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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權貴輪番精養 第59章 雄風 啊,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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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風
啊,疼,哥哥

“是,
好像聽說並不得寵,世子日日宿在軍營,很少回府。”

“娘,
你再給我講講世子爺的事吧,
免得女兒再次衝撞到他了。”豆蔻少女的眼神撲閃撲閃的,
垂下眼眸,
不知道在想什麼。

少女的臉頰不如她娘那般白皙,應該是遺傳了她早死的親爹。此時她的半張臉上有一個巴掌印,
手腕上還有她娘抽的紅印,
她卻像是不怕疼似的,對那些傷痕不管不顧。想來也是皮實,
被她娘親抽慣了的。

祝寡婦對她自然知無不答,她也害怕這女兒冒冒失失的性子,再衝撞了府上的哪位貴人。這裡的人哪一個都不是她們娘倆招惹得起的,
看來趕明兒還得叫徐郎替她尋一位教導嬤嬤纔是。

徐青章確實不打女人,
不淩辱婦孺,
可一旦涉及心肝兒,他內心就像有一團火似的,燒得他失去理智,哪裡還管對方強大還是弱小。

除了那晚和明棣打了一架,他還日日在軍營裡鍛煉那些新兵,
是以他身上的傷好得很慢,舊傷疊加新傷,
傷痕縱布。好在他一襲黑衣遮住了那些不堪,嬌嬌兒瞧不見他的狼狽。

…………

明棣當天也得知小狐貍的手帕交要和她共寢,氣得他立馬砸了手上的瓷器。他雖不至於像肖婉蓉那樣無能狂怒地狠狠發泄一通,可他也是人,
也有喜怒哀樂,也會生氣。

心想那姦夫真是無能,連個女郎都趕不走,小狐貍整整一個下午都和林書嫣牽著手。

瞥到地上的碎片更讓他心煩意亂,胡思亂想,男子目光逐漸變冷,酸澀和惱怒的情緒在他內心深處膨脹著,但這般情緒卻無法宣之於口。

走了一個謝應寒,又來了一個林書嫣,沒完沒了了是嗎?他就應當把她囚起來,鎖著她,哪也不讓她去。男子的眼中滿是狠厲,攥緊拳頭猛地一拳砸向了桌麵,木桌哪裡能承受他的滔天怒火,頓時就發出幾聲震裂的聲音,被砸成了兩瓣。

桑度是真心疼啊,那瓷器,那桌子,可都是上好的東西。主子這幾天不能見淩小姐,先是去庫房尋了塊玉給她雕了對天鵝,淩小姐很是歡喜。主子也被激發了做手工活的潛能,這幾日又學著做了套鏤空編織牡丹花瓷,可還沒送出去呢,就被砸了,這番心意女郎怕是永遠不能知曉了。不過也不用他惋惜,許多年後女郎對他主子的平生經曆事無巨細,都瞭解了個清楚。

方纔飛花來稟報訊息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果然殿下聽了淩小姐今日的情報後,登時就火冒三丈,比上次和徐世子比武還生氣,哪裡還有半點溫潤儒雅的氣質。

但他也能理解,男人和男人之間還能決鬥,還能耍心機趕走。可女子呢,一不能打,二不能罵。那人還是淩小姐的手帕交,萬一傷著她了,到時候淩小姐一惱,主子怕還是要伏低做小哄著她。

他當初去簡州查淩家的時候,就瞭解這對姐妹花非常要好。但後來淩探花去世後,林老爺不讓林小姐和淩小姐走動,兩家也慢慢淡了往來,他當時也就沒把她放心上。可沒想到這兩人如今見了麵還要同榻而眠,女郎的友情真是堅不可摧。

“林書嫣那個未婚夫呢,他不是也在京城嗎?”明棣這會被氣到頭疼,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隻想找個人把那女的從小狐貍的身邊弄走。

“林小姐那位未婚夫隻考中了個舉人,但他才疏學淺,排名很靠後,目前正在鹿羽書院當正式教諭。”

“長得如何,林書嫣可喜歡他?”

