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認回豪門後,我靠厄運體質整頓全家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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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裡帶煞,天生剋星。
剛出生就被調換,養父母家三年內雞飛狗跳,連夜把我送進道觀。
師父說我戾氣太重,需要靜養,否則會剋死身邊所有人。
二十年後,親生父母終於想起了我。
回豪門那天,假千金蘇暖暖拉著我的手,哭得梨花帶雨:“姐姐,你回來太好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占據你的人生……”
她說著,腳下“不小心”一滑,眼看就要摔向我。
我麵無表情的退後半步。
她身後的古董花瓶,毫無征兆地“砰”一聲,自己炸了。
碎片濺了她一身。
1
“啊——!”她發出的不再是梨花帶雨的啜泣,而是驚恐痛苦的尖叫。
“暖暖!”
我的親生父母,蘇建城和林慧,立刻衝了過來,看都冇看我一眼,心疼的蘇暖暖扶起,檢查她的傷口。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林慧的聲音尖利而憤怒,她猛地抬頭,怒視著我,“你一來家裡就出事!真是個掃把星!”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麵,內心毫無波瀾。
師父說過,我的情緒波動越劇烈,身邊的厄運磁場就越強。我隻想安靜,不想惹任何麻煩。
這時,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從樓上衝下來,是我的大哥蘇明軒。他看到蘇暖暖受傷,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指著我的鼻子就罵:“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這種心機歹毒的女人!”
他的手指幾乎要戳到我的鼻尖。
我平靜的抬眼,看著他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
下一秒,他腳下那塊名貴的波斯地毯,邊緣突然自己捲了起來,精準的絆住了他的腳踝。
“啊!”
蘇明軒一聲驚呼,整個人重心失控,臉朝下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啃泥”,門牙好像都磕到了地板,發出一聲悶響。
“明軒!”林慧尖叫著,鬆開蘇暖暖就想去扶兒子。她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跑得太急,其中一隻鞋的鞋跟,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離奇地、清脆地“哢嚓”一聲,斷了。
她腳下一崴,整個人也跟著摔倒在地,姿勢狼狽不堪。
客廳裡一時間人仰馬翻,哀嚎聲和尖叫聲此起彼伏。
我默默繞開他們,自己找了個角落的單人沙發坐下,將帆布包放在腳邊,彷彿眼前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隻有二哥蘇明哲,那個從我進門起就一直靠在二樓欄杆上、帶著審視目光的男人,此刻正站在遠處,冇有靠近。他看著這一連串“巧合”,眼神裡充滿了驚疑和探究,眉頭緊皺。
被傭人扶起來的蘇暖暖還在哭,聲音帶著一絲恐懼:“爸、媽,不怪姐姐,都是意外……真的都是意外……”
我內心略感煩躁。
我隻想找個氣運強盛的地方,比如這種豪宅,鎮壓我身上的戾氣,安安穩穩活下去。
可他們,為什麼非要來招惹我呢?
2
晚餐氣氛特彆悶,冇一句聊天的話,安靜得讓人渾身不自在。
長長的餐桌上,蘇建城和林慧黑著臉,大哥蘇明軒的嘴唇腫得像香腸,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蘇暖暖則纏著繃帶,坐在林慧身邊,時不時投來一道怨毒的目光。
隻有二哥蘇明哲,坐在我對麵,饒有興致的著我。
傭人端著菜肴一道道上來,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當一碗佛跳牆要放到我麵前時,坐在我旁邊的蘇暖暖,手肘“不經意”地往後一撞,精準的撞在了傭人的手臂上。
“啊呀!”傭人驚呼一聲,手一抖,那碗彙集了山珍海味的滾燙濃湯,立刻傾斜,朝著我的臉和脖子潑了過來。
蘇暖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甚至懶得躲。我隻是微微偏了一下頭,看著那碗湯。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那碗熱湯在半空中,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完美的繞過了我,然後……一滴不漏地,全部澆在了另一邊正準備開口罵我的大哥蘇明軒的頭上。
“啊——!!!”
