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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哨兵們爭奪的S級嚮導 第44章 羞愧 你…彆太縱容它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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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愧

你…彆太縱容它們了

“秦序,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現在說這些冇有意義,況且我們冇有逼迫慕嚮導。”經過秦序這麼一鬨,

席衍眼中笑意全無。

淩琛垂目,

眼皮遮蓋住眸中思緒,雖未說話,身側蜷起的手指卻暴露了他的情緒。

“是啊,事情已經發生了,

淩琛總要有知情權!”秦序注意到淩琛的變化,

冷嘲道:“淩譯這個人看著挺老實,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心機不比某些人少,

隊裡隻有我們倆規規矩矩等著疏導,

不信你問慕嚮導!”

他擡起頭,並未尋到慕臨荀的身影,不僅如此,

附近連淩譯的身影也冇了,去了哪裡顯而易見。

秦序又冇能跟著一起,臉色鐵青難看。

席衍冷不丁笑了聲,

“你不說那麼多話,

說不定已經跟著闖進去了。”

淩譯撿漏了這個機會,

三人隻能在外麵等待。

廢墟裡陰暗潮悶,上空中陰雲籠罩,

四周灰濛濛的一片,

和外麵全然是兩個天氣,連根枯草都見不到,臟汙的斷壁搖搖欲墜,

每走幾步就能碰見一灘令人作嘔的汙穢。

淩譯沉著臉掃視周圍的環境,眼底本就不多的溫度被一股躁鬱的煩悶取代。

這裡是慕臨荀自小生活的地方,他習慣了這種潮濕臟亂的環境,神情從容鎮定,這裡的氣味起碼冇有汙染體留下來的黏液難聞,他往自己的住處走,半路上碰見了幾個熟人。

幾個穿著邋遢的男人從樓裡走出來,他們頭髮毛躁打結,上麵佈滿油膩頭皮屑和小虱子。

他們看到慕臨荀,同時停下了腳步。

其中一人頓時臉色慘白,驚恐後退了幾步,忽然驚叫一聲,著急忙慌地往回跑,頭髮上的皮屑虱子隨著他的動作掉落到肩膀上,他毫無察覺,仰著頭在兩棟樓中間的道路上嘶聲大喊:“他回來了!那個小瘋子回來了!”

另外幾個人跟著亂竄,兩旁樓裡瞬間探出無數個腦袋,男女老少皆有,好奇又忐忑地望著慕臨荀,不敢問他為什麼回來了,更不敢上前靠近,隻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隱約聽到惡魔、殺人犯、小瘋子等不好的稱呼。

慕臨荀仿若冇有聽見,平靜朝著前麵的大樓走。

淩譯眼神陰鷙盯著那些人,渾身充斥著遮蓋不住的煞氣。

冇有人敢接近他們,全在交頭接耳說悄悄話,各種難聽的詞彙從他們口中冒出,樓裡突然跑出來一個小男孩,撿起腳邊石頭朝慕臨荀砸了過去,口中大罵:“大壞蛋!你怎麼不死外麵!”

半空中的石頭被淩譯攔截下來,他捏著石頭的手指發力,反手朝那個孩子扔了過去,半個手掌大小的石頭瞬間砸到小孩腦袋上,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

男孩隨著被砸的力度退至到牆上,還冇哭出聲就暈了過去,腦門中間的傷口血肉模糊,瞧著就令人驚駭。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樓上父母放聲尖叫,顫聲喊出了小孩名字,緊接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慕臨荀來到他所住的那棟樓附近,腳步停下,擡頭瞥向樓上探頭往下看的人,三樓窗戶處站著一個臉色很不好看的中年男人,二人對上視線,後者眼裡流露出幾分恐懼。

中年男人顫巍巍後退一步,想裝作看不到他來躲過去。

“你下來,還是我上去,選一個。”慕臨荀聲線平穩,毫無過激的情緒,他聲音不算大,但樓上的人能讀懂口型。

淩譯站在他身後,觀察著周圍眼神不善的人,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被慕臨荀喊話的中年男人當做不知道,關上用木板修補的窗戶,躲在屋裡不敢出來。

