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權貴輪番精養 第33章 流言 你是風流了,但受傷害的是我妹妹…
流言
你是風流了,但受傷害的是我妹妹……
翌日,
蘭姝在院子裡做完早課後,就看見小瓷提了兩個木盒朝她走來,一個是往日的食盒,
另外一個倒是不知道是什麼。
“這個也是昭王府的人給的嗎?”蘭姝有點好奇,
便主動問道。
“對,
桑度說這個本來是昨天就要給小姐的,
但是他那會外出了,就忘記提醒蕭管家了。”
兩人走到桃花下的木桌上坐下,
小瓷把早膳拿出來的片刻,
蘭姝也開啟了另外一個木盒。
隻見紅木雕花的盒子裡麵,放著一雙雲錦粉底鏤空織金鏤花的繡鞋。鞋頭鑲了一圈淺綠色的寶石,
圍在中間的是一顆拇指大的金色東珠,腕口處縫著一圈白色的兔絨毛。鞋底是由黃暖玉製成的,摸著是溫熱的,
上麵雕刻了一朵惟妙惟肖的蓮花。
除了這雙華美的繡鞋外,
盒子裡還有一副金色東珠耳墜,
一頂鏤空象牙白珍珠冠子和一整套粉藍色的浮光紗襦裙。
那冠子是用象牙雕刻的,一片片白色羽毛簇擁著中間那顆晶瑩剔透的粉色貓眼石,兩邊還墜著白珍珠流蘇。襦裙上用蜀繡的針法繡了大朵燦爛盛開的桃花,齊胸處還綴滿了粉色圓潤的小珍珠流蘇,每一顆大小都一樣,
在陽光底下銀光爍爍。
蘭姝翻到最底下,發現了一件奶白的輕薄小衣,
上麵什麼刺花都沒有,彷彿小衣知道自己是貼身之物,所以不忍心讓那些磨人的花樣弄疼它的主人。
女郎臉頰生紅,登時用上麵的衣裙遮住底下的小衣。小瓷倒是沒注意到這個,
她已經被這一整套粉嫩又珍貴的行頭驚呆了。
“小姐,方纔桑度送來的時候,說這是昭王賠給小姐的衣裳,奴婢原以為王爺隻是賠了小姐件紅襖裙,沒想到竟是如此珍貴的華服。”上次小姐從崖底回來的時候,小瓷就注意到那套衣服已經被撕裂得不能穿了。
小姐那套紅襖梅花裙雖然好看,但也隻是尋常家裡用得起的綾羅,而這一整套都是用浮光紗和雲錦製成的,簡直就是宮裡娘娘出場的裝扮。不僅衣料名貴,上麵的粉珍珠,綠寶石,金色東珠,無一不在展示著它們的氣派。
比起眼前珍貴的華服珠寶,蘭姝卻對小瓷說的話更感興趣,她說這是昭王賠給她的。自她墜崖到現在已經半月之久,這套衣裙明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製成的,饒是繡工精湛,也定要由多位針線娘子夜以繼日地縫製。
而且那鞋,她不用試都知道,很合腳,是她的尺寸。昭王殿下,什麼時候知道了這個?一想到這個,女郎輕輕地彎了彎蹂胰,此刻手足都感到了一陣酥麻癢意。
蘭姝想的沒錯,這套衣裙確實是明棣找了五位繡娘,花了十幾天趕製的,布料和珍珠寶石倒是他庫房裡現成的。他昨日沒說話,本想送給她個驚喜,不料桑度去處理那幾位長舌婦去了。
蕭管家給安和開了庫房後,也自作主張尋了兩樣送給未來女主子。等桑度回來才發現王爺的禮還沒送出去,王爺看他時的神情,跟想扔人去蛇窟的時候一模一樣。他膽戰心驚過了一晚上,這才一大早特意送來,往常來送膳食的都是老劉頭的孫子。
“小姐,老太太院子的柳葉來了,說是讓您馬上去一趟淩霄堂。”來傳話的正是蘭芝閣的小丫鬟紅蓮。
當初在淩宅守院子的隻有幾個的小廝,丫鬟是後麵急匆匆買來的。此事徐青章倒沒經手,全權交給了徐德,他也是想好好跟在蘭姝身邊的,故而挑的都是一些年紀小好調養的。那些年紀大的主意也大,不服管教是常有的事,一般都是挑些姿色好的給府上少爺當通房的。
蘭姝剛剛一直在看昭王送的衣物,還沒來得及用早膳,當下隻往嘴裡塞了幾個紫花蟹肉餃珥,就帶著小瓷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一進到淩霄堂,蘭姝就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不僅黃氏祖孫在,就連她那位庶兄也在場,地上還跪著廚房裡的張婆子。
“姝兒給祖母請安。”
蘭姝上前屈身給老太太行了禮,還沒等她找個地方坐下,就聽老太太開口,“姝兒,你昨日出門可聽到了什麼閒話?”
