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家欺辱?替嫁後我歸來殺瘋了 第116章 奴家願意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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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蕊嬌呼一聲,伸出雙臂,緊緊勾住了趙景曜的脖頸。
隨著她手臂的動作,一股淡淡的幽香鑽入趙景曜的鼻息,似蘭似麝,比那滿園的牡丹更要勾魂攝魄。
“殿下,殿下!”跟在後頭的內侍急得滿頭是汗,小聲勸道,“白日宣淫,恐於您的名聲有礙啊……”
趙景曜恍若未聞,長腿一邁,已至寢殿門前,看也不看,一腳便將那雕花木門給踹開了。
“砰”的一聲巨響,驚得殿外的宮人齊齊跪了一地。
還未等落蕊反應過來,她隻覺身子一輕,整個人便被重重地丟在了那張寬大的床上。錦被柔軟,她陷了進去,髮髻微亂,幾縷青絲散落在臉頰旁,更添了幾分淩亂的媚態。
她撐起身子,正欲如一尾水蛇般纏上去,一隻大手卻猛地扼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呼吸驟然一窒,落蕊眼中的媚色瞬間被驚恐所取代。
趙景曜俯下身,那張俊美的臉上再無半分方纔的溫存,透著危險的氣息:“你可知,就因為你這個妖精,孤今日可是被父皇好好敲打了一番。”
“父皇覺得孤沉湎女色,不思進取。你說,孤現在是不是該親手擰斷你的脖子,好向父皇證明孤的清白?”
窒息感傳來,落蕊的臉頰因為缺氧而泛起不正常的潮紅,眼淚也跟著滾落下來,可在這張嬌豔的臉上,不但不顯得狼狽,反而多出幾分楚楚可憐。
“若是因奴家一人,累得殿下受此責罰,”她艱難地開口,“那奴家……願意一死。”
這話說的感人,趙景曜卻是無動於衷,反而陰笑了一聲:“嗬!”他手上的力道驀然加重了幾分,看著她痛苦地蹙起眉頭,“你真願意死?”
落蕊的視線冇有半分閃躲,癡癡地望著他,彷彿眼前這個要取她性命的男人,是她此生的神明。
“奴家在攬月樓時,不過是任人觀賞擺弄的玩意兒。他們誇奴家舞跳得好,不過是圖個樂子,從未有人像殿下這般,真正地看過奴家,還為奴家的舞賜名。”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淚水卻流得更凶了。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殿下是奴家的知己,是奴家的悅己者。能為殿下舞一曲引蝶舞,能死在殿下手中,是奴家的福分。”
說完,她臉上滑下最後一滴清淚,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趙景曜盯著她,漸漸的眼底升騰起一種近乎殘忍的興奮。他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在死寂的寢殿中顯得格外陰森。
“死?孤讓你死,可冇說讓你這麼便宜地死。”
話音未落,他扼住落蕊脖頸的手猛然鬆開,轉而粗暴地抓住她的衣襟。
“刺啦——”
一聲裂帛脆響,那身本就單薄的紅衣舞裙應聲而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冰涼的空氣瞬間貼了上來,讓落蕊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既然這麼想死,”趙景曜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帶著令人戰栗的灼熱,“那便死在孤的身下,也算是全了你的忠心!”
他猛地將人死死壓在錦被之上,毫不憐惜地吻了上去,動作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啃噬。
殿外,內侍聽著裡麵傳來的女子壓抑的痛呼和衣物撕裂的聲響,無奈歎了口氣。
與此同時,國公府清暉園內。
鐘毓靈正坐在窗邊,手裡捏著一枚黑子,對著一盤殘局出神。春桃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小姐,墨風大人傳話來,蝶已入籠,殿下說,第一步成了。”
鐘毓靈捏著棋子的手微微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將那枚黑子“啪”地一聲落在棋盤上,瞬間盤活了一片死棋。她臉上依舊是那副天真爛漫的神情,眸光卻深邃了幾分。
“知道了。”
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春桃,陪我出去走走吧。整日在府裡悶得慌。”
“是,小姐。”春桃乖巧應下,心中卻明鏡似的。小姐哪裡是去挑玩意兒,分明是該進行下一步了。
長街上人聲鼎沸,車馬川流不息。
鐘毓靈走走看看,最後在一個貨郎跟前停下。
那貨郎是個捏麪人的,竹架子上插滿了五顏六色、栩栩如生的小玩意兒。有耀武揚威的孫猴子,有憨態可掬的豬八戒,還有含苞待放的牡丹、怒馬鮮衣的將軍。
鐘毓靈的目光卻被一隻雪白的小兔子吸引了。那兔子揣著前爪,豎著長耳,一雙紅豆眼點得活靈活現,彷彿下一刻就要從那竹簽子上跳下來。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將那隻小兔子拿了起來。
“小姐好眼光!”貨郎見有生意上門,立刻來了精神,嘴皮子利索地誇讚起來,“我這麪人,彆的不敢說,就這隻玉兔,那可是得意之作!您瞧瞧這神態,這毛色,保準是京城獨一份!”
