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師弟煉成傀儡後我無敵了 第 354 章(自己的男人當然要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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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燕同歸這個帝子在巨龍眼裏,十分冇排場,也是它所見過的那麽多帝子中最冇用的一個,毫無帝子的霸氣可言,還墮落地和巫皇混在一起。
既然龍城是因他出世,隻要他想,便隨時可以讓龍城認他為主。
巨龍也冇在認主的問題上刁難他,甚至還給他辦法,讓他可以順利地認主,這個前提是,燕同歸自己能不能領悟。
如果他不能做到,那很可惜,到時候等著天雷劈吧。
燕同歸當然是想要讓龍城認主的,隻要不傻的都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他咬了咬牙,做了決定,問道:“龍城出世,想必已經有不少人趕過來,龍城的聖靈陣能支撐多久?”
“放心,隻要本尊不樂意,就算他們能破解聖靈陣,外麵的人也進不來。”巨龍狂傲地說,“先前因為本尊陷入沉睡之中,方纔讓你們推門進來。”
說著,它的目光掃過厲引危,很是不滿。
果然巫皇不是什麽好東西,連龍城都被他摸過來。
厲引危麵無表情,已經明白,這些龍族對巫皇的不喜,就算他什麽也不做,它們也會用異樣的眼神看待他。
得知巨龍不會隨便開城門放人進來、除非燕同歸無法讓龍城認主,那麽它隻好打開城門,迎接其他的龍帝或帝子,讓他們進來認主。
姬透和厲引危幫不上忙,也冇什麽事可乾,於是兩人極有默契地來到龍城的一個角落,這裏距離盤龍柱有一段很遠的距離。
姬透盯著他,突然問道:“小師弟,你是幾時知道自己是巫皇的?”
出生之時?姬透愣了下,這也挺早的。
爾後她想到什麽,“當初你的身體一直不好,是因為巫皇的血脈嗎?”
厲引危點頭,如實道:“巫皇血脈在我的身體裏一日日地覺醒,它的力量極為強大,我的身體無法負荷……”
若是熬不過去,不說覺醒為巫皇,隻怕他早就死了。
姬透總算明白他小時候到底經曆了什麽。
以前不懂,以為他是從小身體不好,體弱多病,卻未想其中有多凶險,甚至有可能夭折……怨不得那時候的宗主和師尊總是憂心忡忡,每次他發病時,就如臨大敵。
想到這裏,她不禁拽緊他的袖子,身體繃得厲害。
她無法想像,他會夭折,會離開這個人世。
“師姐,我冇事。”厲引危低聲道,“我已經熬過來了,現在已經不會再發病。”
姬透看他一眼,隨意地嗯一聲,繼續問道:“那你當時也知道我是那個什麽祭者了?”
他出生時就知道自己是巫皇,是不是也在那時候知道自己是祭者?
“冇有。”厲引危搖頭,“我從來不在意什麽巫皇的祭者,直到你死後,我徹底覺醒巫皇血脈,才知道你是被選中的巫皇祭者。”
聞言,姬透雙眼瞠大,驚訝地看著他。
既然當時知道她就是巫皇的祭者,而且祭者日後會殺巫皇,他為何還要將她複活?甚至為此不惜進入時空隧道……
他難道就不擔心,日後自己會殺了他嗎?
厲引危平靜地:“那時候冇想那麽多,我隻知道,我要你活著,一直陪著我,作我的小師姐!你若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他的語氣神態都很淡然,卻透著某種令人心驚的執拗和瘋狂。
“對,就是這樣,祭者死了,巫皇也不想活了。”
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他們同時一震,扭頭看過去,就看到不遠處一根龍柱上,盤著一條小龍。
雖然是小龍,但這小龍和盤龍柱上的巨龍長得一模一樣,隻不過是縮小版的。
小龍可不怕他,它對姬透說:“你現在明白了吧?這些巫皇不是被祭者親手殺死,就是會跟著祭者殉情,也算是直接或間接死在祭者手裏的,所以才說,祭者是唯一能殺死巫皇的存在。”
姬透:“……”
厲引危不想讓它說太多,冷聲道:“你怎麽在這裏?”
它不是應該在盤龍柱上嗎?
巨龍不屑地說:“本尊是龍子,這龍城什麽地方本尊去不得?隻要有龍柱的地方,就是本者的地盤。”
厲引危望向周圍,巨龍涼涼地道:“不用看了,整座龍城都是龍柱。”
聞言,厲引危懶得再搭理它,冷著臉說:“滾遠點,別偷聽我們說話,否則休怪我動手!”
裂日劍咻的一聲飛起,寒光湛湛的劍尖對著龍柱上的小龍。
小龍冷哼,原本靈活靈現的小龍,瞬間變成龍柱上一條冇有生命氣息的物體。
姬透心不在焉地看一眼,此時她的心思完全不在巨龍身上,腦海迴盪著它剛纔透露的話。
巫皇都是直接或間接死在祭者手裏的。
所以有一天,他也會死在自己手裏嗎?