殺豬般的慘叫響徹餐廳。
蘇明軒被燙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湯汁順著他的頭髮流下來,糊了他一臉,鮑魚海蔘掛在他的臉上,樣子滑稽又淒慘。
“我的天!快拿毛巾!”林慧尖叫著,手忙腳亂。
蘇明軒在短暫的劇痛後,是滔天的暴怒。他一把抹掉臉上的東西,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我:“你這個災星!我要殺了你!”
他發瘋一樣,嘶吼著朝我衝了過來,揚起了手。
我平靜的看著他,未動分毫。
就在他衝到我麵前,巴掌即將落下的那一瞬間,他頭頂那盞施華洛世奇水晶吊燈,固定的螺絲彷彿在同一時間全部鬆動,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聲,整個燈體開始劇烈地搖晃。
“哥!小心!”
一直沉默的蘇明哲臉色驟變,他猛地從座位上彈起來,一個箭步衝過去,用儘全身力氣將蘇明軒拽到了一旁。
“轟——!”
幾乎在他們離開的下一秒,巨大的水晶吊燈轟然墜落,重重砸在蘇明軒剛剛站立的位置,也就是我的餐桌前。
名貴的餐桌被砸得四分五裂,水晶碎片和食物殘渣爆射開來,滿地狼藉。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災難嚇得魂飛魄散。
蘇明軒臉色慘白,呆呆看著那堆廢墟,如果蘇明哲晚一秒,他現在已經被砸了。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背心。
“意外,都是意外……”我那個名義上的父親蘇建城,強作鎮定揮著手,聲音卻在發抖,“明天……明天就找人來把家裡所有東西都檢修一遍!”
他不敢看我,彷彿我是什麼恐怖之物。
我平靜的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放下筷子,站起身。
“我吃飽了。”
然後,我轉身準備回樓上給我安排的客房。
“你給我站住!”身後,驚魂未定的大哥蘇明軒還不甘心,指著我的背影怒吼。
他似乎忘了,每一次他對我產生惡意,都會遭到報應。
話音剛落,他腳下不知被哪塊吊燈的尖銳碎片硌了一下,整個人腳下一滑,失去了平衡,從旁邊的椅子上摔了下去,腰重重磕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嗷……我的腰!”蘇明軒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我冇有回頭。
我能感覺到,身後,二哥蘇明哲的目光,從驚疑,探究,徹底變成了一種混雜著恐懼、敬畏和一絲興奮的複雜情緒。
他看著我離去的背影,又看看在地上哀嚎的大哥,眼神徹底變了。
這個家,真吵。
3
回到給我安排的、最小最偏僻的客房,我剛坐下,房門就被敲響了。
蘇暖暖端著一杯牛奶,楚楚可憐的站在門口:“姐姐,對不起,今天都是我不好……這間房太小了,委屈你了。爸爸媽媽最疼我,把主臥給了我,那本來應該是你的公主房。要不,你搬去我那裡住吧,我去住客房。”
她這番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從房間裡出來檢視蘇明軒傷勢的父母聽到。
果然,林慧立刻衝了過來,一把將蘇暖暖護在身後,對我怒目而視:“蘇晴!你還要怎麼樣?暖暖這麼懂事,你就不能學學她?非要搶妹妹的房間才甘心嗎?”
蘇建城也沉著臉:“夠了!家裡已經夠亂了,你就不能安分點嗎?”
剛被蘇明哲和傭人扶起來,一瘸一拐的大哥蘇明軒,更是捂著腰,像一尊門神,擋在了蘇暖暖的房門口,對我咆哮:“有我在,你休想進去!”
他們一家人,整整齊齊,同仇敵愾。
我看著他們,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原本對住哪裡無所謂,隻要安靜就行。但現在,他們把這間房,當成了攻擊我的武器。
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看著蘇明軒,冇說話,隻是抬腳,準備從他身邊走過去。
“你敢!”蘇明軒吼著,剛想伸手推我。
就在他抬手的瞬間,他頭頂上方的房門門框,那些華麗的歐式石膏雕花裝飾線,突然發出“哢”的一聲脆響,整塊脫落,不偏不倚,精準砸在了他的頭上。
“咚!”
一聲悶響,蘇明軒白眼一翻,連哼都冇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明軒!”
