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實習生降薪後我離職了,總裁男友卻悔不當 第23章 還有高手
白頔很想反駁黃冤的話,但她想不到任何話去反駁。
事實上,黃冤說的很對,在這種隨時都可能有人死去,隨時自己就會被當成零食吃掉的環境中,每個人都是沒有可以一直保持自我。
“你就不嘗試一下殺了祂?”白頔問了句。
“沒有意義,我清楚我的實力。”黃冤似乎有點擺爛“與其引起一隻燼國的敵意,不去老老實實等到下一階段去死。”
“雖然不是什麼理智的選擇,但我想試試。”白頔說。500的攻擊麵板確實很誇張,但即便是這樣的存在,自保能力卻都沒有她高,所以她想知道他們的差距究竟在哪裡。
如果用影子,加上砍刀賦予的“破傷風”,用極高頻率的攻擊源源不斷的給吞噬者掛上流血的debuff,能不能達成讓祂一瞬間就陷入死亡?
想了想,似乎不太可能。
祂的鬼力是吞噬,而祂又是個蟲子的模樣,那麼祂增強自身的方式顯而易見。
也許白頔真的可以做到讓祂流血,但要想讓祂死亡,流的那點血甚至連祂自愈的速度點都比不上。
再換種情況,就算白頔完成了足夠多具有流血屬性的傷口,有什麼用?祂就不能主動舍棄那一部分嗎?
可從理論上來說,如果這種傷口足夠多,那麼祂或許就不得不捨棄整個身體,那麼這種情況下,祂算不算死亡?
臨走前,白頔問了句“你們第一批……還有幾個人?”
黃冤愣了兩秒,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第一批有一百人,現在包括我還剩下四個”
聽見了回答,白頔瞬間下潛進影子,迅速奔向吞噬者。
從遠處看,吞噬者的吞噬就像遊戲畫麵一樣,一下子從地麵鑽到地下,又從另一個地方快速鑽出。
真正到了跟前,白頔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吞噬者的恐怖。
祂的麵板不像從遠方看到的那樣平整、光滑,上麵長滿了利齒,像是無數張不斷開合的鏈鋸,不斷地撕扯著周邊的一切。
隱藏在鋸齒下麵的,是一張張黑暗的嘴,將一切貼近祂的東西通通吞進腹中。
最前端的大嘴裡也布滿了利齒,裡三排外三排,彷彿沒有東西可以阻擋祂的吞噬。
隔了大概五十多米,白頔在觀察時發現祂貌似並沒有眼睛,耳朵之類的東西。
也就是說祂現在的一切活動很大概率都是出於本能。
當然也有可能沒長出來,畢竟這玩意還是幼年期的。
吞噬者麵板上的速度很快,不過得益於祂並沒有大幅度移動的想法,白頔很輕易的靠近了祂。
她嘗試性的給祂來了一刀,砍在了影子中的某顆牙齒上。
牙齒瞬間斷裂,掉了下來。不過馬上,那顆牙齒就又長了出來,甚至還多長了好幾顆比原來那顆還長的。
見自己的攻擊似乎沒有任何卵用,白頔並沒有放棄,而是做了個嘗試。
她把自己的影子伸了一部分到吞噬者的嘴裡。
祂高速的移動,一下子就有五、六根齒穿過了那部分影子,但她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這麼看來,吞噬者似乎沒辦法對影子狀態下的她造成傷害。
這麼想著,白頔便肆無忌憚的攻擊了起來。
她用影子分出來兩、三個分支,將那些分支全部伸進祂的嘴裡不斷的亂攪。
一個地方被攪出破傷風,就換個地方繼續。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效率還不行,她乾脆整個人鑽進吞噬者的體內,將影子可以分出的分支拉到最高,在祂的體內亂刮。
颳了好一會兒,祂的整個體內幾乎都充滿了因破傷風而流出的血液——這玩意的血居然也是紅色的?
可即便這樣,祂也沒有半點反應,彷彿壓根沒有感覺到白頔的攻擊。
漸漸的,白頔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在祂的體內遊蕩了這麼一會兒,白頔也沒能找到吞噬者體內有任何和消化係統類似的東西。
吞了東西卻又不消化,為什麼能叫做吞噬?
吞噬不應該是把吞掉的東西化為自己的嗎?
帶著這份疑問,她將自己前進的方向定在了吞噬者的尾部。
在漆黑一片的地方行進了好久,她才找到吞噬者的尾。
望著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自己的麵前遠去的尾,白頔似乎知道了,為什麼殺死祂的難度是折磨。
祂的整個身體都沒有消化係統,是因為祂壓根就不需要。
吞噬者的“吞噬”隻需要將一切都吞噬進自己的肚子,而後祂的身體就會不斷的變大,祂就會不斷的變長。
或許是因為吞噬這個東西已經化為了祂的概念?或許這是由於祂本身的實力足夠強悍?
但總之,白頔知道了一個道理:僅憑自己,絕對不可能殺死祂。
這麼一想,之前那個“流血致死”的方法未免也太蠢了些。
白頔從祂的體內鑽了出來,挑了個比較高的地方,退出了下潛狀態。
她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不遠處的吞噬者。
黃冤說的簡直太對了,沒有意義。這東西不可能殺得死,唯一“殺死祂”的方法就是讓祂不存在,阻止祂的出現。
讓白頔感到欣慰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沒有一個鬼逃跑,他們或多或少都在試圖對吞噬者造成攻擊。
這其中還有幾個老熟鬼,比如那個餐廳和西裝鬼——不是,那個餐廳怎麼也在動,感情你也是鬼啊?
“階段二結束,階段三開始。”
白頔看了眼天空,眼睛被忽然出現陽光刺了一下。
“剛才天不還是黑的嗎,怎麼這麼快就亮了?”白頔喃喃道。
“請所有範圍內的人、鬼嘗試在克裡尤斯.恕林.戴爾文的攻擊中存活下來。”
直到副本的播報完畢,白頔也沒有看到任何鬼的忽然出現。
或許並不是所有的鬼都喜歡裝逼一樣的出場?
沒有任何征兆,地忽然裂了。
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出現裂痕,而是均勻的裂成了數不清、看都看不清的細小裂口。
下一刻,裂開的口子中,無數石子,建築,早已乾涸的血液,乾枯的屍體,紛紛飄向半空。
那條名為世界吞噬者的蟲子也不例外,和那些東西一樣,糾纏在了一起。
屍塊不斷的壓縮著祂,將祂攆得像麻花一樣,可祂卻一動也不敢動。
見證祂的死亡,或許馬上就要完成了。
白頔忽然發現了不對,為什麼所有的地方都在崩壞,唯獨她坐著的地方毫發無損?
會不會……在自己的身後就是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