“回祖母,姝兒並沒有聽見什麼。”蘭姝看不懂他們目前的架勢。
“張婆子,你來說。”老太太突然拍案而起,瞋目怒道。
跪在地上的張婆子似乎被嚇到了,過了半晌才答話,“老奴今日清晨去買菜,聽到賣菜的老婦說,說世子爺和禮部侍郎的嫡女在外麵情難自禁,做起了對瀟灑的野鴛鴦。還說小姐身子薄弱,恐怕生子不易,馮小姐肚子裡興許已經有徐家曾孫了,徐家欲讓馮家小姐先進府做平妻。”
張婆子心想,也算自己倒黴,她回來做完一家子的早飯後,就和府裡的小丫鬟討論八卦,沒成想被老太太的人聽到了。可憐她一把老骨頭,在這地上跪了小半天,腰痠背痛的。
白平兒不嫌事大,譏諷道,“原來之前瞧不上我們府的媵妾,是想自己找個稱心如意的做平妻。”徐青章對她而言隻是一個可以依附的高枝,眼見被他拒絕了,這幾日正忙著勾搭淩科呢。
“徐國公家好得很,欺人太甚,竟然這般欺辱我淩家。姝兒莫惱,今日祖母就登門,問他們要個說法。走,祖母現在就帶你上徐家,還有科哥兒也來,真當我淩家沒人嗎?”
老太太身子骨硬朗,說話中氣十足的,一邊說還一邊拍桌子。最主要的還是上次去徐老太太壽宴時,那些人沒有好好招待她。離開的時候又被徐青章一個小輩訓了幾句,她現在滿腔的怒火。
與盛怒之下的老太太相比,蘭姝還算得上冷靜,她昨日吩咐小瓷去打聽訊息,都還沒行動,就聽到了這樣的事。昨天聽到的是徐青章和馮小姐抱在一起,今日就變成他倆連孩子都快有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難以分辨,可她卻更多地覺得這是風聲鶴唳。但是她也不確定,或許,或許他真的有孩子了呢?
蘭姝從話本子裡得知,男女需要雲雨過才會有孩子,但是話本子對那些說得很隱晦,朦朦朧朧的,她還問過崔瀅,她也不知道。娘親在的時候她也沒有去問什麼是雲雨,因為當時孟嬤嬤發現了她的話本子,說大家閨秀不應該看這些,還狠狠罰了她。
徐府在隔壁街上,所以馬車行駛沒多久就到了。等桃衣過來領著淩氏祖孫進來後,才發現肖氏和林氏也在,老太太年輕時被婆母磋磨了多年,上了年紀身子更是一日不如日。自從那日壽宴後,身子就明顯垮了下來,這幾日肖氏和林氏都在老太太院子裡侍疾。
木槿堂當然不缺下人伺候,但是婆母病了,兩位兒媳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否則傳出去也不好聽。她倆來院子不過是做些端茶遞水,服侍老太太喝藥吃飯的活計罷了,臟的累的自然還是丫鬟去做。
病痛纏身的老夫人正躺在貴妃榻上,肖氏在伺候她漱口,旁邊還有個空碗,碗底留著一底兒黑褐色藥汁,應當是剛喝完藥。淩老太太看見老親家這副殘敗模樣,心裡的火氣也消下了不少。
“親家奶奶,這大早上的是來我們府上興師問罪的嗎?”開口的是肖氏,她雖然不樂意管那個庶子的事,但她絕對不容忍彆人來徐家撒潑,她剛剛可沒看錯,那老婦進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的做派。
淩老夫人一聽這話,火氣又上來了,“老姐姐,不知你還病著,我原也是不想過來打擾你的。實在是有樁緊急的要事,在外麵聽了些風言風語,這才上門叨擾。”
淩老夫人知道肖氏和徐青章不和,所以直接越過了她跟徐老夫人說話。老太太臥床不起,徐茂本也不想放她進來,奈何這中氣十足的老婦不是個好應付的。