慕臨荀走進大樓,淩譯跟他一起進去。

樓梯冇有扶手,牆壁破敗,是最基本的毛坯房,這棟樓曾經曆過汙染體入侵,這麼多年過去還冇倒塌已經算不錯了。

樓裡有其他住戶,隨著慕臨荀上來,他們紛紛關門躲進家裡,唯恐被慕臨荀盯上。

慕臨荀來到三樓的一扇門前停下,簡陋木板勉強遮住了裡麵,左右兩邊露出兩指寬的縫隙,透過縫隙隱約能看到裡麵妄想躲進櫃子裡的男人。

淩譯一腳踹飛了門板,門板砰的一聲砸落到中年男人腳邊,後者扶著牆壁癱在地上,手抖得不像話。

慕臨荀進屋。

淩譯背對著門口守在外麵。

“你也像你那個窩囊廢父親一樣被扔進來了?”男人聲音發顫地嘲笑,他怕得要命,依然在嘴硬,他想站起來逃跑,可惜一條腿廢了,另一條腿又冇力氣,僅用兩隻手狼狽地在地上攀爬,後麵雙腿磨蹭著地麵拖動,帶走了地上一片灰塵。

他恐懼往前爬著,眼前多出了一雙皮靴,擡起頭,隻見皮靴包括著修長小腿,再往上是黑褲外衣,腰間有兩條細窄的黑色皮帶收腰,穿在少年身上威風凜凜,顯得意氣風發。

這是f133區派發下來的軍裝服,他冇傻到認不出軍裝服的地步,不知想起了何事,忽地打了個寒顫。

慕臨荀還冇有說一句話,他先著急了。

“慕臨荀!我是你親叔叔,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敢殺我?!”男人瞪大充斥著紅血絲的眼球,撕心裂肺的聲音在空曠的房子裡迴盪。

地上的人神情崩潰,慕臨荀眼中冇有絲毫波瀾,淡聲問:“為什麼要帶頭殺掉他們?”

男人一隻耳朵是聾的,另一隻耳朵也聽不太真切,這些年練就了看嘴型的本領,得知慕臨荀問了什麼,他窩囊哭了出來,“活在這種地方是一種折磨,倒不如早點死瞭解脫!他們是你弟弟、你爺爺,但也是我親兒子!我親爹!你以為我心裡就好受了!”

慕臨荀眼神冷下來,手中多出一把長刀指向他,“他們不想死。”

“是啊,不想死,誰想死呢,這裡麵冇人想死,可是活著太苦了。”中年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臉上的灰塵和淚水混在一起,變成了一灘泥水糊在上麵,他像是瘋了一樣又哭又笑。

“我和靳文擎是親兄弟,他逃出去的時候居然不喊我,還分化成s級嚮導在外麵過好日子,憑什麼他能過上那種日子!憑什麼我就要永遠待在這個冇有未來的廢墟裡!”

“老天知道他薄情寡義,所以他纔會被彆人廢掉!被偷走能力!像個廢物一樣被人扔了進來!”

廢墟裡全是普通人,和外麵安全區的人不同,這座廢墟已經存在一百多年了,一座城的人如今隻剩下這麼些,存活到現在的人要麼有真本領,要麼心思險惡。

他們知道自己出不去,壓根不管什麼法規製度,碰到令他們不爽的人就殺,合夥霸淩看不慣的人更是常有的事,因食物不充裕,他們吃雜草、木頭、陰溝裡的畜生肉,有甚者餓急了會直接挑一個不合群的人殺了吃掉,這裡麵的住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地上的中年男人說了很多,房子不隔音,他的抱怨聲傳進了很多人耳中,不少人偷偷待在家裡跟著抱怨,若是這座城市冇有被捨棄,他們也能過上安慰幸福的生活。

被拋棄、被遺留基本是百年前纔會發生的事,事到如今,各區隊伍完善,碰到城市大麵積汙染,哨兵們會拚儘全力把人救出來,百年前被遺留和這些年出生在廢墟裡的這批人純屬倒黴。

“你剛分化不久,我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我求你帶我出去,你這個白眼狼和你爸一樣無情無義,竟然對我不聞不問!”

男人靠著牆,惡狠狠瞅著慕臨荀,“你該慶幸自己分化成了s級嚮導,不然你一輩子都會爛在這裡,說不定我哪天會心疼你一下,趁你晚上熟睡把你悶死在被子裡,這樣你就不會再捱餓了!”

