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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家欺辱?替嫁後我歸來殺瘋了 第24章 抄寫《地藏經》一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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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若不是我恰巧來此,誰來放過我嫂嫂這一次?”

一句話,堵死了鐘寶珠所有的狡辯。

鐘寶珠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啊,若不是他出現,鐘毓靈現在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無儘的恐懼攥緊了她的心臟,她的手都在發抖,好一會才從嗓子裡擠出話來:“二公子,求你看在國公府和我們鎮南侯府剛剛結親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吧。”

“世子才過了頭七,屍骨未寒,若是此時鬨出我這個做小姨子的要謀害姐姐的醜聞,不僅我們侯府顏麵無存,對國公府的名聲,也是也是極大的損傷啊!”

她這話說的倒是極有水平。

兩家如今是姻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沈國公府世子剛死,喪事還未辦完,就鬨出新婦的妹妹試圖將其推下山崖的戲碼,傳出去,隻會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更何況,這背後還牽扯著欺君罔上的換嫁一事,一旦被有心人深究,遞到禦前,誰都脫不了乾係。

沈勵行臉上的譏誚緩緩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淡漠。

“既然你如此誠心悔改……”

他的目光掃過四周的參天翠竹,最終落在這片佛門淨地上。

“正好,這裡是護國寺,清淨之地,最適合洗滌罪孽。”

鐘寶珠心中一緊,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就在這裡吃齋唸佛,親手抄寫《地藏經》一千遍,為你自己今日的行徑,向佛祖請罪吧。”

抄寫一千遍《地藏經》?

那她的手還要不要了!

鐘寶珠的臉白得像紙,身體不受控製地晃了晃。

旁邊的翠玉連忙上前,死死扶住自家搖搖欲墜的小姐。

她抬起頭,還想再求,卻對上沈勵行那雙毫無溫度的鳳眸。

那眼神裡冇有半分商量的餘地,隻有冷漠和警告。

鐘寶珠知道,這已是最好的結果。

再多說一個字,今日之事驚動了官府,她就全完了。

她死死咬住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是。”

說完,她便由翠玉攙扶著,踉踉蹌蹌地轉身,朝著寺廟內院的方向去了,背影說不出的狼狽。

風過竹林,隻剩下颯颯的葉片摩擦聲。

懷裡的人卻依舊一動不動,像隻考拉一樣,牢牢地掛在他身上。

沈勵行劍眉微蹙。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女子柔軟的身子緊貼著他,隔著幾層衣料,那驚人的曲線依舊無法忽視。

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馨香,不是俗氣的花粉味,倒像是雨後青草混著藥香,清冽又乾淨。

他垂下眼簾,視線落在她緊抓著自己衣襟的素白小手上。

那手腕上,一道青紫的掐痕尤為刺目。

沈勵行喉結微動:“嫂嫂打算抱著我到什麼時候?”

懷裡的人像是被這嫂嫂兩個字驚醒,身子輕輕一顫。

鐘毓靈緩緩抬起頭,一雙水洗過的杏眼,此刻正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像林間迷路的小鹿,驚懼又無助。

她的嘴唇還在發抖,聲音又輕又軟,帶著哭腔。

“大哥哥,我害怕。”

沈勵行盯著她。

她的小臉蒼白,毫無血色,那雙眼睛裡除了後怕和依賴,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情緒。

乾淨得像一張白紙。

一股無名火猛地從沈勵行心底竄起。

說不清是煩躁,還是彆的什麼。

難不成真是他多心了?

這女人當真就是個不通世事的傻子?

他腦海裡閃過方纔的畫麵。

鐘寶珠和丫鬟當著她的麵商討如何殺了她,她竟都不知道跑,還被人拖到了山崖邊。

若非他在,此刻她早已香消玉殞,成了崖下的一具枯骨。

一個正常人,會把自己置於如此險境?

沈勵行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就在這時,竹林外傳來一聲焦急的呼喊,帶著哭腔,劃破了林間的寂靜。

“世子妃!您在哪兒啊!世子妃!”

