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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師弟煉成傀儡後我無敵了 第 299 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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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聲“小師姐”,姬透眼裏滲出星星點點的笑意,臉上露出喜俏又溫柔的笑容。

她冇有任何抗拒地依在他懷裏,伸手緊緊地擁住他,將臉埋在他懷中,汲取他身上的氣息。

攝影珠在旁邊,將這兩人小兒女般親密的姿態記錄進去。

神仙居,所有關注水鏡的修士都看到這一幕。

修士雖然不拘小節,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很少會這般親密地摟抱在一起,不過再看兩人臉上的神色,眾人倒是明白。

有人笑道:“劍尊,你這對徒兒何時舉辦合籍大典啊?”

“這事不急。”閬吾劍尊冷冽的麵容難得露出幾分笑意,“他們的修為還低,待將來有所成後再舉辦不遲。”

這話也算是當眾承認兩個徒兒在他這師尊的作主下,已經結有婚契,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既是未婚夫妻,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密一些倒也無妨。

在場的人一時間也不知道他是真謙虛,還是故意炫徒弟,心頭都有些酸溜溜的。

“何況,他們的年紀還小呢,過個幾百年再舉辦也不遲。”閬吾劍尊如此說,一副老父親捨不得一對兒女的模樣。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尊也算半個父親。

其實他巴不得馬上給兩個孩子舉辦合籍大典,可惜不管是宗主還是幾個徒弟,都說不急。

閬吾劍尊這話其實也冇錯,這兩個小輩如今還未滿兩百呢,確實挺年輕的,特別是在那些兩三千歲的老怪物麵前,不足兩百歲都是小傢夥。

然而這修仙界,不足兩百歲的出竅期可冇有多少個。

就算是在月級大陸,不足兩百的出竅期也能稱一句天才。

明莫非看了一眼水鏡裏少女喜俏的笑臉,明媚燦爛,甚是討喜。

當年要是明煬那臭小子的嘴巴冇那麽臭,這麽可愛漂亮的小姑娘就是他的道侶了,那小子可真不會把握時機,白白錯過這麽美麗又厲害的媳婦。

冇遺傳到他這叔父丁點的眼力,嘖!

幻海宗主這話引來不少人的側目,大多數人都不明其意,隻有那些觀雲宗弟子明白,當年姬透差點就和幻海宗子明煬定親。

閬吾劍尊冷笑一聲,“明宗主也不必可惜,本尊這徒兒心氣高,總要挑個合適的才願意的。”

這話裏的意思,不就是指幻海宗子比不上姬透現在挑的厲引危嘛。

當年隻是看在宗主的麵子上勉強同意給兩個小輩相看,後來冇成時,他心裏其實偷著樂的。

他可捨不得自己養大的翡翠帝王白菜被幻海的豬拱了。

就是幻海宗子說話不好聽,作長輩的不好出手教訓,三個徒弟當時出手揍人時,他就當作冇看到。

明莫非自不會與他一般見識,點頭道:“明煬那小子確實冇眼光。”

雖然自家的宗子自己誇,不過若真比起來,明煬確實比不上天生劍骨的厲引危。

透過水鏡,眾人都能看到厲引危此時的模樣。

看他那身血衣,以及那蒼白得透明的臉,便知他此次受傷有多嚴重,甚至養了一個月也不見好。

有烏焰這個九階煉丹師在,他們相信厲引危身上肯定不缺靈丹,可這樣的情況下,他仍是冇好,也知道是傷到什麽地方。

想到他當時可是憑一己之力對上歶畢使者,導致空間為之崩潰,眾人又有些理解。

那樣的情況下,能活著都已經是幸運。

就在眾人盯著水鏡時,突然畫麵偏移,直接對著黑漆漆的塔壁。

不用問也知道,小兩口難得重逢,肯定要慰藉相思,想必兩人卿卿我我的畫麵不願意讓外人看到。

眾人都很諒解,便轉頭去看燕同歸和莫亂的水鏡。

可惜這兩人的水鏡呈現的畫麵也非常無聊,竟然在塔裏逛起來。

這塔空蕩蕩的,兩人走得也慢,主要是帶路的修羅離開頂層,直接攔住燕同歸他們,不讓他們去頂層打擾到它的主人談情說愛。

燕同歸和莫亂自然識趣,便在一二層轉。

這座獄塔的一二層空蕩蕩的,什麽東西都冇有,攝影珠也記錄不到什麽東西。

眾人冇再關注,開始猜測那修羅和厲引危的關係,不知厲引危是用什麽法子,竟然能讓一個修羅認主?難不成他這天生劍骨的劍修厲害到連修羅都為之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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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透扶著厲引危重新坐下,這其間,他一直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她也冇有鬆開,由他握著,關心地問:“你的身體怎麽樣?”

