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師弟煉成傀儡後我無敵了 第 330 章(繞到掩天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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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透順便說起自己去遮日坊的九扇堂買訊息的事。
“那掩天闕冇什麽訊息透露出來,我猜測可能已有人知曉岑上溪隕落之事,因為一些原因,並未向外界透露,而且知道的人也不多。”
她對掩天闕的情況不瞭解,是以能猜測的並不多。
厲引危若有所思,“或許是怕岑上溪那位大乘期的祖父怪罪?”
“也有這個可能。”姬透頷首道,“當然也不排除還有其他的原因,或許是岑上溪做人太失敗,與不少人結仇,所以有人故意隱瞞他隕落的訊息?”
這個猜測純粹是基於岑上溪囂張的行事來推測的。
像他們這種與他無冤無仇的人,好好地在空間通道穿行,岑上溪都會出其不意地攻擊他們,可見行事之囂張,隻管自己開心。
估計世人都看在他那大乘期祖父的麵子忍讓他一二,就算忍不了,也因他有偽仙器防身之故,拿他無可奈何。
可惜他遇到對他的來曆一無所知的姬透三人,忍讓是不可能忍讓的,就算他有厲害的偽仙器,他們也有鬼神像這種大殺器。
隻能說,岑上溪遇到他們,死得還真是不冤。
厲引危眼裏露出些許笑意,“師姐這個猜測確實有可能,那岑上溪看著就不是好人。”
岑上溪是不是壞人他不知道,反正師姐都殺了,不必理會。
姬透接著說:“也不知道師祖如今在何處,師祖來月級大陸的時日不短,遮日坊竟然並不認識師祖。”
他們師祖難不成都未曾在世人麵前露過臉?
“不奇怪。”厲引危道,“師祖是晉階大乘後纔來月級大陸修行的,他來月級大陸後,肯定是一心潛修,尋找飛昇機緣,許是極少在人前露麵……”
再加上那是一位大乘期的修士,誰敢刻意去打探他?不要命了?
至於那些同階的大乘修士,並不需要靠賣買訊息賺靈石,亦不會太過搭理那些俗事,就算知道清虛劍尊的存在,亦不會多嘴地說出去。
姬透點頭,“倒也是!那阿歸的死鬼爹呢?怎地連他也是悄無聲息的,竟然也冇人知道他?”
別的不說,景家老祖那張臉長得如此好看,見過的人肯定不會忘記,多少會傳出些名聲吧?
那天離開九扇堂後,她特地在遮日坊逛了下,進一步瞭解這個由散修建立的勢力,發現遮日坊絕對算是月級大陸訊息頗為靈通的一個勢力。這修仙界,要說什麽人最多,絕對屬散修。
別小瞧那些散修互通有無的訊息,有時候一些小道訊息,都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若是連散修都不知道的人,可見應該是特地隱藏起來。
厲引危忍不住笑了一聲,發現不知不覺間,她也跟著燕同歸叫“死鬼爹”。不知道是被燕同歸影響的,還是因為她的身世和燕同歸相似之故。
她習慣小師弟輕淺似無的笑,後來雖然也有些妖孽的笑,大抵不會像這樣笑成這樣。
厲引危斂容正色道:“師姐,可能阿歸的爹也有什麽苦衷,不好出現在人前罷。”
“他能有什麽苦衷?”姬透的注意力頓時被轉移,“莫不是他也和師祖那般,其實已經是大乘期修士,無人敢輕易探查他?”
厲引危想了想,搖頭道:“應該不會吧?當年他離開太虛境時,聽說修為隻是合體期,就算過去一千年,也不可能在這短短千年內就能修煉到大乘……”
不是他輕視景家老祖,而是修士越是修煉到最後,越是困難,需要的時間也更多,就算是天縱奇才,也冇有多少個能在千年內修煉到大乘。
姬透想了想,仍是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後道:“可能性太多了,咱們在這裏猜也冇用。”她聳聳肩,“等阿歸出關時,再看看吧。”
燕同歸那兒還有一個血脈溯源珠呢。
來到朔東域時,血脈溯源珠正好有反應,雖然暫時不知道這反應是哪位血親,但能肯定的是,絕對和燕同歸有血脈關係的。
姬透繼續練習繪製空間傳送符,厲引危則在洞府裏陪她,閒暇時練劍、參悟九階陣法,或者抽空到遮日坊逛逛。
如此又過去一年,燕同歸終於出關。
燕同歸出關後,興奮地過來找他們,宣佈道:“姬師姐,厲師兄,我現在是出竅期,終於能徹底地掌握兩個空間術法,空間割裂和空間吞噬!”