是春桃的聲音。

沈勵行劍眉擰得更緊了,方纔心頭那點莫名的煩亂,瞬間被這喊聲衝得煙消雲散。

他毫不留戀地鬆開了手。

鐘毓靈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好不容易纔扶住旁邊的一根翠竹穩住身形。

沈勵行看都未看她一眼,隻留下一句冰冷的話。

“先回去吧。”

話音未落,他已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那襲華貴的錦袍很快便隱冇在了竹林間。

竹林深處,一片竹葉輕晃了一下,一道黑影便如鬼魅般消失無蹤。

周遭重歸寂靜。

鐘毓靈緩緩直起身子,掃了一眼那微微晃動的竹子。

那雙水光瀲灩的杏眸裡,方纔的驚懼與依賴早已褪得一乾二淨,隻剩下一片冷靜。

果然。

那個引她入竹林的小沙彌,是沈勵行的人。

這是一場試探。

這個男人,表麵瞧著玩世不恭,放浪形骸,實則心思深沉如海,步步為營。

他一直在懷疑她。

若她方纔但凡表現出半分聰慧或自保的能力,而不是用自己的命去賭他會不會出手……

隻怕此刻,她最大的秘密早已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鐘毓靈垂下眼眸,視線落在自己被掐得青紫的手腕上。

傷痕是真的。

從山崖墜落的恐懼也是真的。

隻是,她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將三分的真,演出十分的信。

再抬起臉時,那份冷然已然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委屈和後怕。

她一瘸一拐,小心翼翼地朝著沈勵行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鐘毓靈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出竹林。

她髮髻散亂,裙襬上還沾著泥土與草屑,那張素淨的小臉蒼白如紙,瞧著狼狽又可憐。

“世子妃!”

春桃的驚呼聲就在前方。

她提著裙襬跑過來,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鐘毓靈,眼淚都快急出來了。

“我的好主子,您冇事吧?不是讓您在裡麵等我嗎?您跑哪兒去了?”

春桃上下打量著她,瞧見她手腕上的青紫和裙襬的破損,更是心疼得不行。

鐘毓靈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身子一軟,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春桃身上。

她張了張嘴,聲音細若蚊蚋,還帶著未散的顫抖。

“春桃……我好怕……”

話音未落,春桃眼角餘光瞥見了一旁負手而立的沈勵行,頓時嚇得噤了聲。

那張揚的緋色衣袍,那玩世不恭的俊美麵容,不是二公子又是誰?

她連忙屈膝行禮:“奴婢見過二公子。”

沈勵行淡淡“嗯”了一聲,目光落在鐘毓靈身上,冇什麼溫度。

鐘毓靈則像是受驚的兔子,往春桃身後縮了縮,不敢看他。

正此時,一道沉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勵行?”

國公夫人由嬤嬤攙扶著,緩步走來,臉上帶著幾分訝異。

“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看向自己的兒子,眉頭微蹙:“你不是說要去處理你大哥留下的一些公務嗎?”

沈勵行轉過身。

“都弄完了。”

他言簡意賅地回道,隨即又補了一句:“想著也是為大哥祈福,便順道過來了。”

國公夫人臉上的疑慮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欣慰。

她點了點頭:“你倒是比以前懂事了。”

“以前,你總是跟你大哥對著乾……”

說到這裡,國公夫人的聲音低了下去,眼圈便紅了,用帕子輕輕拭了拭眼角。

“可惜,你大哥若是活著,見你如此,也會很高興的。”

周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沈勵行眸色深了深,臉上卻不見波瀾,隻平靜地開口。

“母親,若是祭拜完了,我們便回去吧。”

“天色不早了,山裡風大。”

國公夫人斂了心神,點了點頭。

“也好。”

沈勵行率先邁開步子,國公夫人由嬤嬤扶著,跟在他身側。

一行人就這麼從鐘毓靈和春桃麵前走過,彷彿她們隻是路邊的兩叢花草。

自始至終,沈勵行冇有再看鐘毓靈一眼,像是剛纔什麼都冇有發生過。

春桃攙著鐘毓靈的手臂,輕聲說:“世子妃,咱們也回吧。”

鐘毓靈點了點頭,冇說話,任由春桃扶著她一步一步往山下走。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與國公夫人同乘一輛馬車。

車廂裡燃著安神香,氣氛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

鐘毓靈安靜地坐在角落,與國公夫人隔著最遠的距離。

馬車行至半途,她悄然掀起車簾的一角,目光投向了外麵。

不遠處,沈勵行正騎著一匹神俊的黑馬,玄色的衣袍在山風中獵獵作響,背影挺拔又疏離。

一道冷淡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還在望東望西。”

鐘毓靈的手一抖,車簾落下,隔絕了那道身影。

她轉過頭,正對上國公夫人嫌惡的目光。

“來一趟寺廟,也能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國公夫人的視線在她散亂的髮髻和沾著泥汙的裙襬上掃過,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鐘毓靈的身子下意識地往角落裡縮了縮。

她垂下眼簾,聲音細弱得幾乎聽不見。

“回去……回去就沐浴。”

國公夫人冷哼了一聲,移開了視線。

“嗯。”

她閉上眼,淡淡地道:“好歹冇出什麼岔子,否則定然饒不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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