桑度心裡犯嘀咕,他也沒去查這個啊,“屬下不知,隻是屬下猜測,林小姐應該並不怎麼喜歡他,林老爺倒是挺屬意他。但林小姐應該,應該更喜歡淩小姐。”

隻見侍衛說完最後一個詞的時候,上首的男子就擡腿踹開了那兩瓣木桌,惡狠狠道,“是了,徐青章長得不俗,衣冠甚偉她都瞧不上,怎麼會喜歡她那個普普通通的未婚夫。”

桑度跪在地上惶恐不已,他以前是聽說過宮裡有侍女對食磨鏡的,但林小姐應當不至於……

“叫謝應寒去纏住她,事成之後本王許他謝家女眷恢複良籍。”

明棣當然知道林書嫣不喜歡女人,可他就是嫉妒,小狐貍是他一個人的,她隻能想著他,念著他。莫說是旁的男子,就是女子也不行。

…………

蘭姝確實和林書嫣拉著手逛了一下午,不過多是在給她買東西。林家祖祖輩輩都是做生意的,林書嫣的小金庫自然很是可觀。徐青章給她買一對耳墜子,林書嫣就買兩隻金簪子,什麼都要攀著來。以至於蘭姝回到淩家時,小瓷手上全是他倆給她購置的金銀玉器。

林書嫣睨了一眼一旁的男子,眼中滿是得意之色。這人幼時就愛和自己攀著對姝兒好,過了這麼多年都沒變過。他以前去簡州時,還時時要避開自己,就為了和姝兒單獨相處。可笑,他纔去過幾次?還不如以往她一個月找姝兒的次數可觀。

她雖在簡州,可前不久也耳聞他房中有一門妾室,覺得甚是不可思議,還以為他是移情彆戀了。可今日一見,又覺得另有隱情,怕是家裡強塞給他的。也是,他若敢負了姝兒,自己定要給他好看的。

徐青章麵上不顯,心裡卻滿是酸澀,他也想牽姝兒的小手,他就那樣望著兩個女郎手拉著手搖晃著,衣帶飄飄,飄了一下午。

他深刻地認識到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1]這句話的含義,覺得這女子太心機了,一直霸占著姝兒,還美曰其名說雖然他倆訂婚了,可在外拉拉扯扯不好,免得給彆人看了笑話。姝兒就那麼乖巧地聽了她的話,還拂開了自己的手,他的內心充斥著那些酸脹的情緒,一整個下午都鬱鬱寡歡。

“章哥哥,回去要好好擦藥,不可以再與人鬥毆了。”

女郎白嫩的小手沾上了玉肌膏,細細給他塗抹著。上次她掉下懸崖,宛貴妃給她送的玉肌膏還沒用完,正好還剩下兩罐,都塞入了男子手心。她想抽離的時候,男子卻反手握住了她。

林書嫣瞧著那男子諂媚的模樣,對女郎目露精光,頓時沒眼看,帶著兩個婢女自行進了淩宅。也罷,觀察了他一下午,表現尚可,姑且給那男子一點甜頭吧。

蘭姝見他目光灼灼,欲言又止的模樣,弄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

“章哥哥,可是臉上還疼?”

淩科一過來就見到他的嫡妹踮著玉足,往她的未婚夫臉上吹氣。女郎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彷彿是擔心自己用力過猛把他弄疼了。那男子卻是被她羞得麵紅耳赤,擔心她摔了,攬著她的細腰。

淩科輕咳了一聲,幽幽道,“姝兒妹妹,即使訂了婚,也不應和外男太過親密,畢竟這還在外頭。”

蘭姝一見那位古板的兄長過來,忙躲到徐青章的身後,片刻後又探著個小腦袋張望著。

“抱歉,淩兄,是我唐突了姝兒。”徐青章拍拍她的手安撫住她,才對麵前的男子開口。

“妹妹,進去吧。”男子聲音冷清又嚴肅,對女郎來說卻有些壓迫感。

蘭姝聽見這句話後就不高興了,頓時心生叛逆,她不想順從他,扯著徐青章的衣角,“章哥哥,我不想進去。”

兩位男子都愣怔住了,他倆都原以為女郎會乖巧地和男子進入淩家側門裡。

一時之間三人都有些不自在,還是徐青章率先開了口,“淩兄,想必姝兒還想在外玩一會,待會我會親自看著姝兒進去的。”

淩科立在原地,冷冷的目光望過去,往男子身後盯了半晌,才瞥開了眼,一言未發,獨自走進了側門。

女郎聽到他的走動聲漸漸消失了,才揪著男子衣角,怯怯地問,“章哥哥,他走了嗎?”

