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燒成灰的第五年,男友才發現他愛我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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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阮頭偏向一旁,笑意愈發放肆。
“哈,我知道了,鹿沅湘那個賤人,死了也不想見到你對吧!”
“到現在為止,你還冇夢到過她一次吧!”
“她恨你不她根本就不在乎你,哈哈哈”
“她把你忘了,徹底忘了”
’啪’’啪’‘啪’——
又是連續的三個耳光。
寧宴北麵色陰沉,不斷抽打江阮阮的臉,嗬斥她不許說我忘了他。
“湘湘愛我,她永遠愛我!”
“她不會忘了我,她不會捨得!”
“江阮阮,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賤人,再亂說,我割了你的舌頭!”
又是用力的一巴掌,江阮阮的頭偏向一旁,麵目全非的臉上露出詭異笑容。
“寧宴北,鹿沅湘,把你,忘了,哈哈哈哈哈。”
歇斯底裡的笑聲,徹底崩斷寧宴北脆弱又敏感的神經。
他宣泄怒火,用儘全力朝江阮阮踹了過去。
江阮阮連人帶椅子飛出去幾米遠,身體卻詭異地滾了幾圈,用力撞向櫃子。
盛放著我身體骨瓷的杯子,從置物匣上滾落,重重砸向地麵。
“不…不——”
寧宴北嘶吼著飛撲上前,他想接住這個杯子,這個我留在世界上唯一的念想。
可光滑的杯身隻堪堪擦過他的指尖,一如他從未真正與我相知相許過。
強扭的瓜不甜,強行捆綁在一起的人,也註定分道揚鑣。
瓷器碎裂,飛起的瓷片在他臉側劃出醜陋傷痕,可寧宴北毫不在意,他用力捏緊碎裂的瓷片,死死抱進懷裡,哪怕鮮血淋漓。
瀕死的江阮阮突出一口鮮血,臨死前得意又暢快地大笑:“寧宴北,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
“現在你什麼都冇了啊”
寧宴北身體撲了過去,用力拽哦起她的領口,他想質問,他想嘶吼,想給胸腔中的不甘和憤怒找一個發泄口。
可這唯一的發泄口也冇有了。
江阮阮也死了。
他連複仇,都不知道找誰,頹然跌坐在地,癱倒在滿地碎瓷中,紮出滿身血跡。
“湘湘”
哭腔嗚咽,像是被拋棄的小狗。
我卻生不出半分憐惜,隻冷眼旁觀這場鬨劇。
瓷器碎裂的瞬間,我隻覺身體一輕,似是長久以來束縛我的什麼東西碎了。
我驚喜起身,緩緩飛起。
卻在即將踏出窗外的瞬間,聽到一聲驚呼。
“湘湘!是你!你你終於肯來見我了嗎?”
我身形微頓,置若罔聞,頭也不回繼續朝外飛去。
原本虛幻的身體,卻在這一刻,似乎有了實體。
手腕倏然被用力攥緊。
我吃痛回頭,卻意外在寧宴北臉上看到討好的笑意。
如此諂媚、如此小心翼翼,不像是記憶中那個永遠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
這樣的寧宴北很陌生,也,很讓我不喜。
“放開我吧。”我輕輕甩手。
隻是稍稍表露出一絲厭惡,寧宴北便像是遭逢天崩地裂。
他喉頭乾澀,聲音沙啞。
“為什麼,湘湘?”
“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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