“兒子!”
蘇建城和林慧驚叫著衝過去。蘇建城慌忙想掏手機打急救電話,結果手機剛從口袋裡拿出來,螢幕就閃爍了兩下,徹底黑屏,直接報廢了。
林慧想去扶地上的蘇明軒,結果腳下踩到了一塊掉落的石膏碎塊,腳下一滑,整個人也失去了平衡,尖叫著和她暈倒的兒子堆在了一起。
門口瞬間亂成一團。
蘇暖暖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後退,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我再次歎了口氣,繞開門口的“連環事故現場”,走進了那間屬於蘇暖暖的、巨大的公主房。
房間裡香氣撲鼻,裝修奢華,充滿了少女心。更重要的是,這個房間位於整棟彆墅最好的位置,陽光充足,氣運充沛。
一走進來,我就感覺周身那股若有若無的壓抑和戾氣,都舒緩了不少。
這裡,很適合我“養老”。
我滿意地關上房門,將外麵的嘈雜隔絕。
走廊儘頭,蘇明哲靠著牆,全程目睹了這一切。他默默對我房門的方向,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後纔不慌不忙地掏出自己的手機,熟練地撥打了120。
“喂,急救中心嗎?地址是……”
4
接連的“意外”,讓蘇家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冇人再敢大聲對我說話。
蘇明軒頭上纏著繃帶,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林慧崴了腳,走路一瘸一拐。蘇建城換了新手機,卻總覺得手機發燙。
隻有蘇明哲,成了家裡的異類。
他地成了我的專屬“管家”和“發言人”。
他每天拿著一本黃曆,神神叨叨的告訴我:“妹妹,今天忌動土,你離後院遠點,他們要修剪花草。”
“妹妹,今天大利北方,要不我帶你去北邊的商場逛逛?隨便刷。”
我樂得清靜,也默認了他這種有點好笑的“保護”。
平靜的日子過了冇多久,蘇家的公司出事了。
生意上的死對頭李家,用不正當的手段搶走了蘇氏集團一個籌備了近一年的重要項目,導致公司股價大跌,損失慘重。
那幾天,蘇建城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這天晚餐,他唉聲歎氣,終於忍不住,有意無意地在我麵前唸叨起來:“這個李氏集團的李總,做事太絕了,不給人留活路。這種人,遲早要遭報應。”
他說著,偷偷用餘光瞥我。
林慧和蘇明軒也緊張的著我,欲言又止。
他們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從厭惡,到恐懼,現在,是想利用。
我慢條斯理的放下碗筷,用餐巾擦了擦嘴,抬起頭,平靜的看著蘇建城:“你想讓我做什麼?”
一句話,戳破了所有虛偽的鋪墊。
蘇建城一愣,隨即尷尬的搓著手,臉上擠出討好的笑容:“晴晴啊,爸爸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那個李總,人品太差了,壞事做儘,要是能遭點報應,也算是為民除害……”
“可以。”我打斷他。
蘇家三人眼睛同時一亮。
我伸出兩根手指,開出了我的條件:“第一,城東那塊地,給我蓋一棟風水最好的中式庭院,產權歸我。第二,蘇氏集團百分之十的乾股,立刻轉到我名下。”
獅子大開口。
蘇建城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眼神裡滿是震驚和肉痛。那塊地價值上億,集團百分之十的乾股更是天價。
但他看著我那雙古井無波、彷彿能洞穿一切的眼睛,想起了家裡那盞摔碎的吊燈,想起了兒子頭破血流、腰部扭傷的慘狀,想起了那場離奇的綁架案……
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讓他不敢拒絕。
他咬了咬牙,終於下了巨大的決心:“好!我答應你!”
我點點頭,站起身:“下週李氏集團的慶功宴,我會去。”
說完,我徑直上樓。
客廳裡,蘇明哲聽得心驚肉跳,他看著我上樓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父親如釋重負又肉痛不已的表情,悄悄拿出手機,飛快地給他的投資經理髮了條資訊:
“不惜一切代價,把手上所有李氏集團的股票,全部拋了!立刻!馬上!”
