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實習生降薪後我離職了,總裁男友卻悔不當 第105章 奇怪的人
雖說這片被血樹攪擾的區域算是徹底清空了,但放眼望去,周圍的大街上終究還散落著不少沒被卷進來的普通人。
等白頔乾脆利落地把血樹這罪魁禍首絞成了碎末,那些先前被精神汙染、跟提線木偶似的人,像是突然斷了線的風箏,在同一時間晃了晃身子。
眼神裡的猩紅褪去,慢慢恢複了往日的清明。
隻是狀態各不相同。
有不少人被汙染得久了,精神早被熬得疲憊不堪,剛清醒過來就撐不住,眼皮一耷拉,直挺挺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眉頭還蹙著,像是做了場累人的噩夢;
另有一些精神頭還算足的,剛緩過神就瞥見了不遠處那攤狼藉。
滿地的血汙混著碎肉塊,黏糊糊糊在地上,還沾著幾段沒徹底爛掉的血樹枝條,那景象看得人胃裡翻江倒海。
“媽呀!”
“這、這是啥啊?!”
驚呼聲此起彼伏地炸開,好幾個人嚇得腿軟,扶著牆直往後縮,還有人捂著嘴往旁邊躲,生怕沾到半點臟東西。
黃冤倒沒覺得慌,她本就不是社恐的性子。
說句實在的,倒有點像“社交恐怖分子”,人越多越能放開。
再加上她天生帶點演員的機靈勁兒,隻見她往人群裡擠了擠,跟著皺起眉頭往後退,還適時拔高聲音喊了句:
“我的天!這咋回事啊?嚇死人了!”!
眨眼間就混進尖叫的人群裡,表情浮誇得跟真瞧見了啥駭人事似的,半點不突兀。
這頭應付得順順當當,那頭可苦了白頔。
她本就打心眼兒裡不愛跟陌生人搭話,最是喜歡清靜,這會兒被一群人圍著看,耳邊又是吵吵嚷嚷的驚呼,眉頭都快擰成了疙瘩,周身那股“彆靠近我”的冷意又重了幾分。
黃冤眼角餘光一直瞟著她,真怕她被吵得耐不住性子。
以白頔的脾氣,要是嫌煩到了頭,保不齊真能把街上這些人全料理了,連地上睡著的都得被遷怒。
於是她趕緊從人群裡溜出來,湊到白頔跟前,又是哄又是勸:
“哎喲我的祖宗,彆跟他們一般見識,咱們先避避?”一邊說一邊往旁邊的巷子指了指,連哄帶誘導地把人往僻靜處帶。
白頔本就煩這喧鬨,被她一勸也犟,老老實實跟著走了。
當然,不是直接躲起來。
是先拐進了街邊一間沒人的廁所,把自己扒得隻剩貼身衣物。
她還嫌水龍頭出水慢,乾脆徒手把水龍頭給拆了,對著嘩嘩流的水把身上的血汙衝得乾乾淨淨。
她其實並不怕血,可帶著一身黏膩的血進影子,總覺得渾身不得勁,膈應得慌。
等洗得清爽了,她才從地上撿起自己那套沾了血的衣服,丟給旁邊等著的黃冤,丟下一句:
“記得給我找一套衣服,還把我這套給洗乾淨。”
話音剛落,人就一頭紮進了黃冤腳邊的影子裡,縮成一團沒了動靜。
全然不管黃冤在那兒舉著臟衣服,一臉“我就知道”的浮誇表情。
她指尖利落一收,將疊得整整齊齊的外套塞進隨身的儲物鬼物裡。
那鬼物形似半透明的布囊,邊緣還縈繞著淡淡的黑霧,剛把衣服吞進去,囊口就“倏”地合攏,隱沒在她袖口。
正要抬腳重新彙入街邊熙攘的人群,眼角餘光卻瞥見前方的景象驟然變了。
原本還在驚呼的人群,竟像被無形的鐮刀掃過似的,一排排直挺挺地往地上倒。
前一秒還喧鬨的大街,眨眼間就隻剩此起彼伏的倒地聲,連哭喊都來不及響起。
“這是什麼情況?”她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攥緊了衣角。
“難道是傳說中‘打了小的引來大的’?”
剛才血樹那陣仗……分明也不算‘小’了吧!
她凝神感應片刻,又皺起眉:“不對,沒有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精神汙染感。要說這感覺……”
話音未落,一陣極淡的甜腥味飄進鼻腔,她猛地反應過來,臉色驟變。
“臥槽!誰他媽在大街上撒催眠劑啊!”
雙手急忙捂住口鼻,可已經晚了。
那股甜腥味像有生命似的,順著呼吸鑽進肺裡,不過幾秒鐘,眼皮就重得像掛了鉛,腦子也開始昏沉。
“祖宗啊,你彆再摸魚了……我好像被下藥了……”
她聲音發飄,勉強朝著自己的影子方向嘟囔了半句。
話沒說完,身體便一軟,直挺挺地倒在冰冷的石板路上,雙眼一閉,徹底昏睡過去。
影子裡的白頔全程看得一臉懵,頭頂彷彿飄著無數個問號。
這纔多久?
怎麼一會兒的功夫,人全倒了?
她借著影子,悄悄探頭打量四周,很快發現了異常。
街角、巷口,幾個身影正敏捷地穿梭,他們沒像其他人那樣倒下,反而站姿挺拔,眼神銳利。
再仔細一看,白頔更是詫異。
那些人穿著一身奇怪的製服,不是常見的款式,倒像是貼身的黑色緊身衣,布料泛著啞光,勾勒出緊實的肌肉線條;
每個人手裡都端著一把槍,槍身閃著冷硬的金屬光澤,除此之外,他們腰間還掛著不少她叫不出名字的裝備。
有圓鼓鼓的囊袋,還有帶著顯示屏的黑色匣子,看起來科技感十足。
“這是什麼情況?”白頔心裡犯嘀咕,“是來處理那棵血樹的人?”
可看著他們身上的裝備,她又有點懷疑。
血樹的樹乾有幾人合抱,枝椏上還纏著能絞碎骨頭的藤蔓,就靠手裡那幾把槍?
她忍不住腹誹:“隻靠槍想把那麼大的玩意兒弄死,估計得把軍火庫搬來才夠吧……”
念頭剛轉完,又自我懷疑起來:“好像……用槍也不是完全不行?多打幾槍,總能把它打爛吧?大概……能行?”
正琢磨著,那些穿緊身衣的人忽然加快了腳步,動作整齊劃一。
他們眼神裡帶著明確的目標感,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白頔注意到,他們沒有互相喊話,甚至連手勢都很少做,可移動的方向卻格外統一,像是早就約定好了似的。
沒過多久,一個穿緊身衣的男人走到了昏睡的黃冤麵前,腳步頓住。
低頭看了黃冤一眼,又抬手對著耳後的一個小黑用手比劃著什麼。
隔得有點兒遠,白頔沒看清。
可下一秒,其他幾個分散在各處的人,竟像是收到了訊號,紛紛朝著這邊聚攏過來,沒一會兒就把黃冤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