聲,
可他又能如何?總不能真將那駭物拿出來嚇她,
他私以為此刻窘迫的自己,
宛若一顆熟透的番柿,輕輕一碰便會爆汁。
然司歡吟的擔憂是冠上加冠,
他徐青章如何肯褻瀆心愛的小娘子?
“姝兒,
彆碰,臟。”自己滿身汙穢,
莫要染了她身纔好。
“啊,蛇,章哥哥,
有蛇!”
正當徐青章下定決心,
輕輕撇開她的纖纖玉指時,
蘭姝猛地撲入他懷,語無倫次地亂叫,“章,蛇,章哥哥,
蛇在那裡。”
男子悶哼一聲,順著她白嫩手指的方向望過去,
果然瞧見一條大拇指粗的竹葉青。
那蛇也是膽子小,本是吐著信子出來曬太陽的,結果被她一嚇,麻溜地扭著身子爬遠了。
“好了,
姝兒,沒事,它已經走了。”徐青章顧不上男女之彆,他溫情小意哄著女郎,又置了大掌過去揉撫她的美背,“姝兒,不怕。”
“哈哈,章哥哥,你弄得我好癢。”
他的掌心和虎口都有厚厚的繭子,如此一摸,搓得她癢癢肉難受。
孰料徐青章見她不再執著於兔子,他原本鬆了口氣,這女郎卻是越發過分,抱著他學那蛇扭動的姿勢,伏在他胸膛瘋狂扭著屁肉,如此,他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章哥哥,不要撓我,哈哈。”
男子順著她的脊椎凹陷處反反複複撫動,她著實招架不住。
美目閃閃,眉眼彎彎,她眸中閃著晶瑩的淚,昂首同他對上視線時,如一束溫暖的日光,照得他人心暖暖的。
他指腹間能感受到明顯的水汽,驀然,男子眸光暗沉了不少,“姝兒不聽話,該打。”
屁肉被他輕拍一巴掌,而後在他手上被狠狠揉捏了片刻。
“章哥哥……”
他萬般無奈,雖說小娘子如今的心性宛如豆蔻少女,可這具成熟的身子……
莫說他是顆熟透的番柿,就是心愛的女郎,亦如此。他腦中白光乍現,突然明瞭她這些時日有意無意的靠近、接近和觸碰。
她哪裡是想要小兔!分明是……
原來如此,嬌軟的小娘子在夢裡夢外都在勾著他呢。
小娘子不懂事,他卻是要顧及她的,“姝兒,下回不許這樣了。”
不許抱著他,也不許故意扭身子。
他紅著臉清清嗓子繼續說,“姝兒,等戰事結束,我就去求聖女將你許配給我。”
蘭姝癟癟嘴,沒好氣地擰了他一把後跑遠了,末了還要回頭嘟囔幾聲,“章哥哥是小氣鬼!”
如何不小氣?不許她抱,還想娶她,哪有這等好事?
嬌娥輕盈,風卷羅裙,行走間人影婆娑,男子凝著她的背影遠去,露出一抹舒心的笑。
自那日荒唐一場後,已過數月,他同大鐸的昭王三勝三敗,那位妖顏俊美的皇子龍孫,的確用兵如神,數次令他身陷險境。
但無妨,他有的是精力同他對戰。
他們彼此欣賞,又都想置對方於死地。
他很幸運,近水樓台先得月,[1]姝兒能忘了那人,這對他來說,是極好的事。
至於司歡吟口中的那話,的確不假,明棣是受了重傷。
“父王,乖乖喝藥藥哦,喝多多的藥才能好得快。”
帳內坐著一垂髫少女,她臉上稚氣未脫,長得格外水靈,如今她每日的任務便是過來盯著她父王用藥。
要說被她喚作父王的這人,他玉樹臨風,麵上透露著些許無力的蒼白,形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人。
他輕咳兩聲,“珠兒,父王無礙。”
“父王,您老人家就彆拖著了,趕緊喝了吧。”
寶珠板著臉交叉雙手,非要親眼目睹他喝下才行。
是藥三分毒,這藥不僅能治人,還格外苦澀!
若不是寶珠見他倒過一回藥,她也不信,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昭王殿下,竟會怕苦!
“父王,趕緊喝了,珠兒還要出去玩呢。”
玉人搖搖頭,他麵露無奈,年紀小小就敢管老子的事了,敢情他這是生了個小魔王出來。
黢黑的藥汁被他一飲而儘,溫暖的熱意流淌於他的胸膛,須臾間,他緩緩開口,“珠兒,近日彆亂跑了,北邊有瘟疫。”
寶珠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原來她父王什麼都知道!
她雖被明棣帶回了軍營,卻仍舊和那邊有聯係,她時常溜過去找徐爹爹玩,原來她父王早就知道了!
“乖,父王一定會把你娘親帶回來的。”
論及小娘子的事,父女二人都有大同小異的惆悵。那位玉嬌花柔的小娘子,把他倆都給忘了。
“父王,要拉鉤哦。”
寶珠笑得勉強,她弄不明白大人之間的齟齬,為何兩位爹爹不可以一同擁有娘親,為什麼他們非要爭個高低,鬥個你死我活?