“老親家,你看我這副病容恐招待不週,還請你見諒,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徐老夫人瞧這老親家一臉怒容,心想應當是出事了,還是好生安撫她道。她雖貴為老國公夫人,但她並不想以權勢壓人。
淩老夫人坐下後,就把從張婆子那聽來的話複述了一遍,“老親家,我淩家雖說是小吏小族,但也不能容忍你們徐家這般做法,待嫁女還沒進門呢,你們徐家就搞出來個庶長子。”
肖氏對這庶子的事懶得管,也一概不知,但不影響她不想讓他好過,還沒等徐老夫人開口她就先說了,“去,把那逆子給我帶過來。”彷彿要為淩家主持公道一般。
徐老夫人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否屬實,連忙差人去打聽外麵那些流言蜚語。不想木槿堂的林媽媽就知道這件事,隻因剛好今日來廚房送菜的老農和她提了幾嘴。
老夫人聽了後眉心亂跳,平心而論她覺得孫子不是那等混賬的人,但萬一呢?血氣方剛的小子要是沒管住自己……
喝了三四盞茶後,她們纔等到姍姍來遲的徐青章,他正在軍營裡練兵,家裡的小廝過來尋他,告訴他淩家來家裡興師問罪了,小廝知道的少,是以徐青章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他知道近日祖母身體不大好,還特意問昭王討了一匣子人參養榮丸來。這藥丸昭王去年進獻過給太後,太後病後吃了這個果真好了許多。昭王聽說老太太病了,不僅送了他藥丸,還送了幾根百年山參。
徐青章進來時看到了滿屋子的人,匆匆掃了一眼,還沒有來得及跟祖母請安,就聽到他的嫡母對他說,“逆子,跪下。”
他什麼都沒說,順從地屈膝跪了下來。
“章哥兒,你可是與那馮家小姐做了糊塗賬?”徐老夫人知道肖氏有意打壓他,便率先開口,親自問他。
徐青章一聽這話,料想他們應該誤會了什麼,忙開口,“祖母,孫兒日日都在軍營,並未與馮小姐行茍且之事。”
“現在外麵的人可都是在傳你與馮小姐情投意合,情難自禁做了些不該做的事。”肖氏死死盯著這庶子,心中怨恨不由自主地多幾分,心想他倆不愧是一脈相承的親父子。
“母親,我與馮小姐清清白白,從未有過逾矩之事。”
跪在地上的男子說得誠誠懇懇,蘭姝心想,他臉上的認真一點不比那衛小姐和藍小姐少。
“徐老夫人,依小子所見,不如請馮家的人前來,兩家當麵對質,孰真孰假,自有分曉。”坐在一旁的淩科一語道破僵局。
“好,就依大哥所言。”徐青章說完就吩咐了初一去馮家請人。
淩科耳聞這聲稱呼,心中冷笑,他可不願意當這位世子爺的大哥。
場麵再次僵持了起來,徐老夫人本想叫他起來,但這孫兒跪得筆直,大有不還他個清白就長跪不起的架勢。
等初一到馮家的時候,馮老夫人的院子裡也是座無虛席,不過倒不是誰犯了錯,隻因老太太派頭大,府上的女眷都在給她請安。
陳氏已經微微顯懷,不便再替老夫人按摩,就陪坐在一旁解悶。雖然馮順免了她的請安,但她可不敢不來,再說來了還能讓這個男人更加憐惜自己。
初一起初隻說了徐家邀請馮夫人去府上相談要事,但後來一想,又補充了一句,說是有關貴府小姐的事。
老太太以為是商量婚事,登時高興得就要起身,卻不想猛然站起來,竟發暈了過去。馮夫人忙去攙扶她,她卻捂著頭叫馮夫人趕緊去,順便把馮知薇也帶過去。
等馮氏母女過來時,幾人又喝了兩盞茶,馮氏掃視了幾眼這滿院子的人和跪在地上的徐世子,她和馮知薇麵麵相覷,竟不知如何開口纔是。
“馮夫人,今日把你請來也是無奈之舉,奈何如今發生了點緊急狀況,我們也是聽外麵的人說的。現在就想問問,我徐家的孫兒有沒有欺負過馮小姐?”