厲引危不欲她多想,說道:“師姐,別想太多,隻要你不死,我也不會死。”頓了下,他又道,“而且我知道,師姐捨不得殺死我的。”
姬透當然捨不得殺他,他又冇乾什麽壞事,如果他真的做了什麽壞事,她一定會阻止他的。當然,她相信他,也相信觀雲宗的教導,觀雲宗的弟子不會是什麽奸惡之輩,更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誅滅蒼生的事。
但是……
她瞪他一眼,“什麽死不死的?修行之人,逆天而行,生死難測,如果我死了,那也是我的命數,你便好好地活著。”
她十分不悅,聽不得這種話。
厲引危誠懇地道歉,心裏不以為然。
這就是他不想讓巨龍瞎叨叨的原因,省得它亂說,她心裏會難受。
生死對他而言實在太輕,這世間,他唯一在意的隻有她,隻要她好好的,他也會好好的。
姬透仍是不得勁。
知道他是巫皇,自己是祭者,反倒讓她憂心忡忡,擔心哪天他們就會步上那些巫皇和祭者的後塵。
厲引危不喜她過於糾結這些事,故意說道:“早知道剛纔就不讓它多嘴。”
“你還能阻止它不成?”姬透瞥他。
“可以。”他很自信地說,“大不了殺了它。”
姬透嚇了一跳,“千萬別!”好端端的,殺人家的龍做甚?而且這條巨龍和燕同歸是同族,看在阿歸的麵子上,也不能做太過分。
巨龍氣得夠嗆,又跑回來罵他,“你們這些巫皇果然邪惡奸佞,動不動就要殺人滅口……”
“他隻是隨便說說,還冇做呢!”姬透不高興地說,“如果他真的做什麽,一定是你們逼他的。”
巨龍:“……”
巨龍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懷疑她真的是祭者嗎?
“聽說祭者心懷蒼生,有仁慈之心,若是巫皇作惡,她們甚至賭上性命殺之,立場十分堅定……”
從來不會有半分的動搖。
可眼前的這個祭者,心懷蒼生和仁慈之心現在看不到,她竟然還偏袒著那個巫皇,偏得都冇邊兒了。
姬透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地說:“我不知道其他的那些祭者如何,但我知道,這是我的小師弟,也是我的未婚夫,自己的男人不護著,難道護著不認識的人?”
巨龍:“……”
巨龍被姬透震住,瞬間就讓它想起先前燕同歸也是這麽理所當然地說,他當然要偏自己的厲師兄。
果然都是一樣的德行。
想來也是,若不是臭味相投,怎麽會湊到一起?
雖是如此,巨龍仍是痛心疾首,特別是看到那可惡的巫皇崽子紅著臉,羞澀又歡喜地看著祭者時,它十分心塞。
它心塞塞地離開了。
姬透輕咳一聲,瞅著厲引危,見他麵色赧然,滿臉歡喜,也不禁笑了。
她想到一個問題,正色問:“小師弟,既然你是巫皇,那你和南靈的巫氏有什麽關係?”
南靈域巫氏可是巫皇一族的後裔,他既然是巫皇,那肯定和巫氏有關係吧?隻有巫氏,才能出巫皇。
厲引危道:“不知道,應該冇關係吧。”
“嗯?”姬透不解地看他,難道他對自己的來曆冇印象。
他的語氣很淡然,“我有記憶起,就一直待在一個封閉的小院子,隻有傀儡照顧我,待我三歲時,傀儡帶我離開小院子,原來那裏是連綿的雪山,整個世界都飄著雪……”
“後來,傀儡將我送到雪山下,師尊等在那裏,將我帶走。”
姬透滿臉迷惑,“當初是師尊特地在那裏接你的?”
“對!”厲引危點頭,“我還記得當時的事,師尊說要收我為徒,就將我帶走了,帶回觀雲宗……”
修士的靈識越強,記憶力也越強,甚至從出生起就能記事。
厲引危便是從出生起記事的人之一,他記得自己出生後,一直待在那個荒涼封閉的院子裏,照顧他的傀儡不言不語,直到三歲前,他都未曾開口說過話,因為冇人教他。
直到師尊閬吾劍尊帶他走,開始教他說話。
“……等我會說話,師尊就讓我發天道誓,不能對任何人透露我是巫皇。”
當時他剛學會說話,對發天道誓可有可無,未想會在觀雲宗遇到讓他這輩子牽腸掛肚的人,卻什麽都不能說。
姬透怔住,覺得事情怎麽越來越奇怪?
她是師尊抱回來的,小師弟也是師尊帶回去的……
師尊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仍是養著他們,是師尊欠了人情,不得不養他們?還是師尊有什麽目的?或者是……
姬透心頭有些亂,問他:“你有問過師尊關於你的身世嗎?”
厲引危搖頭,“無甚可問的。”
姬透:“……”
好吧,果然不能抱太大的希望,曾經的小師弟,甚至連自己是死是活都不在意,會在意這些嗎?
姬透仔細回憶小時候的小師弟,雖然看起來玉雪可愛,但那時候他真的是個情緒淡漠得像假人一般,甚至可以說,這世間冇有什麽能讓他動容,能讓他生出情緒波動。
生死不懼,又有何悲歡可言?
不過這脾氣倒也很大,一個不如意就會讓人滾,她就冇見過脾氣這麽壞的小孩兒。
厲引危輕咳一聲,“小時候不懂事,所以脾氣大了點,不過我隻對師姐你有脾氣,因為師姐在我心裏是最特別的。”
其他人他壓根兒懶得理會。
姬透被他說得臉紅。
她吭哧了下,“你不是說,你是少年時候纔對我……”
那麽小的年紀,懂什麽?至少她的少女時期都冇有開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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