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實習生降薪後我離職了,總裁男友卻悔不當 第201章 唐夢華
遺憾的是,她敲了一個小時的門,也不見有人說“你能進來”一類的話。
就連一個人都沒有,她孤獨地在這裡敲了一個小時的門。
這麼看來,這張紙條上後來被加進去的東西很對。
“白頔可以無視這條規則。”
也就是說,她做任何事都不需要許可,也沒人會給她許可。
既然如此,這門也沒有敲的必要了……
算了還是直接拆了吧,白費她半天時間敲門呢……
於是,她一個正蹬腳踢在門上,把門踹飛。
把門踹飛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類似於旅館的走廊。
這個走廊的燈光很亮,刺得眼睛疼。
待眼睛聚焦,她看向麵前這個走廊。
走廊很整齊,一旁的裝飾品擺放的簡直就像是用尺子比著放的。
沒有一絲偏差,像是每時每刻都有人細心地整理。
蹲在地上看,她就連一絲灰塵也看不到。
當然,前提是要忽略掉滿地、滿牆的血。
這個走廊和樓梯間一樣,全是血。
如果沒有這些血,那麼這個走廊可能會成為她見過最乾淨的走廊。
她沉默了一下,用腳輕輕在地上、離她最近的一灘血那兒點了一下。
鞋子沒臟,血液也沒有動過的痕跡。
這麼看來,血應該是乾了。
這麼想著,她也不怕弄臟,直接走了過去。
在這個走廊逛了一圈,她發現這個地方真的和旅館一樣。
一個廁所,一個雜物間,一個食堂,以及平均分佈在兩排的十間客房。
她看著這些房間,忽然不知道自己要乾什麼了。
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裡,莫名其妙地看到一堆死人一樣的人,莫名其妙地走到了這個走廊。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白頔看著那些房間,腦袋裡的那些雜亂無章回憶彷彿馬上就要變得清晰。
卻她總是隻差一點兒才能想起來,除了剛纔想起來的那個人,她依舊什麼也沒能起。
站著思考了好久,她終於動了。
因為她發現,一直站在這裡張東西什麼用也沒有。
她又想不起來,而且這兒又沒吃的又沒喝的,地上還不能睡……
至少先找個能睡覺的地方,不然困了隻能睡地上。
至於吃的,待會去廚房順點兒就行了。
反正規則上又沒說不能去食堂吃東西。
開啟客房,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大床,床上的墊絮有些許淩亂。
除此之外,毛都沒有……
不對,地上還有倆煙頭!
她蹲在那兩個煙頭旁邊瞅了眼是什麼牌子的煙……
好吧她不抽煙,沒見過。
忽然,她瞥到了床底下的一個東西。
目光移向床底,她發現那似乎是一個超大型的箱子。
經曆了十分短暫的思考,白頔毫不猶豫地把掩蓋住床底的床單掀開。
她看見了什麼?一副棺材?
誰家好人把棺材放床底下?還是放在旅館的床底下!
要不要看看棺材裡是什麼呢?
那個人把棺材放在床底,一定有他的理由。
難道是……人死情未了?
隻是,不等她想辦法挪開床,她忽然察覺到自己的身後多出了一個人影。
回過頭一看,才發現是一個全身被黑色鬥篷包裹住的人。
這個人……怎麼總感覺有點兒眼熟?
好像是叫……鐘晨?
對了,扒皮鬼鐘晨!
腦海裡,關於鐘晨的記憶忽然浮現。
不對,這是個鬼?我是怎麼知道這是鬼的?
“你……”鐘晨剛開口,就被白頔打斷:
“我知道你有問題想問我,但你先彆問。”
一邊說著,她一邊仔細搜尋著記憶中的細枝末節。
好像是……她在打掃衛生。
打掃完衛生……像一坨史萊姆一樣滑進來……看到了棺材?
等等,這個視角,我這是從影子裡進來的?
我這又是怎麼看到他的麵板的……
麵板?對了,天目鬼!