眼見小團子出去之後,榻上那位郎君終是忍不住又咳了幾下,口腔蔓延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王爺。”
“有事就說。”玉人語氣淡淡,連眼皮都懶得掀。
下屬最忌支支吾吾,段吾默了默,“昭王妃聽說您受了重傷,眼下正打算從京城那邊出發。”
“哼,她的訊息倒是快。”
段吾不敢搭話,他身為主子的近身侍衛,對他的愛恨情仇再清楚不過了。他家王爺一心撲在那位女郎身上,哪裡有閒情逸緻去同旁人談情說愛?
況且身為男子,最煩多事之妻。昭王妃早在他們來北境不久後,便安插了數個探子。
“王爺,還有一事。小郡主也鬨著要一起過來。”
明棣朝他瞥去一道冷光,他掀被下了榻,“派人去告訴她,若是管不住腳,就拿去剁了。”
倘若明霞有個好歹,那她這個昭王妃,即刻走到儘頭了。
“王爺,軍醫說您的傷要靜養幾日。”
明棣拂開他的手,“暫時死不了。”
明霞無意間聽到她父王受傷的訊息,她憂心如焚,即便棄了在京城錦衣玉食的生活,也要哭著鬨著攛掇嵐玉舒帶她過去。
她心思簡單,因她自己平日裡被嵐玉舒照顧得很好,一年到頭都很少得個風寒感冒,她心道,若是她母妃過去,定會同她父王和和美美的。
再說了,她們母女已經有一年半載沒見過明棣了,她自出生以來,從未和他分開如此之久。
而嵐玉舒被她鬨得慌,她近日又聽那些臣婦學舌,說夫君外放時,定要同他同甘共苦,否則等到他歸來之時,保管給你連妾帶子一同帶回來。
嵐玉舒這腦袋嗡嗡,她得了明霞的煽動,當真同她收拾行李上了路。且她隻帶了兩個下人,連侍衛都不曾帶上一個,於是她們很不幸運,剛出了城門不久,便被關蓁然等人捉了去。
待明棣的人尋到她們幾人時,她們一個個都蓬頭垢麵,衣裳破破爛爛,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頭。
“屬下來遲,此地不宜久留,還請主子速速離去。”
他們來的人不多,眼下隻給看守的賊子下了藥,若是同這漫山遍野的山匪鬥上,定是一場惡戰。
自蘭姝她們逃走之後,關蓁然怒氣難消,她到底曾是官家小姐,讀過幾本書,知道好手不敵雙拳,雙拳難敵四手[2]的道理。
於是後來便也學著軍隊那般招兵買馬,這一兩年下來,還真讓他們聚集不少人,都是些見過血的血性男兒。他們聲勢浩大,時常打家劫舍,做些偷雞摸狗之事,饒是官府也不敢輕易拿人,剿匪困難重重,且見效慢,勞民傷財呐。
“段蒙,給我殺了他們,都殺了。”嵐玉舒牙關打著顫,她的嗓音和眼神卻異常堅定。
她於慶國長大,曾因逃婚,數次獨自離家出走,並不曾帶丫鬟和侍衛,且她聽了些風言風語,說那位朝華縣主久不見人,後來還聽說,曾有人在北邊見過她。
她聽了這話之後,渾身顫抖,躁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妖童媛女自是登對,若是他們兩情相悅,以後這偌大的昭王府,哪還有她嵐玉舒說話的地兒?
她雖並未親眼所見真相如何,可她心底總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那兩人的關係絕非一般。
一個俊美風流,另外一個傾城傾國,這等才子佳人,她……
於是她在北邊放了探子。
可想而知,她聽到蘭姝當真待在她夫君身邊時,她心底有多絕望。
她恨,她好恨。
男子多薄情,當年是她救的他,是她給北昭軍解決燃眉之急,她對北昭軍而言,是大恩人。不過幾年而已,就將她的恩情忘得一乾二淨,他明子璋怎可如此待她?
嵐玉舒長得不差,不過李大嘴沒碰她。他倒是癡心絕對,對關蓁然一片癡情。不止嵐玉舒,往日裡捉到的貌美婦人,他亦是不曾動過。
除了那回因李八郎的事跟她動過手外,此後再也不曾傷她。
懷璧其罪,於亂世徒有美貌不能自保,美貌便是累贅。
李大嘴沒心思,底下的兄弟卻是曉得好賴的。早在明霞放出狠話之前,她母妃便被嘔臭的大掌褻瀆了一番。
在得知她們是昭王府的人後,關蓁然倒是令底下的人莫要動她倆了。
她原也是擔憂昭王府的人會找上麻煩,但關了她倆數日,山下毫無動靜,她懸著的心這才堪堪放下。
於是她們二人,一個給李八郎做了婢女,另一個給她關蓁然做了粗使丫鬟。
李八郎懦弱的性子不改,倒是時常被明霞指使。但她就不同了,大名鼎鼎的昭王妃給她當丫鬟,這滋味甚美。
[1]俞文豹《清夜錄》
[2]摘自吳承恩《西遊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