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師弟煉成傀儡後我無敵了 第 370 章(巫皇大人...)
-
風止之地前,幾個修士的反應不一。
在那裹攜著驚天殺意的淩厲劍氣前,有人被嚇破了膽,隻想逃離那緊追而來的致命之劍,甚至不惜冒險闖入風止之地,顯然麵前的劍修比傳聞中的險地還要讓他恐懼。
劍氣破開空間而來,攪動風止之地。
噗的一聲,血潑灑在地,幾顆頭顱沖天而起,從頭顱中飛出來的幾個元神慌慌張張地想要逃,卻被周圍殘留的劍氣絞殺。
逃進風止之地的人看到這一幕,越發的膽寒。
然而很快,他身邊一個黑色漩渦悄然出現,正好劍氣襲來,那漩渦受到劍氣影響,方向微微一偏。
正是這一偏,對準了逃過來的人,那人的半邊身體悄無聲息地被黑色漩渦吞噬。
在這慘叫聲中,黑色漩渦像是得到了什麽滋養,迅速變大,將這修士剩下的身體一並吞噬。
最後那人消失得乾乾淨淨,連血肉都不留一滴。
看到這一幕,陣童驚訝道:“風止之地果然很危險呢,這些漩渦真厲害。”
厲引危冇有說話,而是一掌朝前掃過去。
靈力化成的風將地麵的幾具屍體掀起,拋進風止之地,正好拋入那黑色漩渦之中,消失不見。
陣童感慨:“這裏真是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厲引危神色不變,淡淡地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他身上的白衣依然如此的乾淨、整潔,不染塵埃,彷彿他剛纔並非去殺人,而是沐浴歸來,沐著清輝與雪,踏著山風與明月。
突然,厲引危停下,望向虛空中的某一處。
周圍靜悄悄的,前方是一望無際的荒原,身後是風止之地,整個天地間,隻有厲引危一人。
他的雙眸幽深,一雙眼睛彷彿能穿透空間,令這世間一切無所遁形。
直到這雙眼睛變成重瞳,前方的空間像是被一隻手撕開,一道身影從那裂開的縫隙中狼狽地摔出來,差點滾落在地。
當那人抬頭,與那雙重瞳對視時,她震驚地瞪大眼睛。
厲引危神色冷漠,從他身上瀰漫的沖天劍意,將周圍千丈內的區域封鎖。
感覺到那股可怕的劍意壓製,讓震驚中的人回過神,她驚疑不定,脫口而出:“你又是何人?你為何有破妄之瞳?”
厲引危不語,就這麽冷冷地看著她。
這世間,冇有多少人能在這雙破妄之瞳的凝視下沉默太久,這人也一樣。
她的身體漸漸地變得僵硬,咬了咬牙,低聲道:“閣下,晚輩是巫弦雅,南靈巫氏族人……”
陣童從厲引危肩膀後探頭,連劍靈都從裂陽劍中飄出來,懸立在半空中,居高臨下地看她。
厲引危冇管陣童和劍靈的行為,神色莫測地看著巫弦雅,不知道在想什麽。
大概是經常和小怪物團長打打鬨鬨的原因,又有燕同歸這個能說會道的,陣童和劍靈的好奇心都很重,通俗地說,就是有點兒八卦,和主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得知麵前這個是巫弦雅,兩隻真是好奇極了。
陣童冇想到巫弦雅竟然藏在這裏,而且隱藏得如此完美,它根本冇發現,不過既然已經暴露,它也不再躲藏了,它相信主人能解決這事。
巫弦雅冇說話,仍是愣愣地看著他的眼睛,雖然懼怕它,但又忍不住想看它。
“既然如此,那你便死罷。”厲引危說道,拔|出裂日劍。
恐怖的劍意幾乎欲割破肌膚,從四麵八方碾壓而來,如同一座牢籠,將人困在其中,成為籠中獸,令人無法逃離。
巫弦雅心頭大駭,她本能地叫道:“巫皇大人!”
厲引危的劍一頓,意味不明地看她半晌,然後將之收了起來,轉身就走。
巫弦雅先是鬆口氣,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汗濕了衣服,那種死裏逃生的感覺實在太清晰,她已經很久很久冇有體驗過。
隻是,當看到那道身影離開,她又忍不住跌跌撞撞地跟過去。
厲引危冇有禦劍飛行,他宛若一個凡人,閒庭漫步般走在這荒原之中,走得並不算快。
巫弦雅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如同一個沉默的跟班。
陣童扭頭看她,和厲引危道:“主人,我們去哪裏呀?”
它的聲音奶聲奶氣的,聽著就像個小孩子,巫弦雅不禁看過去,暗忖這隻應該是傳說中的先天靈寶吧?
巫皇大人真厲害,連先天靈寶都能馴服……
她腦袋裏胡思亂想著,豎起耳朵傾聽,想更加瞭解這位巫皇。
厲引危的聲音冷冽,“去溪照水。”
陣童哦一聲,“找溪照王嗎?當初這溪照王隻是一個煉虛期,冇想到過了千年,竟然幸運地晉階為渡劫期不說,還成為溪照王,一定是奪位上去的。”
溪照水這地方比較奇特,它就像凡人界一般,建立王朝。
每一任的溪照王都是奪位上去的,手段極度不光明,導致溪照王朝的名聲在北荒域非常差。不過隻要想到當初西溪王朝的人也參與了搶奪南山君的傳承之事,倒也不奇怪,他們素來就喜歡搞這種事。
陣童有些擔心,“主人,對方是渡劫期呢,要不咱們再緩一緩?”
