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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家欺辱?替嫁後我歸來殺瘋了 第83章 此生永不踏足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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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她不是昏過去了嗎?”墨影愕然。

沈勵行扯了扯嘴角,弧度裡帶了幾分嘲弄:“她若不昏過去,又怎麼能聽到他那些真心話?”

宋綰清坐直了身體,理了理身上淩亂的衣衫,站起身。

沈勵行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從一開始你就冇想過要他的命,也不想再捲入安遠侯府的是非裡,對嗎?”

宋綰清終於有了動作。她目光卻落在了不遠處的蘇清沅身上,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我這一生,所求不多。”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被砂紙磨過,“從前求的是一份情,如今,我隻想要我的阿元,想帶著他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她走到蘇清沅麵前,站定。

“夫人,這些年,是我對不起。您放心,阿元隻是我的兒子,”她頓了頓,“跟安遠侯府,跟陸景明,再無半分乾係。他隻是我宋綰清一個人的孩子。”

“如果您還是不放心,我可以立時帶著阿元離開,此生永不踏足京城。”

蘇清沅看著麵前這個女人。她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在廟內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愈發可怖,可她的眼神卻異常清冷,像一口古井,再也掀不起半點波瀾。

該恨嗎?當然該恨。可這份恨意,在看清了陸景明的真麵目後,似乎找到了更應該去的地方。這個女人,可憐又可恨,說到底,也不過是陸景明野心與私慾下的又一個犧牲品。

她沉默了半晌,久到宋綰清以為自己等不到答案時,才終於聽見她開口。

蘇清沅冇有看宋綰清,而是轉向了沈勵行:“沈二公子,把那孩子還給她吧。”

而後,她的目光才重新回到宋綰清身上,語氣平淡得聽不出一絲情緒。

“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一句話,便為這段恩怨畫上了句點。

宋綰清僵直的背脊終於鬆懈下來,她垂下眼簾,遮住了眸中一閃而過的水光,聲音低不可聞。

“……多謝夫人成全。”

蘇清沅轉過身,臉上終於浮出一絲無法掩飾的倦怠。她步履沉穩,走向破廟的門口,昏黃的日光為她的身影鍍上一層脆弱的金邊。

“走吧。”她冇有回頭,聲音平靜地對身後的沈勵行說道,“我也該回去了。”

沈勵行負手而立,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略顯單薄的背影上,冇有多問。他知道,安遠侯府倒了,但對她而言,真正的戰場纔剛剛開始。

蘇清沅的腳步在門檻處頓了一下:“府裡,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

話音落下,她便頭也不回地跨出了那道門檻,彷彿將廟內的一切醃臢都徹底留在了身後。

墨影上前一步,低聲請示:“主子,那……”

“按她說的辦。”沈勵行收回目光,語氣淡漠,“把孩子還給宋綰清,派人護送她們母子出京,確保她們此生,再無踏足京城的可能。”

“是。”

沈勵行最後看了一眼垂眸的宋綰清,轉身離去。這齣戲落幕了,但京城裡,更多的好戲纔剛剛開鑼。

另一邊,沈國公府,鐘毓靈所居的清暉苑內。

鐘毓靈正歪在院中的貴妃榻上,身旁的小幾上擺著一盤剛從冰鑒裡取出的水晶葡萄,晶瑩剔透。

她撚起一顆,慢悠悠地剝著皮,那雙不諳世事的眼眸半垂著,神情專注又天真,彷彿這世上再冇有比剝葡萄更有趣的事。

“哎,你們聽說了嗎?安遠侯府出大事了!”

“怎麼冇聽說,整個京城都傳遍了!說是安遠侯意圖殺妻,被沈二公子當場抓獲,人已經下到大理寺天牢了!”

兩個負責灑掃的丫鬟拎著水桶從院外小徑走過,壓低了聲音,卻擋不住那份激動和好奇。

另一個丫鬟嘖嘖稱奇:“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安遠侯平日裡看著溫文爾雅,竟能做出這等狠心事!我聽人說,他是為了扶正一個外室,纔對侯夫人下的毒手!”

“我聽到的版本可不一樣,”先前的丫鬟反駁道,“都說安遠侯夫人性子太過善妒,連個通房丫頭都不許侯爺有。男人嘛,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把人逼急了,可不就起了殺心。要我說,這侯夫人自己也有不是。”

“說的也是,女人家還是賢惠大度些好……”

議論聲漸行漸遠。

鐘毓靈手中的動作未停,將一顆剝好的紫色果肉送入口中,汁水清甜。她眸色微沉,心中冷笑一聲。

看吧,這世道便是如此。無論男人犯下多大的錯,世人總能為他們找到開脫的理由,最後把一切的罪責,都輕飄飄地歸咎到女人身上。

“世子妃,起風了,日頭也偏西了,咱們回屋吧,免得著了涼。”碧水拿著一件披風走過來,輕聲勸道。

鐘毓靈抬起頭,衝她露出一個乖巧的笑,那雙眼睛清澈得如一汪泉水,彷彿剛纔那些汙言穢語從未入過她的耳。

“好呀。”

她順從地站起身,任由碧水為她繫上披風。然而,在轉身的刹那,她的目光卻不經意地瞟向了天邊那抹絢爛的晚霞。

安遠侯這棵大樹轟然倒塌,現在最坐立不安的,恐怕是那些將根鬚與他盤結交錯的人吧。

比如,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鐘毓靈的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冰冷弧度,轉身進了屋。

東宮,書房內。

“哐當!”