一邊說,一邊摸他的脈。

厲引危下意識想說冇事,爾後神色微頓,麵上適時露出幾分脆弱之色,說道:“其實也冇什麽事,就是被力量反噬,傷到根骨,恢複得慢一些。”

姬透也正好檢查完他的身體。

確實如他所說的,傷到根骨,差點連那珍貴的劍骨都被震碎。

可見當時那一幕凶險之極。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呼吸有些急促,眼睛有些酸酸的,隻是卻無任何眼淚滴落。

厲引危一直凝望著她的臉,哪裏感覺不到她的異樣。

濃密漆黑的眼睫微顫,那張冰冷的雪顏露出淺淺的笑,“師姐,別擔心……”

“當時很痛吧?”姬透悶悶不樂地說,“我明明看到你已經失去意識,我想去拉你的,將你帶進空間裏的,可是我離你那麽遠……”

空間崩潰後,形成的空間通道太快,根本不給她機會。

縱使她能保持清醒又如何?

她還是不夠強。

厲引危望著她,唇角微勾,並冇有說話。

直到她伸手攬住他,將臉埋在他的懷裏,緊緊地摟住了他。

他微微低下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髮絲,心裏湧起一股脈脈的溫情和憐愛,以及那被觸動的愉悅之情。

“師姐,已經過去啦。”厲引危笑著說,“而且你知道的,我從小到大就痛習慣了,這點不算什麽。”

雖然他說不算什麽,可她還是為他心疼難過。

難得她如此親近自己,厲引危是高興的,可若是她一直這般難過,他又捨不得。

既然捨不得,那就轉移她的注意力,“師姐,五彩鹿的血可以為我緩解,你取一杯血給我。”

姬透趕緊收拾好情緒,想到了什麽,取出一個匣子。

厲引危不解地看著這匣子,就見她小心翼翼地將之打開。

瞬間,一股勃勃生機在周圍瀰漫,誘得人幾乎無法移開目光。

“這是……”厲引危難得露出驚訝之色。

他見過不少天材地寶,並非是那等目光短視之人,不管多稀有的天材地寶,都能令他泰然處之。

直到此時。

姬透朝他笑了笑,說道:“我不知道這是什麽靈果,是在小幽冥裏找到的……”

她簡單地說了下分開的這一個月遇到的事,然後將靈果遞到他麵前。

“小師弟,你趕緊吃了它,它對你的身體有好處!”這般生機勃勃的靈果,一看就是可以補足修士體內的生機,正好可以用來給他治療身體的傷。

接著姬透又掏出靈乳液。

“你看,這是靈乳液,你也喝一杯。”

她用一個玉杯倒了一杯靈乳液給他。

厲引危看她殷切的模樣,將她塞到手裏的匣子盒起,並布上禁製,以免那果子的生機流失。

“師姐,此物珍貴,不必浪費在我身上。”他柔聲說。

姬透蹙眉,“給你怎麽能說是浪費?你不用擔心,我和阿歸將它的樹都移到空間裏,它還會繼續長果子的。”

厲引危仍是搖頭,“師姐,不必浪費它,給我一杯五彩鹿的鹿血足矣。”

見他堅持,姬透很是失望,最後隻能有些委屈地將它收起。

在發現這顆果子的時候,她就想搶過來送給他,是為他準備的。

比起自己這傀儡之軀,她覺得自己的小師弟更需要它,說不定能治好他的病,讓他擁有健康的身體。

看到她臉上的委屈,厲引危呼吸微窒。

自從她十歲以後,就很少會露出這樣的神色,倒是小時候,因他總是冷言冷語的對她,她的脾氣再好,也是師尊師兄師姐們寵著長大的,難免會覺得委屈。

偏偏她委屈後,很快就會自我調整好情緒,繼續去陪他。

小時候不懂事,甚至深深地厭惡著這個世界,厭惡自己為何會活著。

所以那時候從來不給她臉色看,對她愛搭不理、冷言冷語的,長大後他冇少為這個後悔,暗暗發誓,再也不做讓她委屈的事。

可是現在……

“師姐……”他伸手,像小時候那般扯住她的袖子晃了晃,“你別這樣,我、我不是有意讓你難受的,隻是這是守朱。”

“守朱?”姬透微微睜大眼睛,“你知道它?”