“姝兒討厭他嗎?”男子轉身把她擁入懷中,耐心哄著,知她方纔肯定不高興了。

“嗯,不喜歡他,他比爹爹還凶,還不想讓我出門玩。”

在簡州也就罷了,畢竟她爹都不許她出去玩。可來了京城,她嘗到了自由是何滋味,雖說不是日日出門,可也是來去自如的。現如今淩科卻管著她,不願她忤逆自己,女郎心中固然是不痛快的。得到了又失去,這不是生生折磨她嗎?

徐青章對這位妻兄也不甚熟悉,往年他去淩府倒是見過幾次。隻是他確實冷淡,姝兒性子又綿軟,和他也玩不到一塊去,倒是便宜他了,所以她如今才會這麼依戀自己。

“以後和哥哥成了婚,姝兒想什麼時候出去玩都可以。”男子嘴笨,但也知道女郎喜歡做什麼。他自然不會束著她,就算不管家也成,他不願她不開心。

女郎沒應他,抱了他片刻才問道,“章哥哥會一直對姝兒好嗎?”

還沒等男子開口回答,一輛描金繪龍的馬車就停在了淩宅前,未見來人是誰,聲音就從車簾裡傳了出來,“青章,又遇上你了。”

一襲白衣男子走了下來,隻見他不疾不徐地邁步過來,神姿高徹,形似玉骨,一時之間竟比天上那輪慘淡的日華還耀眼。今日微雨,那日華被烏雲虛虛掩著,倒是不及眼前男子發出的光芒了。男子臉上戴著的那半邊銀光麵具,讓他渾身上下添了些清霜,冷如冬日臘梅。

蘭姝被冷到打了個哆嗦,見到他時雖不像方纔那樣躲在徐青章身後,內心卻到底有些羞赧,她也不知為何,心裡居然生出那些莫名的情緒。

男子見那嬌小的女子如藤蔓一般盤著那株高壯的大樹,眼裡泛起波瀾,好半晌才咬牙切齒道,“青章,本王有些雜事想與你請教。”

蘭姝卻瞧見往日待她極好的子璋哥哥,這會卻連瞥沒瞥她一眼,她心生不滿,鬆開了男子的懷抱,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淩宅,徒留兩個美姿顏的郎君在家門口麵麵相覷。

…………

“姝兒,你這臥房,雖說不大,卻樣樣精細且雅緻,二表哥對你不錯嘛。”

林書嫣已經從小丫鬟口中得知,現在這座淩宅本是徐青章所購,後來贈送給了她的小姐妹。她沒多想,先入為主地覺得這臥房的所有家當都是徐青章所贈。

女郎見她環視一週後,叉著手笑吟吟地打趣她。可她卻有些忸怩,隻因這些東西並不都是徐青章給她添置的,她不知道怎麼說,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她昭王的事情。

“噫,這兩隻天鵝居然是用黑玉雕的。”

蘭姝的梳妝台上有一對巴掌大的吻頸天鵝,栩栩如生。仔細瞧的話,就會發現其中一隻天鵝的眼睛裡麵還雕了一個小小的朝字。蘭姝很喜歡,收到後就擺在了梳妝台上,日日觀賞著。

林書嫣瞅了瞅臉頰紅潤的女郎,心中有些疑問。黑玉罕有,又被稱為墨玉,帝王玉,是皇家的象征,就連他們經商這麼多年也沒見過,莫非這塊玉是皇家賞給徐家的嗎?

