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實習生降薪後我離職了,總裁男友卻悔不當 第89章 世界的儘頭
連係統的麵板都能改?
哈基華,你真是這個。
“你是怎麼做到的!”白頔依舊沒法兒做出表情,但從她略顯激動的語氣不難看出她此刻的震驚程度。
如果沒看錯的話……麵板上有個“神”字,對吧?
愛德華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一邊走一邊說“你說那個嗎?我和祂好早之前就認識了,隻是祂很早以前就失聯了。”
他轉過頭,指著麵板上的“自保能力”那一項,那個數字在下一秒從-1變成了0。
“最開始看到那東西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和祂有點兒關係。”
“但以祂的行事風格……選的人未必就是好的。”
“祂……死了嗎?”白頔依舊沉浸在那個“神”字中。
這家夥,是神,還可以直接改我看到的麵板……
“我也不知道……但我有感覺,天命似乎有意無意的在獵殺神……”
聽到這兒,她忽然又有點兒沒信心了。
你說你,強也就算了,怎麼還是神呢?
你要是個什麼滅世,被困在這裡了,我還和那個獄卒拚一下。
目前來講,大概隻有湮滅級才能對影子下的她造成傷害。
你是個神啊,我隻是個血河!
我一個血河去跟能看住“神”的獄卒打?
開什麼玩笑!
不過……應該也沒說非要把獄卒殺死吧?畢竟獄卒隻是看著監獄……
算了,大不了拚一把!
我去吸引注意,趁機讓愛德華跑路,大不了到時候再讓愛德華來找自己。
無論代價,白頔都會想辦法讓他逃走,離開這個監獄,隻因為愛德華曾經和青一樣,在乎過她。
他們是朋友……
————————————
在那片混亂的地方浪費了很長時間,兩人終於走到了世界的儘頭——那是真正的儘頭。
這片專為某個人而設的牢籠,走到儘頭後,便是一條驟然斷裂的路。
路麵邊緣參差不齊,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硬生生截斷,腳下是空茫的虛無,唯有冷風順著斷裂處盤旋而上,帶著刺骨的寒意。
白頔和愛德華站在路的儘頭,目光所及之處,橫亙著一道將整個世界徹底包裹的薄膜。
它透明得近乎無形,卻又真實地橫在眼前,彷彿空氣裡凝結出的一道界限。
薄膜大得超乎想象,仰頭望去,視線沿著它向上延伸,卻怎麼也找不到傾斜的弧度。
本該包裹世界的曲麵在此處消失了,它就那樣筆直地向上鋪展,直到與灰濛濛的天際融為一體,乍一看去。
不像是將整個世界攏在其中的泡泡壁,反倒成了一堵無限高聳、直插雲霄的透明巨牆,沉默地隔絕了牆內的囚籠與牆外的未知。
“這東西看著不像很牢固的樣子。”說著,白頔用影子戳了戳,紋絲不動。
她果斷將影子收了回去,彷彿剛才什麼也沒做。
“這個地方,真是看一次驚訝一次。”愛德華似乎有些感慨。
他的目光穿透那層薄薄的膜,望向另一邊的世界。
沒有預想中斷裂的路徑延續,沒有碎石、塵埃或是任何物件懸浮在半空,甚至連一絲光影的波動都尋不到。
那裡空得徹底,靜得詭異,彷彿世間所有的存在都被抽離殆儘,隻剩下一片純粹到極致的虛無。
那虛無不是黑暗,也不是空洞,更像是一種吞噬一切感知的混沌,無論怎麼凝視,都探不到邊際。
“為了控製住我,連帶著把外麵的世界一並肅清了一大塊嗎?”
平心而論,身為旅者,他幾乎一輩子都投身在了旅行上。
見識到這樣一番風景,何嘗不是一種彆樣的旅行呢?
隻是區彆於能不能走罷了。
他知道,打破了這個薄膜,自己就可以迎來自由——即使十分短暫。
但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再等下去的必要了。
白頔一道在這裡睡去,就會被瞬間同化成和他一樣的對映物,永遠無法離開。
有個伴陪著,還有幾乎無儘的生命,他自然是原意的。
但他已經活的夠久了,因為他想活著而困住一個年輕的、有著大好年華的人,他做不到。
“獄卒並不算很強,隻是對我有著極大的克製。在戰鬥方麵,我幫不上忙。”
“現在外麵什麼也沒有,但是一道這個薄膜破了,這裡的規則會失去框架,開始慢慢的消失就連對映物這一概念也一樣。”
“對映物會向外麵流去,形成一個短暫的深層世界,然後被外界的物質吸收,同化成其他的東西。”
他說著,一拳頭轟在了薄膜上。
並沒有發出想象中巨大的聲響,隻是輕輕的“哢——”一聲,那個屏障裂開了一條縫。
不等他再補上一拳,便以驚人的速度在薄膜上蔓延開來。
不過短短幾秒,細密如蛛網的裂痕就爬滿了整個薄膜,縱橫交錯間,彷彿下一秒就要徹底崩碎。
愛德華看向白頔,示意她去打這個薄膜。
她很想說自己試過了,不管用。
但看著愛德華鼓勵的眼神,她還是決定試試。
白頔再次用影子攻擊,居然成功的將縫弄大了一點點。
她有著不可置疑的睜大眼睛,卻聽愛德華說“至少打不動是因為這裡的規則雖然混亂,卻趨於完整。”
“完整的規則自然是沒法兒撼動的,所以隻要藉助一點點手段,把規則破壞就行了。”
白頔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後繼續破壞起了薄膜。
那些薄膜間似乎有些極強的吸引力,即便砍出一道道口子,其他的地方也會馬上補過去,似乎在竭力阻止其被破壞。
但架不住影子的攻速過快。
一分鐘後,薄膜終於失去了其恢複力,被硬生生的砍出一條大口子。
也就是這時候,深層世界,最靠近白頔的那一部分開始消散,像是流沙一樣向外麵流去。
白頔下意識的看向就站在旁邊的愛德華,他依舊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沒有絲毫受到影響的樣子。
“去吧,不用擔心。”愛德華給出一個放心的眼神。
聽聞這話,白頔這才放下心來,從大口子裡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