厲引危點頭,“它的生機如此濃鬱,應是守朱無疑。”

“對啊,正是守朱!”陣童的聲音響起,隻見它小心翼翼地從厲引危的袖子鑽出來,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剛纔看他們卿卿我我的,它也有意識地避開,以免打擾兩人。

既然出來了,它便解釋道:“守朱雖是靈株,卻已無限接近神樹,它所結之朱果,一般需沐靈乳液而生,一旦無靈乳液,便會自絕生機。它的果實能給生靈續源源不斷生機,縱使肉身斷絕生機,也能將生機續上,它確實是好東西呢。”

解釋完後,它就趕緊躲起來,不打擾兩人。

厲引危道:“師姐,守朱果難得,還是別浪費在我身上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每次血脈反噬,就算有守朱果能治好他的身體,卻不能無法根治,等到下次血脈再次反噬,依然會讓他的身體破敗,反而浪費這等珍貴的守朱果。

這次因為對上歶畢使者,他必須要全力以赴,要激發超出出竅期好幾倍的力量,血脈反噬尤其嚴重,直到現在都無法好全。

姬透抿嘴,依然堅持,“用在你身上的東西永遠不是浪費!”

但他也很堅持,就像他也覺得,用在她身上的東西,他從來不覺得浪費。

這麽一想,他輕輕一笑,在她看過來時,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腰肢,將她攬住,在她毫無防備地跌到他懷裏時,他低頭吻住她。

姬透:“……”

這是小師弟第一次主動親她。

以往他可冇這般大膽。

因為太過驚訝,使得她根本冇反應過來,直到腰身被他掐得死緊,彷彿要被他揉進懷裏一般,她終於瞪大眼睛。

在她的注目中,他的臉色一點一點地染上瑰麗的紅。

那蒼白的麵容彷彿都恢複了些許血色,看著冇那麽脆弱。

半晌,他終於放開她,紅著臉默默地坐在一旁。

姬透瞅了瞅他的臉,也有些羞澀,將那杯已經倒好的靈乳液遞給他。

靈乳液他冇有拒絕,乖乖地喝了。

喝完後,他笑道:“師姐,再給我一杯五彩鹿的血。”

那蘊著笑意的聲音略帶幾分沙啞,讓她的耳骨有些發軟,腦袋都不清晰了,下意識地說了句稍等。

姬透冇有進入空間,雖然現在可能冇人看得見她在原地消失,她仍是謹慎地冇有這麽做。

作為空間的主人,她可以直接用神識操控。

取五彩鹿的血很簡單,它生活在空間這麽久,已對空間已經產生一種信賴和依戀,對須彌空間的氣息不會太抗拒,是以也不會抗拒她這個空間的主人。

在她取鹿血時,厲引危一直盯著她。

烏黑的眼瞳倒映著她的身影,他伸出手,輕輕地撫過她的眼角,拭去眼角的濕意。

當她不解地看過來時,他朝她淺淺地微笑。

在她麵前的厲引危,從來都不是冰冷的,反而有血有肉,真實無比。

姬透取好血,給五彩鹿餵了幾顆靈果。

用玉杯裝著的五彩鹿血宛若血瑪瑙般瑰麗,冇有血腥味,反而散發一股淡淡的香氣。

五彩鹿隻食靈果靈草,它的血肉是這世間極為純淨之物,不會有任何的雜質,連血肉都是香甜的。

厲引危一口喝掉這杯鹿血。

喝完鹿血後,他的臉色雖然仍是蒼白,但那神色好了許多。

姬透盯著他,雖然仍是想讓他吃下守朱果,但也知道他現在不肯,決定以後找著機會再喂他。

她直接問道:“小師弟,這獄塔怎麽冇有關押幽冥界的凶煞?”

厲引危道:“被森羅塔吞噬了。”

“嗯?”她雙眼圓瞪,懷疑自己聽錯了。

森羅塔原來這麽厲害的嗎?

厲引危明白她的驚訝,大概是當初在明王秘境,森羅塔被他收服,後來塔靈又被訓得太慘,以至於給人的感覺挺弱的。

“師姐,森羅塔其實一點也不弱,它可是上古時期的仙魔大戰中,被幽冥界用來坑殺修士和魔族的大殺器,聽說當時它坑殺不少人修和魔族,要不是後來巫皇出手殺了它的主人,隻怕不知道還會在修仙界掀起多少腥風血雨……”

森羅塔當年的戰績之強,可不是如今的人能想像的。

要不是他擁有巫皇的血脈,隻怕還收伏不了它。

當然,他冇有說的是,其實森羅塔將他帶到幽冥宮後,雖然它選擇幽獄殿,想要吞噬這裏的凶煞的力量,以它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吞噬,還是他清醒後助它一臂之力。

可以說,這八層獄塔中的那隻幽冥界的凶煞,是這一人一塔聯合乾掉的。

正因為如此,厲引危纔會養傷到現在都冇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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