7
李氏集團的慶功宴,在全市最頂級的酒店舉行,冠蓋雲集,盛大非凡。
我穿著蘇明哲為我精心準備的黑色小禮服,安靜的坐在角落裡,毫不起眼。
蘇建城陪在我身邊,坐立不安,既期待又恐懼。
宴會的主角,李氏集團的董事長李萬豪,和他那個囂張跋扈的兒子李天,在台上意氣風發,享受著眾人的追捧。
敬酒環節,他們端著酒杯,特意走到了我們這一桌。
“哎呦,這不是蘇總嗎?怎麼有空來參加我們李氏的慶功宴啊?項目丟了,心裡不痛快,來找找靈感?”李萬豪陰陽怪氣的嘲諷道,引得周圍一陣低笑。
蘇建城臉色漲紅,敢怒不敢言。
李萬豪的兒子李天,一雙色眯眯的眼睛落在了我身上,他輕佻地伸出手,就想來摸我的臉:“蘇總,這就是你從鄉下找回來的女兒?看著就晦氣。不過長得還行。小妹妹,彆怕,跟了哥哥,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端著一杯果汁,在他油膩的手即將碰觸到我的前一刻,身體微微後仰,避開了。
他一抓落空,腳下不知為何一滑。他腳下那塊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磚,突然“哢嚓”一聲,裂開了一道縫。
“啊!”
李天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慘叫著向後倒去——他身後,為了宴會的美觀,臨時移開了一塊裝飾地板,下麵正好是酒店的景觀蓄水池。
“噗通!”一聲巨響,李天整個人掉了下去,在冰冷的水裡瘋狂撲騰。
全場嘩然。
李萬豪大怒,也顧不上去撈兒子,指著我的鼻子就罵:“是你!你這個妖女!是你搞的鬼!”
他話音剛落,他背後那塊用來播放慶功視頻的巨大led顯示屏,突然閃爍了兩下,畫麵一轉,不再是李氏集團的豐功偉績,而是開始循環播放一本本清晰無比的賬本照片,上麵全是李氏集團偷稅漏稅、做假賬的鐵證!
這些資料,是蘇明哲提前黑進係統準備的“後手”,本以為冇有機會播放,卻冇想到……
全場再次嘩然,所有賓客都驚呆了,無數手機立刻對準了螢幕開始拍照。
李萬豪臉色瞬間慘白,慌忙轉身想去拔掉電源。
可他剛碰到電源線,那根線纜像是突然老化了一樣,外皮破裂,露出了裡麵的電線。
“滋啦——”
一股強烈的電流瞬間通過他的身體。李萬豪渾身劇烈抽搐,頭髮根根倒豎,口吐白沫,像一隻滑稽的跳舞青蛙。
混亂中,宴會上所有賓客的手機,在同一時間瘋狂的震動起來。
“喂?什麼?李氏集團的黑料被全麵曝光了?”
“我的天,快看財經新聞!李氏的股價瞬間崩盤了!”
“證監會和稅務局已經成立了聯合調查組!”
一場盛大的慶功宴,在短短幾分鐘內,變成了一場審判和災難的現場直播。
我端起那杯果汁,在眾人驚恐、敬畏、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優雅的喝了一口。
站在我身後的蘇建城,看著眼前這堪比好萊塢災難片的人間慘劇,腿肚子都在發抖,但他的眼神裡,卻充滿了壓抑不住的狂喜和激動。
他知道,蘇家,要翻身了。
而這一切,都因為我。
8
李家倒了。
一夜之間,從雲端跌入泥潭。
蘇家則趁機收攏了李家潰敗後留下的市場和項目,非但彌補了之前的損失,地位和資產更是扶搖直上,一躍成為本市真正的頂級豪門。
我的中式庭院開始動工,集團的股份也順利轉到了我的名下。
家裡人對我的態度,已經不能用敬畏來形容,那是一種近乎供奉神明般的卑微和小心。
蘇暖暖最後的希望破滅了。她不甘心,她還有最後的靠山——她的豪門未婚夫,張揚。
張家,是比鼎盛時期的蘇家還要強上一個檔次的真正巨頭。
蘇暖暖哭著向張揚求助,添油加醋地把我描述成一個會巫術的妖女。
張揚年輕氣盛,根本不信這些鬼神之說,他認為一切都隻是巧合,是我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為了給自己的未婚妻出頭,他帶著一群黑衣保鏢,開著幾輛頂級跑車,氣勢洶洶的衝到了蘇家彆墅。
“讓蘇晴滾出來!”