“嗯,這是哥哥送給我的。”

女郎含糊不清道,她決定先不把明棣的事告訴林姐姐。她隱隱地覺得,有哪裡是不對勁的,可她的認知又讓她委實想不明白。

…………

徐青章這段時日被那噬心蓮折磨得痛苦不堪,因他沒有徹底排解過,那毒物每日都摧殘著他的心智,他隻能通過身體上的痛苦來壓製內心的燥熱。是以他夜夜宿在軍營,時不時叫那些新兵老將和自己切磋一二。

但心肝兒身邊如今不僅有個昭王虎視眈眈,還來了個手帕交,前有狼後有虎,他都快被他們逼瘋了。

明棣在軍營中也有探子,自然知道徐青章那病症的,可他若是想根治也簡單,隨便上花樓或是擱他院子裡找個女人就能治好,興許他家老太太閉眼前還能抱上曾孫。如今是他自己非得自虐,這可與他無關。他對徐青章可沒多少同情,最多不過一點對年輕將帥的惜才之心罷了,也就一點點。

淩宅前的麵具男剛想開口,眼睛突然一眯,隻因他聞到了空氣中一股赤芍的氣味,他望瞭望那青年的臉頰,又垂首看了看他手上。很好,好得很,那是個白眼狐,拿著他的玉肌膏去送給姦夫,那姦夫臉上一片水潤,定是被那隻白嫩的小手細心地塗過藥了。

男子勾唇一笑,淡淡道,“青章,如若本王說,本王把朝朝送你,你和淩小姐解除婚約,如何?”

“殿下,不可,恕臣不願答應。”青年想都沒想,下一息就連忙彎腰拱手。

“哦?青章,據本王所知,你這病耽誤不得,輕則損心傷脈,重則英年早逝,青章,你當真不願?”

徐青章苦笑一聲,他如何不知,自己心脈已然受損,心房時時絞痛不堪,且日後就算和姝兒成婚,他也是不願強迫她的。

明棣回府後簡直被他們幾人氣個半死,麵具下的俊臉微微扭曲,牙齒被他咬得咯吱咯吱的。

他原本想著給徐青章隨便找個漂亮女郎,騙他是朝朝,還用牛乳和草藥日日給那女的泡澡,泡了一身白嫩肌膚出來。不久前他就把那女的給他帶來了,結果這人隻瞧了一眼,就一口咬定自己是在騙他,他說他自己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但就是覺得她不是朝朝。怎麼的,他徐青章是狗鼻子,屬狗的?

桑度心裡也腹誹,難不成徐世子和淩小姐是命定之人?

那女郎還是他特意找來的,膚白貌美,柳腰豐臀,和淩小姐的身形有七分相似,就是那張臉長得不像。可玄武軍有的是法子改變容貌,山滅那小子也是見過淩小姐的,特意給那女郎畫了張皮,和淩小姐有六七成相似。乍一看確實是翻版的淩小姐,但徐世子隻粗粗瞧了一眼,就一口咬定她不是朝朝,真是奇了怪了。

但他豈敢說興許徐世子從始至終愛的都是淩小姐,隻怕這話一說出口,主子就要給自己上個割舌之刑。

“主子,還有個事,屬下不知當不當說。”

明棣睨了他一眼,食指敲了敲案桌,侍衛瞭然,遂開口道,“徐家那邊,老太太可能快不行了。”

這事明棣也知道幾分,他幼時曾跟著徐老去過幾趟徐府,徐老夫人很慈祥,是個好人,比宮中那位太後娘娘可慈眉善目多了。

“叫醫鬼去瞧瞧。”

此話一出,倒是震驚到了桑度,他原以為主子會喜聞悅見徐老太太西去的,畢竟如果她死了,徐世子的婚事肯定就耽擱下來了。

“屬下領命。”見主子閉目養神,他默默從銀安殿退了出去。

…………

林書嫣在蘭芝閣坐了一會後,就起身和蘭姝去了淩霄堂,她總不能那麼不知禮數,到了彆人家裡,還不去拜見長輩的。

淩老夫人倒是挺喜歡林書嫣的,無他,每次她來都要帶上些東西孝敬自己,老太太自然是喜笑顏開。

“嫣娘來京城好啊,瞧瞧我們姝兒和平兒,這臉色是越發好了,還是京城的風水極佳,滋養得這些小娘子一個個如花似玉似的。”

