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實習生降薪後我離職了,總裁男友卻悔不當 第99章 集體精神汙染
過了約莫五個小時,被褥終於有了動靜。
黃冤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腦子還昏沉著,卻憑著一股本能直直坐了起來。
這一坐不打緊,視線正好撞進一雙蘊著沉沉幽怨的眸子裡。
白頔就坐在她的麵前,雙手環在胸前,目光定定地“等”著她,那眼神裡的無奈幾乎要漫出來。
黃冤先是僵了僵,眨了眨眼,混沌的腦子像是卡殼的齒輪轉了半天才咬合上。
她這是……又進副本了?
再瞅瞅對麵那張麵無表情但又似乎寫滿了幽怨的臉……
得,還恰好又跟白頔分到了一隊。
她乾笑兩聲,下意識就想解釋:
“不好意思哈,昨天跟蘇嶼嵐玩的有點兒晚……”
話剛說一半,後頸莫名一涼,心裡警鈴“叮鈴哐啷”響起來——不對!
這話要是接著說下去,指不定下一秒就挨白頔一刀。
白頔瞧著她那副話說到一半突然卡殼、眼神飄忽躲閃的模樣,無奈地用手扶住了額頭,指節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她心裡隻剩一個念頭:剛才她睡得沉,就該乾脆利落給她砍死算了,省得現在看著鬨心。
總之她的保命道具足夠多,隻不過是浪費一個道具而已……
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要在這裡待接近十年,先不說這人生地不熟的,光白頔那個不和陌生人說話的性格就不太適合過副本。
留著黃冤,就當是留個嘴替了。
順便當成atm,副本結束了還能爆點兒金幣。
“你有衣服嗎?”白頔看了眼自己的身上,依舊是穿給青看的女仆裝。
她猜得沒錯的話,這次進副本應該保留的是進副本前的衣服。
結合黃冤說昨晚玩的很晚以及光著的身子……不難猜出他們玩了些什麼。
“有的有的。”黃冤這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甚至還在床上……
不是,進副本給我床也整進來了?
這麼想著,她不知從哪掏出了幾件衣服,大大咧咧的在白頔麵前換了起來。
看著那兩個晃動的大球,白頔再次無奈的捂住臉。
匈大有什麼了不起的!
片刻後,黃冤換好了衣服,難得的沒有嬉皮笑臉,而且一臉正經的問白頔:
“你會不會用精神汙染?”
精神汙染?會倒是不會,但她對這玩意的抗性應該挺高的。
“不會,”白頔搖了搖頭。
“奇了怪了,我一直感覺有股精神汙染似乎想影響我,但是那精神汙染太垃了……”黃冤說。
“不過也是,剛進來就上強度,也太不當人了。”
這裡有精神汙染嗎,我怎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白頔表示無語,是自己的抗性太高了還是自己太垃了,感覺不到?
“出去瞅一眼?”白頔問“我們很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
“你怎麼知道要待很久?”黃冤和白頔大眼瞪小眼。
我沒跟她說過嗎?白頔心想,好像……確實沒說過“我的鬼力可以直接看到某些副本的東西,比如說我們可能要在這裡待十年。”
十年?開什麼玩笑,直接住這裡得了唄?
“也不說非得待十年,想出去直接死出去不就行了?或者完成個通關條件什麼的……”見黃冤似乎有點崩,白頔安慰道。
“也對。”黃冤又變回那不正經的樣子“出去瞅兩眼吧,順帶看看那精神汙染是哪來的。”
房間似乎並不是私人的,因為這裡麵除了黃冤剛才睡覺和白頔坐著的地方,其他位置沒有一點兒其他人居住的痕跡。
看上去像個廢棄的老宅一樣,但廢棄的時間又沒那麼久。
白頔抬手掀開窗邊厚重的絨布窗簾一角,目光透過縫隙往外探去。
外頭的大街上擠滿了人,摩肩接踵的,叫賣聲、車鈴聲、閒聊聲混在一起,沸反盈天的。
瞧著和往日裡沒什麼兩樣,一派再尋常不過的市井模樣。
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有提著菜籃的婦人,有背著書包跑跳的孩童,還有搖著蒲扇慢悠悠走的老者……
他們都是再普通不過的人,普通到扔進人堆裡就找不著的那種。
眉眼間帶著生活裡常見的疲憊或笑意,乍一看毫無異常。
可透過天目,白頔卻看到了同一個字樣“被汙染”。
被汙染,是說他們的精神已經被什麼東西侵蝕了嗎?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見樓下一個牽著孩子的男人,忽然對著空氣咧開一個僵硬又詭異的笑。
那笑容轉瞬即逝,男人又恢複了正常的模樣,彷彿剛才那瞬間的怪異隻是錯覺。
白頔眸色沉了沉,指尖攥得更緊了些。
“不對勁,你們用精神汙染的都這麼逆天嗎?一整個街都被汙染了,還不好看出來。
“什麼?一整個街?”黃冤有瞪大眼睛,把白頔擠到一旁往外看去……
哪兒有精神汙染,真不都是正常人嗎?
“走開你個傻逼,你能看出來啥!”白頔踢了一腳她的屁股。
“好吧。”黃冤揉著屁股坐到床上“正常來講,精神汙染都是對單的,到了屍山往上走纔有對群的效果。”
“但是……屍山的精神汙染又沒這麼差……”黃冤越說越不確定。
這看起來完全不像被精神汙染的樣子,但規模卻又那麼大,實在有點不符合常理。
至於為什麼無條件的相信白頔,問就是可以看到副本的內容。
除了對抗類副本以外,一般的副本都是,除了名稱,介紹,其他的內容都是兩眼一抹黑。
白頔能知道時間,就已經很牛逼了。
雖然不知道看出精神汙染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
但無所謂,這不妨礙黃冤相信她。
確定一個人是不是受到了嚴重的精神汙染,法子其實簡單得很。
就看那人還會不會對外界的刺激有反應。
白頔在心裡把這個判斷方式過了一遍,把手放在戒指前,手上出來個圓滾滾的東西來。
是在青的旅館裡弄得肉丸,具有一定催眠性的。
她扒著窗沿往下瞅了瞅,瞄準了樓下一個正慢悠悠走著的路人。
手腕一揚,那肉丸就“咻”地一下丟了下去。
“啪嗒”一聲輕響,肉丸不偏不倚砸在了那人的臉頰上,然後剛好沾在了他的臉上。
可那人像是完全沒察覺似的,步子都沒頓一下,眼皮都沒抬一下,臉上沒半分表情。
他依舊按著原來的速度往前走,連抬手抹一把臉的動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