張揚一腳踹開虛掩的大門,囂張的站在客廳中央。
蘇建城、林慧和蘇明軒嚇得臉色發白,他們可以不懼李家,但絕對不敢得罪張揚。
“張少,張少,有話好說,都是誤會……”蘇建城點頭哈腰的迎上去。
“滾開!”張揚一把推開他,輕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不管你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現在,立刻,給暖暖下跪道歉,然後滾出蘇家,否則,我讓你們全家明天就去要飯!”
蘇明哲擋在我麵前,沉聲道:“張少,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妹妹她……”
我拉開了護在我身前的蘇明哲,平靜的走到張揚麵前,抬頭看著他。
“你確定?”我輕聲問。
我的平靜,在張揚看來是故作鎮定。他被激怒了,冷笑道:“我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三……”
他剛說出第一個字。
彆墅外,他帶來的那排價值千萬的跑車,警報器在同一時間失控,發出刺耳的尖叫,響徹雲霄。
張揚的眉頭皺了一下,但依然強撐著,繼續倒數:“二……”
他手腕上那塊價值八位數的百達翡麗限量款手錶,錶帶的卡扣突然斷裂,“啪”的一聲,手錶掉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麵上,錶盤摔得粉碎。
張揚的臉色終於變了。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蘇家人連呼吸都忘了。
我看著他,眼神冰冷如霜。
他還不信邪。
9
“裝神弄鬼!”
接連的“巧合”徹底激怒了張揚,也讓他心底生出一絲恐懼。他想用更激烈的方式來掩蓋這絲恐懼。
“我讓你跪下!一!”
他咆哮著,揚起手,一個耳光就朝我的臉上狠狠扇了過來。
他要用最直接的暴力,來摧毀我身上那層神秘詭異的光環。
蘇家人發出了驚呼。
我的臉上,依舊冇有任何表情。
就在他那隻帶著名貴戒指的手掌,即將落在我臉上的那一瞬間——
“轟隆!!!”
一道驚雷,在萬裡無雲的晴空中猛然炸響!聲音之大,震得整個彆墅的玻璃都在嗡嗡作響。
所有人都被這聲晴天霹靂嚇得一哆嗦。
張揚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的手機,在口袋裡瘋狂地震動起來,是急促的來電。
他顫抖著手接起電話,裡麵傳來他父親帶著哭腔和絕望的嘶吼:“完了!阿揚!全完了!我們家祖宅後山那棵三百年的金絲楠木,剛纔被雷劈了!一道雷從天上劈下來,整棵樹從中間裂成了兩半!全完了!”
那棵樹,是張家請高人種下的風水龍脈,是他們家族百年氣運的象征。
樹倒,則家敗。
這個電話,抽走了張揚全身所有的力氣。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
他的手機剛掛斷,一條財經新聞的頭條推送彈了出來,標題觸目驚心:
《震驚!張氏集團涉嫌钜額跨國洗錢,核心賬目證據已被匿名者提交給國際刑警!》
與此同時,張揚帶來的那群氣勢洶洶的保鏢們,手機也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喂?老婆?你說什麼?你跟人跑了?”
“媽!你怎麼住院了?什麼?炒股賠光了所有積蓄?”
“什麼!我兒子不是我親生的?!”
……
陣腳大亂。
前一秒還不可一世的保鏢們,此刻全都亂成一鍋粥,再也顧不上他們的主子。
張揚看著手機上的新聞,聽著耳邊傳來的雷聲和手下們的哭喊,他感覺天旋地轉。
他引以為傲的一切——家世、財富、權力,在這一瞬間,土崩瓦解。
“噗通。”
張揚雙腿一軟,直挺挺的跪在了我的麵前,麵如死灰。
我低頭,俯視著這個剛纔還不可一世的男人,輕聲說了一句:
“現在,需要道歉的是誰?”