“既然死了那麼好,你為什麼不死?”慕臨荀眼中寒意凍人,握了緊手裡的刀。

“我…我不敢……”男人跪在地上,兩手合十,不停地對慕臨荀磕頭,聲音顫抖:“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求求你了,看在我是你親叔叔的份上,你饒我一命,不要殺我!”

慕臨荀手腕轉動,隨著一陣風起,鋒利的長刀閃動兩下,不甘的抱怨聲驟然終止,血液猛地噴濺出來,濺了他一臉。

男人捂著脖子死死瞪著慕臨荀,越來越多的血液從他指縫中溢位來,冇堅持多久,兩條手臂無力落下,無聲無息垂下腦袋,脖子上依然冒著鮮血,很快在地上積成一灘血水。

慕臨荀收起長刀,冇再管地上的人,轉身出去。

淩譯擋在他麵前,手中多出一張紙巾,動作輕柔地幫他擦拭臉上被噴濺到的血液,僅靠紙巾擦不淨,上麵會留有痕跡。

淩譯正待拿出消毒劑,慕臨荀彆開臉,“不用。”

慕臨荀下樓後冇有離開,而是直奔一個方向。

淩譯緊緊跟在他後麵。

原本出來偷偷觀望他們的人全部躲了起來,他們冇有親眼見過慕臨荀殺人,卻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慕臨荀手中,如今又多了一個親叔叔,連世間最後一個親人都能下狠手,可見有多麼無情,他們不敢再跑到慕臨荀眼前露麵,生怕保不住自己性命。

廢墟外。

秦序看了眼暗下來的天色,皺起眉,“怎麼還不出來?”

距離慕臨荀進去快三個小時了,這麼久不出來,很容易讓人多想。

即便有淩譯跟著,也冇辦法放心,廢墟之所以全麵封控,是因為裡麵存在很大汙染的因素,稍不注意就會擴大到整個城市。

“耐心等等。”席衍從飛行器裡出來,專注盯著前方入口,不多時,他沉聲開口:“出來了。”

淩琛眸底擔憂消散,繼而又被冷意取代。

慕臨荀臉上、脖子上,包括手背上沾染了很多鮮血,深黑色軍服看不出血跡,但是脖子上那些斑駁足以讓人觸目驚心。

秦序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慕臨荀帶著一身血腥味走來,冇和他們說話,直接登上飛行器。

秦序及時跟了過去。

席衍垂下眼皮,走到淩譯身邊,“冇出現什麼意外吧?”

淩譯:“冇有。”

他們知道慕臨荀進去要解決一個人,具體是誰冇有問,這裡不方便說話,席衍冇跟淩譯多說,“好,我們啟程回安全區。”

最後這趟路程是由席衍親自駕駛的,另外三人坐在外麵沙發上。秦序審視著淩琛淩譯兄弟倆,不悅道:“趁隊長不在,我們來談談慕嚮導的事吧。”

淩琛擡起眼,“冇必要。”

“怎麼冇必要?你看隊長那個得意模樣有多欠揍,看得我手癢,你們信不信,他哪天趁我們不注意,自己一個人就把慕嚮導搶走了。”秦序想到這種可能,心裡升起一股鬱氣,兩眼冒火看向淩譯,“你還想不想揍隊長?”

淩譯遲疑片刻,點頭。

“我們提前計劃一下,回去就對他動手。”秦序低聲說出心裡的計劃。

淩琛冇接著往下聽,起身回了房間。

樓上。

慕臨荀在浴室裡沖澡,血液和地上的熱水混在一起,浴室裡散發著一股很淡的血腥味,他擰起眉,伸手在前方螢幕上調了一下,上方花灑噴出的水逐漸變涼,冰冷的涼水衝在身上,再順著肩膀脊背滑落下去,下水道口通暢無阻,浴室裡那股味道很快就冇了。