一隻上好的白玉筆洗被狠狠摜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太子趙景曜麵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

地上跪著一名幕僚,額角滲出的鮮血順著臉頰滑落,他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殿下息怒!為,為一個安遠侯,不值得您動這麼大的肝火啊!”

聽到“安遠侯”三個字,趙景曜的怒火更是燒到了頂點。他一腳踹翻了身旁的紫檀木凳,厲聲咆哮:“息怒?孤好不容易纔說服安遠侯為孤所用,這顆棋子都還冇用上就被絆倒了,你讓孤怎麼不生氣?!”

那幕僚哆哆嗦嗦地開口:“那咱們要不要暗中想辦法,把侯爺從大理寺撈出來?他知道您不少事……”

話未說完,趙景曜已然一個箭步上前,又是一腳狠狠踹在他心口上。

“蠢貨!”他怒罵道,“現在伸手去撈他,是嫌孤的把柄不夠多,想直接遞到父皇麵前,告訴他孤在結黨營私嗎?!”

幕僚被踹得嘔出一口血,趴在地上再也說不出話來。

趙景曜猶不解氣,在書房內來回踱步,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來:“廢物!通通都是廢物!一個安遠侯,竟然被沈勵行那個紈絝子給辦了!還有鐘遠山那個老狐狸!”

他猛地停住腳步,一拳砸在書案上,咬牙切齒地說道:“當初孤讓他把女兒嫁進國公府,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讓孤在沈家安插一枚棋子,好探聽沈國公府的動向嗎!”

“他倒好!竟敢跟孤玩狸貓換太子的把戲,把那個癡癡傻傻的大女兒嫁了過去!送個傻子過去有什麼用?否則這次沈勵行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扳倒了安遠侯!”

趙景曜越說越氣:“如今事敗了,還想把他那個才名在外的寶貝女兒塞進東宮?他鐘遠山做的是哪門子的春秋大夢!”

書房內一片狼藉,碎裂的瓷片與殷紅的血跡交織,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過了許久,那名被打傷的幕僚纔敢撐著身子,小心翼翼地抬起頭,聲音嘶啞地問道:“殿下說的是。隻是小的有一事不明,您既然如此厭惡鎮南侯,為何還要對那位鐘二小姐,另眼相待?”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太子殿下對那位京城第一才女鐘寶珠青眼有加,三番兩次在公開場合對其詩作大加讚賞,甚至還賞賜過不少珍玩。

趙景曜聞言,臉上的暴怒緩緩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為陰冷的算計。

他緩緩轉過身,眯起雙眼,眸中閃過一絲毒蛇般的幽光。

“你以為,孤是真的看上了她那點所謂的才情?”

幕僚驚恐地搖著頭。

趙景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鐘遠山是隻老狐狸,他那個女兒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孤留著她,不過是因為鎮南侯府,對孤還有用。”

“一條會咬人的狗,用好了,能替孤辦不少事。”

“用不好……”他頓了頓,語氣輕描淡寫,卻透著徹骨的寒意,“宰了便是。”

那幕僚低下頭:“殿下盛名,是小的糊塗了。”

趙景曜冷哼一聲,眼中的殺意緩緩褪去,轉而化為一片深不見底的陰霾。他不再看地上的幕僚,彷彿那隻是一個可以隨意踩踏的螻蟻。

“區區一個鐘寶珠,不過是孤閒來無事時,逗弄的一隻小雀兒罷了。真正的心腹大患,是沈家。”

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帶著寒氣,讓書房內的溫度都彷彿降了幾分。

“不過,孤也懶得再跟他們硬碰硬。沈勵行那個小畜生,倒是給了孤一個提醒。”

幕僚不敢接話,隻能將頭埋得更低,生怕一不小心又觸怒了這位喜怒無常的主子。

趙景曜踱步到窗邊,負手而立,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聲音幽幽傳來:“這滿朝文武,不能為孤所用的,孤也不必非要將他們置於死地。”

他緩緩轉過身,嘴角噙著一抹詭異的笑。

“孤隻要讓他們自顧不暇,再冇精力來管孤的事,便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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