站在樓梯口的蘇暖暖,親眼目睹了這神蹟般的一幕,她最後的靠山,以一種最慘烈、最不可思議的方式,在我麵前跪下了。
她的精神,徹底崩潰了。尖叫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客廳裡,蘇建城、林慧和蘇明軒,看著跪在地上的張揚,再看看我,眼神裡隻剩下最純粹、最原始的恐懼和敬畏。
彷彿在看一尊,行走在人間的神。
10
塵埃落定。
張家,這個曾經在本市呼風喚雨的龐然大物,在多國聯合調查下,迅速敗落,破產清算,張揚也因多項罪名鋃鐺入獄。
蘇暖暖醒來後,發現自己失去了一切,精神徹底失常,被送進了療養院。不久後,蘇建城夫妻倆終於下定決心,找到了蘇暖暖那對還在小偷小摸的親生父母,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把蘇暖暖接了回去。
從此,蘇家再無蘇暖暖。
大哥蘇明軒見到我,再也不敢大聲說話,總是遠遠繞著走,活像老鼠見了貓。但他偶爾也會笨拙問一句:“你……吃飯了嗎?”
我的中式庭院很快建好了,一磚一瓦都由全國最有名的風水大師親自設計監工,庭院名為“安晴居”。我搬了進去,隔絕了外界的一切紛擾。
父母定期把钜額分紅打到我的銀行卡上,過節時會小心翼翼地送來各種禮物,對我噓寒問暖,但他們從不敢踏入我的庭院半步。
那裡,成了蘇家的禁地,也是蘇家的聖地。
二哥蘇明哲,成了我唯一的對外聯絡人。他幫我打理名下的所有產業,處理所有我不想理會的俗事。
多年後,我感覺周身那股與生俱來的戾氣,在庭院的滋養和長久的平靜中,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
我回到了從小長大的道觀。
師父已經很老了,他坐在院子裡的那棵銀杏樹下,笑著看我。
“師父,我到底是什麼命格?真的是天煞孤星嗎?”我問出了藏在心裡二十多年的問題。
師父搖了搖頭,指著我,又指了指天:“你不是天煞孤星。你的命格,是‘紫微降世,自帶乾坤’。能辨善惡,能分因果。”
“那所謂的厄運……”
“那不是厄運,那是你的‘乾坤’,是你的保護。它反彈一切對你而來的惡意。對方的惡意越大,反彈的力量就越強。你什麼都不用做,天道自會懲罰他們。”
師父歎了口氣:“當年說你戾氣重,是怕你年幼無知,不懂控製自身的力量,反而被惡意的反噬所傷,才讓你在道觀清修,靜養心性。”
我恍然大悟。
原來,我不是災星,而是行走的“正道之光”,是惡唸的審判者。
“那……如果有人真心對我好呢?”我輕聲問。
師父笑了,他指著我們身旁那棵長勢極好的銀杏樹:“那棵樹,是你剛來道觀時,我讓你親手種下的。你日日為它澆水,真心待它。你看看它,是不是比觀裡其他的樹,都長得更有靈氣?”
那棵樹,在陽光下,枝繁葉茂,葉子閃閃發光,充滿了生機與祥和。
我明白了,惡意會得到懲戒,而善意,會得到福報。
回到家,看到二哥正在處理公司事務。蘇家的生意在他的打理下蒸蒸日上,他也成了商界一顆耀眼的新星,沉穩而乾練。
他看到我,臉上露出由衷的笑容,不再是最初的恐懼和算計,而是發自內心的親近和尊敬:“妹妹,回來了?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雲頂茶。”
我注意到,他手腕上一直戴著我很多年前隨手送他的一串普通木質手串,已經被他盤得油光發亮,溫潤如玉。
他笑著晃了晃手腕:“你送的,戴著它,做什麼都順。”
我的庭院裡,我親手種下的花草,也長得格外繁盛。
陽光下,我為自己泡上一壺茶,看著滿院生機。
我知道,我的厄運已經過去,未來,皆是坦途。
隻要,冇人再來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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