在場有兩個還未出閣的小姐,老夫人已經說得很委婉了。徐家子嗣少,所以發生大事的時候也沒想著避開家中小輩,家裡終究還是要交到小輩手上的。
馮夫人當然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郎,一聽這話就震驚了,連忙看向了地上跪著的男子和自己女兒。誠如徐家不確定,就連她也不知道。這個她從小疼到大的孩子,前些日子就說自己要做妾,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今日甚至被彆人懷疑失了清白,無風不起浪,她也怕囡囡當真做了不知羞恥的事情。
馮知薇聽到老夫人的發問,也算是明白今日邀請她們過來的目的了。她知道,隻要她承認徐青章對她做過不軌之事,這徐家她是肯定能進去的。她心底似乎還有些失望,失望祖母臨時暈倒了。不然以她家老太太的胡攪蠻纏程度,說不定她能進來做個平妻,甚至正頭娘子。
她想,或許這就是命吧,即使自己再怎麼渴望進他的後院,她也不能汙衊自己心愛的男子,於是她否認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聽見自己說,“徐世子很好,我雖癡戀多年,但他是個君子,從未對我有過不軌。”
徐老夫人一聽這話,如釋重負,她就知道,老國公親手帶出來的孩子,怎麼會做出那等不顧禮義廉恥的事情來。
“好孩子,快起來,祖母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徐老夫人忙道。
肖氏沒再開口,一聽這豎子沒做過齷齪之事,當下也懶得再管他的事。
“老夫人,無風不起浪,雖說徐世子是被誣陷的,但是三人成虎,假的也能說成真的。還望徐府能處理好,再給我們個交代,我妹妹也不能受人拖累,被人任意侮辱。”
蘭姝看向一旁的庶兄,他清清瘦瘦,卻有著文人的風骨,感覺他好像真的變了許多,是因為科考的順利讓他整個人意氣風發了嗎?
老夫人知道今日不能善了,聽說淩家這位獨子已經是貢士了,不日極有可能還會是進士,探花,榜眼,甚至是狀元,以後的造化誰說得準呢?
“我已差人去查這些流言蜚語到底是怎麼傳出來的,還請馮夫人給我一些時間,我定能還馮小姐清白。”
…………
銀安殿內,明棣還在案前看手下送來的密信,隻見桑度敲了敲門,進來開口道,“殿下,平陽侯府衛小姐以為自己受傷是徐世子搞的鬼,就派人散播了些徐世子和馮知薇的流言蜚語,今早淩老夫人已經帶著淩小姐和淩科上徐府討公道去了。”
桑度心道今日自己可是個大忙人,去淩宅送完早膳和賠禮後,他本想去買點話本子,誰知外麵都在說徐世子的香豔情事。他連忙打道回去,剛好碰上離去的淩家馬車,他差人查清楚了傳播流言的源頭,這才來稟報殿下。
“她呢,情緒怎麼樣,有沒有生氣?”明棣撂下手裡的信,詢問自家的小狐貍。
“淩小姐倒沒生氣,生氣的是徐老夫人。現在馮夫人和馮小姐也在徐府,徐世子已經叫人去查了。平陽侯府的手段差了點,徐世子的人應該很快就能查到了。”
“你派人去幫平陽侯府善後。”
桑度一聽覺得有些不妥,料想主子對情愛方麵還是不如自己這個老手,“殿下,屬下覺得,我們應該幫徐世子一把。”
明棣目光朝他望去,薄唇抿成一條線,沒開口。這個老手知道自己可以繼續發言,就接著說,“淩小姐昨日聽到衛小姐說的話,必定是對徐世子存疑的,我們可以去幫助徐家的人,讓他們查到這次流言蜚語的背後,是因為徐世子和馮小姐在如意樓的事。到時候淩小姐肯定會對徐世子失望的。”