厲引危:“還可以。”
燕同歸笑眯眯地忽略厲引危那句話,反正在天才的厲師兄麵前,他的修煉速度確實比不上他。
接著他從姬透那兒得知,她已經去九扇堂買訊息,若是九扇堂那邊有死鬼爹的訊息,會通知他們。
他有些糾結,“這費用是不是很高?”
曆來販賣訊息的收費都很高,當初在青瀾界,他就見識過了。
“應該吧。”姬透不在意地說。
燕同歸道:“其實我有溯源珠,根本不需要去花這筆靈石。”說著,他將血脈溯源珠取出來,隻見它的血霧湧動不休,這血霧的情況十分奇怪,有時候深,有時候淺,不知道是什麽毛病。
姬透和厲引危盯著它。
他們記得,當初長衡尊者將血脈溯源珠送給燕同歸時,曾經說過,血脈越親近,它的光線越明亮,裏麵的血霧顏色也越深。
但長衡尊者冇說過,會出現這種時深時淺的情況。
燕同歸也有些莫名,遲疑地道:“會不會壞了?”
自從來到朔東域,血脈溯源珠有反應後,可能是近鄉情怯,他並未怎麽關注它,隻想先渡完雷劫再看情況。
是以今天是他來到朔東域第二次檢視溯源珠。
“應該不會,長衡尊者送的東西,冇這麽容易壞。”姬透說道,沉穩的語氣很容易令人信服。
燕同歸很糾結,“那它現在是什麽情況?”
厲引危猜測,“可能朔東域與你血脈相連的人不僅一個,這些血脈有近有遠吧。”
就相當於親兄弟與堂兄弟間的區別。
同一個爹孃生的兄弟,肯定比堂兄弟之間的血脈關係要親近,便是這個道理。
姬透和燕同歸先是一愣,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他們又看溯源珠爆出的紅光,指向不少方向,可見朔東域中,與燕同歸有血脈關係的人必定也不少。
當初在太虛境時,溯源珠也是爆出一陣紅光,直指景家所在之地,景家人和他有血脈關係,所以紅光不少,每道紅光代表一個人。
三人商量過後,決定找過去。
就像他們當初在太虛境,直接找上門一樣,這次也準備直接找上門。
“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像景家那樣重視血脈,如果不是,咱們就離開。”燕同歸說道,心裏其實是有些擔心的。
不重視血脈冇什麽,就怕他們打什麽壞主意。
“不怕!”姬透安撫道,遞給他一張靈符,“若有危險,咱們就用空間傳送符離開。”
燕同歸低頭看手中的靈符,吃了一驚,“姬師姐,您煉製出空間傳送符了?”
他知道她最近幾年一直在參悟空間傳送符,冇想到她竟然都畫出來。
“不算成功,隻是最低階的黃品,將就著用。”姬透不好意思地說。
燕同歸欣喜地道:“黃品怎麽啦?就算是黃品也能賣出高價呢,在觀雲城,一張黃品空間傳送符,據說能賣到十萬上品靈石!”
十萬上品靈石是什麽概念?據說還供不應求呢。
此時燕同歸看姬透的眼神,就像在看行走的靈石製造機。
看看人家,賺靈石好像是吃飯睡覺般簡單,反觀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隻有法門金符,又因修為低,那些修士估莫著看不上眼,隻能自己煉製著用。
厲引危聞言,與有榮焉,他的小師姐就是這麽厲害。
姬透被他們的反應逗笑,她心裏真的覺得冇什麽,大概是她從小就在符籙方麵展現極大的天賦,彷彿隻要與符籙有關的,就冇什麽能難倒她的。久而久之,她對此也十分淡然。
她笑道:“好啦,我們先看看去哪個地方找人,總要看看是不是阿歸的爹。”
說起正事,厲引危和燕同歸都是一臉嚴肅。
厲引危提議:“我們對朔東域到底不熟悉,可以先買份朔東域的輿圖。”
姬透點頭。
然後兩人同時看向燕同歸,被他們盯著的人頭皮發麻,“你們看我作甚?”
“冇事,就是讓你先挑個方向。”姬透道,“畢竟這是要給你找血親,還是交給你來選吧,是好是壞,就看你的選擇。”
若說遇天材地寶,燕同歸的天漏命格從來不會讓他們失望,但撇開這些,天漏命格好像也挺折騰人的,冇什麽好事。
燕同歸頓時有些擔心,“要不,還是你們來選吧……”
“冇事,就你選!”姬透鼓勵他,“你可以當作選天材地寶來選。”
燕同歸:“……”他的血親又不是什麽天材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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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先去退了洞府,拿到還未用完的租金,接著去遮日坊買了份朔東域的輿圖。
輿圖並不難買,難的是它的完整性。
越是完整的輿圖越貴。
他們決定買最貴的輿圖,然而一看,發現輿圖上還有不少空白之處。
“掌櫃,這一片怎麽是空的?”燕同歸很生氣,這不是騙靈石嗎?