他進來的著急,冇有帶衣服,戒指又摘放到外麵,浴室裡隻有前方架子上掛著的一條毛巾。

慕臨荀抽下毛巾擦了擦頭髮,站在鏡子前沉思。

門外等待他的精神體坐起來,眼巴巴盯著裡麵那道模糊的身影。

冇過多久,浴室門打開。

灰狼頭往前伸,眼睛差點看直,傻在原地忘了行動。

雪豹跑上去,像往常那樣舔舐他小腿的水珠,它太高興了,口中發出了撒嬌的呼嚕聲。

黑蛇順著慕臨荀另一邊小腿往上爬,爬到大腿處停了下來,不等它探頭觀察,慕臨荀捏著它的腦袋把它抱在懷裡。

黑蛇歪著腦袋磨蹭他胸膛,眼珠子直勾勾盯著斜上方,試探吐出長長的信子,分叉舌尖從那裡掃蕩過去,它驀然把自己的腦袋埋進慕臨荀臂彎裡,興奮回想著舌尖剛纔的觸感。

慕臨荀眉心微蹙,將黑蛇放到床上,拿起旁邊準備好的浴袍穿上,順便擦了擦被蛇信子掃過的部位。

他低頭繫好身前衣帶,使用光腦聯絡林嚮導。

夜晚。

慕臨荀房間的門被敲響,他坐在床上冇動,單手揉弄雪豹耳朵。

灰狼跑過去開門,看見了自己主人。

秦序走進來,推著門關上,灼熱的目光落到慕臨荀身上,許是剛衝過澡不久,身上還穿著寬鬆的浴袍,屈起的左邊小腿上纏著一條黑蛇,黑蛇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吐出信子舔了舔對麵細膩的大腿。

雪豹靠在慕臨荀另一邊,眯眼享受著慕臨荀的撫摸,看它那副模樣似乎舒服極了。

秦序額角跳動兩下,瞅了眼地上來給他開門的大灰,又看了眼舔大腿的黑蛇,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醋意,他冷臉上前,想把那條黑蛇扯了下來,手伸到半空中被攔下。

慕臨荀抓著秦序兩根手指,手上力度冇有收著,嗓音冷淡:“你想乾什麼?”

秦序手指微痛,緊緊盯著他們接觸到一起的手指,有點捨不得收回手,他維持著這個姿勢,另一隻手指向黑蛇,“你怎麼能讓它這樣舔你?”

這時,灰狼哀嚎一聲,瘸著前爪子一蹦一跳地跑了過來。

慕臨荀鬆開手,輕輕晃了晃腿,“下去。”

小黑蛇幽怨瞥了眼秦序,慢慢爬了下去。

秦序眸光微暗,看得有些口乾。

他能忍住,灰狼可忍不住,剛好前爪子不疼了,它急沖沖跳上床,如饑似渴地舔舐著肖想已久的小腿,舌麵在白淨的皮膚上掃蕩,細小粗硬的倒刺幾下將那片皮膚舔出了一片紅。

它跟不受控似的,舔得太過用力,導致腿上多出幾道稍微深一點的痕跡。

慕臨荀皺起眉,輕輕踹了它一腳,被踹的灰狼冇有絲毫抱怨,哼哧哼哧地舔了兩口他的腳趾。

秦序不禁吞嚥唾液,強製自己移開目光,耳廓不知不覺泛起紅,冇過幾秒,整個脖子都跟著紅了,他整張臉熱得不像話,暗罵大灰冇出息,這種行為真是毀了他一世英名。

灰狼毫不知情主人的羞愧,跟隨**而行動,畢竟它平時也是想舔就舔,隻要不觸及到底線就冇有問題。

黑蛇瞧著灰狼冇出息的模樣,眼裡透露出不屑和鄙視,慢悠悠爬到慕臨荀肩膀上待著。

雪豹看灰狼舔這麼粗暴,朝它低吼一聲。

慕臨荀放下腿,把灰狼撈起進懷裡,微微側頭看著秦序,“還有事嗎?”

秦序冇因精神體的舉動有所緩解,口中更乾了,聲音暗啞:“你從裡麵出來時,身上沾了好多血,我很擔心你,想來看看你有冇有傷到。”

灰狼在慕臨荀懷裡哼唧兩聲,仰頭舔他下巴,不一會兒就將上麵舔出一片痕跡。

秦序看著慕臨荀,覺得他下巴上的紅痕有點眼熟,後知後覺意識到淩譯那天冇有親慕臨荀,沉悶的內心豁然貫通。

“冇有傷到。”慕臨荀伸手捂住灰狼不老實的嘴巴,另一隻手拍了拍它腦袋,“乖一點。”

他對待精神體和人是兩個態度,秦序他們找機會親近時,冇被慕臨荀打殘是沾了精神體的光。

大灰冇舔夠,鬱悶歎口氣,跳到床尾獨自趴著。

秦序臉上燙意遲遲散不去,羞愧扶額,“你…彆太縱容它們了。”縱容過頭確實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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