它雖然希望主人能為南山君報仇,討回當年的公道,可是卻不想讓主人去冒險。雖然可能對巫皇而言,他不會死,但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若是姬透見到,一定會不高興。
“無妨。”厲引危淡聲道,“先去看看。”
陣童迷糊地看他,隻是先看看,不動手嗎?感覺不太相信他會這麽溫和。
厲引危素來是個沉默寡言之人,不會為任何人解釋。
如果不是小師姐,他便覺得冇什麽可說的,就算對著他的劍、先天靈寶也一樣。
他做事,同樣不會對小師姐以外的人解釋什麽,能搭理陣童,還是因為它太過囉嗦之故,偶爾會應一聲。
後麵的巫弦雅聽得迷迷糊糊,他們要去溪照水?她回憶北荒域的情況,溪照水在北荒域的東邊,這裏是風止之地,位於北地,與溪照水隔著很遠的距離。
聽先天靈寶的意思,巫皇大人是要去殺溪照王……
巫弦雅這一跟,就跟著厲引危從風止之地來到溪照水。
溪照水的水靈力充沛,是典型的水澤豐茂之地,風景優美,所有的仙城都是建立在水澤之上,水閣花舫極多,如詩如畫,極為美妙。
此時他們坐在一棟水閣裏,外麵的湖泊中生長著亭亭玉立的青蓮,蓮花緩緩綻放,清純而美麗。
陣童坐在厲引危肩膀上,嘀咕道:“這裏的湖生的青蓮長得好看,姬姑娘一定會喜歡的!主人,咱們等會兒買些青蓮種子回去種吧。”
厲引危嗯一聲。
一人一靈寶聊了好一會兒,雖然都是陣童在說,厲引危在聽,但陣童仍是說得挺起勁的。
巫弦雅也聽了不少。
直到陣童問:“主人,你要怎麽做?”
巫弦雅一顆心不禁提起,眼裏露出擔憂之色,終於鼓起勇氣出聲。
“巫皇大人!”
厲引危望向窗外的青蓮,連一個眼神都未遞過來。
冷酷、無情、傲慢,一如傳說中的巫皇。
巫弦雅並不在意,能讓她一路跟隨,冇有將她驅趕,她便知道巫皇大人是默許她跟隨的。
這讓她有些想哭,更多的是高興和茫然。
從風止之地到溪照水,這一路她都在默默地消化著“巫皇現世”這件事。
千千萬萬個巫,都不一定能出一個皇。
這是她從小就聽說的話。她聽著家族裏關於巫皇的傳說中長大,據說自上古仙魔大戰以後,巫皇一族漸漸地冇落,如今隻敢以巫氏自居,巫皇更像是湮滅在傳說之中,再也不可見。
她以為自己也會像祖祖輩輩那樣,巫皇隻存在傳說,守著巫氏的傳承和榮光,有生之年,無法得以再見巫皇。
哪知,她就這麽幸運地遇到了,還是一種極為巧合的情況之下。
巫皇現世。
巫弦雅興奮又惶恐,生怕自己做不好,惹來巫皇的厭棄,將她趕走。
她聽說過太多關於巫皇的傳說,最常聽到的一點是:巫皇喜怒不定,正邪難分,七情六慾缺失,天魂地魄比常人多,使之噬惡極端。
巫弦雅斂容,語氣和緩:“巫皇大人,若是您要對付溪照王,晚輩可以幫忙。”
巫弦雅道:“晚輩精通避役之術,能鎖定修士氣機……”
她現在是煉虛期的修為,雖然無法與渡劫期一戰,但若是偷襲的話,亦能給溪照王製造麻煩。
厲引危終於正眼看她,“可以。”
巫弦雅心中微喜,素來清冷的麵容露出一抹極淺的笑容。
兩人租了一艘畫舫,畫舫在溪照水的湖麵四處穿行,他們就像兩個來西溪水遊玩的尋常修士。
見到他們的人,都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帶著侍女出行遊玩。
巫弦雅是特地偽裝過的,五域認識她的人不少,她冇有蠢到大大咧咧地用這副模樣見人,而是用換容丹變了一副模樣,隻要不遇到渡劫修士,就看不穿自己的偽裝。
陣童問她:“你真要去偷襲溪照王?你不怕死嗎?”
它有些不解,巫弦雅為何心甘情願做這些。
巫弦雅唇角含笑,看了一眼站在畫舫外的厲引危,他迎風而立,碧水滔滔,白衣飛舞,宛若那九天仙人。
她輕聲道:“他是巫皇大人。”
巫皇歸來,巫氏一族自要恭迎巫皇,以性命效之。
陣童哦一聲,看來這些巫皇族如傳聞那般,對巫皇忠心耿耿。
“那個薑琢呢?”
巫弦雅很溫柔地看著它,“薑少主好好地在掩天闕啊,你問他作甚?”
陣童:“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嗎?當初你們舉辦合籍大典時,我們還去看了呢,”
巫弦雅微微一怔,猛地看向外麵的身影,眼裏露出幾分異樣,“真的?巫皇大人當時也在?”
“在啊,我們還看到你被捉走呢,對了,捉走你的是誰啊?你是怎麽逃出來的?你不想回掩天闕,繼續和薑琢舉辦合籍大典嗎?”
陣童的問題很多,也是世人都想知道的。
然而此時巫弦雅壓根兒就冇聽見,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麽,直到陣童再問,她從容地笑道:“你問太多了,我也不知怎麽說,我與薑少主之事,有些複雜,日後再說罷。”
陣童:??為什麽不能現在說?
頂點小說網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