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實習生降薪後我離職了,總裁男友卻悔不當 第101章 血腥味
“白頔,”她趕緊抬手拍了拍身旁白頔的肩膀,手指指向剛才黑影閃過的那個牆角。
“你有看到剛才那裡閃過去一個黑影嗎?”
白頔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裡隻有幾個木然走過的路人。
牆角空空蕩蕩的,連片落葉都沒有,更彆說什麼黑影了。
“沒有。”她轉頭看向黃冤,眼神裡帶著一絲疑惑——這煞筆又在搞什麼飛機?
“不是啊,剛才真有個人過去了……”
黃冤急著辯解,可話剛說出口又頓住了。
剛才那黑影看著可不像人,個頭太小了。
她皺著眉想了想,又改口:“也不是,應該是一個黑影……”
想了半天,她也沒確定自己到底看到了啥,隻好垮下臉,有點不確定地說:
“好吧,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看錯了。”
白頔沒說話,隻是視線又落回了那個牆角。
黃冤雖然平時看著大大咧咧——好吧,除了剛才,她就沒見過黃冤正經,雖然兩人認識也沒多久。
她指尖輕輕蜷了蜷,目光在周圍那些木然的路人臉上掃過,心裡多了幾分警惕。這地方看著平靜,怕是藏著不少貓膩。
黃冤還在琢磨剛才那黑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又往牆角那邊瞥了瞥,嘴裡嘀咕著:“總不能是我眼花吧……”
白頔收回目光,拍了拍她的胳膊:“先往前走,要是真有東西,總會再出現的。”
黃冤點了點頭,隻好暫時壓下心裡的疑惑,跟著白頔繼續往前走。
隻是這回她沒再像剛才那樣大大咧咧,眼睛瞪得圓圓的,時不時就往四周掃一圈,連腳步都放慢了不少,顯然是在留意剛才那黑影的動靜。
大街上依舊人聲嘈雜,那些被汙染的人還在按部就班地走著。
賣早點的小販機械地招呼著客人,買東西的婦人木然地掏錢遞東西。
誰都沒留意到這兩個格格不入的“清醒者”,更沒人察覺到剛才那一閃而過的黑影。
可白頔和黃冤心裡都清楚,這看似平靜的街道底下,恐怕早就藏著不為人知的危險了。
走著,白頔隱約瞥見一道極薄的東西,泛著幾乎融在空氣裡的淡色。
若不是視線恰好掃過,根本察覺不到那是層薄膜。
這東西是什麼時候罩上來的?
她抬手朝天上指了指,偏頭問身邊的黃冤:“黃冤,你注意到了天上的東西嗎?”
黃冤順著她指的方向抬眼,眯著眼睛盯了片刻。
果然也瞧見了那層薄得像蟬翼的膜,懸浮在半空,把這片區域輕輕籠著。
“什麼逼玩意兒?”黃冤低罵一聲,嗓門沒控製住,帶著點發癲似的突兀。
白頔側頭掃了眼周圍。
那些被精神汙染的人依舊木然地走著。
賣早點的機械地遞出包子,買菜的麻木地數著零錢,誰都沒因這聲喊分半分注意力。
這麼看,周圍人都被汙染了倒也有好處,至少黃冤肆無忌憚發癲時,沒人會投來異樣目光。
她抬腳不輕不重地又踢了黃冤一下,問道:“會不會是有人來處理這裡的精神汙染?”
“不排除這種可能。”黃冤總算收了那股癲勁,斂了表情琢磨著。
可剛安靜沒兩秒,她忽然一縮脖子,警覺地看向白頔:“那……會不會連我們一塊兒弄死?”
白頔捏了捏指尖,再次忍住了想拔刀砍她的衝動,聲音冷了幾分:“你有膽再說一遍?”
黃冤頓時慫了,往後縮了縮肩膀。
白頔臉上雖沒什麼表情,可她太清楚這性子了,毫不懷疑對方下一秒就可能真動手。
剛才那猜測雖沒憑據,但白頔確確實實看清了那層膜。
若不是用來困住裡麵這些被汙染的人,那多半就是為了限製外麵的人進來。
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這地方的問題遠比看著更複雜。
既然有類似“處理者”留下的痕跡,那這事肯定有個源頭。
這麼想著,白頔沒再多耽擱,抬步往前走去,頭也不回地說了句:“走,找找源頭。”
黃冤趕緊跟上,剛才那點慫意早被好奇蓋了過去,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眼睛又開始警惕地掃著四周。
兩人像無頭蒼蠅似的在街巷裡繞了許久。
眼裡掃過的不是木然走動的人影,就是積著灰的舊屋,連半分能跟“源頭”沾邊的東西都沒瞧見。
“這咋整啊,壓根找不著啊。”黃冤猛地停下腳步,拖長了調子抱怨。
下一秒乾脆玩賴似的往地上一蹲,伸手就抱住了白頔的腿。
“歇會兒吧歇會兒吧,我的腿都快走斷了。”
白頔被她這一下拽得頓住腳,腦子裡莫名冒出個問號。
黃冤沒有副本獎勵的體質加成?
轉念又想,倒也有可能。
畢竟每次副本結算的獎勵都是不一樣的,說不定黃冤拿到的恰好全是些保命的鬼物道具,偏就沒攤上體質強化這類的。
這麼琢磨著,白頔居然真信了她的說辭,低頭看了眼抱著自己腿不放的人,無奈道:
“那行,找個地方歇會兒。”
黃冤倒是沒想到白頔這麼好說話。
沒錯,她隻是單純覺得找不到,懶得走。
不過如果說出來……白頔大概也不會拿她怎麼樣畢竟這也不是個什麼大事。
兩人隨意挑了街邊一家看著還算完整的店鋪,白頔抬手就往門板上踹了一腳。
“哐當”一聲,布滿灰塵的大門應聲敞開,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店裡和外頭的街道大差不差,也透著股臟亂氣。
地上積著層薄灰,角落裡還堆著些蒙塵的舊物,瞧著許久沒人打理了。
白頔站在原地沒動,鼻尖下意識地動了動。
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還在,隻是比在外麵時更淡了些。
她還是沒琢磨明白,這味道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都走了這麼久了,彆說瞧見屍體,就連街上那些木然走動的人,身上都沒見著半點傷口,連擦破皮的痕跡都沒有。
既沒血也沒傷,哪來的血腥味?
要是這味道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的……白頔眉尖微蹙,那可就難說了。
真要那樣,背後還不知道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