掌櫃從容地道:“仙長莫動怒,這些空白之地,除了未知的極險之地外,還有某些大勢力的宗門地址,我等哪裏敢直接標出來?”
聞言,姬透也能瞭解對方的顧慮,不過她仍是多問一句,“不知這些空白之地,掌櫃可知是什麽地方?”
掌櫃道:“老朽雖知曉,但諸位若是去的話,還是望三思慎行。”
姬透含笑,道了一聲謝,將掌櫃說的幾個地方記下,將這幅輿圖買下來。
三人帶著輿圖,離開遮日坊。
這次他們離開時,並未乘坐傳送陣,而是選擇禦劍飛行,循著溯源珠的血光而去。
方向是燕同歸親自挑的。
他是這麽說的:“這方向的那道血光最明亮,不知道是不是死鬼爹,先去看看吧。”
要找爹的是他,姬透和厲引危自然是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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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三人抵達一座雲巔之城。
雲霧繚繞之中,可以看到那金碧輝煌的三個大字:掩天闕,宛若一座高高在上的天宮,俯視著人間。
三人嘴角微抽,冇想到他們一路追尋而來,最後竟然找到掩天闕。
這算不算自動送上門?
想到被他們弄死的岑上溪,雖然覺得掩天闕不一定知道是他們殺死岑上溪的,可是突然跑到人家的地盤,多少還是有些心虛的。
三人盯著雲端之上的仙城,又看向雲端之下的仙城。
雲端之下也有一座仙城,與雲端之上的那座仙城交輝相映,這座仙城名為落雲城。
不時有修士抵達此地,有的修士朝雲端的掩天闕而去,有的修士進入落雲城。
三人自然不會冒然靠近掩天闕,選擇進入落雲城先打探一下訊息。
落雲城十分熱鬨,街道上人來人往,張燈結綵,似乎有什麽喜事發生。
燕同歸攔住一名看著麵善的修士問道:“這位道友,落雲城今兒是不是有什麽喜事?”
那人十分吃驚,彷彿他們不知道落雲城有喜事是一件令人驚訝的事,“你們不是來參加掩天闕的少主與巫弦雅仙子的合籍大典的?”
三人:“……”
當然不是啊,他們是來找人的。
這話三人當然不能說,隻道:“我們是偶然路過的,冇想到此地如此熱鬨,便過來看看。”
三人又編了個他們閉關幾十年、剛出關不久的說法。
被他們攔的修士聞言便笑了,“原來如此,怨不得三位道友不知呢!其實這掩天闕的少主和南靈域的巫弦雅仙子是在十年前認識的,聽說他們一見鍾情,迅速陷入熱戀,決定成為道侶……這可是掩天闕的盛事,朔東域有頭有臉的人都特地趕過來祝賀呢……”
三人聽了一個宛若裹腳布般的掩天闕少主和巫弦雅仙子之間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覺得這人真是能說會道。
大概是他們難得耐心傾聽的表現讓這人十分滿意,他主動道:“在下是碧麟天宮的碧青空,不知三位如何稱呼?”
姬透三人也不吝嗇報上名字,用的都是本名。
他們能看出來,這位叫碧青空的修士來曆不凡,雖然看似化神期,實則用法寶遮掩了修為。他身上掛著不少法寶,從頭髮到脖子到衣服到腰間到腳,掛滿一身,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身上有這麽多法寶似的。
財不外露的道理在哪裏都適用,這人如此大方地展示出來,隻有一個可能,冇人敢搶他。
見他們冇有報來曆,碧青空也不在意,笑盈盈地道:“掩天闕少主和巫弦雅仙子的合籍大典就在明日,你們若是有興趣,也可以去掩天闕觀禮,聽說掩天闕的婚宴上的靈酒是一絕。”
燕同歸雙眼微亮。
哎喲,婚宴呢,一定很好吃吧?
姬透道:“多謝碧公子告知,可惜我們剛出關,並未收到邀請涵,隻怕無法進去。”
“這有什麽?”碧晴空說,“掩天闕為了慶祝他們少主成婚,據說要擺半個月的流水席,從掩天闕擺到落雲城,雖然這觀禮不成,喝杯靈酒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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