她對於影子和天目鬼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湧上頭,鐘晨則整個鬼都快炸了。
誰懂?出去遛個彎的功夫,回來家差點被偷了。
“……”鐘晨毫不猶豫地奔向白頔,誓要把這個闖進他的地盤的人的皮扒了。
白頔看向影子,影子似乎也響應了她的注視。
下一秒,鐘晨停住了。
一瞬間,他的頭被削了下來。
給他斷頭的創口十分平整,像是被世界上最鋒利的刀一刀切斷。
……如果沒記錯的話,鐘晨之前好像也差點對她動手。
至於為什麼動手,她實在想不起來了。
她看著鐘晨倒在地上的無頭屍體,整理了一下思路。
最開始是記憶混亂,她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這裡。
然後她見到了一個和死人一樣的人,隨後記憶回籠了一些。
她這纔想起來,這個人正是曾經想坑她的人,於是給了他一拳當做報仇。
再然後就碰到了這個黑袍人。
隨後記憶再次回籠一些,她想起來了這個黑袍人是個鬼,“扒皮鬼鐘晨”。
藉此回憶,她也想起來了自己的影子和天目。
這麼說來,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她的記憶缺了一部分。
但是那些缺失的記憶,可以根據她看到東西想起來。
至於這兒究竟是哪,是誰這麼乾的,她都一概不知道。
正想著,她忽然感覺自己的後方有點兒動靜。
回過頭去,她發現聲音似乎是從那個棺材裡發出來的。
對了,這還有一口棺材呢!正好她好奇棺材裡有什麼,就開啟看看好了。
不等她上手,床板忽然飛了起來。
床板連帶著棺材蓋砸在天花板上,就沒有再下來了,大抵是卡在了樓上。
裡麵的東西緩緩坐起身,那赫然是一具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皮毛,隻有流著鮮血的肉和兩隻大眼珠子的屍體。
不對,不應該說是屍體,因為天目給出了這個東西的麵板:
“目標單位:鬼(轉化中)
姓名:唐夢華
資料:
攻擊力70
速度80
自保能力16
精神汙染20
破壞性10
概念性0
等級:血河
鬼力:無皮鬼
狀態:
1.正在進行轉化;
2.死亡。
描述:
她的世界早就是一座密不透風的地獄。
那不是烈火焚燒的煉獄,而是終年滲著寒氣的暗室。
牆皮剝落在地上積成灰,空氣裡永遠飄著她自己血液乾涸後的腥氣。
那是她活著時,每一次呼吸都逃不開的絕望底色。
直到那一天,冰冷的刀刃劃破衣領,粗糙的手指揪住她後頸的麵板。
像剝一張沒有生命的獸皮那樣,她的麵板被從骨血上生生剝離。
疼嗎?她已經記不清了。
她隻記得最後意識消散前,眼前是丈夫熟悉的臉。
那雙眼睛裡沒有半分憐憫,隻有一種近乎狂熱的冰冷。
她以為死亡是解脫,是終於能從這地獄裡逃出去的出口,可她錯了。
靈魂飄起來的瞬間,一道無形的枷鎖就纏上了她的靈體。
那像極了丈夫從前拴住她腳踝的鐵鏈。
隻是這一次,鎖的是她連形體都沒有的魂。
她被禁錮在一座空了的房子裡,看著丈夫把她的屍骨埋在院子裡那棵枯樹下,又翻出積滿灰塵的古籍。
在房間中央畫著的,滿是扭曲的、泛著暗光的古老符號。
每天深夜,他會點燃帶著古怪氣味的草藥。
念著晦澀難懂的咒語,聲音低沉又偏執,像是在跟什麼看不見的存在討價還價。
桌上擺著她生前的衣物,甚至還有一小片她沒來得及被處理掉的、早已乾枯發黑的麵板。
他以為這是救贖,是能把他“失去”的妻子找回來的唯一辦法。
卻沒看見角落裡,她的靈魂正徒勞地掙紮著,靈體因為抗拒而微微震顫。
她看著他一次次失敗,看著他因為咒語失靈而暴躁地砸壞東西,又在第二天重新整理好一切,眼裡的偏執更重幾分。
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從被剝去皮的那一刻起,從她在那地獄般的日子裡第一次盼著“結束”開始,她就從來沒想過要活著。
不是怕疼,不是怕他,是怕再回到那種連呼吸都覺得沉重的“活著”裡。
哪怕是以另一種方式複活,哪怕眼前的人還在為她費儘心機,她也隻想徹底消散,隻想再也不用“活著”。”
……喲,你還怪慘的呢。
白頔並沒有先手進攻。
因為她並不認為這個等級和鐘晨一樣的鬼可以打的過她。
如果她想,唐夢華也是被秒殺的份。
唐夢華也沒有像一個失去理智的鬼一樣攻擊她。
她看了看白頔,又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做出了一個讓白頔一臉懵逼的事情。
她彎下腰,給白頔深深鞠了個躬:“謝謝。”
緊接著,她又抬起頭,說“如果您不嫌麻煩的話,請殺了我吧!”
白頔又看了一眼那個簡介。
殺了她,或許是對她最好的解脫。
既然如此,也沒有必要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