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實習生降薪後我離職了,總裁男友卻悔不當 第223章 替死娃娃
“為什麼……”她的聲音微弱得如同蚊蚋。
男人沒有回答,隻是緩緩從自己的背後抽出長矛,又猛地刺入。
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鎏金長矛一根根從不同角度貫穿她的影子,將她死死釘在水泥地上。
灰色光暈交織成網,徹底封鎖了她所有的逃生可能。
影子終於不再掙紮,化作一灘黑色的水漬,漸漸融入地麵,再也無法凝聚。
冰冷的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突兀的響起。
一片黑暗的視野中,忽然彈出來一個麵包,上麵隻有一行猩紅的字跡:
“您的其他超凡體係保命道具:‘替死娃娃’已使用1\\/1。”
緊接著第二行提示緊隨其後:
“您將在24h之內複活在替死娃娃旁。”
是的,白頔這一次依舊沒有死。
隻不過除了剛才係統冒泡,她的視野裡什麼也沒有,隻有一片純粹到極致的黑暗。
沒有風聲,沒有觸感,她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存在。
彷彿靈魂被單獨抽離,懸浮在無邊無際的虛無裡。
實際上她也十分疑惑,為什麼自己沒死?
剛剛那些泛著灰色寒光的長矛穿透她的影子時,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規則之力的侵蝕。
像是無數細小的白蟻,瘋狂啃噬著她賴以生存的“影子”規則根基。
那樣密集的攻擊,每一根長矛都帶著針對性的規則破壞。
換做任何一個和她同階的鬼力擁有者,在這樣的攻擊下,都絕對沒有一點兒活下去的可能性。
況且她自己都覺得活不成了。
可為什麼她還活著?
白頔在虛無中放空了片刻,混沌的思緒漸漸清晰。
她忽然想起來了一個東西。
在「無神之地」副本那片彌漫著血腥味的血湖邊緣整備時,似乎有人找她提出過一個要求——下潛進血湖。
當時她本來不想下去,可因為黃冤想看看血湖下是什麼,於是她便同意了。
那人給了她一個巴掌大、縫著粗麻線的布偶娃娃。
那是當地超凡體係的產物,好像叫什麼……“替死娃娃”?
說實話,她是十分驚訝的。
因為那個東西因為超凡體係的不同,她並不能完全知道其用處。
她隻知道這東西能保命。
當時本著多一分保障的想法,她隨手啟用了這個保命道具。
但實際上她壓根沒指望這來路不明的道具真能派上用場。
可誰能想到,當時的一個無心之舉,居然在現在救了她一命?
說起來她還得感謝黃冤那忽如其來的樂趣。
如果她沒有突發奇想想去看看下麵的東西,也就不會有這個東西了。
這麼看來,她的運氣似乎並不是很差呢。
隻不過這是哪兒?
她看著那些東西的麵板。
麵板依舊存在,可是上麵一片空白,彷彿這兒發生的一切都未曾被係統記錄過。
……好像也沒什麼能乾的。
周圍隻有無邊的黑暗和死寂,不如趁這段時間補個覺?
這麼想著,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
她的意識漸漸開始下沉,陷入了一片安穩的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白頔從沉睡中醒來,混沌的意識逐漸回籠。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黃冤那一對碩大的山峰。
她沉默了幾秒,腦海中瞬間閃過替死娃娃被使用時,係統的提示。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的替死娃娃好像一直寄放在黃冤那裡。
白頔轉動眼珠打量四周,一眼就看出來這兒是黃冤的家。
倒不是因為有什麼明顯的標識,而是這裡的奢華程度,實在超出了她的想象。
鎏金的床架雕刻著繁複的纏枝蓮紋樣,床幔是泛著珍珠光澤的鮫綃紗。
垂落的流蘇上綴著細碎的紅寶石,在微弱的光線下折射出點點光暈。
地麵鋪著厚厚的、不知什麼牌子的地毯,牆壁上懸掛著鑲框的油畫,畫框邊緣鑲嵌著細碎的鑽石。
不遠處的梳妝台上,幾乎擺滿了晶瑩剔透的玉瓶、鎏金的首飾盒。
她甚至能看到幾樣散發著微弱鬼力的珍稀寶石擺件。
不出意外,這裡的東西每一件都價值連城,透著毫不掩飾的富貴逼人。
隨便偷一個出去都可以讓後半生無憂。
她知道,以蘇嶼嵐的性格,大概不會把家佈置的這麼奢華。
畢竟他實在有些過於理性。
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在他眼裡,恐怕和普通的裝飾品沒什麼區彆。
而且貴。
話說蘇嶼嵐……
白頔的目光下意識掃向房間角落,果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蘇嶼嵐正坐在離黃冤的床不遠處的一張梨花木桌子旁。
房間裡隻點著一盞昏暗的銀質壁燈,暖黃的光線勉強照亮桌麵。
他穿著一身深色的棉質長衫,指尖握著一支鋼筆。
大燈沒有開,他就著微弱的光線在紙上寫著什麼,筆尖劃過紙張發出沙沙的輕響。
白頔心頭一動,悄無聲息地融入蘇嶼嵐腳下的影子裡。
隨後像一縷無重量的青煙,順著桌腿爬上桌麵,湊過去準備看看這位“大聰明”平時都在琢磨些什麼。
出她意料的是,蘇嶼嵐麵前的紙上壓根沒有一點兒能被稱為“整齊”的東西。
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字跡潦草卻有力,十分雜亂。
有些是三到四個字的名字,偶爾夾雜著幾個五個字的。
那些名字大多被劃掉了,劃掉的痕跡深淺不一。
有的墨水浸透了紙張,有的隻是輕輕一筆帶過。
還有一部分沒有做任何標注,旁邊甚至畫著小小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符號。
更奇怪的是,這些名字都用細細的墨線連著紙張的最中心。
線條有的筆直,有的扭曲,有的甚至打了好幾個結,密密麻麻交織在一起。
這也是紙張看上去格外淩亂的原因。
讓我看看……
楊柳青……周樓……王金鵬……
白頔的目光一點點移動,忽然頓住了。
白頔?
怎麼還有我的名字?
她湊近了些,仔細端詳。
她發現自己的名字最初似乎是被劃掉了,但又用鋼筆擦擦去了痕跡,重新寫了一遍。
新寫的字跡比其他名字略深一些,像是被反複描摹過。
這是個什麼鬼東西?
她順著那些纏繞交錯的線條往下捋,最終的目光落在了紙張最中心。
那裡隻有兩個字。
那兩個字被重重圈了起來。
“祈願”