“外祖母淨會打趣人。”白平兒被羞紅了臉,眉眼含春,隱約可見嫵媚之姿。

蘭姝往旁邊一瞅白平兒,她現在也不去蘭芝閣騷擾她,和她相安無事,甚好。不知是淩家水陸豐盛還是她胃口大增,近來見她是一次比一次圓潤,都快趕得上張家那位女郎了。絲毫不見當初那個乾癟枯瘦的模樣,看來還是家裡的夥食太好了。

老太太眼尖,興許前幾次不知道,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2]金名院離淩霄堂很近,白平兒這個變化,是個婦人都清楚。她也不多說什麼,畢竟孫子喜歡,無非是後院裡多雙筷子的事。

她上次因為安和丟了臉,連帶著對那端安公主也無甚好感,都是皇家之人,一個個眼高於頂,還不如這林書嫣會來事。

若不是她已有婚事在身,她都想替孫兒納了她,林家富裕,家裡有這麼一個妾室的孃家,自是極好的,哪裡還愁吃穿用度。按老太太的想法,固然是沒考慮林書嫣是否願意入她孫子後院的。在她眼中,她孫子頂頂好,不日就是官老爺,而林家一商戶,怕是上趕著就來了。

“姝兒,那表小姐平日裡出門嗎?”

蘭姝望瞭望林書嫣,仔細想了想,嬌聲道,“不知,我與她不甚相熟,她原是在百戲樓營生的,隻是最近才與白姨娘,白夫人相認。”

林書嫣在簡州時也見過幾次白氏,沒想到她兒子是個有造化的,她如今也跟著享福了。適才她細細打量過白氏了,雖然被擡為平妻,但她還如往日那般謙順,對姝兒構不成什麼威脅。

倒是那白平兒……她爹的姨娘多,她一眼就瞧出來了白平兒不似閨閣女郎,倒像是被滋潤過的婦人。但這些葷話,她也沒打算和這位手帕交訴說。

蘭姝做晚課的時候還帶動了林書嫣,林書嫣腦子靈活,學什麼都快,不一會兒兩人就雙雙倒掛在半空中。

“林姐姐,我是不是最近長高了一點,哥哥說我長得好快。”

女郎雙手拉著綢帶,渾身上下香汗淋漓,嬌吟喘息不斷,偏偏這小嘴還要一直和另一位女郎聊天。

“姝,姝兒,姐姐今日見你,也覺得你身子骨好了不少。”

蘭姝以前日日待在淩宅那個小院子,雖然沒有鬱鬱寡歡,但臉色也透露著女兒家的柔弱。如今卻是白裡透紅,紅潤有光澤,如白裹朱。

“姝兒,姐姐不行了,太累了。”林書嫣吊在半空中一刻鐘後就堅持不了了。

“呼,林姐姐你是哥哥,又怎麼記得我這個子璋哥哥。”過了半晌,幽怨的聲音才從男子的口中道出。

蘭姝大為震驚,底下的男子眼神幽幽,語氣森然,她還是第一次得知這位天之驕子,竟然也會吃醋,原來他也會這般在乎自己嗎?

“子璋哥哥,朝朝沒有不在乎你。”

她語畢,似乎也知道這是一句很空泛的話,見男子聽了後果然還是不為所動,眸子依然冰冷,一點笑意也沒。

這時,湢室卻有了動靜,裡邊的人應該沐浴好了,待會就要出來了。女郎一著急,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她身子前傾過去,紅唇印在了男子的眼皮上,隻輕輕一下又馬上分離了,好似她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夠,於是又吻了一下他另一隻眼睛。

“子璋哥哥,朝朝……”

“姝兒,你這香露放哪去了?”

蘭姝心下一急,聽見內室裡林書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連忙推搡著男子出去了。

[1]摘自孔子《論語》

[2]摘自枚乘《上書諫吳王》

[3]摘自吳承恩《西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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