“叫蕭河給你拿那把南疆進貢的軟劍,還有把你那些話本送一份來。”明棣聽了他的發言,果然想通了關鍵,一點就通。
明棣剛剛隻想到了要磋磨徐青章,畢竟隻要他們查不到,等待時間越長,越讓人心智崩潰。聽了這侍衛一番話,倒讓他對女郎的心思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了。
這老手知道自家主子採納了他的觀點,也沒閒著,趕緊叫手下弟兄辦事去了,興致衝衝。主子那軟劍,他都肖想許久了。
…………
蘭姝知道對麵的男子時不時看她一眼,等她捕捉到他的眼神時,他又匆匆瞥開不再看她,像個嬌羞的小娘子一樣。而馮小姐似乎也一直都在看著他,目光堅定又深情。
徐老夫人眼不瞎心不盲,也沒錯過底下三人的暗湧。今日她對肖氏實在是寒心,反而那位馮小姐,之前也曾聽人提過幾句她那名聲,如今一看卻是個好的。苦戀多年卻沒對自己的孫子趁虛而入,落井下石。
那劉媒婆其實說得不賴,這樣的人放在後宅做個當家主母是極妥的,娶妻當娶賢,好女旺三代。隻是,自己的孫兒早已定親,眼裡偏偏還隻有那一人。
三家的人都很沉默,多說多錯,沒有人願意主動開口。蘭姝方纔飲子用多了,正打算去更衣,就見初一壓著個鼻青臉腫的潑皮進來了。
初一也沒開口,狠狠踢了那潑皮一腳,他撲通一聲就跪下來了,“好漢饒命,姑奶奶饒命,小的知錯了。”
黑臉侍衛再踢了他一腳,他忙道,“小的叫胡二,住在壺關兒街,昨兒晚上一個大戶人家的丫鬟過來給了小的一錠銀子,吩咐小的喊幾個弟兄,散播徐世子和馮家小姐的姦情。小的一時財迷心竅,掉錢眼裡了,就滿口應下了,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是哪家的丫鬟,竟如此害我徐家?”徐老夫人一聽這話,自然感受到了淩科對自己的敵意,他隻當是他是想為妹妹打抱不平。
此刻的徐青章沉默著,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的良好教養沒法說出,是馮小姐死死抱緊了他,畢竟剛剛她開口並沒有汙衊自己。
而那日馮知薇確實撲到了他懷裡,隻不過他手上拿著準備送給蘭姝的手鐲,所以過了三息他才強行推開了她。即使與他人口中的情難自禁相悖,但也的的確確和她貼了片刻。
“豎子,你還真敢做出冒犯女郎的事情來?”肖氏見他不說話,全當他是無恥之徒,為馮家女仗義執言。今日的肖氏似乎和自己的庶子杠上了,往日最看重徐家的她,今日卻頻頻去幫助外人。
初一原以為世子爺和馮小姐也是情投意合,畢竟他沒見過哪個女郎能近世子爺的身。這才沒繼續查下去,直接拎了胡二進來。但他這會也明顯感到了不對,意識到自己此舉怕是連累主子了。
馮夫人見兩人過了一會都沒開口解釋,臉色驟白,她不敢相信自己寵大的女兒竟然會這般不管不顧,就為了這個她心愛的男子,她居然如此不知廉恥。
“兩家剛定親不久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來,想必徐國公府是瞧不上我們這樣的小門小戶,我淩家雖說是寒門,但我妹妹自小也是被家裡寵慣了的,兩家的婚事還是……”
“大哥,我此生唯愛姝兒一人。我……”
“徐世子,看來你還沒明白今日的狀況,今日的流言不管是誰傳出去的,外人都會覺得你徐世子朝秦暮楚,貪新忘舊。你是風流了,但受傷害的是我的妹妹,和馮小姐。”
兩位青年因為不滿對方,爭相打斷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