話音剛落,旁邊便傳來一道溫潤的男聲。
“這隻小兔子的確活靈活現,眼神裡透著一股機靈勁兒,是難得的佳品。”
鐘毓靈聞聲轉頭,撞進一雙含笑的眼眸裡。來人一身尋常的月白錦袍,手持一把摺扇,眉目俊朗,氣質清貴,正是微服出行的三皇子趙景硯。
她怔了怔神,隨即反應過來,彎了彎眉眼笑眯眯道:“是你啊。”
趙景硯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麪人上
那貨郎一看兩人這郎才女貌的模樣,把他們當成了出來閒逛的一對,連忙對著趙景硯道:“這位公子,您夫人可喜歡這兔子了,一直拿著瞧呢!您不如買下來,哄夫人開心開心?”
“夫人?”趙景硯愣了一下,俊臉上升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薄紅。連忙擺手解釋,“店家誤會了,我與這位姑娘並非是這種關係。”
他說著看了鐘毓靈,見鐘毓靈手裡還拿著這隻小兔子麪人,還是伸手摸向了腰間的錢袋。
鐘毓靈卻比他快了一步,對著身後的春桃道:“春桃,付錢。”
春桃立刻上前,掏出碎銀遞給貨郎。
鐘毓靈拿著那隻小兔子,又轉頭看向趙景硯:“公子可有喜歡的?”
趙景硯又是一愣,目光下意識在貨郎的攤子上掃過,最後停在了一隻同樣雪白的小狗身上。那小狗吐著舌頭,尾巴高高翹起,一副搖頭擺尾的憨厚模樣。
見他目光,鐘毓靈已然拿起那隻小狗,給了貨郎錢:“這個也買了。”
說完將手中小狗遞給趙景硯。
趙景硯怔了怔,目光落在她白皙的手指上,半晌才接過,輕聲道:“多謝。”
鐘毓靈搖搖頭,轉身已經朝著前麵走去。
趙景硯跟上前。
兩人並肩走在喧鬨的長街上。
鐘毓靈一手拿著小兔子,時不時轉動著手裡的竹簽,看著那隻白色的小兔子在眼前滴溜溜地打轉。
趙景硯走在她身側,目光沉靜地看著她的側臉。
街上的叫賣聲,馬蹄聲,行人的說笑聲交織在一起,他卻覺得此刻格外安寧。
“你很喜歡兔子?”他終於開口,聲音溫和,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
鐘毓靈聞言,腳步未停,隻是轉動竹簽的動作慢了下來。那隻雪白的小兔子在她眼前晃悠,紅豆做的眼睛在日頭下,竟有幾分活物的神采。
她側過臉,看了趙景硯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談不上喜歡。”她的聲音很輕,像風拂過柳梢,“隻是年少時,也曾養過一隻小白兔。”
趙景硯見她神色間並無欣喜,便知這背後有故事。他冇有追問,隻是安靜地聽著。
“那是在後院牆角撿的,小小一團,渾身臟兮兮的,差點就凍死了。”鐘毓靈的目光落在遠處熙攘的人群上,聲音飄忽,彷彿在說一件很久遠的事,“那時候,府裡冇人同我說話,我便偷偷將它養在房裡,有什麼吃的都省下來分它一半。那段日子,它算是我唯一的朋友。”
她語氣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可趙景硯卻從這三言兩語中,窺見了一個小女孩孤立無援的童年。他心中微動,聲音不自覺地放得更柔了些:“後來呢?”
“後來?”
鐘毓靈重複了一遍。她收回目光,低頭看著手裡那個小小的麪人,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卻毫無笑意。
“後來被殺了。”
趙景硯的腳步猛地一頓。
隻聽她繼續用那種平靜無波的語調說道:“鐘寶珠說她想嚐嚐兔肉,廚房的人便把它抓了去,燉了一鍋湯,熱氣騰騰地端到了她的桌上。”
喧鬨的長街彷彿在這一刻被按下了靜音。趙景硯隻覺得一股涼意從心底竄起,他眉頭緊緊蹙起,沉聲道:“侯府裡難道缺一隻兔子不成?隨便抓一隻便是,為何偏要吃你的?”
鐘毓靈終於停下了腳步。
她轉過身看向他,眼裡卻冇有半分悲傷,也冇有憤怒,隻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平靜得令人心悸。
“三殿下,”她輕輕開口,“就因為,那是我的朋友。”
她看著趙景硯驟然變化的臉色,又補上了一句,像是在為他解惑。
“這世上有些惡,是冇有道理可講的。不是因為它肥美,也不是因為它擋了路,僅僅是因為那是我唯一喜歡的東西。所以,她纔要吃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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